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可莫测

    凡人道：自古枭雄不胜天，丹凤青鸾耀世间。

    哼哼，枭雄不胜天？那没有人说过，不逆天吧？

    “凋零？”黑衣女子手提长剑缓缓地向大院里走来。

    正在打水洗衣服的楚云见到她暗自奇怪？她来干什么？白泽都已经走了。

    “魔......楚姑娘，白泽可在府中。”她已不再是魔界的人，也不是仙界的人，更不是人界的人，她什么也不是，又怎么称呼人家“魔主”呢？

    “白泽...”又提到白泽，楚云的神情凝重了几分。“他在中秋之节时便已离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不知你找他又有何事。”想起之前在湖边凋零对白泽的所作所为她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但白泽爱她，虽然不敢说，但总归是有的，她的痴念也只是太重，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伤人？

    “果真是这样，那......”算了，说了也无益，恐怕他若想躲，就算翻遍天下恐怕也难寻菱角吧。

    “你们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堕入魔道，他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对于白泽与凋零的过去，楚云还是一直没有弄清。在竹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次询问白泽也只字不提，那时白泽的灵魂被昊天塔镇守着，想再次进入他的回忆根本不可能。好不容易昊天塔出来了，白泽又玩起了失踪，这两对人，一个比一个怪。

    “呵，往事何须再提。过去，是我太执着了，是我错了，我现在只想找到他，不管是接受我也还，还是厌恶我也罢，只要再见一面，将该说的话说清，我也死而无憾了。”

    楚云彻底懵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决斗一场，会有这么大的领悟？这两人个个都是驴脾气，短时间同时改变，恐怕是大罗神仙也做不到吧。

    “等等等，我...你...白泽...”楚云口吃了起来。是事情自己想的太复杂了还是本来就这么复杂，亏自己之前一直自诩有整个六界最清明的思维，今日却被两个后辈弄得云里雾里，近千年了，难不成自己的智力退化了。

    “楚云，有客人呀，快请进。”感刚刚下了学堂背着木筐的钟离刚刚走进大门就看见一不认识黑衣女子和撩着袖子浑身水哒哒的楚云站在那里，似乎，楚云的头发像是...灶房旁边一个动物的家。

    “有宾，且礼而待之。知道了，走，进去吧。”瞥了钟离一眼，有看向凋零冷不丁的说一句便将人带到了大厅坐下。

    嘁，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麻烦，知识害人不浅呀。

    正坐，钟离给凋零沏了一杯茶，而后才是给他的楚云大小姐满上。

    “哦，原来姑娘是白泽的朋友。那不知姑娘可知白泽现在何处。”了解了大概，钟离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她不仅不是凡人，而且还是失踪已久白泽的2朋友，说不定，还可以从她之口知道白泽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我打算明日起身去寻找白泽。希望可以早日有他的消息”

    “哦？那可否带我同去？”

    “去，去，去什么去。你不用到你夫子那去报到了吗，找白泽，她一个人够了，你去也只能拖后腿。”楚云听不下去了，干什么，以来就要把钟离给拐跑了，哼哼，不可能。

    “楚姑娘不用急，此番去寻找白泽我本就打算一人前往，人多了，反而不好管辖。”

    真是的，跟楚云比起来，这位姑娘显得的斯文雅静多了，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会法术，怎么就不向人家学学。

    “那敢问姑娘此行的目的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也许我还以为白泽还在这里罢了。”

    “白泽走的时候除了这个昊天塔什么都没有留下。”

    “什么？！昊天塔！”凋零好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能的最为恐怖的事情一样，表情惊愕而僵硬的站了起来。

    “怎么，昊天塔怎么了？”

    “楚云，难道你不知道昊天塔对他的重要么？”凋零一改之前的失魂落魄，怒目圆睁看着还好好的坐在凳子上的楚云。

    “昊天塔不就是白泽一脉看守的神器吗？怎么了。”楚云又被她现在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了。神器离体，最多就是实力下降一些，能有什么大碍，为何她变得如此反常。

    站在旁边的钟离也懵了，《亘古开天》中只是介绍了神器的威力及作用，并未说过若守护者的神器离体会怎么样。但想来也并不会有多大的事，为何她这么激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着那不着实体的塔顶大笑几声，便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们二人。“亏你自称最了解白泽之人，也罔白泽将你扶养带大。你们应该都知道白泽是神界的遗神，但你们知不知道若是镇封在他灵魂上的昊天塔若是离体的话他就会在几十年间耗尽生命化为魄灵融入遗神界以自身修复六界之疮。而恐怕昊天塔一离体，他就一化为神兽状，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等死。”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对不对。”楚云从凳子上窜起摁着她的肩膀，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表情中查到一丝的虚假。

    钟离则是直接瘫倒在地蜷缩起身体将头埋于两腿之间低声的啜泣。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三人的大脑都处于一片空白。凋零不信白泽会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而楚云和钟离也不肯相信这一切，她的话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忽然一纸飞鸽传书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昆仑山巅。

    纸上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没有留下姓名，在鸽子上也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一时间所有人都迷茫了。昆仑山巅？什么意思，难道白泽在昆仑山？但既要帮助我们，又不露面，是谁，又该不该相信他？

    楚云走上前看了看那张纸和上面的字，反过来却发现背后有一个印花，顿时眉头舒展了不少。

    “凋零，你切在这里住下，明日一早，我们便与你一起去寻找白泽。”

    “你知道白泽在哪？”

    “纸上写的很清楚，昆-仑-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