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指责为袭击在阿巴鲁东面洞窟内群居的xue熊，导致xue熊暴动造成洞窟二层无法通行的罪魁祸首，自称艾尔卡迪亚人的欧兹纳克答应帮助莉莉寻找她所需的材料。

    在工作前，欧兹纳克也进行了一番准备，同时还给了汉肯和伊萨每人一部分工具。汉肯拿到的是斧头、矿工帽和锤子；伊萨拿到的是一捆麻绳和矿工帽。

    拿到工具以后的两人，双手托着道具并排站在欧兹纳克面前，一脸茫然地望着正在准备东西的欧兹纳克的背影。

    “这些工具是用来采集那些道具的我知道，可为什么要让我和伊萨拿呢？而且矿工帽还拿了两顶。”原来，汉肯不知道欧兹纳克让自己拿这些道具是为了什么。

    和汉肯一样，伊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拿一顶矿工帽，在看看身旁莉莉手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欧兹纳克听后，有些泄气地对汉肯用解释的口气说：“我说小哥，虽然我答应帮你们弄这些材料，可是这活原本可是你们自己接的，你们想光看着我干自己不出力这怎么能行？”

    “这样啊。”听了这位大叔的解释，汉肯恍然大悟，最初的时候，他就是打算自己出力帮莉莉弄材料，顺便叫几个专业的一起帮忙采集。但他看了眼伊萨，发现一个问题，对欧兹纳克说：“欧兹纳克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起干，这没什么问题，不过能否别让我meimei做这事情？你看她像不像能够干这种活的人吗？”

    先不说伊萨之前受了点惊吓，行动能力还没有恢复，做事情什么的会有些不顺。她可是个真正柔弱的女孩子，除了嘴上功夫厉害点外，就只会一些机械维修方面的活。

    再说说这矿工和樵夫，一个是不见天日，默默地在幽暗的洞窟内挖掘矿石，时不时遇到落石受点伤；一个是暴露在野外，辛苦劳作还不得不提防周围可能出现的怪物。简单来说，矿工和樵夫这两个职业一般都为男性，且都是身强体壮、臂力过人的那种，特别是矿工，体型上比一般人大上一两圈，且看欧兹纳克的两条胳膊上的肌rou线条就十分明显。

    欧兹纳克仔细看了看伊萨，这位机械修理工小姐不但矮小瘦弱，重点是她确实只是个女孩子。

    “只怪我一有兴致就昏了头，对不起啊。”说着，欧兹纳克伸手准备拿回已经交给伊萨的道具。

    莉莉快他一步，从伊萨手中一把将那套东西夺下。

    欧兹纳克、伊萨和汉肯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做出这一举动的莉莉，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

    只见莉莉将矿工帽拿在手里，用另一只手在表面轻轻地敲了敲，矿工帽发出清脆的响声，帽子没有质量问题，莉莉放心地将它戴在了伊萨的脑袋上，说道：“我看你还是把这个戴着吧，其他的工具我拿着，至少我不是个弱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莉莉做的好，欧兹纳克向她伸出大拇指，又随手将一定矿工帽戴在莉莉头上。

    “我这里矿工、樵夫的道具很多，伊萨小meimei不适合体力活，采集的工作就算了，不过也正好，有些事情还得麻烦你。另外对莉莉小姐来说有些不好意思，要你也一起加入我们的工作。”

    “哪的话，本来就是我强求的，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居然让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来帮忙。”莉莉低头仰视着这位高大的男子。

    除了干活用的工具外，负责体力活的三人还穿上工作服，欧兹纳克特别强调让莉莉穿上，因为只有她是女孩子，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磕碰是难免的，到时候受了伤可不好办。

    在穿上工作服的时候，汉肯注意到，自己穿在身上的这套工作服和伊萨机械工的那套衣服很相似，深蓝色连身衣裤，这种设计无论是穿上还是脱下都十分便利。

    这样一来，只有伊萨穿的衣服和别人不一样，头盔还带着，据说是让她带着这顶帽子在洞里面走。

    莉莉是第一次参与采集工作，在换好工作服带上矿工帽后，她的心里是又紧张又激动；这心情，就好像待嫁的新娘等待新郎来迎娶自己一样。

    矿石【铜矿】的挖掘地就在阿巴鲁东面洞窟的二层更深处的地方，与欧兹纳克的住所有点距离。据他说，这条洞窟完全是靠矿工经过数年的时间挖掘而成的，洞窟内的这种两面洞口在一层，必须要由二层来回的这个概念，是艾尔卡迪亚时期就已经成形的，不知道是当时的人有意这样挖掘，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这洞窟成为了贯通亚留特村和法兰城、伊尔村等地重要渠道，比起翻山越岭来得方便。

    一开始，作为专业矿工的欧兹纳克用手中的铁镐试探性地对岩壁进行轻微的敲击，致使岩壁上少许黑黝黝的石块脱落。

    他低声说道：“恩，不是这里。”又用铁镐朝着岩壁的其他位置进行敲击，有些地方经过他的敲打，会落下些石块，有的则是没有反应。

    直到他说：“这里可以，就是这里了。”之后，他才用力挥动铁镐敲击岩壁。

    没过多久，一块参杂着岩石的铜矿掉落在地上，为了这块矿石，欧兹纳克用了相当大的力气，他使劲对敲击了数十下，才得到这样一块矿石。

    再看看莉莉手里的清单，无法想象，以这种方法采集铜矿，要完成清单上的目标，需要花多少时间。好在是有这位高大的矿工大叔，乐意帮助自己，莉莉要的这个量，靠汉肯恐怕不行。

    莉莉也不甘示弱，照着欧兹纳克刚才演示的方法，通过小幅度敲击岩壁来发出声响，用她那天生超出常人的敏锐听觉去确认是不是和欧兹纳克挖到矿时候所发出声音相同，一旦敲击所发出的声音和之前听到的吻合，莉莉就挥动铁镐用力敲击那块地方。

    但九十度角以内的敲击，效果并不明显，将铁镐甩到身后，连续几次就有可能让人失去重心，铁镐往回甩的时候，人会顺带的被往后带，容易向后摔倒。

    有些挖矿的人喜欢左右脚一前一后，有些人喜欢左右开立，莉莉就是第二种人，当她试图增加挥动铁镐的角度，以提高每次敲击的力度时，她发觉自己的姿势和奈叶用锤子敲击物体的时候是一样的。

    多次敲击之后一点收获都没有，莉莉开始有些心灰意冷，但一想到同样那么卖力地挥舞锤子为他人着想的奈叶，莉莉不知从哪里来了劲，她换了下站姿，以帮助自己稳住身子，不会因为向后甩动铁镐而向后倒。

    和莉莉比起来，体能比一般男生差的汉肯就逊色了点，他挥动铁镐的角度始终保持在三十度左右，也仅仅是用铁镐尖锐的一侧去戳岩壁，这样做也只能让岩壁上的碎石掉落，这样对挖掘矿石没有太大的帮助。

    还在奋力挖掘中的欧兹纳克注意到这点，他对还在磨洋工的汉肯说：“嘿小哥，你这是在雕刻呢，下手这么温柔。”

    “不是，我是想要是用力过猛的话，会不会砸碎岩壁造成洞内坍塌，为了安全起见嘛，哈哈。”

    “呵呵……”虽然欧兹纳克只是回复了一句简单的“呵呵”，但他心里一定很复杂，最有可能的就是：我靠，要不是看在同是艾尔卡迪亚人的份上，我早抽你了。而且在听到汉肯的理由后，面带笑容的他，嘴角抽动了几下。

    不过，出于效率的考虑，他把自己的工作放在一边，开始教导汉肯。首先是站姿，汉肯的双脚距离相当近，连一只脚都塞不进去；在矿工中，这种双脚的站法相当的奇葩，不仅没办法保证身体的平衡，也无法让人使出全力去干活。其次是挥动铁镐的角度，这三十度就不说他了，雕刻家为了不让自己的作品本体受到损害，会在敲击的时候尽量减少角度，如果是为了雕刻，即使是适度也无话可说，可这是挖矿啊，少于九十度的挥舞挖个屁啊，这到底是想闹哪样啊。

    角度的问题有时候也要看情况，挖掘时候的素材位置很重要，有些甚至需要矿工将近三百六十度的挥舞铁镐。有的人力气大，将铁镐举过头顶就可以了；有的人力气小，需要借助全身的力量，这时候甚至需要让铁镐水平垂直于地面。

    “喔喔，原来是这样的……”从欧兹纳克那里了解了一些以后，汉肯一副懂了的样子，继续三十度小角度对这岩壁使用敲击……为安全起见嘛。

    “要是那么简单就塌方，早就塌了。你也不想想我在这里待了多久，每周几乎都有矿工在这里采集矿石，而且这个洞窟几百年前就有了，都几百年过去了，也没见要塌的样子。”

    回想汉肯的职业，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肯用铁镐使劲砸岩壁了，身为一个生物学者，对岩壁也如此小心翼翼，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这样一说就能解释得通了。

    欧兹纳克可不管对方是什么学者还是什么专家，从他的语气态度来看，这个人一向都是十分豪爽的，双手抓住汉肯的两只手，开始手把手教他。

    最初的时候，汉肯相当不愿意，使劲扭动身子反抗。这对身材高大，专业矿工欧兹纳克可没有用，利用手劲就控制住汉肯，使他的努力全部变成无用功；到后来，汉肯也不抵抗了，顺其自然只让对方使劲，这样一来他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完全是对方在发力。

    欧兹纳克像是察觉到只有自己在出力，突然一收手，铁镐从汉肯的手心里滑落在他自己的脚面上。

    “哇啊！！”伴随着汉肯一声惨叫，洞内回音阵阵，更有熊回了几声吼叫。

    莉莉听到熊的吼叫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并向四处张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听到欧兹纳克笑了起来。

    再看看汉肯，发现他一脸痛苦表情地蹲在地上，用手抱着自己的脚。“好痛好痛，缺德不缺德？”

    “喂，我说啊，你也没资格这么说别人的吧，说好要帮助别人就好好干，别不上心。”欧兹纳克说完后，带着一脸生气的表情拿起汉肯掉在地上的铁镐，交还给他。他自己则是走到一边，拿起自己那把铁镐，开始认真挖掘。

    莉莉在一旁看着汉肯，偷着乐。

    而汉肯是一副有气没得出的样子，没办法，谁让这里只有他最弱呢，各种方面来讲。

    由于长时间在矿洞内挖矿会给人带来压抑情绪，一般矿工们互相之间都会很热情的交流，有说有笑，以缓解在不见天日的矿洞内长时间工作所带来的压抑情绪。而现在在洞里挖矿的只有莉莉、汉肯以及欧兹纳克这三人，人数上很难让气氛活跃起来。

    欧兹纳克就提出：“矿石就先挖到这里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去外面砍伐黄月。”

    和挖矿比起来，砍伐、狩猎这些采集就舒服的多，最起码可以享受外面的风景。而且，根据统计，矿工因挖矿而受伤的几率远远高于其他采集职业，在挖矿时，哪怕是一块不起眼小石子掉落下来都有可能造成致命伤；山洞里的怪物也比野外的怪物凶残，尽管有专为矿工制造的“安全区”，还是不能无视这些危险。从洞口一路到达安全区，运气不好的话，遇到怪物的几率相当高，数量上时十分的可观，可以想象一些RPG游戏中的BOSS巢xue都是这类封闭的环境，凡是有盖的地方的怪物都强于露天的怪物。

    说句玩笑话，不受狂风暴雨影响的怪物，真是健康到让旅人胆寒啊。

    休息的地点选在北侧洞口，在阴暗、光照度低的山洞里持续工作一些时间，再来到外面，烈日让还没有习惯矿工生活的莉莉和汉肯感到十分刺眼，柔弱的汉肯更是感到脑袋有些眩晕，双腿感到发软。

    “这位小哥缺乏一些基本的锻炼呢，从洞里出来一下子面对这太阳，眼睛肯定是不习惯的，不能站稳的就别勉强了。”虽然有些苛刻，但欧兹纳克也不乏温柔的一面。

    在欧兹纳克的提议下，汉肯在一棵大树旁找了块岩石靠着它坐下。只见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呼吸频率略为提高，有些急促，不少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流落在地，看上去就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

    欧兹纳克就把水壶里的一部分水往汉肯的额头上浇，使他不至于昏迷过去，再来莉莉用毛巾将他脸上的水擦去，欧兹纳克那瓶水壶里剩余的水都让他喝下去。

    之后，汉肯的呼吸频率缓和了下来，欧兹纳克也放心的将他“扔”在洞门口，自己朝着树多的地方走去。

    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用手抚摸了下树干，然后从一棵树边上走到另一棵树边上，他这是要寻找适合的树。

    此时，莉莉心里在想：欧兹纳克先生一直注重自称艾尔卡迪亚人，我听说艾尔卡迪亚帝国已经灭亡了，在这个法兰国内，仍然有很多原本属于艾尔卡迪亚的居民，他们都已经变为了现在的法兰人，为什么他还要那么执着于艾尔卡迪亚人呢？出于对艾尔卡迪亚人这个称呼的好奇，莉莉跟着欧兹纳克走到了树多的地方。

    “哦，你不去休息吗？”欧兹纳克注意到跟着自己的莉莉，回过头。那个之前被光照得有点站不稳的小姑娘，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他也感到比较的安心，可能是佩服她在挖矿时那股劲头，和身为男性的汉肯简直是天壤之别，让身为男性的欧兹纳克都想赞一句“妹子你真爷们”。

    “我没事，我们精灵族的体质要好的多。”

    “哦？真是稀罕，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精灵族。”不是莉莉自称精灵族，欧兹纳克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莉莉精灵族的身份，不过话要说回来，他说这句话，难道之前见过死掉的？

    莉莉听着这句话有些不高兴，脸上已经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莉莉跟着欧兹纳克，其实是有目的的，她转换了下心情，态度认真地对他说：“欧兹纳克先生，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我听说艾尔卡迪亚帝国已经灭亡一百多年了，而法兰帝国则是建立了满一百年的时间，为什么您还有伊萨、汉肯他们还会自称艾尔卡迪亚人呢？”

    “法兰国并没有不允许国内的一些平民自称艾尔卡迪亚人，我和我家里的一些人都自称艾尔卡迪亚人，据我家里的长辈说，我家原本就是艾尔卡迪亚的居民，继续自称艾尔卡迪亚人也是正常的。”欧兹纳克的理由说不上随意，很多民族即使国家灭亡，被其他国家统治，都依然用原本民族来自称，这种现象确实正常不过。

    不过，法兰毕竟是在已经灭亡的艾尔卡迪亚帝国基础上建立的国家，不管是身为统治者的王室还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群，原本的身份都相当普通，不是这个国家甚至不是单一一个国家的人。难道这个国家就不担心，那些原住民会做出重建国家的事情吗？

    这些可能都是莉莉想多了，但莉莉自己是在图书馆里工作的，此类的文献她阅读了不少，这种事情出现过很多次，结果也无非就是重建国家失败、国家改革失败、重建国家成功、国家改革成功这些罢了。

    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吧。莉莉又这样想，她设想：只要国家没有打压那些艾尔卡迪亚的原住民，平民安居乐业生活美满幸福，国家内部至少在平民这块会十分安稳，也不会出现要重建家园这种荒唐想法，最后被唾骂到精神崩溃的蠢材吧。

    那些自称艾尔卡迪亚人的法兰平民，可能原本就是艾尔卡迪亚时期平民的后代，当然也不排除跟风和耍帅。

    除了自称艾尔卡迪亚人这件事情外，另一件只和欧兹纳克有关的事情，让莉莉十分在意。

    还记得那些逗留在洞窟一层和二层部分佣兵们说的吧，一些佣兵逗留在洞窟内是因为【xue熊】遭到欧兹纳克袭击而暴动，但事实上这是污蔑。

    “为什么那些佣兵会说【xue熊】暴动是你袭击xue熊造成的？而你又不出面澄清，那些佣兵团完成任务，回去一定会把这事情宣传出去的，到时候你跳到精灵之湖也洗不清。”【精灵之湖是部分精灵族居住的地点之一，同名的湖很多，但出名只有阿尓南帝斯、梅埃罗、马斯塔交界的一处，据说那里的湖水可以起到净化的作用。】

    “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大不了我隐居在洞里，那帮佣兵团也够可恶的，袭击了【xue熊】后就逃脱了，好像就专门为了袭击它们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还有佣兵团来过？袭击了【xue熊】？这事情如果说出去的话，对你不是有好处的嘛，为什么你不和那些人说清楚？”

    “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说我？不是遇到你们，我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暴动了，我住的地方那些孩子们都不会主动过来，即使暴动也不会，我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段时间没人通过了。”欧兹纳克说的听起来不像是谎话。

    假设欧兹纳克没有说谎：在遇到莉莉他们之前，他都不知道【xue熊】因袭击而暴动，将一些佣兵团和过路人堵在路上，那么他也就没有机会去和佣兵团说明【xue熊】暴动的实际原因。

    但欧兹纳克却也说过：他知道有佣兵团袭击了【xue熊】，这些熊应该是在受到那次袭击后暴动的，那么欧兹纳克应该知道【xue熊】暴动，并且告知其他路过的行人和佣兵团，同时阻止暴动中的【xue熊】。

    这样一来就说不通了不是？

    假设欧兹纳克说谎：造成【xue熊】暴动的主犯是欧兹纳克，从熊们见到他就害怕可以推测出，他可以指挥【xue熊】在山洞里暴动阻拦路人，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假设需要动机，而佣兵团袭击【xue熊】也应该是存在动机。

    莉莉设想了两条思考路径，在没有得到证据以前，这两种设想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我以前只在伯爵手下当过一阵子搬运工，从不惹事的。而且我们这种底层的劳动人民也是不见天日，人家根本不会把我们当回事。”原来欧兹纳克还做过兼职，作为矿工和樵夫双修居然还有闲情做兼职，这点很难想象。说道自己兼职的时候，欧兹纳克突然想起一件他在伯爵那里做搬运的时候感到好奇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莉莉是精灵的关系，他对莉莉没有丝毫警惕，就这样把那件他感到好奇的事情告诉她：“那时候我和一些打工仔为一位伯爵搬运货物，有一位工友不慎将一个箱子打破，从里面掉出一把把兵刃。话说法兰有这么多武器装备，为什么你们还要自己找材料打造呢？”

    莉莉只回答说是一个村子的警备队要用，而且是国王下达的任务，内容中包括装备店东西售价高质量差这一现象。

    等莉莉解释完，欧兹纳克突然蹦出一句：“连伯爵的那箱子武器，质量都好的很，而且法兰国内没见有人卖过。法兰国的武器库肯定有更好的装备，为什么不分点质量差的给村子，反而要让村警备队自己准备武器呢？”

    “等等，哪个伯爵？我想如果他装备很多的话，或许会有多余的，如果可以问他要点补充不足的部分。话说他都有些什么装备啊？”莉莉的算盘打到了某位伯爵的头上，她甚至觉得伯爵会慷慨解囊乐意提供帮助，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欧兹纳克说那个是有段时间的事情了，他闭上双眼使劲回想了一下，根据描述的点滴，那些兵刃都是国内买不到的，要么是样子稀奇古怪的，普通的兵刃样子都差不多。“好像只有武器，是弯曲的刀，那种东西说真的法兰国内就没有卖的，也不知道伯爵是找了哪路的高人打造的这些兵器。当时我们搬运的箱子虽然很多，不过重量上差不多的也就十几箱子，算起来几百把吧，其余还有好多箱子，也就用于装货物的箱子不一样。”

    听欧兹纳克随后对武器的描述，这种兵器的刀刃是弯曲呈月牙状，使用起来十分顺手，不过只限于砍划。

    看来，还有许多问题等待莉莉去思考，很多谜题还未解开。

    不过，眼下莉莉要解决的是材料采集的问题，还有就是这段时间，欧兹纳克让伊萨做什么去了。

    时间回到欧兹纳克分好工作后，欧兹纳克留下莉莉和汉肯陪同自己挖矿，只让伊萨一个人带着一条【地狱犬】从北侧洞口出去，不知道去做什么。

    就算莉莉他们也从北侧洞口出来，也没有见到她。

    伊萨在离开大伙后，出了洞窟，通过一条长长的道路，来到了亚留特村。她是从一道后门进去的，进村后就可以直接到达医院。

    伊萨没有去医院，而是马不停蹄地往里面赶，一直走到一家杂货店门口。

    走进杂货店，出现在伊萨眼前的是三个有着超凡气质，身着鲜亮服饰的两男一女。

    三人都站在置物柜旁，似乎是在挑选着什么。

    其中的那个女孩子，是伊萨特别憧憬那种类型，从远处望去，那个女孩子宛如一个精打细算的贵族，用手对着柜子里的东西指指点点，而身旁的两个男性，虽然外表俊朗，却也只有点头的份。

    伊萨的幻想被一个突然冲进杂货店，不适时宜将她撞开的蒙砂女性给打破。

    那个女性没有因为撞了人而向伊萨道歉，反而自己跪坐在地上，语气无力地问了伊萨一句：“请问……这位小meimei……能不能帮我找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