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床弩显威,曹cao游走在生死边缘
相对于曹cao奇计接连失败的羞恼,戏志才心中对郑牧的怀疑,却是更深了。 戏志才挥了挥衣袖,拱手而劝:“郑牧非常人,能用计破计不足为奇,明公切勿恼怒。当下奇计不能用,亦可以力破巧。只是戏某昨夜所虑,还需明公慎思。” 曹cao握紧了手中酒樽,细眼凌厉而有暴虐之气,语气也较之往常多了些阴沉:“志才指的是,郑牧固守襄贲城的真正倚仗?” 戏志才点了点头,又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xue,道:“如明公所言,郑牧跟刘备表面上用的掎角之势,实际上却是龟缩之势,能守则守,决不轻出。” “然而,守,又能守多久呢?” “刘备远道而来,其营中粮草不会超过一月;襄贲城小,即便死战固守,观其兵力军械,也守不住一月。” “不论是郑牧还是刘备,并无死守之利,此策颇令人生疑啊!” 曹cao的暴虐之气并未因为戏志才的分析而逐渐消失,短暂的琢磨了一阵,曹cao也道出了心中想法:“无死守之利,却依旧要死守,其目的无非有三。” “其一,要么有锐器可以抵挡曹某大军,要么暗藏兵力可以跟曹某久战。” “其二,笃定曹某会因为兵粮不济而退兵。” “其三,给郯城的陶谦拖延时间,让其可以趁机恢复军力士气。” 顿了顿,曹cao语气又多了几分森寒:“猜测无益,今日申时,再临襄贲城。曹某就不信了,区区千余人,能挡得住曹某两万大军!” 戏志才欲言又止,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此刻的曹cao,因为连续用计失败,已经对郑牧有了恼怒之意。 若再继续分析郑牧的用意和倚仗,曹cao会忍耐不住的! 当即。 曹cao一面令昨夜出营的将士于营中休憩,一面强征附近的民夫打造攻城器械。 到了申时,曹cao亲率大军,再次来到了襄贲城。 不过这一次,曹cao已经没耐心跟郑牧对话了,直接让忍了两天的曹洪披甲先登,先以冲车之法,冲撞城门。 而在城楼。 郑牧和诸葛瑾同样披上了甲胄。 “子武兄,曹cao此番攻击甚是猛烈,想必是昨夜奇袭失败,恼羞成怒了。”诸葛瑾瞳孔微微变化,显然也看出了今日曹兵和昨日曹兵的不同。 “进攻如此急切,曹cao的将士又还能坚持几日呢?”郑牧仗剑而笑,一边跟诸葛瑾闲聊,一边下达防守指令:“郑甲,上悬石,砸了城下的冲车。” 郑甲得令,将早已准备好的悬石落下,利用左右摇摆增加的惯性巨力,将悬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最后一击,直接将冲车砸废,而cao控冲车的曹兵,亦是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倒飞出去,当场毙命。 “再上!” 曹cao立于将台,亲自督战。 即便城楼矢石如雨,青州兵也得顶着盾牌向前。 看着曹兵在进攻的同时,运土填壕,郑牧不禁蹙眉,语气多了心疼:“这可是护城河啊,会堵塞的!清淤工程很耗废钱的!” “所以,牧真的很讨厌守城啊!” 见郑牧又开始心疼钱,诸葛瑾有些无奈:“子武兄,你又不是襄贲令,护城河清淤,不需要你花钱啊!” “襄贲令除了会贪污敛财,别的正事都不会,子瑜你让牧指望他?”郑牧眯着眼睛,估算跟曹cao的位置距离。 诸葛瑾则是以手捂面,显然有些不太适应城下的死尸,尽量以戏言来掩饰内心的呕吐感:“子武兄,你不是说你要喝退曹兵吗?现在正是时候了。” “距离有点远啊,曹cao这厮,就不能身先士卒?”郑牧仔细估算了城头跟曹cao的距离,又在心中默算了床弩的命中距离,不由轻骂一声。 但凡曹cao往前十米,郑牧都能让曹cao今日死于襄贲城下! 虽说距离不够,但这仅仅只是不能直接射杀曹cao,并不意味着床弩不能使用。 “弩手准备!” 三组弩手出现,将遮掩床弩的布匹掀开,让床弩出现在了眼前。 “对准曹cao的将旗,哪一组射中了,本县尉不仅赏赐钱粮田地宅屋,还给你们牵线搭桥,说一房好亲事!”
郑牧言语惬意,这激励士气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 给钱给粮给田给房给媳妇,这媳妇还是郑牧亲自牵线搭桥媒妁之言,而不是随便寻个女人赏赐。 这样的好处,当场让三组弩手心态燃起来了。 而此时的曹cao,还未觉察到城楼的异样,只是面色冷漠的盯着城楼。 “郑子武,区区一座襄贲城,你又能守住曹某几天的强攻呢?” 就在此时,城头忽然爆出三声巨响,三支羽矛如破空一般,呼啸而出,直射曹cao中军将台! “大兄当心!” 中军的夏侯廉,眼疾手快,一把将曹cao给拉下战马。 而下一刻,羽矛命中了曹cao的战马,战马痛苦的嘶鸣一声,栽倒在地。 又听得一声闷响,一支羽矛射中了将台前方十米的将旗,羽矛残留的力道,直接让将旗手虎口震裂。 还未等将旗手反应过来,又是一支羽矛射中了将旗,将旗手再也扛不稳将旗,向后栽倒。 “曹cao已死,乱箭射敌!” 只听得城楼的郑牧大喝一声,随后奋战的军士也纷纷大喊:“曹cao已死,乱箭射敌!” 这震耳欲聋的吼声,将城下正在攻城的曹兵吓得不轻。 刚才的三支羽矛,本来就让曹兵惊愕了,此时听到城头的喊声,众曹兵纷纷回头,却惊愕的发现将旗不在了。 “明公!” 正在披甲攻城的曹洪又惊又怒,当场就折身回返。 曹洪的回返,又加剧了曹兵的惊慌,一个个没命似的跑回本阵。 一时之间,曹兵阵型大乱! “这是,床弩?” 此时的曹cao,还瘫倒在地,心有余悸的看着差点将战马头颅砸废的羽矛,又惊又怒。 倘若自己上前十步,根本避不开这根羽矛! “郑——子——武!” 曹cao双眼赤红,拳头紧握。 在刚才那一瞬,曹cao仿若看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