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快意恩仇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想起什么了？不会的，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又怎么可能马上回忆起封存已久的往事呢？

    “有吗？我不记得了。”楚云看向他，狐疑的说道。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转念一想就相信了，自己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村里的人他都认识，没见过的人应该都是从外面来的，像那些媒婆之类的，也没多想。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楚云试探性的询问。

    “不瞒楚姑娘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叫白泽，又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我一直是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钟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晃一晃。

    “什么都忘记了么？”

    “也不全是，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总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却终是看不清上面是什么。”钟离笑了一笑表示无奈。

    “......”

    “呵，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楚姑娘，让你见笑了。不只你来这里是为了何事？”钟离站起来，笑了笑看向她。

    “没什么，只是我也认识白泽而已，来找他问一些事情。”楚云的声音略显沙哑，眼眶中总有水珠在滚动。明明是认识的两个人，却要装的素不相识，这是要有多么狠的心才能做到。

    “哦，我就说嘛。白泽他刚刚出去了，姑娘可以在此等他。”

    “不必了，我还有些事要忙，见到他，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转过身去，走出了大门。

    楚云离去的背影仿佛是提示了钟离什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很多画面拼接了起来，渐渐清晰了，但还是看不清是什么。

    “楚姑娘，我们认识吗？”

    “白公子倒是很快呀，怎么是太想我了么？”鄱阳湖水面上，凋零单脚踩水看着对面岸上的白衣男子。

    “你到底想怎样？”白泽冷冰冰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

    “呦，急眼了？那可不行，虽然过了几百年，但你怎么说也是神呀，你可不能轻易地动怒，不然呦，啧啧。”

    “六百年了，该放下了。”白泽眼神黯淡无光，飘忽不定，似乎在注视着她，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东西。

    “放下？你可曾放下。我堕入魔道，几次你都可以杀了我，你却都故意放了我，甚至去人楚云那个黄毛丫头做主人，你说说，这六百年你放下了些什么。我真不明白，那些世俗礼教，道德伦理到底是有多大的能力能让一个遗神用命去遵循。”

    他们。一个曾是神界神兽，在神界灭亡之际被驱逐到仙界。一个却只是普通的凡间女子。他们之间历经波折，却一直被世俗的礼教所牵绊着。最终凋零成魔，白泽一直在守着她，教导她，挽救着她。但他却还是不承认他爱她。

    “休要乱言。我多次放你是因为你本性善良，希望你有悔改之际，弃恶从善。”

    “我弃恶从善？真是好笑，我不管是人是魔我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你说，我该悔改什么。”凋零大笑，对着他。是呀，她甚至连一只猪羊都没杀过，应该悔改在哪？

    “你执念太重，这就是错”白泽一字一句的说出，毫不留情。

    “执念？执念人人都有吧。女娲为六界执念，玉帝老儿为王母执念，人间帝王为百姓执念，阎王为鬼魂执念，我为你执念。这有什么错？”（北斗补充，白子画为小骨执念(>ω<*)咳咳，不要跳戏。）

    “无理取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很可笑，明明是自己没有理，却一直在说她的不对，她却也不反驳，只是一笑带过而已。

    “你想要怎样才能放下，我依你便是。”

    “简单。一，你我放下一切退隐山林。二，你在这里受我两千鞭，不许反抗，不许闪躲怎么样。”凋零走到岸边他身旁，摸着他的肩，语气中带有冷笑与谄媚的味道。

    “来吧。”缓缓的闭上眼睛，展开四肢，明显他选择了二。

    “好，你既然如此绝情，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凋零鼻子一酸，到底要怎样，怎样才能让他承认。其实不需要在一起的，只要他肯承认曾爱过她，哪怕只是一刻，此生也是死而无憾了。

    黑色长鞭一次次抽打在白泽身上，凋零却要承受比这痛千百倍的痛苦。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宁可活活被自己打死也不远承认呢。

    眼泪混着他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岸边早已经染成了血色，她还在鞭打。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痛的感觉已经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手中长鞭的力气还是一点没有减弱，他也和说的一样，不反抗，不闪躲。

    “白泽！”远处天空楚云御风赶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凋零的行事作风她不是不知道，虽然打伤过无数人，却都不致命。眼前，她到底与白泽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下如此狠手。

    “主人”白泽虚弱的靠着楚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楚云回头狠狠地看了凋零一眼便将白泽收入瓶中离开了。

    整个鄱阳湖如今已变成一个血湖，一黑衣女子蜷缩在岸边。

    “白泽，白泽。”再次醒来楚云坐在他身旁，呼唤着他。

    “主人”白泽艰难的想起身却被楚云阻止了，让他倒在那里不要动。

    “白泽，你到底与凋零有什么恩怨，以至于他可以对你下如此毒手。”

    白泽沉默了一会，想一想，事情瞒不住了，是该说出真相了，况且楚云也不是外人。“当年，女娲娘娘隐约感觉到神界大限将至，为保留神界的根基，女娲大神将神界三个族群遣入下界。分别是锦鲤一族，凤凰一族与我白泽一族。现在凤凰与锦鲤在人界都有相当的地位，而我们一直留在仙界。一次我与耀圣门新弟子一起去人界历练，中途我遇见一女子被土匪包围欲对她不轨，我便出手相救，女子就是凋零。她说要报答我，请我吃一顿饭，我便随她回家，才知道她的家里只有她一人。逗留几天后我便要离开，她却不知为什么一直要留我多待几天。后来我发现她其实喜欢上我了，我变要匆忙离开。后来，后来……”说到这白泽便不再说话，将自己蒙在被里。

    楚云见状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也没追问。静静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后来，我发现，我好像，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沉闷的声音从被里传出，但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到。

    下午有一些事（睡觉）所以迟到更文了(_)明天三章必须的必。书友觉得不错就收藏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