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刑讯
昏暗的小房间内，一名叫吉田重藏的天诛组骨干被一根有着三指粗的粗绳绑在房梁上，人悬空在半空中。 在他正前方，柳生坐在椅子上看着，冲田总司站在边上倚着椅子，而土方岁三亲自拿着一根木棍，斋藤一作为助手辅佐行刑，在另一侧还有两名队士押着天诛组另外一名骨干矶崎宽。 这两名队士分别叫楠小十郎，荒木田左马助。 柳生微微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土方岁三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我可是找斋藤还有京都府的衙役问过了，学了不少酷刑呢，今天就拿这些人练练手。” “幕府走狗！”被绑着的吉田重藏还在嘴硬，口中谩骂不断。 土方岁三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硬骨头是吧？那正好拿你试试骨头有多硬了。” “一！” “啪！” 土方岁三全力挥打木棍，如同一招袈裟斩打在吉田重藏手臂上，还在谩骂的他骤然一声惨叫，柳生甚至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哈…幕府…走狗！” 吉田重藏忍着剧痛继续谩骂。 土方岁三更有精神了，他连续不断地挥动木棍打在吉田重藏身上，吉田重藏不断惨叫，但是依旧没有招供。 打累了的土方岁三换了新的刑法，用竹签子慢慢插入吉田重藏的脚指甲内。 “啊！杀了我，杀了我！” 吉田重藏忍不住想要寻死，但是咬舌自尽那是那么容易的，土方岁三可是一直防着这一点，有斋藤一作为助手，吉田重藏做不到咬舌自尽。 柳生看着这一幕，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看的抗日剧，自己好似成了特工课的课长在审问地下党一样。 还好，他审问的只是尊皇攘夷的激进派。 被插了十根竹签的吉田重藏还是没招，他喘着粗气，依旧嘴硬道：“替天行道…诛杀jian贼…是为天诛也！幕府走狗！我呸！” 冲田总司看着还在嘴硬的吉田重藏，便看向土方岁三，一脸笑意道：“土方先生，你这学的也不怎么样啊，还是没招啊。” 土方岁三大囧，冲田总司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看他笑话，虽然自己也经常逗弄总司。 “要被小看了啊，看来我只能动真格了。” 土方岁三拿起一根蜡烛点燃，放在吉田重藏脚底下烧，那钻心的刺痛让吉田重藏疼的撕心裂肺，凄厉惨叫。 一旁的矶崎宽看到这些酷刑，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土方岁三偏头看向矶崎宽，笑着问道：“你也想试试吗？” 矶崎宽有些被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吉田重藏忍着疼痛喊道：“矶崎先生，不要忘记我们歃血为盟的誓言啊！” 矶崎宽变得更加纠结了。 土方岁三收了火刑，立刻叫人进来把吉田重藏安放在一张木床上绑紧，然后铺上纸开始浇水，吉田重藏只觉得呼吸困难，然后慢慢无法呼吸，就要昏迷的时候，纸张被拿开，他大口呼吸，直接被呛到。 “咳咳咳……” 土方岁三看着剧烈咳嗽的吉田重藏，问道：“怎么样，死亡的感觉不好受吧？你招不招？” 吉田重藏依旧咬牙切齿道：“幕府走狗，去死吧！咳咳咳…” “继续。” 土方岁三退后一步，让人继续施行，往复几次，吉田重藏已经在咳血了。 “真是嘴硬啊，这都没招，看来只能换下一个了。”土方岁三故意这般说道。 此话让让备受折磨的吉田重藏一脸不屑的看向土方岁三，冷笑道：“幕府走狗，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 土方岁三没有回应，他看向矶崎宽道：“小十郎，左之助，把矶崎宽吊起来。” 矶崎宽一想到刚刚的场景，立马挣扎抗拒道：“我不要，放过我！” 被捆在木板上的吉田重藏奋力抬起头，喊道：“矶崎先生，不要怕，咬咬牙就过去了！” 矶崎宽直接被吊了起来，这一次换斋藤一动手。 “啪啪…” “啊！” 矶崎宽放声惨叫，才几下，他就忍不住，喊道：“等等，我愿意招，我招了！” 土方岁三脸色一黑，撇嘴道：“真是个软骨头。” 冲田总司笑道：“还是局长的办法管用。” 原来刑讯开始前，柳生挑选矶崎宽也跟着观看刑讯，他觉得胆小的人看到酷刑，很快就会招供。 果不其然，矶崎宽骨头太软。 被捆在木板上的吉田重藏被气得破口大骂道：“矶崎宽，你这混蛋，软骨头，你居然敢背叛我们，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无论吉田重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土方岁三心情烦躁，没有理睬吉田，他看向矶崎宽，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聚在一起做什么？” 矶崎宽立刻说道：“我们是皇军御先锋，奉公卿中山忠光为主将，准备在大和举兵，攻击大和的幕府天领五条代官所，高取城等地，武装逼迫幕府攘夷。” 土方岁三等人听到这个计划，大为惊讶，他没想到这一次抓捕的浪人居然要武装倒幕！ 此举可谓是谋反，是新选组成立以来，涉及的第一件大案，对于幕府来说，你搞暗杀还在忍受范围内，但是你武装起义就是谋反，这是幕府无法容忍的事情。 冲田总司可是武士出身，经管他还有些天真烂漫，但是听到这个计划，也忍不住表情凝重道：“这是谋反。” “哈哈哈！”吉田重藏大声笑道，“我们就是要谋反，我们皇军御先锋就是要举兵，奉天皇以讨不臣！” 土方岁三摇摇头，说道：“你们这群疯子。” “你们这群傻子，居然维护向洋人卑躬屈膝的幕府，坐视国家与外国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你们是千古罪人，罪人！”吉田重藏声嘶力竭的呐喊，“矶崎宽，你这叛徒，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寝汝皮，吃汝rou！” “真是聒噪。”斋藤一上手，拿着一块布塞进吉田重藏嘴里。 柳生抬手阻止道：“你说我们傻，在害国家？荒谬！你们的鲁莽正在让这个国家走向深渊，洋人实力强大，长州藩招惹洋人，遭受重创，你们还不吸取教训吗？ 武力攘夷，要靠强大的实力，现在的日本国孱弱不堪，打的赢哪一个西方列强？隔壁的清国不就是例子吗？ 你们这些空喊攘夷的口号，在国内排除异己，争权夺利，还以为自己多么高尚？在拯救国家的是我们新选组，是幕府，而不是你们这帮无视法纪，滥杀百姓的恶党！” 吉田重藏怒视柳生，喝道：“你胡说，你在胡言乱语！” “哼，真是冥顽不灵。”柳生微微摇头，“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新选组一定会阻止，有我新选组在，长州藩休想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