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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节,霜儿

    第十三章节,霜儿

    箫引凤现在只想大醉一场。

    酒。

    ——一醉真能解千愁?

    箫引凤现在已经醉了。因为一出了万家庄,就有人跟踪他,所以他不得不醉。现在,他正在发酒疯,胡说八道。

    还是在翠春院里,这还是箫引凤第一次主动事业妓院。

    抱着一个酒坛子,步履摇晃地走在大街上。六月的风,乔刮过扬州的大地,变得格外和荀,温柔。走过翠春院门口时,箫引凤忽然想起那个为自己带路的霜儿。

    于是,箫引凤便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便是一个女了扑面迎来。挺起的胸,高高托起她们放诱惑男人的“骄傲”。两座巨峰在极露的衣服下,呼之欲出。

    “我找霜儿”说着话,箫引凤脚下一个不稳,一头扎进那个女人的怀里。“真是一个酒鬼”那女人喃喃道。搀扶住箫引凤,那女人见箫引凤的穿着,实在不像个穷鬼。

    嘴角挂出一抹弧度,就扶箫引凤往楼上的房间里行去。

    “你不是霜儿”箫引凤一把推开那个女人,自己却一头倒在了地上。

    女人忙如附骨之蛆一样,再次贴了上去。“我就是你的霜儿”说着就要把箫引凤扶起。

    “说你不是,就不是”再推开那个女人时。原本热闹的翠春院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正在发酒疯的箫引凤。翠春院外面的黑暗中,几只眼睛露出了笑意。然后匆匆离去。

    箫引凤当然知道盯梢的人已经走了。但是做戏不做到最后一刻,总是一种冒险。所以这做戏,就要做到底。

    箫引凤继续发着酒疯,闹着。

    翠春院的老鸨子闻讯赶来。肥大的腰枝,显然是多年不再卖了,养得肥了。但是走起路上,那扭劲,动作之大,也不怕把腰扭断。

    徐娘半老用在这老鸨子的身上,简直就是糟蹋词语。

    老鸨子徐妈一来,就怒气冲冲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就要招呼身后几个打手,把箫引凤拖出去。

    箫引凤从怀里一扯,几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徐妈的眼一瞬间变眯成了一条月逢。像是够月亮一样的,低蹲着去够箫引凤手里的银票。脸一一脸的谄笑。“哟,公子怎么能躺在地上呢,快快,来人,快侍候公子啊”

    那两个原本要对箫引凤出手的打手,连忙唯诺着扶起了箫引凤。

    “公子,要那位姑娘啊?”徐妈一边让两个人扶箫引凤上楼,一边问话。

    箫引凤醉薰薰地道:“叫霜儿来陪我喝酒”

    “霜儿?”徐妈犯起了嘀咕

    “这没有什么霜儿啊,要不你换一个?”

    “谁说没有,快去把她给我找来,她在陪谁?我出十倍的价”箫引凤当然知道,徐妈的话是真的。他的心里一凉。这里没有霜儿,是的。这是没有霜儿。

    但是,外面有盯梢的人。所以他不得不说出,出十倍价抢女人的话。

    徐妈果然没有让箫引凤失望。忙接口道:“好,好,霜儿马上就到”说话时,从箫引凤手里一把抢过钱,眼里直冒金光。像箫引凤一样出手阔的人,的确少见。

    箫引凤被架上了楼上的一间房。

    其他人都走了,老鸨子一个人陪在房间里一脸的谄笑。“公子还想要什么么,尽管吩咐”

    箫引凤指着老鸨子,盈盈而笑,却不说一句话。

    “啊,你要我”老鸨子用手指着自己。老鸨子装出一脸sao红“哎呀,人家当年的确是风情迷倒万千俊男啦,你怎么不早生几年嘛”

    老鸨子顿了顿说:“不过公子出手阔绰,既然要我献身,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说着大嘴一张,吸血嘴一样,就像箫引凤身上扑了过来。

    箫引凤险些吓得三魂掉了七魄。

    转身一闪,脚下把老鸨子一绊。

    “啊”一声惨叫。

    那老鸨子一一头撞到了柱子上,正与柱子相吻,这一撞之下,整个嘴都肿了起来。

    “嘿嘿”箫引凤醉笑道。

    老鸨子恶恨恨地剜了一眼箫引凤。

    “骗我,竟然骗我,你不是霜儿”箫引凤一边说,一边灌酒。“呃”竟打了个酒嗝

    “我本来就不是霜儿,我是徐妈”老鸨子一捏鼻子,那股酒味叫一个令人胃中翻江倒海啊。

    “我昨天还有流香居见过霜儿,竟然骗我,说这没有霜儿”箫引凤已经东倒西歪了。

    “这是翠春院,不是流香居”老鸨子气得直跺脚。

    “这就是流香居,我昨天才来见霜儿”

    “不是”

    “就是,霜儿就在这”箫引凤已经看得地面都在旋转了。

    “那你就去万家庄的流香居自己找去”

    “不,你说过霜儿马上就来的”鸨子甩开箫引凤的手,快步抢门出去。

    “好好好,马来上,马上来”

    随着老鸨子,最后一个离开房间,关门声响起。箫此凤双眼猛然睁开,精神抖擞。屋子里没有别人,所以箫引凤肆无忌惮地喝了杯茶,醒了醒神。

    “流香居就要万家庄”箫引凤暗忖。

    说了半天疯话,他总算把徐妈给绕了进去。套出了点有用的东西。

    “这里也没有霜儿”

    萧引凤的心里有种被欺骗后,莫可名状的痛苦。他被人欺骗过很多次。自己不也是一直在骗别人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被一个妓女骗子之后,会感到痛苦?

    门吱悠响了。

    箫引凤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手上还揽着一个酒坛子。此时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酒鬼。一个体已经醉得没有人样的酒鬼。一个酒鬼,往往是一个色鬼或是赌鬼。

    可惜,箫引凤既不是赌鬼也不是色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也不是一个酒鬼。

    门应声已开,一个女人进来了,果然不是箫引凤要找的霜儿。

    这个女人刚要反身关门,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一步步地后退。一支长剑伸进屋子,接着是一只手臂,然后是一个女人。正是箫引凤口中的霜儿。

    “出去”霜儿,轻喝一声。

    那个卖rou的女人吓得裤子都湿了,勉强地提起腿,靠着墙,步履艰难地走了出去。

    霜儿走到箫引凤的身边坐下,纤细的手指,滑过箫引凤的额头。

    “霜儿”

    箫引凤像是呓语一样的丰霜儿。

    霜儿怔住了,这个男人,说梦话,叫得竟然是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

    霜儿摇动箫引凤,箫引凤很快就顺势翻舟,睁开睡眼。做出一脸被人打扰好梦的苦样,正要发彪,看见霜儿。怔楞住,片刻后缓过神,道:“霜儿,是你?我在做梦?”

    “做梦,你在梦里想要见我?”霜儿痴痴地道。她的脸竟然变得红润。

    “霜儿,陪我说会话好吗?”

    “说什么?”

    箫引凤:“我现在身陷迷境,跳进黄河也洗衣不清了”

    霜儿的脸上,实在惊讶不起来。“怎么了?”

    箫引凤:“你知道,二十六年前,有一把剑从吹雪山庄诞世吗?”

    霜儿“吹雪神剑?”

    箫引凤:“嗯,你可知道它的故事?”

    霜儿:“我只知道,十四年前你爹曾盗取过吹雪神剑,后来此剑就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

    “吹雪神剑关乎了太多的秘密,甚至、还关联了其他的几大器?”

    霜儿:“七大器?”

    “是”

    霜儿:“你知道吹雪神剑的下落,所以他们才陷害你?”

    “我想不出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折腾我”

    霜儿:“哦,那我还是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

    霜儿:“这本来就是你的秘密,我不该知道,另外知道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是啊,可是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吹雪神剑的下落”

    霜儿:“你不知道,那他们还为什么这样对等你?”

    “也许因为我是箫唯的儿子,所以他们认为我是唯一一个还知道吹雪神剑下落的人”

    霜儿:“你不是和我说过,你不喜欢江湖舔血吗?”

    箫引凤:“是啊,江湖舔血,有一天,我一定会死在别人的剑下,拿起了剑,我就有了自信,我有义父教我的高深武学,有他传给我的高深内力,有多年的江湖以验,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条。

    “同样的,不拿剑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想要与心爱女人厮守,想要抱儿子,照养父母,过着平静生活的人。我不可能一直拿着剑不放,我迟早要放下的。

    ”可是当我仇人满天下时,我想放也放不下了。就算是我义父,他武功独步天下,但是他的敌人何止千万,他已经不能离开江湖。可是他的一生有多少遗憾?谁又知道?

    “别人说他是英雄,别人只看见他身为大英雄的光辉一面,谁知道我义父他内心深处的孤独与痛苦?”

    霜儿:“你很痛苦?”

    箫引凤:“非常痛苦”

    霜儿的手,已经被箫引凤握在了手心里。竟是那么柔软,温暖。

    霜儿:“所以你想一醉解千愁”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

    霜儿:“海神岛上,你被人栽脏的事,你还没有弄清楚,你的伯父也还没有找到,你母亲的隐秘?你父亲的冤案,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明,难道你要放弃了吗?”

    箫引凤:“我现在,已经命在人手上,他们都说我杀了大旗门门主,你知道擅杀江湖门派,会引起多大的江湖势力纷争?这罪太大,我担不起,我义父这次也帮不了我了”

    霜儿:“你不能消沉”霜儿捧起了箫引凤的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她的身影就快速地消失在了屋中。

    箫引凤,整理了一下衣服。

    箫引凤苦笑了一下。“一个不是妓女的妓女给了自己一个吻”

    箫引凤暗自忖度:

    流香居就在万家庄,万源极好面子,所以当沈壁壁的夫人花凤凤死于自己的家中,好面子的他一定感到极为羞耻,另外采花大盗在他们面前掳走了少女,还用了我的功夫。他们已经咬定了我就是凶手。

    他们本来就看我不爽,现在抓住了机会,肯定步会放过我。

    所以开进问我话时,万源故意以简短有力的问与答的形式。向我头号话,而且从头到尾他问得内容都很关键。我按照他设计的问题回答下去,结果对我有利的,他都没问。在我思维混乱时,他竟让我回答了一引起对我不利的答案。

    结果,我就会越描越黑。

    比如,对我有利的一个问题。

    他去敖府时,为什么那扁上为有厚厚的积尘?另外,我当时去的时候是辰时之前,为什么那人要我蜃地之前赶到。扬州的六月,辰时,天还没有亮。勉强可以认出路罢了。

    但是敖府的死尸,却是铺了一地?这便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如果是白天,人在院中活动,被杀死,铺了一地倒还可能。

    可若是有人像我一样半夜去了敖府。那么,半夜时候,敖府的人就算被杀死,也应该是在睡觉时,被人杀死在卧房里,或是听到动静,刚穿好衣服,才出门就被人杀了。

    另外,就算是白天,发生了打斗,那些人如果打不过。就会跑啊,一百来个人,一个个杀也要一会功夫啊。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那么密集地铺在院子里。

    难道他们一开始都站在院子里,看到别人杀他们,也不知道跑吗?站在那里不动,任人宰割?

    显然,这就可以说明自己不是敖府之案的凶手。可是敖员外死于七步封喉,由此可见。有人针对自己同,陷害自己。同理,其他的事,自己也可能是被陷害的。

    但是,万源却开了这些问题。

    现在,箫引凤已经失去了大家的信任。更重要的是,箫引凤要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动弄清楚。

    于是,他计上心来。

    对于万源,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箫引凤有点疑问。

    箫引凤很快有了分析

    ——国为万源根本不在乎到底谁是凶手。花凤凤死在了他家,对好面子的他的声誉影响极大,他只要能抓住一个凶手,把在家里死了花凤凤的事,做一个交代。保住面子,才是他的本来目的。那么他不是陷害我的人?

    那若不是他,又是谁?

    海神岛?

    之前,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海神岛上面,但是,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海神岛的人有出现啊。

    抱起酒坛子,脚下步履乱歪,箫引凤走向了万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