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暴力的艺术
罗姆蹲在那里，手指默默的在地上画着圈圈，身上弥漫着一股悲伤和绝望的气息。 “我完美的模特身材呀……锻炼了好久……健身房的vip卡都充值了几万美金……全被毁了……” 其实，罗姆此时的身材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完美，原本1米75左右的身高已经增长为1米88左右，在这足足十公分的身高增长衬托下，身上那健壮结实的肌rou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和魁梧了，只不过比起之前罗姆那修长挺拔的模特身材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 就像是……一个贵公子突然成为了拥有完美身材的健身教练一样！ 一旁的沈牧看着哀伤不已的罗姆，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接下来，就到了沈牧自己强化了。 原本在看到罗姆的身体强度改变之后，沈牧也有一霎那动心，想要强化一下这所谓的sss血清，看一下自己的潜力值又有多少，不过一想到自己目前只剩下3900奖励点数，沈牧还是放弃了这个有些冒险的决定。 毕竟他自己也有着与罗姆不同的变强计划。 相比于罗姆，沈牧的优势在于他手上还握着一个d阶支线剧情，这让沈牧有着比罗姆更多的选择。 “主神，帮我兑换初级斗气！”沈牧站在祭坛上，与主神沟通起来。 “兑换初级斗气需要d阶支线剧情，2500奖励点数！初级斗气为无属性，是否确认兑换？”冰冷的声音在沈牧的脑海中询问道。 “确认！” 初级斗气，是以锤炼**力量为基础，开发身体细胞潜能所激发的一种力量，主要特点为刚猛、狂暴、破坏力强！但是缺点也一样很明显，那就是持续作战能力较差、修行方法不当的话，对身体容易造成无法治愈的暗伤、以及消耗的斗气难以快速恢复等等。 经过这几天的研究和对比之后，沈牧明白，所谓的斗气其实和中国内功心法其实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挖掘和使用人体自身力量的一种法门。 只不过，修行内功的特点就像是往水池内缓慢的蓄水，是将人类平时自然消耗浪费的生命力吸纳、累积起来，通过不同的心法转换为不同属性的真气，然后储存于丹田之中，以体内经脉为通道进行运行，在需要的时候也要通过经脉调动真气进行战斗。 而斗气，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是以艰辛而枯燥的锻炼来锤炼身体强度，然后激发体内细胞的生命力，主动地将人体内的力量调动起来，不需要经过体内的经脉运转，直接透过细胞发力，简单而直接，却又刚猛霸道到了极致！ 如果说内功就像是一把做工精细的狙击步枪，那么斗气就是一门重炮！ 前者是将战斗和修行发展为一种‘美’的艺术，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在舞台上将多年来辛苦磨练的娴熟技艺以矜持的姿态展示出来……后者则像是一个粗鲁的海盗直接朝着目标架起了一门重炮！ 简而言之，斗气，就是一种将暴力贯彻到底的战斗技艺！ 光柱出现，将沈牧笼罩进去，就如之前罗姆所兑换时候的场景一样，沈牧也随着光柱的笼罩缓缓腾空而起，就像是仙人驾风而行。 没有罗姆那样的惨叫，也没有罗姆那样体型直接发生着改变，沈牧的斗气强化是在rou眼不可观察到的层面进行着。 但是在沈牧自身的感知中，却可以清楚的体会到自己体内正在发生着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澎湃的生机和力量感就像是冲破了体内封印的樊笼，从身体的最深处，从身体的无数个细胞当中喷涌而出，就像是下山的猛虎，咆哮的魔兽，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沈牧的衣服下，血管条条绷起，好似蟒蛇一般攀附在皮肤表面，看起来青森森一片，狰狞异常。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而伴随着剧痛一同传递到沈牧大脑神经的还有细胞从内部被解放的愉悦和欢快…… “好强的力量，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力量感，就像是……就像是一拳可以把花岗岩都打成粉碎一样！” “如果我能够早点领悟到这种力量的话，同变异体杰森对战的时候一定会轻松许多，就算是它能够快速自愈也没有用，我一拳就可以把它的躯体彻底打爆了！” 沈牧在默默体会着身体内传来的这种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同时，脑海当中也被主神灌输进了关于如何使用和修炼斗气的方法。 斗气的使用方式和修炼方法都很简单，并且如同斗气先天所拥有的特性一样，简单粗暴至极。 片刻后，光柱消散，沈牧从高空落地站定。 一旁的罗姆早在沈牧进行兑换的时候便收起了哀怨的表情站在一旁注视着他，初始看到沈牧站在光柱中毫无变化的时候罗姆还感到十分疑惑，但是紧接着，沈牧的身上突然开始出现一种变化，这种变化不是外在形体上的变化，不可见、不可触摸，但是却又在罗姆的感官中真实的存在着。 看着沈牧从半空中落下，罗姆的心脏一瞬间就像是被一个手掌死死的揪住了一样，一股危险感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的有种想要转身逃走的错觉。 罗姆看着眼前的沈牧，缓缓的咽下一口唾沫，鬓角处流下了一丝冷汗。 “你……强化过了？”罗姆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沈牧问道。 沈牧默默的体会着身体内部弥漫出来的这种陌生的力量，听到罗姆的话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嗯，我兑换了初级斗气，目前看来效果很不错！” “斗气？看来效果很不错，虽然rou眼看不出来，但是你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很危险！”罗姆松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感，脸上扯出一丝微笑说道。 沈牧看着罗姆此时的样子，轻笑一声：“你说的是气势吧？我也感觉到了，兑换了初级斗气之后，我就有种推开了一扇封闭的大门，走入了另一个新世界的错觉，好像……好像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气势？你说的是那些虚构的奇幻中的东西吧，现实中真的会有气势存在吗？”罗姆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当然有，不只是人类，这世界上任何已知存在的东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气势……或者说是气场更合适吧！”沈牧解释道：“就像是剧毒的眼镜蛇，你只要和它对视一眼，它身上所弥漫的那种阴毒的气场就会被你接收到，然后被其影响……” “而且不只是人类或是动物，就算是一块石头，一颗树木，都有着独特的气场……甚至是水的柔和、火的暴烈、风的轻灵，这种被我们所接收到的第一感觉都是属于它们气场存在的证明！” “只不过，有些存在的气场很弱，有些气场很强，而当某个存在的气场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形成所谓的气势！” “所谓的‘势’，也可以理解为是强势，就像是东风压倒西风，一但某一方的气场大幅度的高于另一方，就会将对方身上的气场彻底压制住，这也就是所谓的气势被压制了！” “在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居移气，养移体’，就是指一个人身处的阶层、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而所谓的个人气质也可以作为气场存在的一个侧面证明。” “可是当一个人的地位、权利、金钱或是个人实力要远远超过你，甚至足以对你进行一种单方面碾压的时候，这种巨大的差距就会导致气质转变为气势！” “例如美国总统走到大街上和一个普通市民对话的时候，这个市民一定会本能的感到激动、紧张甚至是手心出汗等现象，哪怕这个总统的形象十分的和蔼可亲也是一样，这跟性格无关，是一个人的气场本能的作用于另一个人的气场并且进行单方面压制的结果。” “这还是在号称最自由的美国，总统的权利在一定程度上被美国的司法制度所压制的前提下！” “假如是在非洲战乱地区，一个掌握着对势力范围内一切民众的生杀大权，并且性格极度暴虐的军阀突然走到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跟前呢？” 罗姆眼前浮现出了沈牧所形容的画面，然后默默的叹口气说道：“……崩溃！” 沈牧点点头：“没错，崩溃的不是他的**，而是他的气势！” 罗姆沉默，然后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沈牧问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告诉我，你现在可以轻易的干掉我？” 沈牧大笑：“哈哈……我可没有这么说，但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反驳呀！” “切，你可不要小看我，虽然我注射的sss血清只有2支，但是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的我可不是之前的我了，就算是颠峰时期的迈克·泰森站在这里，我也敢跟他正面较力！” 罗姆似乎被沈牧的话刺激到了，神情激动的吼道。 沈牧看着罗姆，说道：“你刚刚被我压制的气势瞬间又上来了呀，看来注射了sss血清给你的自信心带来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战斗方面！” 罗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中充斥着一股自信：“那当然，你没有注射sss血清，所以是无法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的。对我来讲，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我的身体充满着力量，五感变得无比敏锐，站在这里，就连你的心跳声我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耳边敲鼓一样！” “是吗？那等一下我们可以较量一下，顺便也适应一下我们刚得到的力量！”沈牧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当然可以，现在吗？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罗姆同样激动了起来。 “等一下，我的奖励点数还没有全部用完呢！”沈牧说道。 “哦，你是要兑换武器吗？也对，主神空间里有这么多的武器可以兑换，不好好利用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罗姆理解的点点头。 “主神……！” 沈牧再次仰头和头顶的主神光球沟通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道光柱投下。 光柱内，一把通体漆黑入墨的巨剑呈现在了两人眼前，一旁的罗姆瞪着眼睛，嘴巴张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把造型夸张的武器。 铁剑凌空落下，沈牧却没有去接，而是任由铁剑摔落在祭坛之上，沉重的剑身配合从高空坠落的刚猛力道使得祭坛发出一声巨响，坚固的祭坛以剑尖落地点为圆心，向四周震出了数条裂纹。 “这……这是破坏之剑？不对呀，破坏之剑的造型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罗姆看着这把黑色巨剑，目光呆滞，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破坏之剑，而是一把双手巨剑，剑身通体由乌金玄铁锻造而成，兑换价格为300奖励点数，除了沉重和坚硬外没有什么特殊功效，长为1米72，宽为50公分，净重一百二十斤，剑刃上宽下窄，吹毛断发！”沈牧走上前，伸手握住剑柄，用力将巨剑从祭坛上拔出，一丝寒意从剑柄上传来，沉重的质感更是让沈牧又惊又喜。 “主神，帮我兑换一个附带平坦空间技术的剑匣，颜色的话……黑色吧！”沈牧的眼角透出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很快，一个与腰等宽的黑色扁平匣子在光柱中落了下来，被沈牧接住，而且主神所兑换的剑匣中很贴心的还附带了腰扣，可以简单而安全的悬挂在后腰上。 沈牧默默的将剑匣扣在后腰上，然后反握乌金玄铁剑，朝着后腰的剑匣口处倒插进去。 只听一阵细微的兹兹声响传来，宽大厚重的乌金玄铁剑便被收入了剑匣内的平坦空间当中。 “酷！” 罗姆站在一旁，看着沈牧怔怔的说道：“不过，这把剑竟然重一百二十斤，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我承认这把剑的造型很有震慑力，但是你确定你能够挥得动吗？” “没问题的，我当初练功遇到过瓶颈，为了增长气力，专门花了一大笔钱请人替我锻造了一把净重九十八斤的巨剑，我就是靠着那把巨剑才突破了身体的极限，把我的体力又提升了一截！” “现在我的实力要比以前更强，再加上我刚兑换了斗气，这一百二十斤我自信还是玩得动的！”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在每一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玄铁重剑情结，虽然这把乌金玄铁剑和记忆中的造型、重量都不太一样，但总归是替自己圆了一个儿时的梦。” 沈牧说着，右手探到腰后的剑匣处，伸手一拉，漆黑的剑柄从剑匣内探了出来，然后整个剑身都被扯出。 夸张的巨剑看起来就像是神话中搬山力士才会使用的武器一样，宽厚的剑身在沈牧的手中就像是一个听话的玩偶，手腕一抖一转，巨剑好似风车一般在手中旋转两圈，刮起了一阵呼啸的破空声。 沈牧剑尖朝下，将手中这把乌金玄铁剑支在了地上，顿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般的沉闷轰响。 沈牧斜眼看向一旁满脸呆滞的罗姆，轻笑道：“怎么样，和我较量一下？” “no，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罗姆表情严肃而认真的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