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凭你,也想威胁我!
; 关羽,竟然被袁方给宰了!? 关羽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武道达到练脏后期,只差一步就能迈上易髓,登上武道至尊的人物。 这样一个强大的武者,强大到连颜良、文丑这等高手,都为之忌惮之人。 如今,竟被袁方这个只有锻骨实力的人,就这样给杀了? 所有人都惊到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就连坐在地上的张飞,虽近在咫尺,都不知袁方是怎么做的到。 先前的那场大雨,天地一片昏暗,没有人知道,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的大战。 半晌,众将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围了上来,将气虚力弱的袁方扶住。 “主公,你竟然把关羽给杀了,这也太……”众将惊奇不已,迫切的想知道,袁方是如何斩杀关羽。 袁方却气虚力弱,没功夫跟他们详说,只摆手道:“先扶我回黎阳再说吧。” 众将不敢多问,急扶袁方上马,准备护送他入黎阳。 临行前,袁方蓦的想到什么,便吩咐部下,将关羽的尸体,就地掩埋入葬。 袁方虽恨关羽,但却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今关羽已伏诛,死者为大,将之入葬也算一种风度。 此外,袁方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关羽那烧焦的手臂,产生了什么猜疑。 还往黎阳时,城中的杀戮已接近尾声,近三万的河北军,倒有一半都丧失了抵抗意志,伏地请降。 黎阳四门。皆已为南军控制,插上了袁方的旗帜。 袁方却已顾不得许多,只令部将们收拾余下战场,他自己则径入城中军府,叫来酒rou。关起门来是一顿大吃大喝。 袁方实在是太饿了,从来都没有如此饥饿过。 和关羽这一战,堪称是他战史上,最为激烈的一场搏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能。 他就这般狂吃,不停的吃。不知吃了多少rou,才总算压制住了饥饿。 然后,他便是倒头大睡。 当次日他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脑海中,依旧是昨天大战,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幕。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袁方很快就屏散了那些余悸,因为他知道,黎阳城已经是他袁方的了。 黎阳攻破,剿灭近五万河北军,诛灭审配和关羽,袁绍已经没什么资本。再跟他正面抗衡。 袁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军休整几日,挥师北上直取邺城。 覆灭袁绍! 那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 “只可惜,虽杀了关羽,却让袁尚走脱……” 袁方略感遗憾,收拾精神前往正厅,召集诸文武,听取昨夜战报。 “主公,昨天主公太过疲惫。有一件重要的事,也没来不及向主公禀报,昨夜末将在东门,活捉了袁尚。”鞠义拱手道。 活捉袁尚! 正厅上,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而沮授的脸上,则分明闪现了恨色。 “干得漂亮,给你记一大功。”袁方精神大悦,摆手喝道:“来啊,把袁尚给我带上来。” 他原以为,北门一带没见着袁尚,这黑天半夜的,袁尚很可能趁乱突围而去。 他却没料到,关羽使诈骗袁尚从东门突围,正撞上了鞠义的围军,不敌之下为鞠义生擒。 这着实件意外之喜。 半晌后,灰头土脸,一臂残废的袁尚,被几名虎士押解了上来。 众诸锋利的如刃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袁尚,只令他浑身一颤,惧意更重。 扑嗵! 袁尚被按跪在地上,跪伏在了袁方的脚下,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那么默默的跪着。 与袁谭、袁熙两兄弟的飞扬跋扈不同,袁尚表现的似乎很识相。 作为战败者,袁尚没有骄横的怒骂袁方,威胁袁方,而是乖乖的跪在那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袁家几兄弟,袁尚显然比袁熙和袁谭要聪明许多,可惜,我袁方岂会因你假惺惺的服软,就这么放过你……” 轻吸一口中气,袁方目光冷峻,冷冷道:“袁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音方落,袁尚忙是愧然道:“二哥,愚弟知错了,愚弟只是奉父亲之命行事,不得不跟你作对呀。其实当年袁府中,愚弟可是对二哥一向礼敬,从未冒犯过二哥。恳请二哥念在兄弟情份上,恕愚弟之罪吧。” 袁尚果然是聪明,立刻就向袁方巴巴的求饶。 袁方却冷笑道:“你果然你们三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不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当年袁府中,你虽明里没有针对过我,暗中却没少给我下黑手,你比起袁谭和袁熙二人的明目张胆,更加阴险可恨。” 被揭穿实情,袁尚额头直滚冷汗,惶然的神色,愈加的尴尬紧张。 他赶紧将头伏得更低,颤声道:“二哥啊,愚弟真的知错了,二哥胸怀天下,大度仁慈,还请二哥给愚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二哥了。” 袁尚全无名门贵公子的气质,几近于祈求的向袁方求饶。 袁方沉吟片刻,将腰间佩剑拔出,嗖的甩出,不偏不倚的掷于了沮授的面前。 “沮公与,我答应过会让你报仇,袁尚的生死,由你来决定。”袁方淡淡道。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又转向了沮授。 这位河北第一智者,就在一个月前,痛苦的看着自己儿子,被斩杀于黎阳城头。 尽管亲手杀其子者,乃是关羽,但罪魁祸首,毫无疑问便是袁尚。 沮授深吸一口气,拔起跟前的长剑。带着满脸的怒容,一步步的逼近了袁尚。 复仇的杀机,头一次在这位智者的眼中涌现。 袁尚顿时就慌了,暗忖:“这贱种,我如此放下颜面求饶。他竟然还不放过我,想借沮授之手杀我,实在是太卑鄙……” 惊恐之下,袁尚急是悲切道:“公与啊,那天在黎阳城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我是真没想过要杀沮鹄,都是关羽那厮心狠手辣,不听我号令,强行对沮鹄痛下杀手的呀。” 袁尚把杀沮鹄的责任,全都推在了已死的关羽身上,全然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亢奋猖狂的叫嚣,宣称他就是要杀沮鹄,你们能奈我何时的样子。 沮授却被说得微微心动,步迈也不由慢了几分。 袁尚见状,趁势又哀求道:“公与啊,害你的都是大哥和父亲,我一直敬重你为我的老师。你我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难道你真忍心杀我吗?” 推完责任,袁尚又打起了感情牌。 沮授身形一颤,不禁停下了脚步,已然被袁尚感情牌说得有些触动。 当年在邺城时,袁尚为拉拢河北士人,的确是对沮授客客气气,常以师长之礼请教,沮授也俨然以老师自居。 沮授乃性情中人,这份过往的情谊。袁尚可以忘记,沮授却无法忘却。 在这一番感情攻势之下,沮授脸上的复仇之火,越来越弱,渐渐的归于消弥。 他将高举的长剑垂下。长叹了一声,沉声问道:“袁尚,你是真的不想杀鹄儿吗?” 袁尚心中暗喜,忙正色道:“我对天发誓,若我真有杀鹄兄之心,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沮授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可是真心悔过,欲归降于我家主公吗?” “当然,我已幡然醒悟,深知自己的过错,愿诚心悔过,只请二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袁尚正色道。 沮授脸上的恨意,已彻底的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伸手相扶袁尚,口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向主公请罪,恳请主公饶你一死吧。” 见得这般情景,堂中众将,无不横眉瞪眼,面露愠色。 袁方也眉头暗皱,心中叹道:“沮公与,你虽乃河北第一智者,但到底还是一个忠厚长者,袁尚可是聪明狡猾,你怎能这般轻易就被他蒙蔽了。” 沮授杀意虽消,袁方眼眸中,却是杀机更重。 袁尚狡猾,留他一条活口,将来必为后患,在这个弱rou强食的时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袁方焉能不知。 不过,沮授都已经开口了,袁方多少得给个面子。 “得想个两全之策,既给沮授面子,又断绝后患,让袁尚成不了威胁……” 袁方心中暗忖之际,袁尚已抬起头来,望向了袁方,想向袁方求饶。 却不想,他没看到袁方有丝毫的饶他之意,反而看出袁方杀意更烈。 “这个贱种冷血无情,看样子他必是要杀我,我再向他求饶也没用,不行,我必须得拼死搏一把!” 心念如此,袁尚的眼中,蓦然间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他不及多想,身形猛的跳了起来,一把将沮授手中之剑夺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已将沮授从后勒住,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异变突生,堂中众将无不变色。 袁方也是剑眉一凝,却没想到,袁尚竟然敢如此。 而当沮授反应过来时,那冰冷的长剑,已经紧贴在他脖间。 他万不敢相信,适才还声言惭愧,口口声声求饶的袁尚,转眼之间,竟然就翻脸挟持了他。 “袁尚,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沮授惊怒叫道。 袁尚却冷笑一声,阴冷道:“老匹夫,我袁尚什么身份,岂会向你求饶,你也配么!” “袁尚,你——” 沮授是又气又懊恼,悲愤的向着袁方叫道:“主公,是我瞎了眼,错被他花言巧语所蒙蔽,这厮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留他绝对是祸患,主公不必顾及我,快杀了他啊。” “老狗,你给我闭嘴!” 袁尚厉声一喝,得意的目光朝向袁尚,冷笑道:“贱种,你以为我会向你伏首称臣么,这只是我的妙计,现在这老狗在我手里,你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放我出城,否则,我就一刀宰了他!” “就凭你,也想威胁我吗!” 袁方冷哼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如电,向着袁尚步步逼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