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应该在车里,看他们有多甜蜜
龙族:我路明非不是没人要正文卷第277章我应该在车里,看他们有多甜蜜通过羊皮纸得知救世之旅的背景设定之后,路明非和楚子航就针对日本黑道方面的日常用语进行了加强训练,以防在接触“剧情人物”的时候错漏重要情报,勉强能听懂隔壁劫匪与人质的对话。 但有一点比较尴尬的是,路明非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化名在日语中究竟是怎么样的读音,在迪士尼乐园遇到中岛早苗的时候,她跟闺蜜介绍二人时用的是“さくら”和“橘右京”。 路明非的化名翻译没什么问题,但楚子航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差距。 从菊右京变成了橘右京,铃木绫子在谈及楚子航时说的都是Tachibana,以至于路明非二人都以为这就是他们化名的日语读音。 所以此刻他们从乌鸦口中得知,蛇岐八家的少主竟然叫橘右京时才会那么惊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老夏头提前预判。 师兄弟两人眼神互动一番,默契认为是巧合的可能性更大,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另一边的上杉越完全没有发现隔壁天台有人在偷窥,举着砂锅大的拳头继续逼问:“你们少主是不是还有一个meimei?” 此言一出,却是在乌鸦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身为少主最亲密的家臣,他确实知道源稚生有一个常年不露脸的meimei,也是仅存的内三家成员之一,但这件事目前为止也只有蛇岐八家的高层人员和他们这些亲近之人才知道。 难不成蛇岐八家之内有猛鬼众的卧底? 而且还身居高位? 可如果真的有卧底,那眼前这家伙根本没必要从他这里打探情报,多此一举不说还容易让他产生怀疑。 难不成在日本,除了蛇岐八家和猛鬼众之外,还有另一股隐藏的混血种势力。 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暗中挑拨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关系,加剧二者的冲突。 想到这,乌鸦心底不禁生出几许阴霾,但很快他就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试图将真相隐瞒:“少主是独生子,哪来的meimei?” 接着他眼底浮现不加掩饰的嘲讽:“你们猛鬼众的情报工作,真是有够疵的。”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猛鬼众指男为女,简直可笑。 这次他的表演更加卖力,但仍旧瞒不过上杉越的眼睛,心心念念想着儿女双全的老父亲只愿意听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除了大家长以外,内三家的另外两人多大年纪?” “刚刚国中毕业。”乌鸦毫不犹豫将少主的年纪改成了刚加入蛇岐八家时的年龄,主打一个混淆视听,殊不知,这正好对上了上杉越心中的猜想。 橘右京打扮成熟气质沉稳,看上去也正是上高中的年纪。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确认无误,上杉越心情异常舒坦。 曾几何时他为了不让罪恶的皇血流传下去,打定主意这辈子最多做点有益身心舒畅的活动,而不会真正繁衍后代,岂料在人生的最后一阶段发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老来得子的喜悦险些冲昏了他的头脑,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楚子航和绘梨衣面前,眼含热泪的说上一句:“孩子,我是你们的父亲啊。” 但好在这么多年的寂寞孤独都忍耐了过来,上杉越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有句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上杉越内心的喜悦尽数反馈在了双眼,被乌鸦看了个清清楚楚。 然而没等他感到疑惑,眼角余光就发现在隔壁楼顶有两個黑黝黝的,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天灵盖。 坏事,他以为上杉越逼问自己必然会找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可现在怎么还有其他目击者。 如果是本家派来的救援人员还好,就怕这是两个无关紧要还大嘴巴的路人。 今晚二人的对话若是传了出去,眼前这个黑衣劫匪后果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活不了了,直接家法处置没商量。 看对方这鬼鬼祟祟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大概率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掉他们。 正好眼前有个现成的清洁工具,直接来一手借刀杀人。 打定主意,乌鸦不再用余光偷瞄斜上方的两人,反而用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如此明显的视线变化自然引起了上杉越的注意,虽然第六感并没有预知到危险,但毕竟刚刚才有前车之鉴,他一把掐住乌鸦的脖子,在转身面向后方的同时将乌鸦当做人rou盾牌挡在了身前。 身为超级混血种,上杉越的速度堪称恐怖,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完成了站位互换,与隔壁楼顶的两道半是好奇半是惊慌的视线撞在一起。 上杉越: 六目相对,路明非和楚子航没认出戴着头套的上杉越,但后者却将二人认了出来。 很尴尬。 上杉越前脚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认亲,后脚就在犯罪现场被认亲对象逮了个正着,虽说他自信伪装不会被人识破,但心里仍旧是猛的一颤,扼住乌鸦喉咙的手都不由一松,险些将人扔在地上。 这种感觉类似于他去勾搭居酒屋老板娘的时候,老板突然回来把恋jian情热的二人抓了个正着,再怎么硬气也突然就软了下来。 因为乌鸦的眼神恰好被阴影遮盖,所以路明非和楚子航并未发现自己已经暴露,自然也没料到这个劫匪会突然转过身来。 但事已至此,想要装作没事发生自然也不可能,行动力较强的楚子航已经从兜里摸出了戒指,在手中具现出一把三尺长刀。 他们已经偷听到了蛇岐八家的隐秘,想来下方的劫匪与人质都不会任由他们离开。 考虑到对方日本混血种的身份,想来这区区一层楼的高度和距离难不倒对方,与其在旅馆内进行追逐战,不如趁着天台开阔好发挥,直接真刀真枪干一场。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天真,直接助跑飞扑而上,那么他不介意用八分光轮教对方做人。 美军驻地是日本的禁飞区,那么有他把守的高空也一样是禁飞区。 路明非瞧见楚子航二话不说就抽刀准备砍人,心里吐槽师兄怎么就变得这么暴力,动不动就用刀子解决问题。 要是再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怕不是日后得变成一个冷面杀胚哦。 果然还是老夏头的锅,如果不是他把突出一个有死无生的《夏寂霸刀》传给师兄,想来师兄一定会是个善于以理服人的三好少年。 眼下情况不算乐观,双方僵持在原地,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做出反应。 上杉越是孤家寡人惯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楚子航则是等着后发制人,而路明非则准确分析出了双方的矛盾点,抬手按住师兄的肩膀,粗着嗓子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喊话道: “Heybro,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友情互动,但是我们才刚来,打算抽根烟,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话音落下,他拉着楚子航后退一步,彻底消失在对方的视野之内,接着又从兜里摸出防身武器冈格尼尔摆好架势,用眼神示意楚子航蹲到围墙底下,一旦对方有所异动就给他来个上下为男 心花怒放套餐。 面对路明非递来的台阶,上杉越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用带有日本特色口音的英语回了一句“Thankyouforrespectingourprivacy”,便抓着乌鸦直接从天台跳了下去。 听到楼下传来“咚”的一声,路明非和楚子航对视一眼,摸出镜子朝下方以及隔壁天台打量片刻,终于确定对方应该是离开了。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必须得换个地方。” “收拾东西,我们得马上离开。” 师兄弟两人同时开口,话中表达的意思都一样。 既然撞破了恶龙与猛鬼的好事,那必然会招致报复,只有傻子才会呆在原地等人上门寻仇。 两人马不停蹄冲下楼去,敲开大门招呼刚洗漱完毕的绘梨衣和苏茜离开。 苏茜此时正在给绘梨衣吹着头发,见两人突然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打算跑路,还以为是那些黑帮分子找上门了,也顾不得把绘梨衣半干不干的头发,直接帮她扎了个丸子头,再戴上帽子就算伪装完毕。 因为这里是爱情旅馆,他们伪装的身份只能是偷尝禁果的小鸳鸯,所以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路明非拉着绘梨衣,楚子航和苏西则是肩膀挨着肩膀,勉强也称得上亲密。 充当看板娘的酒德麻衣早就换回了皮卡丘的装扮,此时瞧见他们大晚上还要出门,不禁调侃一句:“怎么,需要补充体力了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正经,路明非没好气的瞪了皮卡丘一眼,决定等以后有时间了就写一封举报信寄给任天堂,就说有人未经许可擅自使用皮卡丘的形象招揽生意,想来东半球最强法务部会给年轻的旅馆老板一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而也就是他们四人离开爱情旅馆的时候,十几辆黑色大奔在旅馆门前刹车,从车上下来30多个黑衣大汉,个个凶神恶煞手按长刀,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身怀利器。
30号人分出十人堵住了隔壁旅馆和爱情旅馆的大门,其余人分做两批涌入旅馆,若将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换成飞鱼服,那俨然就是一副东厂办事闲杂人等滚蛋的架势,让路明非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句:“蛇岐八家好大的威风。” 因为年龄太小,一看就知道不是要找的目标,蛇岐八家的执法人对路明非四人视若无睹。 然而在街对面的巷子里,有一双充斥杀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路明非,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牵住绘梨衣的手。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敢带我的宝贝女儿来爱情旅馆,你真是罪该万死啊混蛋。”察觉到绘梨衣身上的衣服换了头发洗了,一副刚完事儿的模样,上杉越双目喷火,恨不得下一秒就拿刀冲过去把这个勾搭自己女儿的樱井家小子给砍断切开剁碎。 距离他们吃完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钟,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把能干和不能干的事情都干了。 如果从爱情旅馆出来的只有楚子航和苏茜,那上杉越只会赞叹一句虎父无犬子,眼下他只会觉得是路明非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联想到刚才路明非那句只是来天台抽根烟,上杉越备受日本特色文化洗礼的大脑就已经浮想联翩,心中杀意更甚,呼吸都重了几分。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上杉越忍不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士刀上,想要为民除害。 可是当他看到绘梨衣就这么乖巧的被路明非牵着,完全没有一点抗拒意思,甚至在路明非脚步大了点拉开距离的时候,还会加快脚步跟上后,眼中的杀意却又莫名削减了几分。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上杉越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法国的教堂,天主教禁止牧师修女和孩童谈婚论嫁,加上他眼里只有自己的mama,教会学校里其他小孩只是跟他抢mama的小鬼,自然没有萌生过青涩而又甜蜜的爱恋。 而到了日本,被奉为蛇岐八家的影子天皇,他又直接跳过恋爱这一环节,拥有了七个名为妻子实则配种女的美女老婆。 从未真正将自己当做是日本人的上杉越根本看不上这七个又土又平的日本女人,他命令她们打扮得像是巴黎红磨坊里的舞女,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他,但从来没有对她们产生过任何感情。 他只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可以随便玩弄她们的身体,践踏她们的尊严的感觉。 明明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为爱私奔的苦命鸳鸯,却生下了他这么一个不懂爱的人渣,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这般想着,上杉越心头莫名苦涩,感觉自己或许没有资格去干涉女儿的幸福。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过去、逃避自己的责任、逃避自己的罪孽…… 眼前浮现晚餐时,自己站在屋台车内忙活着煮面,路明非给绘梨衣递纸擦嘴的画面,上杉越的背影仿佛苍老了几分: “或许,我应该在车里,看他们有多甜蜜。” 可就在他暗自神伤之时,就发现路明非把脸凑到红发女孩儿面前,姿势格外亲昵。 “锵!” 一声清脆剑鸣,巷子口的水泥墩断做两截,上杉越眼中萧瑟全无:“果然勾搭女儿的臭小子什么的,还是打断腿比较好呢。” 水泥墩断裂的动静引起了守在旅馆门前的执法人注意,等他们穿过街道冲入昏暗的巷子时,只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头朝下即将死于窒息的乌鸦,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 十分钟后,路明非四人来到了东京大学附近的本乡三丁目站,准备搭乘丸之内线前往东京站,赶最后一班东海道的新干线前往热海。 刚才离开爱情旅馆的时候,路明非询问绘梨衣认不认识刚才那些黑衣人,黑道大小姐表示自己只认识穿白大褂的,不认识穿黑西装的。 因为离开时没来得及戴上假发,有人注意到了绘梨衣的红发,路明非决定连夜转移阵地,先去热海避避风头。 “绘梨衣,你泡过温泉吗?” “没有。” “那我带伱去好好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