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袁绍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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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本初正如其所说,甚至还有谦虚的成分在里。” 李瓒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 他自濮阳县归来,所看到的场景甚多。 那袁绍明明只是一介县令,却做着与民同息,与民同住的习惯。 整日都沉浸在如何让农夫种的谷物如何大幅度提高产量。 如何让商贩不再为县衙中的苛刻要求税收而被吓得落荒而逃。 如何接纳饿得已经走不动道的流民而不犯上作乱。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李瓒甚至还亲身体验了一把濮阳百姓的一天生活日常。 结果,完全不似想象中的穷苦艰难,反而是家家户户都能吃的上谷米,喝的上干净水,大街上夜无灯火,商不关窗。 整个县城给他的感觉比起年少时跟着父亲一同进天子都城都要祥和许多。 至于如今的那些濮阳居民们,对已经辞职卸任的袁绍评价。 李瓒只能说,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甚至可以说,在濮阳县内。 百姓们或许不知当今天子名讳,不知今夕年号,但仍会记得袁绍何时入职,又何时因何事而离职。 在这种近乎是痴狂的崇拜下,整个濮阳县上上下下都充斥着一种奇特的生活方式。 明明现在的县令姓张,但百姓们还是习惯登府衙呼袁县令名讳。 而那如今的县令也不生气,只是将其诉求一并呈上,随后在一系列cao作下便解了诉求。 百姓们离去仍是高呼袁县令乃是清官,好官,为民申冤的百姓官。 李瓒亲身体会一圈下来感觉甚是良好。 当他将这些内容都尽数告知父亲时,一贯处事不惊的父亲都露出了些许惊讶。 李膺对于李瓒的内容兴趣颇深,接着又一五一十的问了些关于民生的其他问题,李瓒也都毫无保留,完完本本的按照当时的情形复述道。 他乃罢官之士,虽得士人敬仰得了一八俊名号,但这终究上不了朝堂台面,更得不到那些掌权宦官们的讨喜,若无变故,自己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闲暇时分教教颖川附近的学生,与三五好友相聚,兴许也就这样了。 但他不服老,也不甘心就这样沉寂下去,他想抓住一个能够扳倒那些祸乱朝廷,引起百姓,士人,怨声载道的阉竖。 以巧言令色蒙骗天子悍然发动党锢之祸的阉竖们如今大权在手,天子双眼被遮蔽,不知世间疾苦。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想要抓住。 现在,机会似乎是正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 袁绍,出身汝南袁氏。 仅凭这一项,袁绍的跟脚就站在了几乎全天下人的肩膀上。 李膺出身世族,自然对士人有着天然的亲切感。 袁绍的出现,李膺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看中了袁绍背靠袁氏的大旗。 若其再添上点真才实学,李膺觉得便已是雪中送炭了,他没想到,袁绍的那封求学信更是引得他连连自夸。 这场面,除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号称有着王佐之才的荀彧时才有的激动外,便剩下这袁绍袁本初了。 昨夜入睡梦中。 李膺年轻十岁,驰骋沙场,沐浴着兵锋,杀的异族丢盔卸甲,撒腿就跑,就连胯下战马都一并丢弃了。 李膺意气风发,名声威望更添浩大。 宦官惊惧,皇帝欢喜。 “轰!”一声惊雷。 原来是梦。 梦啊,何时才能成真。 而当李瓒将袁绍的履历阐述完,李膺都不免为其赞叹,为官者,与民修养,待民如子,同时大开言路,诚恳接纳百姓意见,已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当他听到袁绍甚至自掏腰包去给县衙上山下下的官吏衙役发俸禄时,李膺反问李瓒道:“瓒儿,若是你在那县令职位上,可愿尽起家中财物无偿发放?” 李瓒似乎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难题,脸色一怔。 “应该会吧。”李瓒有些底气不足。 李膺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待那袁绍前来,你便与其一同好好修养品行,待何时学会袁绍那般境界,我便何时放你出去。”
李瓒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鬼知道那个袁绍还有什么没拿出来的cao作,万一他再露出一手两手的,父亲岂不这辈子都不打算让我外出为官了。 一想到这,李瓒越发的郁闷。 这到底是收了個学生回来,还是弄了个枷锁啊。 他已二十有余,在他这个年纪,其他的世族子弟起步慢的也都已经举孝廉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跑得快的如今已是入雒阳为京官,譬如那袁基,年纪轻轻就已升任尚书令中的郎官。 而他自己呢,赋闲在家,整日都是跟着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学生,士子们一同瞻仰父亲的荣光,学习经文。 李瓒拜别了父亲后,走出院门,打算找个清净地方歇歇。 “兄长,此番外出收获如何。”李婉适时从不远处的拐角出现。 李瓒望着自己的meimei,他很有理由相信,这个妮子其实一直等在父亲院门外,就等着自己出来。 而他面对这个meimei,脸上也是立马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凑到跟前伸出手摸摸李婉地位长发,止不住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袁绍,兄长感觉如何。”李婉毫不扭捏,开门见山。 李瓒明白,自家妹子这是渐渐的被这个袁绍勾起了兴趣。 嘴角一笑,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他啊,实在是太过于蠢笨不说,就连做人处事方面都让人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 的确,袁绍这厮做人做的滴水不漏,以至于李瓒对于这个即将要圈禁他,可能要一辈子多大家伙可没有半点兴趣。 李婉美目盼兮,眼波流转,从中透出一股疑惑:“难不成是那老者在说谎不成?这袁绍如此不堪,父亲收其为学生岂不自戗名声。” 李瓒见meimei已经被带偏了路,这才畅快一笑:“傻妹子,兄岂能眼看你跳入火盆痛不欲生呢?” 李婉俊俏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秀眉微蹙道:“那兄长究竟是何意。” 李瓒卖了个关子道:“等他来了妹子不就能见到了,何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