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斗气化马,貂蝉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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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眼中即将消退的血色, 猛地又在疼痛的刺激下疯狂蔓延! 体内那股仅存的戾气, 像似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聚集在一起,于刹那间喷涌而出! 将姜焱本来缓和的理智一时间冲得七零八碎。 无数的血色长条在视线中扭曲挥舞,就像海底疯狂波荡的水草。 浓郁的铁锈味充盈着鼻间,耳膜上响起低沉冗长的轰鸣。 嘴里有种难以描述的苦涩,连舌头都烫得快要打结。 而身体更是如浴烈火般的灼热,心跳加速地快要炸掉。 他的五感全部混乱,已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连浮现于眼前的那排黑字都没法注意。 【获得L1“归结之力”,斗气耗尽之时可恢复1/10斗气,并进入狂暴状态】 如果此时姜焱的意识还很清醒。 便会明白, 原来他体中疯狂躁动的杀戮戾气,其实叫做斗气。 斗气化马这种事,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也一定会发现他触发新技能的条件,竟然和上次触发“疾躯之力”时一模一样。 都是在貂蝉九节鞭的鞭笞刺激下。 以他秉性, 说不定会咬牙忍痛,让女人再多抽自己几次屁股试试。 哪怕顶着屁股开花,也要把剩下的所有技能词条全部刷出来。 可惜他和貂蝉暂时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甚至都自顾不暇。 轰! 暴雨之中,一道红光闪过。 赤红健壮的身躯,将眼前毫无防备的女人扑倒在地。 立下功劳的九节鞭亦脱手而出,滚落到远处的积水中。 两只肌rou虬结的大蹄子,重重地压在貂蝉柔弱的两肩上。 蓬勃凶猛的斗气从赤兔的体表上窜出,飙射出数十道虹桥般的血线。 赤兔浑身透着狰狞毕现的杀意,灼热的鼻息和鲜血打在女人苍白痛苦的脸上。 犹如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点点殷红的花瓣。 “赤兔,我疼!”貂蝉蹙眉痛呼。 感觉自己的小身板,就快被赤兔沉重的身躯顷刻压成rou饼。 哗哗的雨水顺着火红的鬃毛滑落到她脸上,竟是带着缕缕guntang的热气。 它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充满着难以抵御的粗暴和霸道。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或者两者皆有,从貂蝉的眼角轻轻地滑落。 此刻的赤兔布满血丝的rou眼中,全是充溢着无尽的疯狂和嗜血。 根本听不到她的哀求。 挤压在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她的力气和赤兔所拥有的强大力量相比,差距大到了老虎与兔子的程度。 令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挣扎逃脱。 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貂蝉于心中悲哀的想到。 万万没想到, 当初自己没有死在白门楼下的乱军中,如今却要死在发狂的赤兔马蹄下。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因为这世上值得她挂念的人,早已死得差不多了。 而还活着挂念她的人,大概现在也流离失所生不如死。 一个过于貌美的弱女子, 苟且在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中,能自由地多活一日便是赚到。 离开温侯的这几天来。 从小就成为笼中雀足不出户的她,第一次体会到自由是什么滋味。 想走就走,想吃就吃。 没人约束,没人垂涎,更没人算计。 活得那么地轻松自在无忧无虑。 不过快乐终究是短暂的。 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 至少再也不会被人抓走,或者送人, 变成一个任他人玩弄摆布的棋子。 貂蝉决绝地闭上眼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是不知为什么。 她闭目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赤兔似乎依然压着她的身体,却又没用全身压下来。 她的双肩早已麻痛得失去了知觉。 地上流淌的积水也将身体浸泡得冰凉。 耳边只剩下稀里哗啦的雨声。 连那沉重的呼吸都消失了。 她不解地睁开眼,可是雨水太大模糊了视线。 隐隐地只能看见一些雾蒙蒙的形状。 那具高大雄壮的身躯,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变成了一个光光的瘦削白影。 白影在雨中浑身颤栗着,后背上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下一刻。 白影软软地倒下来,栽进她的怀里。 …… 暴雨过后,天际微亮。 像是同时洗刷去了之前黑夜中的恐慌。 远处初晨的曦光,洒下一片金黄蔓延而来。 安静没多久的寿春城,又立即变得热闹起来。 那些躲避“马灾”的人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家中。 宽厚爱民的舒太守亲自带领着众多部下。 在帮城中的老百姓们疏通着街道和修缮房屋。 从那红毛怪物诡异地消失后,整个寿春城似乎再次恢复了正常有序。
除了那些滚落满地的碎石和无数开了大洞的院墙。 只是舒邵眉头上的阴霾之色依旧未去,心中存着隐隐的忧虑和不安。 他心中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只能在好奇的部下们面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在一处幸运的未经拆墙的客栈里, 二楼上的一间客房内。 安静躺在床上的姜焱,突然警觉地睁眼坐起。 犀利的眼神狼顾了一眼四周。 发现整个屋内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穿越到现在,第一次正经地睡在床上。 而且是以人身的状态。 姜焱抽了抽鼻子。 从盖着的被子上面残留的气味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回想自己之前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他好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戾,疯狂地扑向了貂蝉。 在之后,就没有了更多的记忆。 也不知道当时暴走到失去意识的自己,有没有伤害到对方。 现在看来,应该没有。 不然他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姜焱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撩开身上的被子。 随即脸上浮现一股尴尬的窘意。 还真没穿! 他无法想像当时的貂蝉,是怎么忍住内心的害臊和委屈。 把一个光牛牛的男人抱回客房。 估计为了避嫌,多半还走的是屋檐和窗户。 所以女人会点武艺在身,还是有好处的。 不过她现在去了哪儿? 是因为自己果睡在床上,所以主动离开到外面去了吗。 姜焱很快便在对面桌子上发现了东西。 于是一个翻身下床,来到桌前。 只见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套叠好的男人衣服。 衣服上搁着一个香包,下面压着一张薄薄的书信。 一看便是貂蝉故意留给自己的。 姜焱先穿好衣服,又打开香包瞧了瞧。 香包里放的全是碎银子,约莫四五两的样子。 然后他才神色认真地拆开信封。 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排娟秀工整的字迹。 单薄的信纸上,墨迹都尚未干掉。 显然刚书写不久。 这时候写字大多用的是隶书。 还好他小时候被父母强迫去少年宫学过几年书法。 这些字大多是认得的。 只是姜焱越看下去, 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