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黑呆:我骂我自己
阿尔托莉雅，全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乃是传说中赫赫有名充满着光辉与神圣的骑士王，在后世对大不列颠有着深刻的影响。 不过此刻，比起那位充满光辉的骑士王，王座上的这位反倒更像是她的另一个称呼：大不列颠的红龙。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突然就像是冷静下来了一般，那股暴虐的力量随着自身轻轻的挥手消失在指尖。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你那个世界的大不列颠会走向灭亡了，如果我是你，恐怕早就会羞愧到自尽……” 说着，阿尔托莉雅瞧了一眼那位黑色骑士王手上还稳稳当当拿着的汉堡，充满嘲讽的道： “身为王者，却如同一个取人愉悦的跳梁小丑一般令人感到可笑，亏你还与我拥有着同一个名字。” 碧绿色与金黄色两双不同的竖瞳同时注视着对方，空气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火药味，就好像只差一根火柴就会引爆场面一般。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嘲讽，黑色的骑士王又或者应该说是阿尔托莉雅.Alter同样不甘示弱反讽道： “应该感到可悲的是你，你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抱着曾经过去骑士王的名誉视为自身的骄傲，却不知他人对你如何评价？” 就像回想到了什么一样，阿尔托莉雅.Alter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抬手用汉堡捂住自己的额头笑着道： “你知道吗？在新宿，那个头上戴着死活扒不下来的外骨骼的放火女曾经是这么评价过去的我的。” “亚瑟王？不过是罗马的边境总督罢了，甚至连个名义都没有，罗马还不用给发钱，她只是单纯在给罗马当狗而已。” 阿尔托莉雅.Alter如同一个喜剧演员一般模仿着当时她口中那个放火女所说过的话，只不过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费心费力帮罗马维护边境的稳定，阻挡北方的敌人入侵，自打北边出现了那个亚瑟王，罗马在北边的军费都给减了一半，你听，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人啊！” 明明这是阿尔托莉雅.Alter在骂自己，可真正感到愤怒的却只有这场伪劣模仿的唯一观众: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Alter每一句话落在她耳中如同对她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抱着一种瞧不起的态度一样，就像是全盘否定了过去的自己。 “够了！” 阿尔托莉雅一声怒吼打断了阿尔托莉雅.Alter的表演，让其终于能够把汉堡从额头上放下来继续吃着，而不用再这么装作自己是那个放火女。 不过尽管如此，阿尔托莉雅.Alter依旧保持着那副嘲讽的态度。 望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满是玩味，像是期待着另一个自己会有什么表现一样？就连口中的汉堡都香了不少。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与我有哪些不同？但你这样是在完全否认自己曾经的努力！否认自己曾经为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战斗过的现实！”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隐藏在另一侧的手中已经绽放出了黑色的光芒，只是下一瞬又握紧拳头将这力量扼杀住。 不是仁慈，也不是看在对方是另一个自己的份上，阿尔托莉雅其实真的已经对阿尔托莉雅.Alter动了杀心。 要不是想到自己可能打不过对方，阿尔托莉雅现在恐怕已经直接动手，而不是继续在这里辩论了。 是的，阿尔托莉雅承认自己打不过对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己懂的，自己会的，对方全都知道。而对方懂的自己却完全不知晓，就算以自己拿来当参考也无法猜测出现对方到底拥有什么力量。 “啧啧啧……为什么每个过去的我都会这样说，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语，阿尔托莉雅.Alter立刻摆出了一副扫兴的态度。 虽然早就猜到了会这么回答，但就这么听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太无聊了，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阿尔托莉雅.Alter随意的反问道：“说的好听，但你成功过吗？你知道他们到底真正缺的是什么吗？” “这……” 阿尔托莉雅张嘴本想立即回答，但当答案到达嘴边的时候却又被自己所否认了回去。 因为即使是她也不明白到底缺的是什么？或者是说她察觉到了，却又不知道那到底又是什么，只能凭靠着自己那种模糊的感觉去理解。 “别想啦，我来告诉你吧。” “本来看你今天面对那些信上帝的家伙犹豫的时候还以为你想明白了，结果你还是没有。” 阿尔托莉雅.Alter就像是完全不担心阿尔托莉雅会突然翻脸下手一样，整个人靠挂在王座旁边做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道： “那些蛮子……” 刚听到这句话，阿尔托莉雅眉头便已皱了起来。 因为她清楚阿尔托莉雅.Alter口中的蛮子指的是除罗马以外其他的人，包括凯尔特人在内，而阿尔托莉雅自己便是凯尔特人。 只不过不同于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Alter完全就没有感觉蛮子是在骂自己的那种觉悟，反而继续说道： “他们差的其实不是什么吃喝这一类的，他们差的是传承是文化，是他们平时基本没思考过的所谓精神财富。” “歌谣与传说这些东西拿来传承一些知识还可以，但想要真正支撑起蛮子们成长到文明那个程度就根本不够了。”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Alter冷笑了一下又嘲讽道：“为什么那么多蛮子挤破头皮想要成为罗马公民？去给罗马帝国当狗，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给罗马当狗耻辱吗？ 这个话题要是放在后世答案肯定是耻辱的，毕竟这几乎是对一个人极其严重的羞辱了。 但放在现在这个年头，估计会有很多蛮子告诉你，给罗马当狗并不耻辱，相反还是无上光荣。 虽然正常情况下蛮子和罗马打生打死的，但罗马要是能够给予蛮子罗马公民的身份，不少蛮子恐怕会直接跳反殴打曾经的战友。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罗马帝国那堆蛮军是哪里来的？不是蛮子自愿当狗跑过去投蛮军，难道还能是地里长出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