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十七错综复杂 此时的小阳，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俨然依旧是之前那个面容妩媚的高挑美少女，但是她身上隐隐散发的那股气急，却极度诡异而且异常，尤其是此时挂在她脸上的那个微笑，简直是邪魅到了极致，仿佛在漆黑恐怖的环境下，一个脸白得像纸一样的艳丽女鬼正阴森森的冲着你诡异微笑。 下意识地，水神的身子竟然微微向后一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小阳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太过邪门，太过让人不安。 “哎呀呀，水神大人，你在害怕什么？”小阳似乎察觉到水神的细微动作，她脸上的媚笑变得更加邪乎了，“不过话说回来，想要让你彻底发怒还真是不容易。” 顿时，水神的脸色一变，小阳的话仿佛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软肋，令得强大如他亦惊恐不安，但是，亦不敢轻举妄动！ “咳咳！小阳你……”旁边，好容易缓过气来的白霖随手擦掉嘴边和鼻间的污水，抬头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小阳，眉宇间隐隐有股怒气，但却半天欲言又止，转而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哼！”小阳瞥了一眼白霖，一声冷哼从她那双艳红的嘴唇里吐了出来。那副神情，活脱脱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在用斜眼藐视一个最下贱的乞丐一般。 顿时之间，白霖的怒气猛的窜了上来： “你什么意思！” 小阳扭过头，望着怒气腾腾的白霖，半响不语，忽而脸色一寒！ “噗呲”，一缕鲜红色的血液突然从白霖胸口直喷而出，如浪花般在他眼前飘洒散落…… 白霖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正将利爪贯入自己胸口的小阳，那双逐渐扩散的瞳孔中充满了惊讶和疑问——按理说小阳的实力他应该再清楚不过，但他刚才却根本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将手爪刺入自己胸口的，甚至，连对方是怎么冲过来的都没看清…… “不过一颗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弃子，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小阳“噗”的一下将手从白霖胸口间收回，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手的鲜血，“你的那张脸，我看够了！”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丝毫不给人任何的缓冲时间，令得站在一旁的白洁，整个人像具石像般彻底愣住了，完全连思考和吃惊的时间都没有……几秒之后，她才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 “阿霖！” …… （此时，都市的某音乐剧院内） 在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上，世界闻名的指挥家正忘我的挥舞着指挥棒，而那根原本平凡的小棍子在他手里亦仿佛拥有了无穷的魔力：它的每一次起落，每一次舞动都会迸发出一个个动人的音符，或高昂，或低婉，或动人心弦，或引人沉醉——那些音符就好像一群拥有自我生命力的小精灵般，随着指挥棒的挥动而翩翩起舞，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安宁祥和，令得在场的每一个听众都不禁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音符精灵们专为耳朵而跳的醉人舞蹈，将他们的身心从繁杂忙碌的现实世界中解救出来，引导他们在安宁自在的幸福国度里静静淌洋…… 在剧院的二楼单间雅座中，Cage（龍的死敌，在前文中数次有过登场，详见“龙族遗孤”和“鱼人之殇”两卷故事内容）亦闭着眼睛，右手翘着手指随着音符的跳动而轻轻打着节拍，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之中，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 “好吵，你一定要安排在这里见面吗？”Cage身后，一个长相普通但是目光锐利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嘘！”Cage随手给那位年轻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并不准备搭理他，继续独自沉醉在音符中。 “……”那年轻人黑下脸，扭头望了一眼台下正忘我挥舞着指挥棒的指挥家，忽的，年轻人伸手一挥。 “咔嚓”，指挥家的脑袋瞬间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一下从身体上脱落下来，“咕噜”一声滚落到地上！ 顿时，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张开嘴巴，表情不一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全部都像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啊！”随着一声尖叫，众人像是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一般，一下炸开了锅！ 惊叫声，哀嚎声，怒吼声……原本还充斥着醉人音乐的剧院，在顷刻间便被众人在绝望时所发出的各种声音给填满——人们一边嚎叫着，一边没命似的涌向出口，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不久之后，偌大的剧院空无一人，只剩下台上那具没了头颅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手中还紧握着那只指挥棒。 “音乐会结束了，现在你方便谈正事了吗？”二楼雅座，那位目光锐利的年轻人冷冷的看着Cage，说道。 Cage瘪了瘪嘴巴，瞥了一眼那位指挥家的尸体，脸上露出不悦： “就音乐造诣而言，他是位难得的大师……我说，你有点过分了——乔羽先生（前文中向伊藤警官提供‘水泽村’情报并将龙行天直接引入事件之中的小警察，详见本卷故事第一、第四和第八章节处）。” 乔羽交叉起双手，亦露出一脸不快的神色： “过分？我跟你同为‘Shadow’的骨干，我就得低声下气的混进警局，受了好几个月的鸟气——而你却能悠哉悠哉的坐在这里听音乐，我过分？” “‘老大’分配的任务不同而已。”Cage耸耸肩，回头微笑着望向乔羽，嘴角处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之前不也是在‘森春之界’中给那个杰克森当了很久的管家吗（详见‘鱼人之殇’一卷故事内容）？” “杰克森……”提起这个名字，乔羽不屑的朝一旁吐出一口唾沫，“呸！恶心的家伙！一想到我的‘鬼缚胄’穿在他身上就反胃——哪怕给他的只是复制品。” （ps：鬼缚胄是“二十四神武”之一，威力恐怖，位列第五。）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也是颗不错的棋子，而且对咱们关于‘饕餮人’的实验也出了不少力——虽然在他眼里，所谓的饕餮人不过是咱们帮他打造的一个超级保镖而已——哈哈哈哈！仔细想想，杰克森也挺天真可爱的！死了怪可惜，哈哈哈哈！” 看着Cage那副开怀大笑的样子，乔羽却是一脸的凝重，他紧锁着眉头，一语不发。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有啥心事？”Cage看出乔羽脸上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听说‘森春之界’现在由雪影那个叛徒（详见‘鱼人之殇’和‘饕餮恶兽’两卷故事）掌管——我在想要不要把那里给‘清洗’了。” “目前的‘森春之界’可是受到‘暗夜神明’正式保护的，你想去‘清洗’？” “……哼！一群被人类政府撵得到处躲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去呀！” “……” “而且，据说那位隐居许久的‘酒神’（程隐）好像也出山了，呵呵！你要这个时候去惹事的话，到时绝对会很‘热闹’！” “……哼！” Cage扬起头，一双眼睛狡黠的望着乔羽： “我看，你真正的心事并不是这件吧？” “……”乔羽思索片刻，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并小心地从其中挑出一根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高级雪茄，点燃它放在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喃喃念道，“饕餮人……” “饕餮人怎么了？” “……不死之身，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敌方的任何招式只需看一眼就能完全掌握……”乔羽从鼻间哼出一缕烟雾，眉头皱得更深了，“数百年前，带领‘彼之一族’准备将四个世界全部清洗的那位恐怖魔神在传说中就是拥有这样的能力（结合本卷故事第十五章节内容）……Cage，这些年来你有没有过好奇——咱们‘Shadow’研究这种怪物做什么？” Cage望着一脸沉重的乔羽，反问道： “那你当初加入‘Shadow’，又是为了什么？” 乔羽放下雪茄，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恶狠狠地睁开双眼，眼珠变成恐怖的血红色： “因为而人类没资格拥有这个完美的世界！” “我和你不同。”Cage悠闲的仰躺在座椅上，一脸的轻松从容，“对我来说，只要能够自由的活在这个世界之中就很心满意足了——至于这个世界是谁的，根本无所谓……” “……你提这个做什么？跟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再说，你问我那个问题做什么？你以为我会知道答案吗？你也太抬举我了——咱们都不过是听老大的命令行事而已，哪需要知道那么多？” “……” “话说回来，你最近不是跟‘华阳’一起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那个任务貌似就跟你刚刚提过的那位魔神的什么封印有关，按理说她应该知道得比较多，你咋不问问她？” “华阳……”乔羽忽然浑身一颤，直起鸡皮疙瘩，“那个一把年纪还装少女的老太婆……想起就恶心……不过我今天找你也跟她有关——上头说，华阳的这次任务很可能暴露自己，所以要你利用在人类世界的关系去打点一下阿贝库那里，并通知其他安插在‘B·K’部门里的‘Shadow’成员们，让他们竭力配合掩盖此事——虽然阿贝库只是个自私的跳梁小丑，但是其在人类世界高层的权利对我们有很大利用价值，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和他撕破脸，必须保持表面的合作关系——喂！你在听没有？Cage？” 另一边，Cage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打着哈欠，随手跟乔羽比了个“OK”的手势，应付了事。 乔羽又羞又气，只得无奈的黯然离去： “算了，反正上头的话我传达到了，你爱听不听——只希望华阳那只老狐狸这次不要太出格就好……” （ps：“B·K”部门是阿贝库麾下的特殊部门，里面有许多能人异士，专门负责处理世界的重大特殊类案件，类似于政府自己成立的“暗夜神明”，其部门的一切资料都是绝对机密，并且在政府内部拥有近乎一手遮天的权利；而“Shadow”是近十年才兴起的黑暗神秘组织，其组织的一切信息成迷，唯一知晓的便是它的绝大部分成员都是来自异世界的超强者，拥有颠覆整个人类世界的恐怖实力，其创立者更是绝对神秘而强大的存在，隐存在人类世界的许多异界生物都怀着各自的目的而加入“Shadow”组织，使得该组织的实力日益增大，但奇怪的是，虽然拥有这么恐怖的实力，但是该组织却一直隐藏在黑暗幕后，似乎没有一点要染指人类世界的意图，甚至为了“自保”而向以阿贝库为代表的人类高层“卑躬屈膝”，跟高层们达成“和平共处”的“友好合作”关系，然而，另一方面，“Shadow”又暗中在政府内部安插自己的成员，貌似正悄悄的在计划着什么。） 另一边，此刻在“水泽山”的隐秘山洞内，胸口被开出一个鲜血淋淋的大洞的白霖正瞪大一双眼睛，又惊又疑的看着小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想问为什么？”小阳一边舔着满手的鲜血，一边冷笑着， 白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消失，已经听不清小阳说了什么……他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的血洞，那里涌出来的血越来越少，似乎马上就要流干，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好想躺下去，闭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是，有过数次生死战斗经验的他心里非常明白——一旦闭上眼，就永远睁不开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生命之火马上就要燃到尽头，白霖心中的疑问反而愈加强烈，他想不通，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阳突然会莫名的对自己狠下杀手，还有她口中的“弃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要……伤害小洁……当我……求你……”然而，在白霖倒下去的一霎那，他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阿霖！”白洁挣扎着要冲过去，却被水神用灵力控制住，令她动弹不得。 “休得过去！此女（小阳），很是危险！”水神一边控制住白洁，一边谨慎的反复打量着极度异常的小阳，质问道，“汝，乃幕后黑手？” “嘻嘻！”然而，小阳却并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踏着步子，在满地的村民尸体之间游走，当她转完一圈，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诡异而阴森，“居然能够强制用灵力将这些农民的生命气息给封存起来，做出一种他们已经全部死亡的假象……厉害啊！不愧是当年‘彼之一族’的大将。” 猛然，水神整个一惊，一双原本似水般清澈的眼中顿时间变得鲜红可怕，他的一头蓝发凌乱的随风狂舞起来，美丽而透明的身躯抖个不停： “滚……给本尊滚出去！” 一声怒吼，数十根水柱在小阳周围轰然炸开，仿佛一道道喷天而起的岩浆，壮观而致命！同时，在水神身后早就按耐不住的那八条水蟒一时间全部猛冲而出，纷纷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朝着小阳扑咬过去！ “哎呀，我好害怕呀！”小阳翘起嘴巴，嘴上发出一声妩媚的娇哼，但是脸色中却没有一丝的慌张，从容的任凭一道道水柱贴着她的身子炸开，并不躲闪分毫！那一道道水柱犹如一个巨型水牢，眨眼间便将困在其中的小阳给吞没，同时，八条水蟒亦冲了进去，一同淹没在水柱之中，隐约间，依稀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一阵阵凄厉哀嚎！ 然而，水神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 “此女，似人非人！实力不容小觑！” 渐渐地，水柱落下，那溅起的nongnong水气也慢慢褪去，而那阵阵哀嚎声也慢慢清晰起来，不过，它们却并不是出自小阳之口，而是发自那八条水蟒嘴中！ “呲，呲！”那些水蟒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牢牢抓住，举着它们舞动在半空之中，纷纷发出嘶哑的哀鸣，痛苦不堪。 “啪嗒”，“啪嗒”，“啪嗒”……小阳踩着高跟鞋，一脸媚笑的从水雾中走了出来，她的身后，九条又红又长的狐尾正卷着水蟒们在半空中乱舞。 “九尾狐？”水神一愣，表情显得更加吃惊，同时身子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汝……咳咳！尊驾可是……” “嘘！”小阳俏皮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而歪着头眯眼笑了起来，“四千多年了，我以前用过的名字就不要再提了——现在的我，叫做华阳，如果你愿意，叫我小阳好了，水神大人。” “……毁吾故土，杀吾子民……”水神一边看着小阳，一边悄悄留意她脚下的村民“尸首”们，显得异常小心，“尊驾，意欲何为？” “‘水中生火，心印当开，身随其动，灵在崖海’！”小阳一边念着这句奇怪的话，一边一步步逼近水神。 霎时间，水神闭上眼睛，面白无色，透明的肌肤下翻腾起一阵阵浪涌，随之，他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果然，此言已被人所知……唉！” “喔！看你的反应，那个传说应该是真的啰！”小阳做出一副惊讶状，反而加快了脚步，“呵呵！我之前还一直抱着好玩的态度来试试看呢！想不到，原来真有那么一个封印啊……” 突然，水神把眼一睁： “再往前一步，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时间，小阳也被有些吓住，没有再往前。双方僵持了片刻，小阳忽的莞尔一笑： “噗！瞧你，干嘛那么凶——好吓人啊！算了，我的目的又不是一定要跟你打一架——反正上面给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彻底激怒而已。” “……” “不过你还真能忍，我们挖断你栖身的山脉，活埋世代供奉你的村民，还把整座‘水泽山’给用结界封锁起来，并派看门狗（山魈）守在入口处不让任何人接近——你都这样被困近一个多月了，又累又气又饿的，刚才我那么一番挑衅下，你居然还能忍得住，真是让我佩服！” “汝等无知，本尊，岂会跟你们一般见识！” “是吗？”小阳邪魅一笑，突然蹲下身，随手提起一具村民尸体，“他们其实都还没死吧？” “……” “你说，我要是当着你的面把他们一口口全部吃个精光……你会不会发怒呢？” 水神浑身一颤，一双清澈的瞳孔顿时扩大数倍： “你敢！” 轰然间，又是数十道水柱在小阳的周围猛然炸开，然而，小阳却完全不把它们当回事，依旧笑嘻嘻的将村民送到嘴边嗅了嗅，做出一脸沉醉样： “好香啊！” 说着，小阳嘴角一笑，突然张开朱唇，露出一排阴森锋利的尖牙，朝着村民一口咬去！ “住手！”水神惊慌，想要冲过去，却又强忍住……现在他的实在太过虚弱，这么多天来，他不仅用尽灵力维持村民们的生命气息，并且还得将自己残存下来的大部分灵力用于支撑已经断了主脉，早就该整个垮掉的这座大山……别说百分之一，如今的他，其实连千分之一的灵力都没有，对于露出本相，展现出真实实力的小阳，他根本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所欲为……而他能做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要发怒，一定要冷静…… “噗呲”！对面，小阳一口从村民身上撕咬下一大口鲜rou，津津有味的当着水神的细细咀嚼起来： “老了点，不过也将就了……” “苟且之辈，无耻狂徒……”水神的身体瑟瑟发抖，皮肤下的液流如煮开了的水一般，沸腾不已，而整座大山，亦随着他的颤抖和愤怒而一阵剧烈晃动……眼看着，水神的怒火，即将彻底爆发！ “哎呀！”突然，一个冒失的身影从洞口处跌了进来，他貌似没有站稳，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这个插曲竟将洞内的紧张气氛给无意间缓和了不少，水神和小阳都好奇地将目光锁到洞口处的那人身上。 而洞口处，那人慌忙站起身拍了拍满身的泥土，随后，竟然完全不分场合的杵在原地傻笑起来： “不好意思，一看到有人吃东西就忍不住往前动了一下——没事，请无视我，你们继续，继续！” 洞内的微光闪过，龙行天那张满是泥垢而且十分欠扁的脸，若隐若现出现在了洞口处，正尴尬的对着水神和小阳露出一脸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