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格格不入
外面的是黄家人？阿梨第一感觉不怎么对劲，要知道黄家人因为之前的saocao作和阿爸关系只能算是平平，等到阿爸非要娶阿娘后双方的关系更没有改善。 甚至黄家、周家作为亲家，彼此都看不上。只不过因为阿爸主意正，黄家吃过吵闹的苦头后就不怎么敢上门。 怎么这时候上门？难道不怕阿爸给的孝敬少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问题。 她对黄家人的德行算是有些了解，男人们被惯成大男子主义者。 随着社会的发展，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看到周家的生活水平就眼红，才气的不愿意和周家多联系，天天想着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还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至于女人们则大都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心就是听男人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黄家就没有什么男女平等的想法。 最可笑的是她们自己一直是这样，还喜欢劝导阿梨也这么做，听到她们的念叨后就基本上不愿意和她们有什么关联，在这个宣扬男女平等的年代里，竟然还让女性处处弱化自己？她没有这种兴趣。 也就知道自己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精神世界上的人，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对黄家的男男女女们一个都不喜欢。 阿梨看的很清楚，黄家人想要让阿梨姐弟按着黄家男人的想法生活，扒着周家让黄家人吸血，还要阿梨和黄家女人一样任劳任怨。呵呵！想的太美！ 自认为自己是周家人的阿梨和黄家人格格不入，就连黄芳都没有什么交情，因此在知道黄家人到来时，没有一丝丝的惊喜，有的是疑问？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县城，而且这个架势仿佛知道阿嬷不在家，才会这么不客气地砸门，觉得没有人能够制住他们吧？ 那种大力的砸门声再一次想起来，让她一时间没有来得及琢磨出什么。 “阿姐？”阿和也跑出来，带着几分疑问，有些不明白是谁砸门，还是那种毫不惜力的砸门，好在大门修的十分结实，挡住了外人。 “开门，开门！”黄家人接着毫不客气接着砸门。 这砸门声太过响亮以至于变成噪音，让左邻右舍的人都出门看情况，是谁这么扰民？ 有人则暴躁从院子里扔出一句话，“谁啊！大晚上这么砸门？是不是皮痒痒？要不要格老子给松松皮？” 这个声音十分响亮，一时间响彻整个街道，充满着凶狠，出声的人来自一家教功夫的武馆，馆里有不少武德充沛的人。 有一次小偷好巧不巧到那里去偷钱，结果就像是老鼠落到猫窝里，那些凶残的猫们一言不合就开打，后来小偷被带走时简直就是哭爹喊娘，恨不得早点离开武馆。 县城附近很多地方都知道这个小偷传说，因此很少会到这里搞事，黄家人一下子记起来这种情况，就不敢砸门，连声道歉道：“这不是孩子不给开门，才有些着急，对不起。” 切！阿梨微微一撇嘴，欺软怕硬的主！刚才还气势汹汹，一转眼就不敢说什么，黄家人就是没有用的家伙，阿爸真的是歹竹出好笋，和他们都不一样。 阿梨还确定一件事：黄家人知道自己家里只有姐弟两个人，不然怎么会说：孩子不给开门，提都不提阿嬷和阿娘，那么他们是从哪里知道？ 心里有着一连串问题的阿梨暂时没有考虑下去，因为她要先开门，即使和黄家人关系不好，也不能一直把他们关在外面，不然绝对会让外人纷纷传小话。 谁让外面的黄家人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自己要是敢一直把黄家人关在门外，绝对会让外人诟病，想方设法嚼舌头，真的是好烦。 这年头就连硬通货黄金都有人看不上，说什么铜臭。那么周家在县城里生活多年，自然也有人很不喜欢，谁让阿嬷这个单身mama过的比一般人还要好？还不愿意收县城里的孩子为徒弟。 要不是阿嬷这些年治好的病人很多，而且因为女儿的缘故一夜白头，导致阿嬷年纪看上去很大，不然只怕会有人说她跟了某个男人，传开了绯闻，即使阿嬷有一手好医术。 但还是有人在背后嘀嘀咕咕，觉得她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然怎么有个如同怪人的女儿，就是外孙女也不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也就是小外孙还正常点。 关于这些传言县城的人一般不敢让周家阿嬷知道，要知道大家每一个人都会生病，还有可能是那种根本无法医治的病症，那么就需要好医生，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县城里的人只敢暗地里说说，万万不肯在明面上得罪了阿嬷。 因为阿嬷这人心挺狠，就曾经死活不给说自己女儿坏话的人看病，说自己看不了。 最终那人在一个礼拜后病死，得罪谁也不能轻易得罪一个医生。 阿嬷知道传言后有些无语，她告诉阿梨事实并非如此，在那个病人进入诊所后她就发现对方早就病入膏肓，就是自己出手也救不下对方。 她只是一个医生，而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所有的病人治好？ 之所以没有接诊看病，其实更多是为了家属着想。 要知道那人从开始发现病症，就去外地的大医院看病，结果没有治好，可是为了治病花费了太多太多的钱，据说家里把值钱的都买了，还借了不少外债。 病人的病历上写的清清楚楚，已经是癌症晚期，癌化不可能逆转，阿嬷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完全治不了，自然不可能开方。 要她说病人回去过最后的时光，就不要花更多的钱，让家里少一笔外债，让还活着的人活得轻松一些。 可病人完全有些魔怔，死活说自己之前得罪了阿嬷，阿嬷不给看病就是恨她，看到她生病了就想要报复！ 呵！阿嬷真的很想说对方是脸大如盆。 为什么要恨她？知不知道恨也是需要花费力气？ 而是生气会导致出现毒素，次数多了会导致自己身体不好，所以阿嬷为什么要恨她？ 阿嬷都根本不记得病人是谁？也不是报复对方。 但对方完全不听阿嬷的话，一味胡搅蛮缠。 忍无可忍的阿嬷说自己救不了，拍着桌子把病人一家人请出自己的诊所。 整个接诊过程自认为自己问心无愧的阿嬷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病人家属也累了，真的是家里一人生病，全家都陷入困顿中。 阿嬷的话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之前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不建议再花钱了，因为好不了。 但病人就是不想死，非要回到县城来看病，要是家属不同意，就指着鼻子骂人。 家属能怎么办？只能去看，结果阿嬷根本不给治。 病人就在回家的路上嘟囔着阿嬷见死不救。 家属们无可奈何听着，又不敢刺激病人，就这么被不少县城人看到，也就导致不少人信阿嬷教训了那个病人。 谁让病人不信阿嬷的话，一口咬定是阿嬷心眼小，才会不救自己。 流言传播多了，就成为所谓的事实。 阿嬷知道后简直觉得有些人脑子有问题。 当时就有其他病人在，大家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为什么有人就一定要站流言？而不愿意承认阿嬷说的没有错？ 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想要报复对方？ 自己还没有这么没品。 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明知道对方的病好不了，却依旧开方抓药，给病人的家属造成更多的花销，何必呐？ 然县城里的三姑六婆就是喜欢揣测阿嬷的想法，再加上不给癌症晚期病人开药这一档事，导致县城的人不怎么敢说闲话。 但有人就喜欢盯着阿嬷一举一动，想要证明阿嬷这人不怎么样。 阿梨很清楚这一点，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装作自己不在家，就是不给黄家人开门。 不然第二天只怕县城里又要多了一条头条新闻——关于自己的，说她看不上乡下的泥腿子，把亲奶奶都关在门外，说不定还跑到学校里举报。 想到这里的她心里出现一个最常见的植物，有人就是吃饱了闲的。 很是不爽的她提高嗓门喊道：“砸什么砸！难道有人突然间上门，还不让人琢磨一下是谁吗？我又没有透视眼，看得见大门外的人。” 好一个泼辣货！完全不比她的阿嬷差，有人听到后暗中说。 但也有人觉得阿梨说的有道理：亲戚怎么了？之前没有打招呼上门，自然不可能马上开门，人家就两个孩子为什么要马上开门。 阿梨自然不可能提着木棒开门，是所谓的亲人，怎么也不可能打人，因此她递给弟弟，“阿和，把东西放回原处，等会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阿姐，没有事吧？”阿和偷偷问。 “没有事，但不要相信他们。”阿梨很直率地说。 阿和点点头，急匆匆抱着木棒去放回去，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打算和阿姐一起行动。 而阿梨先打开了大门处的电灯，才缓缓打开了半扇门，刚刚打开门的一丝缝隙，对方就急着想着进来，阿梨也没有在意。 就见第一个进来的人是黄母，这一次竟然没有看到自己就骂人，让阿梨感觉很奇怪，要知道之前她看到他们姐弟就没有好气，仿佛是他们才让儿子阿辉和他们离了心。 扫了一眼黄母的阿梨接着看着那一个个走进来的人，有黄芳父女俩人，还有一个黄家人——阿辉的长兄，也是黄家里最自私的人。 最令她奇怪的是这里面还有几个陌生人，即使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女子长得慈眉善目，也感觉不对劲。 “这是谁？”阿梨问道，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防备。 “哈哈！这都是我的朋友。”说话的人是黄老大，叫什么黄国荣，说话时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豪爽大方的样子。 真的有病！ 周家和黄家不熟，黄家人为什么带着外人进来？ “这是我家，你的朋友为什么带到我家里来？”阿梨直接问。 “这不是晚上急着吃饭，才带着人来找你们，而且这可是我弟弟家。”黄国荣一瞪眼睛，在他看来阿嬷这里没有大人，就应该让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