第四百九十一章 判断
“你们有良心吗?!” 戴曦关联的这些圈内人士在网络上谩骂。 正如戴曦说的那种,徐英鹏资金一出问题,大家早就想投诚了。 可投诚,需要利益。 也需要代价。 如果我们不能开出令他们满意的价位,他们也不愿意放弃现在这条岌岌可危的船。 同样,他们也不愿意付出太高昂的代价。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动动嘴皮子,代价更少的事了! 他们“帮助”了我们。 所以,理所应当的,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营销号的三观有问题吧?” “这种破事都有营销的!” “替这种人说话,你怎么不替为人民牺牲的警察说话呢?” “……” 这些人的语言一下子惊醒了网民们。 他们蜂拥着出动,在网络上狂骂着。 炒作流量的人狂赚了一大笔。 为此,有些人会故意说相反的观点,博取人眼球,来赚取费用。 没多久,封了多少人的账号。 这些被封号的人并不在意。 他们靠此赚了很多钱。 只要再换个身份。 继续捞钱就行了。 老王也不在意。 他为王小法的事快忙疯了。 这个小破孩有一针疫苗打了没效果,他差点没扒着人家医生的门,把房门拆了! 我也不在意。 这时候听说了个消息。 老王从医院里递给我的。 江采舟没了。 我的内心升出一种惶恐。 “他不是情况好转了吗?”我问。 他的情况又不是大病,治疗好了,就完事了。 “复发了。”老王沉痛地说。 “复发?” “……成天到处跑,吃外卖,熬夜焦虑,像他那样的人不复发,简直没天理。”老王说,“他不是想赚钱,给别人看他有多能吗?!” 王明后情绪激烈地批判。 后来,我才知道,江采舟自暴自弃了。 无论什么人劝他也没用。 他的父母,奶奶,还有他的女友,洒下无数的泪水,都说服不了他。 他那情况又不是很严重,可一旦他自己放弃,谁也没办法,医生也无可奈何。 而我前段时间,一直和戴曦一同在陪各种圈内人士闹腾,所以也不清楚他这情况。 到了国庆时,正巧才有机会去送别。 他的同学很多。 来的人也不少。 这也是这么多人第一次见到死亡。 江采舟还很年轻,所以来送别的,绝大多数都是他的同学。这其中有不少流泪哭泣,也有麻木茫然,更多的同学是怯懦而试探地张望四周。 有一个学生拿胳膊肘碰碰隔壁的:“喂!” “什么?” “听说你前段日子见过他?” “恩。” “你有没有劝他宽心?” “哼。他可回答我:‘你可管得着吗?’” “他真那么说?” “当然!” “唉,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生病,心情不好。” 听到同学这么说,原先没好气的也缓了缓心情。 “我自然知道。”他哀怨地叹了口气,“他身体不好,自然心情不好,我怎么能怪罪他呢?当然只有谅解了。” 两人说着话,附近同学已闹出嘈杂的几声,忽然有一道女声:“你们谁能来扶我一下!”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夏老师,顺手就和几个同学帮忙。 接着,穆雪拖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穆雪也在这里。 “你们……谢谢了,去忙吧!”夏老师招招手,道。 她如今年龄大了,感情就充沛。 拉着我们说了好半天小江的话,还不住掉眼泪。 夏老师小声说:“前段日子,我去看过他。” 我说:“我听说了,他脾气不太好。” “可不是,把手机都砸了。” “……” “我应该体谅他的。”夏老师自言自语,“可当时,我没想到那么多,他mama在哭。” 夏老师的话吸引住旁边的年轻人,还有墙上的一抹光亮 这些人有的已经工作,有的已经读研,更多的,还是在备战各种考试中,他们此刻围绕在夏老师不远处。 “他当时对他mama大吼大叫,说:‘我要死了’。”夏老师说。 “小江一定心情很不好吧?”穆雪问。 “恩。”夏老师点了一下头,“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到,江mama在一旁大声痛哭,她喊着:‘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子!你不要吓唬mama!’” “那真吓人!”穆雪惊讶地说。 夏老师埋怨自己道:“我就……骂了他!” 众同学露出不理解的神情。有人惊呼道:“他……可是个病人啊!” “我知道……可我忘了啊!”夏老师的声音抖了两抖,“我当时只顾着他mama去了!” 她同情江采舟的母亲。 可现在,她又同情江采舟。 我忍不住问道:“班上数学第一名和英语第一名的同学同时落到水里了,您救谁?” 夏老师:“……” 在场同学们:“……” 所有人都快要崩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典询问不是女友和母亲吗? 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活该我们这些学生就该落水里啊! 还是第一名! 夏老师也有点崩溃。 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心想,我这么大年龄,还要下去救人? “我只是想说,有的答案没有定性,帮助谁都是很正常的,每一个人的判断标准都不一样。”我说,“事情到这里,也没必要纠结了。” 众人一听,皆恍然大悟。 哦! 原来你是为了安慰夏老师的吗? 早说嘛! 早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们还以为你是想把我们淹死呢! 众人松了一口气,接着,感觉到不对劲。他们一琢磨,这话有道理啊! 有的东西非要分个对错,其实没多大的必要。 它只是判断标准不同。 我们这边的话刚一结束。 段必胜给我打电话:“徐英鹏他……” 我一听这话,头皮就炸了。 徐英鹏还没完没了了。 自从认识他,这圈子里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又怎么了?”我说。 “有些营销交代黑你们王总的消息是徐英鹏提供的。”段必胜懒洋洋的,“现在网络上吵遍了!” “……” “帮你们说话的那些圈内人士现在也很尴尬。” 我瞬间能想象到那些人此时的状态。 这时候估计都卧槽了。 心想,他们不是和好了吗? 怎么还在逗? “徐英鹏那边怎么说?”我问。 “现在怒斥营销号。” “……” “说他们只是闲聊的时候谈了下‘王总’的私事,没打算让他们造谣。” “是不是还打算起诉营销号?”我讥讽道。 “那倒没有。”段必胜说,“不过打算以前雇佣营销号的尾款不付了。” “……” 我瞬间服气。 “还是要警惕这个人啊!”段必胜感叹道。 “必须的!”我心里有判断。 “还有,惠姐要我提醒你帮个忙。”段必胜又说。 “啊?”我一愣。 段必胜那边就传来闹腾腾的声音了。 手机通话终止之前,他跟我说:“丁甜甜在你那!” 一听这话,我瞬间悟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圈。 夏老师见我们忙碌,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消息后,也自告奋勇帮我们。 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总算找到她。 还是夏老师先发现的,她跟我们说:“有个姑娘在那边哭!” 我们循声找过去,发现丁甜甜坐在楼梯台阶上,别过身,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泪眼朦胧,透着红肿的眼皮瞅着我们,伸出手来擦拭了一下眼角。 “别管我!”她哭着说。 我和穆雪瞬间尴尬了。 我们这下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我不想活啦!”丁甜甜忽然“呜哇”一声,又痛哭起来。 而且她还把头埋到两腿间,呜呜咽咽的,我们能看到她的双肩不断抖动。她染成土黄色的头发像秋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 “哎哟!”夏老师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掼过去,差点把椅子带倒,“孩子啊,你还年轻,想想父母吧!” 夏老师一把捞住丁甜甜的胳膊,惊得一个脊背后头一个哆嗦,仿佛脊椎骨抽筋似的,疼痛般哀戚戚地道:“说什么呢?真伤我的心!” 丁甜甜哭得更大声了。 我没办法,招呼穆雪,打算把丁甜甜送回去。 她也有些犹豫,但没反对。 她想了想,主动说要去叫车,叫我陪着。 估计是也不愿意见到这么复杂的情况。 我没安慰过人家姑娘,特别是恋爱陷入痛苦中的人。 夏老师解决了我这个难题。 她搂着丁甜甜在安慰:“……你还年轻,不是能说‘完了’,不,无论哪个年龄,都不能说完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总恐惧什么,白茫茫的大地上是白晃晃的秋光。 “你要答应我!答应我!”她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我吓了一大跳。 这场景乍看上去,像是在演戏。 然而出乎意料的,还特别有效。 丁甜甜吓了一大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横流的,慌乱地点点头。 而穆雪也总算拉来小胖,我们一起把丁甜甜送上车,打算送她回家。 夏老师见此,感叹道:“也许你们会嫌弃我做得不对,但这是我的判断!” “没有,你的判断很对。”我笑了一下。 接着告别,我望着夏老师离开的身影,关上了门,恰逢此处,听到闻训洋的声音。 闻训洋是我以前中学时期的学生,也是江采舟的老师。 他听到事故,带领着他的同学来了。 “天妒英才!”闻训洋在教育着他那群学生,“人死不可复生,我们要表达哀悼,这是最基础的礼节!逝者已去,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从这中学到些什么……” 我:“……” 丁甜甜还捂着脸在哭。 穆雪听到闻训洋的话,探过脑袋,悄悄对我说:“事情没有对错,只是判断标准不同?” 她在提我之前安慰夏老师的托词。 “不,有的事情还是分对错的。”我说道。 “你们有良心吗?!” 戴曦关联的这些圈内人士在网络上谩骂。 正如戴曦说的那种,徐英鹏资金一出问题,大家早就想投诚了。 可投诚,需要利益。 也需要代价。 如果我们不能开出令他们满意的价位,他们也不愿意放弃现在这条岌岌可危的船。 同样,他们也不愿意付出太高昂的代价。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动动嘴皮子,代价更少的事了! 他们“帮助”了我们。 所以,理所应当的,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营销号的三观有问题吧?” “这种破事都有营销的!” “替这种人说话,你怎么不替为人民牺牲的警察说话呢?” “……” 这些人的语言一下子惊醒了网民们。 他们蜂拥着出动,在网络上狂骂着。 炒作流量的人狂赚了一大笔。 为此,有些人会故意说相反的观点,博取人眼球,来赚取费用。 没多久,封了多少人的账号。 这些被封号的人并不在意。 他们靠此赚了很多钱。 只要再换个身份。 继续捞钱就行了。 老王也不在意。 他为王小法的事快忙疯了。 这个小破孩有一针疫苗打了没效果,他差点没扒着人家医生的门,把房门拆了! 我也不在意。 这时候听说了个消息。 老王从医院里递给我的。 江采舟没了。 我的内心升出一种惶恐。 “他不是情况好转了吗?”我问。 他的情况又不是大病,治疗好了,就完事了。 “复发了。”老王沉痛地说。 “复发?” “……成天到处跑,吃外卖,熬夜焦虑,像他那样的人不复发,简直没天理。”老王说,“他不是想赚钱,给别人看他有多能吗?!” 王明后情绪激烈地批判。 后来,我才知道,江采舟自暴自弃了。 无论什么人劝他也没用。 他的父母,奶奶,还有他的女友,洒下无数的泪水,都说服不了他。 他那情况又不是很严重,可一旦他自己放弃,谁也没办法,医生也无可奈何。 而我前段时间,一直和戴曦一同在陪各种圈内人士闹腾,所以也不清楚他这情况。 到了国庆时,正巧才有机会去送别。 他的同学很多。 来的人也不少。 这也是这么多人第一次见到死亡。 江采舟还很年轻,所以来送别的,绝大多数都是他的同学。这其中有不少流泪哭泣,也有麻木茫然,更多的同学是怯懦而试探地张望四周。 有一个学生拿胳膊肘碰碰隔壁的:“喂!” “什么?” “听说你前段日子见过他?” “恩。” “你有没有劝他宽心?” “哼。他可回答我:‘你可管得着吗?’” “他真那么说?” “当然!” “唉,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生病,心情不好。” 听到同学这么说,原先没好气的也缓了缓心情。 “我自然知道。”他哀怨地叹了口气,“他身体不好,自然心情不好,我怎么能怪罪他呢?当然只有谅解了。” 两人说着话,附近同学已闹出嘈杂的几声,忽然有一道女声:“你们谁能来扶我一下!”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夏老师,顺手就和几个同学帮忙。 接着,穆雪拖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穆雪也在这里。
“你们……谢谢了,去忙吧!”夏老师招招手,道。 她如今年龄大了,感情就充沛。 拉着我们说了好半天小江的话,还不住掉眼泪。 夏老师小声说:“前段日子,我去看过他。” 我说:“我听说了,他脾气不太好。” “可不是,把手机都砸了。” “……” “我应该体谅他的。”夏老师自言自语,“可当时,我没想到那么多,他mama在哭。” 夏老师的话吸引住旁边的年轻人,还有墙上的一抹光亮 这些人有的已经工作,有的已经读研,更多的,还是在备战各种考试中,他们此刻围绕在夏老师不远处。 “他当时对他mama大吼大叫,说:‘我要死了’。”夏老师说。 “小江一定心情很不好吧?”穆雪问。 “恩。”夏老师点了一下头,“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到,江mama在一旁大声痛哭,她喊着:‘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子!你不要吓唬mama!’” “那真吓人!”穆雪惊讶地说。 夏老师埋怨自己道:“我就……骂了他!” 众同学露出不理解的神情。有人惊呼道:“他……可是个病人啊!” “我知道……可我忘了啊!”夏老师的声音抖了两抖,“我当时只顾着他mama去了!” 她同情江采舟的母亲。 可现在,她又同情江采舟。 我忍不住问道:“班上数学第一名和英语第一名的同学同时落到水里了,您救谁?” 夏老师:“……” 在场同学们:“……” 所有人都快要崩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典询问不是女友和母亲吗? 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活该我们这些学生就该落水里啊! 还是第一名! 夏老师也有点崩溃。 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心想,我这么大年龄,还要下去救人? “我只是想说,有的答案没有定性,帮助谁都是很正常的,每一个人的判断标准都不一样。”我说,“事情到这里,也没必要纠结了。” 众人一听,皆恍然大悟。 哦! 原来你是为了安慰夏老师的吗? 早说嘛! 早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们还以为你是想把我们淹死呢! 众人松了一口气,接着,感觉到不对劲。他们一琢磨,这话有道理啊! 有的东西非要分个对错,其实没多大的必要。 它只是判断标准不同。 我们这边的话刚一结束。 段必胜给我打电话:“徐英鹏他……” 我一听这话,头皮就炸了。 徐英鹏还没完没了了。 自从认识他,这圈子里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又怎么了?”我说。 “有些营销交代黑你们王总的消息是徐英鹏提供的。”段必胜懒洋洋的,“现在网络上吵遍了!” “……” “帮你们说话的那些圈内人士现在也很尴尬。” 我瞬间能想象到那些人此时的状态。 这时候估计都卧槽了。 心想,他们不是和好了吗? 怎么还在逗? “徐英鹏那边怎么说?”我问。 “现在怒斥营销号。” “……” “说他们只是闲聊的时候谈了下‘王总’的私事,没打算让他们造谣。” “是不是还打算起诉营销号?”我讥讽道。 “那倒没有。”段必胜说,“不过打算以前雇佣营销号的尾款不付了。” “……” 我瞬间服气。 “还是要警惕这个人啊!”段必胜感叹道。 “必须的!”我心里有判断。 “还有,惠姐要我提醒你帮个忙。”段必胜又说。 “啊?”我一愣。 段必胜那边就传来闹腾腾的声音了。 手机通话终止之前,他跟我说:“丁甜甜在你那!” 一听这话,我瞬间悟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圈。 夏老师见我们忙碌,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消息后,也自告奋勇帮我们。 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总算找到她。 还是夏老师先发现的,她跟我们说:“有个姑娘在那边哭!” 我们循声找过去,发现丁甜甜坐在楼梯台阶上,别过身,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泪眼朦胧,透着红肿的眼皮瞅着我们,伸出手来擦拭了一下眼角。 “别管我!”她哭着说。 我和穆雪瞬间尴尬了。 我们这下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我不想活啦!”丁甜甜忽然“呜哇”一声,又痛哭起来。 而且她还把头埋到两腿间,呜呜咽咽的,我们能看到她的双肩不断抖动。她染成土黄色的头发像秋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 “哎哟!”夏老师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掼过去,差点把椅子带倒,“孩子啊,你还年轻,想想父母吧!” 夏老师一把捞住丁甜甜的胳膊,惊得一个脊背后头一个哆嗦,仿佛脊椎骨抽筋似的,疼痛般哀戚戚地道:“说什么呢?真伤我的心!” 丁甜甜哭得更大声了。 我没办法,招呼穆雪,打算把丁甜甜送回去。 她也有些犹豫,但没反对。 她想了想,主动说要去叫车,叫我陪着。 估计是也不愿意见到这么复杂的情况。 我没安慰过人家姑娘,特别是恋爱陷入痛苦中的人。 夏老师解决了我这个难题。 她搂着丁甜甜在安慰:“……你还年轻,不是能说‘完了’,不,无论哪个年龄,都不能说完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总恐惧什么,白茫茫的大地上是白晃晃的秋光。 “你要答应我!答应我!”她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我吓了一大跳。 这场景乍看上去,像是在演戏。 然而出乎意料的,还特别有效。 丁甜甜吓了一大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横流的,慌乱地点点头。 而穆雪也总算拉来小胖,我们一起把丁甜甜送上车,打算送她回家。 夏老师见此,感叹道:“也许你们会嫌弃我做得不对,但这是我的判断!” “没有,你的判断很对。”我笑了一下。 接着告别,我望着夏老师离开的身影,关上了门,恰逢此处,听到闻训洋的声音。 闻训洋是我以前中学时期的学生,也是江采舟的老师。 他听到事故,带领着他的同学来了。 “天妒英才!”闻训洋在教育着他那群学生,“人死不可复生,我们要表达哀悼,这是最基础的礼节!逝者已去,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从这中学到些什么……” 我:“……” 丁甜甜还捂着脸在哭。 穆雪听到闻训洋的话,探过脑袋,悄悄对我说:“事情没有对错,只是判断标准不同?” 她在提我之前安慰夏老师的托词。 “不,有的事情还是分对错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