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战乱世界（7）
‘毕婧怡刚从李名哲的公司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蔡部长。” “你今天去哪了？电话也不接！整个研究院都找不到你！”电话那端传来蔡部长急促的询问。 “我，我今天在外面。”毕婧怡此刻有些心慌。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去见李名哲了！”蔡部长一语中的。 “没有蔡部长，我只是，，”毕婧怡此刻有些结巴。 “行了别说了。”蔡部长打断了她，然后挂掉了电话。 电话一挂，几个未接来电就弹出在屏幕上，她这才意识到李名哲的实验室里装了信号屏蔽器。 毕婧怡心知这下捅了篓子，惹到了蔡部长，自己的事业很可能不会再继续向上走了，甚至...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她突然觉得蔡部长的行为有些反常，如果只是单纯的接触李名哲，不至于让他发这么大火，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她想起了李名哲的话——蔡部长授权给这个公司做实验，而且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 仔细一想，应该是李名哲手里握有蔡部长的把柄，所以蔡部长才刻意避免我与李名哲接触，那么蔡部长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李名哲这么嚣张？ 毕婧怡站在路边仔细思考着，浑然不知远处报亭旁有一个身影，正在盯着自己看，昏暗的天色让毕婧怡完全没有觉察到他。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她就拦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她没有去找蔡部长。之所以告诉李名哲，今晚要约见蔡部长也是为了警告他，自己抓着他的把柄。 到家后，毕婧怡按照习惯洗漱更衣，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李名哲的实验结果确实出乎意料，他竟然让一个死掉的人的意识成功的存活在别人的大脑里，这很不可思议。我之前对于思维互传的构想只是建立在活人的基础上，但实验一直没有进展。而他却在死掉的大脑中做到了。难道是我的研究方向不对？”毕婧怡冥思苦想着。 忽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她放下思绪，像往常一样去冲了杯咖啡，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杨石的资料，一边喝一边翻看着。 “杨石，男，24岁，汉族。2028年8.28日晚8.37分从BJ市中心医院住院部五楼坠落，经抢救无效死亡。 母亲：张芬49岁汉族。父亲：杨德昌51岁汉族。” 第二页是杨石的个人情况。 “其母在2028年4月6日查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经筛选后，杨石被列为第一供者。三个月的治疗后，7月15日准备移植手术，但其父亲杨德昌突然失踪，寻找至8月15日未果，警方宣布停止寻找。之后张芬住院期间病情持续恶化，直到同月28日，杨石坠楼。” 后面几页附带着几张照片，杨石的生活照，坠楼当天的照片，以及父母的照片等等。 看完杨石的资料，毕婧怡心里如同五味杂粮。这个青年年纪与她相仿，在人生最精彩的时候却命丧黄泉。 可怕的是这条路是杨石自己选的，准确的说是他周围的环境逼迫他的。而想想自己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事业有成，悠闲的坐在这里阅读着一个亡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这种对比让毕婧怡十分同情杨石，她开始对这个青年产生了兴趣，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期盼，假如他还活着，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第二天，毕婧怡早早的来到研究院。 “早啊，毕姐。” “早，你见到蔡部长了吗。” “没有。” “好吧。”毕婧怡稍微松了口气。 与同事打过招呼后，她就进了实验楼。 这里的环境与设施不是李名哲所在公司能比的，毕竟是国家研究会，财力物力都十分雄厚。 推开大门，一台台机器的运转声不绝于耳。毕婧怡的实验室里同样摆满了计算机，用于计算大脑数据，只不过他们使用的大脑都是动物的，特别是小鼠的居多。尽管如此，计算量仍然非常庞大。 实验室内温度很高，这是机器在运转造成的，即使冷气开到最低也没有太大改善。 毕婧怡进了办公室，在电脑上打出了一份拟定计划，这是她昨晚构思好的，也是她下一步的研究计划。 她想让活人的思维进入别人的大脑，这放在之前是不敢想象的，但是有了李名哲的成功案例的提示，她有了新的思路。’ ...... 距离杂交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一周杨石也没闲着，一边培养米粟，一边在军营指挥训练，还和魏国一起寻找存活的动物。 “天真热啊。”杨石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已经浸透了。 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 他站在田头，看着已经结出粮食的米粟，忽然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眼前的田里长满了金黄色的米粟，这些都是他杂交过的，现在已经成熟了。 他走到一颗米粟旁拿出簸箕，小心翼翼的将壳掰开，一颗颗浅红色的米粟顺着 手心掉落在簸箕中。 杨石乐的合不拢嘴，他的杂交成功了。金色的壳属于普通米粟的特征，而粉粉的颗粒属于杏花村米粟的特征。现在这两种特征出现在一个植株上，表明他的杂交十分成功。 他迫不及待的收集了一簸箕的米粟，急忙跑回农田旁的一所小屋。 魏国也在这里。见到杨石开心的样子，他猜到了结果，端了一杯水给杨石，后者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这狗屁世界还挺热。”杨石放下杯子。 魏国：“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杨石抓了一把米粟伸过去：“杂交算是成功了，两种种子结合到了一起，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播种，先找人来收获吧。” 魏国眼里放着精光，他知道杂交成功就意味着饥荒很快就会结束，这对商国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他细细的观察着手里的米粟，除了颜色由金黄色变成了浅红色，其他特征与普通米粟一样。 魏国感慨道：“希望有用。” 杨石：“说实话我也没底，我一直找不到种子不生长的原因。” 魏国：“没关系，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 被夸的感觉很不错，杨石有些激动：“等我先小面积播种试试，你把这些米粟煮一下，和原来的味道比一下，看看如何。” 魏国点了点头。 杨石把簸箕里的米粟做成了种子，打算找块地作为实验田地。 他现在只希望，这些种子既有普通米粟产量大的特性，又有杏花村种子生长快的优点。而不是完全反过来，既长得慢，还产量低，这样的话就白忙活了。 回到住处，杨石找来了一把锄头，把房子周围的土地处理了一下，随后全部种了下去，他算了一下，如果没问题，这些种子至少可以长出来几十颗植株，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了。 后来魏国给杨石送来了一桶粥，说是杂交的米粟熬出来的，味道十分不错，这让杨石信心大增。 这次杂交的产量很大，有普通米粟的两倍多，这也让军营的许多士兵有机会尝了一下，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不过杨石很清楚，初代杂交并不能算作彻底成功，只有稳定的把基因传播下去，并且保持产量才行。 几天来他都钻在住所里，时不时出来观察种下去的试验品，这种焦急的等待甚至超过了初代杂交那会儿。 终于在五天后，试验的米粟长出来了，一根根米粟杆上开始结出了金黄色的颗粒。 杨石一喜，这些米粟颗粒很多，产量与初代差不多，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米粟杆的数量只有预计的一半。 “果然还是失败了吗？”杨石自问道。 对于种子不生长这种情况，他以为可以通过杂交解决，谁曾想竟和原来一样，只有一半的种子发芽生长。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科学啊！”杨石抓耳挠腮。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难不成种子的生长是随机的？ 杨石有些气愤，他决定要找出原因。 魏国知道这件事后，也表现出了惋惜，他安慰了杨石，让他不要气馁。 不过杨石对于这次的失败早有准备，反而越挫越勇。他把第二批长出来的种子分为了几份，用不同的方法处理过后再种。 “一批用盐水泡一下；一批不去雄；一批种在盆里...”杨石一边划分手里的种子，一边嘀咕着。 他带着处理好的种子来到田间，耐心的用树枝拼成了几小块田地，这就是二号试验田了。一号田是住所旁边，为了防止上一代米粟会对这次实验造成影响，他才决定来到这里。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正在悄悄的离开。 透过夕阳的红光，可以看到田间有一个瘦小的青年，正在弯腰卖力的播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完成了手里的工作。 杨石挺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抹去额头的汗。 “种地真难啊，不知道我爷爷奶奶怎么熬过来的，他们可是种了一辈子地。”杨石表情十分扭曲。 “天都黑了，该回去了。” 杨石拿着手里的工具就要往城里走。 忽的，一个个漆黑的身影从不远处窜了出来，速度很快，并且不断的接近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