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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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早晨,夏晓荷与吕濛初一同走出小区大门上班。保安房前蹲着的一个貌似拾荒者的人忽然站起身,喊了声晓荷。 二人吓了一跳。 夏晓荷仔细端详,原来是马建军。 “晓荷,这是今年新下来的大米,你嫂子让我给你们拿点来尝尝鲜。” 马建军边说,边扛起脚下的编织袋,大米大约有百十斤。 “建军哥,你这是干啥,大老远的拿大米,多沉啊!”夏晓荷有点不知所措。 “不沉,扛这点东西轻松儿的。你家在哪,我帮你扛楼上吧!” 见马建军扛着重物立在那里,夏晓荷只得转身欲带马建军往回走。 吕濛初喊住她,说:“晓荷,你上午不是市里还有个会吗,先走吧,我带这位大哥上楼。” 吕濛初带马建军来到28栋楼,用卡刷开楼宇门,带马建军乘电梯来到16楼,打开自家防盗门,引马建军把大米口袋放到餐厅的一角。 “这位大哥,坐下歇歇脚吧。” 吕濛初边让座,边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马建军。 马建军见夏晓荷的家一尘不染,沙发垫干净洁白,自己这身装束坐上去显然不合适,便依旧站立在原地,从吕濛初手中接过矿泉水,拧开,咕咕咕一口喝下去半瓶。早晨川妹子的担担面做得偏咸,赶凌晨的公共汽车,又打车来到荷塘春晓小区,喉咙里早冒烟儿了。 喝罢矿泉水,又拧紧瓶盖,马建军有些腼腆地说: “你,就是妹夫吧,夏婶子去世的时候我见到过你,你可能没注意到我。” “我听晓荷说起过你和你们家,她说小时候常去你家看电视,你父母对她特别好,心草又嫁到了你们家。这么论,咱还是亲戚呢!”吕濛初附和道。 “嗯嗯,夏家的孩子个个有出息。我不知晓荷meimei上午要开会,还想求她帮着催催工资款的事儿。快过年了,家家都等着钱用。”马建军一脸无奈地说。 “老马大哥,论年龄你应该是马老弟。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讨薪,应该找开发商,或者到劳动部门申诉。晓荷那个群众事务服务中心,也只是个协调机构,手里并不掌握一分钱。所以,找她是不管用的。” 吕濛初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马建军有些尴尬。 吕濛初也觉察到言辞有些重,又往回拉: “马老弟,你大老远来了,第一次登晓荷家门,又扛了这么重一袋大米,今天中午我必须请你喝点酒。” 马建军忙推辞道,不了不了,你们当干部的都忙,不像咱农民,冬天啥事儿没有。 吕濛初说忙的是夏晓荷夏主任,我是闲人一个,学校放假了,只需要安排毕业班的孩子和少部分老师的午饭就行。 马建军说那也不麻烦妹夫了,没啥事儿我就回花溪村了,年前大棚里的活儿也不少。 吕濛初说再忙也不差这一天,既然出来了就放松放松。给老哥个面儿,喝两杯暖和暖和身子。 说罢,就拉马建军往门外走。 马建军一心讨薪,哪有心思喝酒。碍于吕濛初的热情,只能跟着他往外走。 二人出了小区,吕濛初拦了辆出租车,来到学府酒楼。 酒楼刚刚开业,于春梅见吕濛初进来,忙迎上前去,问吕哥这么早,几位客人? 吕濛初说就我和这位马老弟。你先上壶热茶,让马老弟暖暖身子,然后,生个你家新上的铜火锅吧。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炭烧酸菜铜火锅上来了,配以手切羊rou、肥牛、猪五花rou、猪血肠、冻豆腐、宽粉,二人边涮边吃边喝。 吕濛初发挥高中语文老师的学识和口才,给初中学历的马建军实实在在上了一堂免费的文学、历史和社会学课。 马建军只有洗耳恭听顺承喝酒的份儿,如何能插上半句言来。 夏晓荷开完市里的会,把电话打给吕濛初时,二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你问马老弟啊,在我这里喝酒呢!学府酒楼啊!要不,你夏主任纡尊降贵,也过来坐会儿?没事儿啊,爷们儿嘛,喝几两白酒算个啥。酒品看人品,我发现这位马老弟,好人!” 夏晓荷知吕濛初白酒下肚后,整个就变了个人,便不再多说,收了电话。 子夏住校备考。晚上下班,又是二人世界。 吕濛初因为中午喝高了,这会儿正合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夏晓荷按惯例,做好了醒酒养胃的疙瘩汤卧鸡蛋,喊吕濛初起来吃。 吕濛初酒醒过半,直觉得口渴得厉害,骂一声于春梅这娘们卖的又是勾兑酒,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见桌上已经起锅的疙瘩汤卧鸡蛋,赞叹道: “晓荷,真乃贤妻也!” “这又喝了多少假酒啊!别跟我之乎者也了,告诉我,你都跟马建军说了些啥?” 夏晓荷边往小碗里盛疙瘩汤,边问。 “你以为,为夫我喝多了?非也!我清醒得很。我是替你搪灾呢。农村亲戚,底层人,你被他们缠磨住了,以后不用干别的了。” 吕濛初边唏溜唏溜喝热面汤,边说。 “咋还瞧不起我们农村人了?人家都讲,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往上数三代,哪个不是农村人!再者说,人家怎么就是底层人了?那马会计家可是咱花溪村的首富,马建军出来包活挣钱,人家也是勤劳致富。” 夏晓荷重重地放下勺子,不满地说。 “我当然知道,马会计跟你家渊源颇深,这个马建军还差一点成了你夏晓荷的夫君。” 吕濛初对夏晓荷动不动就摔摔打打宣泄不满,心中也有几分恼火,加之酒劲儿尚存,也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吕濛初,你还能不能好好说句人话了!这都哪百辈子的事儿了,还提它!我拿你当亲人,跟你讲一些小时候的往事,你却在这里等着怼我!你这种人,真是六亲不认!在我们乡下,死了都不会有人抬!”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争争吵吵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 见夏晓荷发火,吕濛初也不服气。 “我六亲不认?!就马建军那小子,那两只脏手,那酒糟鼻子,我吕濛初能跟他一个桌子吃饭喝酒,一个火锅里捞rou吃,完全是为了帮你维护面子。我是不想让你欠他的人情,更不希望你帮他去讨薪。一旦他得逞了,回村里一宣扬,家家有事都找你夏晓荷,你就知道什么叫苦不堪言了。” 吕濛初丢下空碗,撂下话,又回屋继续醒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