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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田春达接到威胁电话

    以女为梯正文100、田春达接到威胁电话桑原有女人,他还被这女人的情夫威胁,这件事也不能无视其存在。虽然田春达觉得这可能只是肖龙医生编造得而已,但也有可能是事实。推测也可能是那个流氓杀害了拿钱回去的桑原。可以想象,虽然他已经拿到了要求的金额,可是女人被桑原抢走还是觉得很可惜所以就杀了他。

    两组的刑警投入这些侦查当中,却看不到预期中的进展。当然桑原会对自己的太太隐瞒情妇的存在,他的遗孀也可能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但是这个情妇是个怎样的女人,又被养在哪里?费尽气力进行调查,也还是一点成果都没有。

    田春达仔细琢磨案情,觉得还是肖龙杀桑原的嫌疑最大,他当时是在东阳,有确凿的不在现场证明,可他会不会通过电话指使别人杀死桑原呢?这样既达到了目的,又有不在现场证明。

    他立即派出刑警调查肖龙在东阳的手机通话情况。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个可疑情况,肖龙在桑原被杀的前两天与在南光市的一个叫杜雷的人通了一次电话。田春达马上命令查找这个杜雷。

    很快,杜雷查找到了。他是个流氓,才从监狱出来一年。在监狱里他因为与人殴斗,鼻子被打歪了,出狱后找肖龙做过鼻子整形手术。刑警还调查得知,杜雷出狱后经常去俄罗斯,倒卖一些中国的二手电子产品,如手机,笔记本电脑什么的。又将俄罗斯的一些二手军用物品,如红外线望远镜,匕首、皮带什么的倒卖到中国,以此为生。看了这些调查报告,田春达想到了那把杀害贺春的手枪是俄罗斯制造的。杜雷会不会也暗中倒卖俄罗斯手枪呢?田春达又想到如果肖龙指使他人杀害桑原,不会在电话里说得很明确,可能会让杀手去东阳与他碰面,一手交任务,一手交钱,于是派人去南光车站做了调查。

    田春达带着两名刑警来到杜雷的家。杜雷出狱后在南光市郊区租住一座小平房。

    可是杜雷的家人却说杜雷到俄罗斯做生意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目前也联系不上他。

    田春达和部下离开了杜雷的家。

    田春达和部下又执行另一个任务。

    目标出现。

    一个白发老人出现在田春达队长视线里。但很明显是改扮过,拙劣得让他感到好笑:头发是全白的,却期待用一副眼镜遮住没有皱纹的光洁皮肤;胡子是用劣质胶水粘上去的,有一处明显不稳;挺直的腰和矫健的步态则完全出卖了那人的真实年龄。

    田春达扶了扶隐形耳麦,快步跟了上去。他瞥了瞥四周,他的同事们也谨慎小心地聚拢来,慢慢靠近目标。之前轻微的偏头痛忽然剧烈了起来,他紧张地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结束任务。在更猛烈的疼痛来临之前,田春达看到视野中的男人忽然摸了摸耳垂,这是一个代表不安的表现,他意识到对方可能察觉到了危险,那些有丰富逃跑经验的罪犯总是有着非凡的直觉力。

    再往前走五米便是一个大型超市,田春达狂奔着扑向那个人,他知道只要这家伙一进了超市,抓到他的概率会减小,伤及无辜的可能性却会增大,警察有顾虑,但他没有。

    白发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拉过一个路人往田春达身上砸,给自己争取几秒钟逃跑的时间。

    田春达绕过惊叫的行人,大吼了一声,做出一个跳跃的动作,成功地将对方扑倒在地。田春达的同事们也都反应敏捷地一个个冲过来,叠罗汉式地扑到田春达与嫌疑犯的身上。田春达能感到位于最底层的那家伙的绝望,一个壮汉一百多斤,累积起来六七百斤的重量,田春达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窒息。他摸到嫌疑犯的手,给

    对方戴上了手铐,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田春达是被人扶起来的,除了头疼之外又增加了腰疼,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他感到下肢都不能动。

    嫌疑犯的伪装被撕下来了,果然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但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圈套”。

    田春达的脑子里跳出两个字。

    根本不是什么正义群众的举报,只是一个圈套。

    但这个圈套的目的是什么?

    戏弄?挑衅?

    “田春达,”被抓住的白发年轻人突然说话了,“你收着点,小心拉你的清单!”

    看着对方故意露出的嚣张笑容,田春达的脑子炸了一下:对方能准确无误地认出自己并叫出名字,说明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你什么意思?”田春达凑近他,同时努力回忆着,但是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信息,这确实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记得他正面接触过的每一个罪犯或是嫌疑犯,这不只是一种职业技能,同时也是生存技能——因为对这些人来说,他是一个危险的敌人;而对于那些被他送进监狱的人来说,他是仇人。他们可能对

    他做出任何事,他固然是勇敢的,却也是惜命的,而且他还有家人——他不得不为自己和亲人们的安全花出相当的精力,他不得不防备每一个

    可能的敌人。

    白发男子不说话了,他只是诡异地笑。田春达的同事郝东在那家伙的头上狠拍了一下。

    “说!”田春达喝道。

    白发男子把头扭向另一边。这个动作激怒了郝东,郝东捏紧了拳头,但被田春达抓住了手腕。

    看热闹的人群早已围了过来,他不想节外生枝。

    两辆警车开过来了,众人押着白发男子进了其中一辆车,田春达和郝东则坐进另一辆车。

    田春达琢磨着白发男子说出的每一个字,他只觉得心慌。

    这帮劫匪抢了一家私人超市和一家珠宝店,打死一人,重伤两人,其中一个很可能成为植物人。他们在实施抢劫时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目击者指出为首一人是白发,年纪应该在五十岁以上。除此之外再无更多信息。

    眼下抓住的白发男肯定不是那个头儿,但肯定是团伙成员之一,是故意用来调虎离山转移视线的。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他们也不能仅凭对方的一头白发就定罪,白头男如此嚣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田春达原本以为这就是件抢劫案,如今被人当面叫出了名字,那就说明有另一种可能性:罪犯团伙里有认识他的人,甚至很可能是憎恨他的人。

    从他某次抓捕行动中逃脱的罪犯?被他送进监牢的犯人亲属?还是刚刚出狱的仇人?或是正在侦查中的某个嫌疑人?

    “送我回家,马上!”

    田春达一面对司机说,一面拨打田晓明的手机。虽然学校明令学生不得使用手机,但是鉴于家里的特殊情况,他没法儿给他们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生活,田春达只能要求侄子与自己一起阳奉阴违,不过手机使用仅限于重要的时候。

    田春达的弟弟田夏至是派出所的民警。最近因为抓捕罪犯受了重伤,正在住院。他的妻子在医院日夜护理他。两个儿子只好交给田春达夫妇照顾。

    “谁啊?我在上课。”

    听到侄子的声音,尤其是“上课”两个字,田春达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我在上课”是田夏至与田晓明约定的一个暗号,“上课”表示一切正常。而假如田晓明回答“我在写作业”,那么就表示电话另一边的情况不妙,比如正被人胁迫,环境复杂无法说真话等等。田晓明把这个暗语也告诉了伯伯田春达。

    “你们现在在哪儿?”田春达问。

    “公园。”田晓明想了想又补充,“就是华新街的那个。”

    “带着你弟弟,马上到公园左边的建设银行等我。不管什么人过来跟你们说话都不要理,谁也别信,我很快就到了。”田春达嘱咐道。他还真不敢让他们单独回家,银行里有监控、有保安,人也少,即便已经被跟上了,那些人也多半不敢在银行动手。

    “哦。”12岁的田晓明回答,接着又说,“伯伯,给你提个建议行吗?下次你打电话的时候用暗语,我问你在做什么,你说你在工作就是没事,你要是说你在买东西,我就知道你不是自愿在说话了。这样行吧?”

    田晓明一口气说完,仿佛怕速度慢了就会被田春达打断,语调里还憋着一股不满,想来这话是琢磨了很久了。

    “好啊。”田春达失笑,放下电话,只觉五味杂陈。孩子太聪明和太懂事了,他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接着田春达给警察学院打了个电话,确定在那里讲课的妻子还在教研室,起码还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出来——没有罪犯会傻到闯警察学院的。田春达脑子里绷着的紧张神经这才略松了松。

    田晓明把手里的冰淇淋丢进了垃圾桶。他快步走向一直在视野中的弟弟田晓诚,玩碰碰车已经满头大汗的田晓诚正铆足了劲儿故意撞向一个比他大了三四岁的男孩,但却被一个比他小了两岁有余的小女孩给撞歪了方向。撞人的女孩自己被吓了一跳,向后靠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被撞

    的田晓诚却高兴得咯咯大笑。

    田晓明皱起眉头,一面焦虑地计算这一轮游戏结束的时间;一面打量四周,寻找可疑人物。

    尽管田春达没有明说,可是他知道一定出了大事。否则田春达不会给他打电话,也不会连家也不让他回。他知道,除了银行之外,博物馆也是一个可以得到安全保障的好地方。

    手里拿着小孩外套而且眼神一直关注着孩子的成人是安全的。田晓明的眼神谨慎、仔细地扫过众人。两人一组、三五成群聊着天的成人也是安全的。至于那些完全专注于手机,看上去即便是地震来临也不会把他们从虚拟世界里拖出来的家伙更是安全的。田晓明为这些人叹了口气,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怪异。

    他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标,一个把帽檐压低到看不清上半脸的男子,只能依稀从胳膊和大腿的强壮度判断出对方正处于壮年。田晓明故意盯着

    对方,那人便转过头去,装出一副等人的架势,但不一会儿,田晓明便用眼角余光扫到那人又把头转过来盯着自己了。

    田晓诚从碰碰车场地出来了,一脸的意犹未尽。

    “哥,我还想再玩一场。”

    “伯伯要带我们去更好玩的地方。”田晓明毫不犹豫地撒谎,因为他懒得解释,眼前的小家伙一问起问题来就停不住,嗓门又大,他不想满街的人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真的哪儿?”田晓诚兴奋地大喊了一声,表情已然是信了。田晓明无奈地挤出一个笑容,那是学霸看学渣的笑容。

    “水上乐园。”

    “噢也!”

    这时,一个拿卷筒冰淇淋的小男孩从田晓明兄弟俩面前走过,田晓明故意狠拉了田晓诚一把,使得田晓诚重心不稳地撞到了那小男孩的身上,田晓诚太好骗了,而且做事完全不过脑子,

    成绩差倒是小事了,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才真让人头疼。田晓明想,现在去水上乐园至少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了也该吃晚饭了,吃完了再进去还

    能玩几分钟?

    田晓诚显然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他拖着田晓明往公园门口走。

    “伯伯在哪儿等我们?”

    他的声音又高又尖,田晓明肯定,离他们二十米之内的人都听见了,当然也包括那家伙。

    田晓明回忆自己看过的警匪片,最重要的是别让对方有接近的机会,尽管人很多,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动手。

    “哥哥,我要上厕所。”

    田晓诚偏要给他出难题。公园的厕所都在僻静处,虽然人流不少,可是厕所却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万一给人弄晕在里面……田晓明打了个寒战,毕竟成人和小孩力量差异太大,不

    得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