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润家与道
李睿的手摸了摸背包中的玉盒，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按着润度的头顶一用力，“跪下，对我磕三个头，拜师吧。” 润度心里本来疑惑李睿会用什么法子帮他解决润家的事情，没想到李睿居然是叫他跪下。 他想要质疑的话，在看见李睿冷漠的脸之后，消失在口边，跪下，磕了三个并没有多少诚意的头：“师傅。” “不许背叛师门，否则，我会亲自出手抹杀。” “不许泄露我教你的东西，除非我的允许，偷学者，泄密者，我会不留情的抹杀，哪怕是你的妻子，儿子。” “不许为恶，不许助纣为虐。” “就暂时先这四个不许，违反一条，我必诛杀你，”李睿冷冰冰的语气和之前的李睿看起来完全不同。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润度不傻，他知道李睿接下来要交他的东西肯定是很秘密的东西，不然不会叫李睿怎么的镇重其事。 “放心吧，师傅，我既然磕头了……” 润度还要说什么，李瑞抬手制止他：“磕头，是许你进我门下。师门隐秘，所学更是隐秘，所以我没有得到师门允许，不能收你入我师门，只是我个人收你而已，至于其他的，你知道就好。现在我教你一段口诀……” 李睿将自己在山上典籍中学到的一段道家口诀交给了润度。 润度听着之乎者也，已经快要晕了，幸好他是在Y国，也是接受的华国文化，不然还真是难以理解，他不解的说道：“师傅，这个口诀，怎么感觉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秘诀那样，还要修炼出气。人能修炼出气吗？” “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真气，不过不是一般的武学真气，而是道家真气，你们润家身体里的就是道家气的一种，这口诀是正统的道家吐纳之法，加上你们润家身体里本来就有的气，延年益寿是没问题的，运用的好，隔山打牛都不是问题，更不会出现百岁就会痴痴呆呆的局面。” 润度的眼睛一亮，他的爷爷已经近百岁，要是他学了，岂不是……想到李睿的四不许，润度忙问道：“师傅，我能交给我爷爷吗？” 李睿想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他在白骨上找出来的古旧书册，“这是你们家族失传的那本书，我在尸骨里找到的，你在其上记载一笔，获神秘人传奇功一部，不做任何记载，润家血脉口耳相传，润家人亡，功法亡。我教你的，你可以传给家中将要出现痴呆危局的老人，并不许做任何文字记载。” 润度满头黑线，现在的社会，哪里有秘密容易保存。“师傅怎么会知道我们有没有泄密？” 李睿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的头顶收回了手：“你家族身体里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有的，除你之外，又不是百岁龄的润家人，我发现一个就会杀一个。况且，我教授你的口诀，这世上知道的除我和你只外。没有第三个。” “我在山上学艺，在典籍中看见这吐纳之法，因为是残破的，很多地方是我补充的，说我是祖师爷也不错。” “祖师爷？”润度本来就觉得磕头行礼已经是很荒谬了，可这个时候他居然完全无法拒绝李睿。 在李睿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亲切，就好像自己最初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怎么有湖水？我怎么来这里的？” “这里不是古墓，是你家族灾难之始，也是你润家之幸事。这里就是古当山的秘密了，这里就当做你家的祖坟吧，能再次追朔到你家族六百年沉浮。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李睿三言两语的决定了这古当山的用途。 润度无语望天，还没发现自己依旧是维持着跪着的姿势。 李睿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润度，“我教你的东西，你赶紧熟悉，等你熟悉的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气体像是流水一样能被自己引导。就算是成功了。” 说完，解开润度身上的绳子，收进了背包，这才散步一般的在湖泊的周围走了起来，至少六百年之前，古人就会利用光线认为制造出海市蜃楼，看来古人智慧不容小觑，他现在观察这小湖，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 能在这里留下一个地下湖，还能有自然光线投射进来，真是好奇巧的事情，李睿现在最想看的就是那巴掌大的玉盒里会是什么东西。 能散发出黄气，还能影响靠近这里的人。 巡视了一圈之后，李睿确定没什么发现了。这才朝出口走去，润度皱着眉头嘴里念着李睿交给他的东西，“李……师傅，等等！” “怎么了？”李睿抬脚正要迈上石阶，听见润度叫喊，他转过身，看向了润度。 润度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憨笑：“师傅啊，能不能在这里再指点我几句，我要是听懂了，才好交给家族中百岁老人。” 李睿在包里摸到水瓶，打开喝了几口，“好吧，本来以为进来会遇见危险，带了不少水和干粮，先在这里停一两天，说吧，你哪里还不懂？” 李睿打开背包，看见那玉盒，心里暗暗的郁闷，他着急研究的就是这个，当着润度的面，他实在是不方便，从包里拿出油毡，他铺在地上，自己懒洋洋的躺着。 “道法自然，这道是什么，法是什么？”润度觉得李睿教他的口诀玄而又玄，他只是从字面上的意思能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联系起来，却是云里雾里。 李睿将手臂枕在脑袋下面：“道，法，都不是你现在要管的，如果你非要想知道，我就简而化之的给你打个比方。” “人的寿命有多长，你自己也清楚，而你们润家却是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寿命，若是说一般人的生命是100岁，那就是道，遵循这个道，自然无病无灾的老死，叫自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要做的就是先感应到气，能引导气在经脉流转，百岁痴呆就解决了。你感应的快，你教你爷爷也就会快。” “不要想和你现在无关的，心无旁骛，懂吗？”说完，李睿望着润度几乎傻了的表情，他满意的眯起眼睛，祖师啊，他可真的算不上，道家的祖师们早就在书中记载了一切。 他不过是一个传道者。 从进来古当山，也不过是几个小时，估计现在天还没亮呢。李睿将背包枕在脑袋下面，惬意的打起了瞌睡。 他闭着眼睛，心里却是想着玉盒之下的那四个古拙的小字：“道出同源”布置下这一切的人所为的一切不是为了葬人，而是隐藏这个玉盒，只有同是道家传人，才能顺利的拿到这个东西。 入口处的藓类，那个深坑，都是为考验来人的心智和能力，也是为了防止一些心思不轨的人的手段。 在李睿等的快要瞌睡的时候，润度哈哈一声大笑：“哈哈，原来真的可以感觉到气的在身体里流动。” “哈哈哈，书里那些看起来吹的玄乎乎的东西，其实还是几分真的。” 润度的大笑声不断，李睿睁开眼睛，望着挥舞着手臂的润度，“我K，你妹的，你抽风吗？既然明白了，我们就走吧，我可不喜欢待在这个地方。” “师傅，谢谢。”润度感觉到气体在身体游动之后，立刻就能感觉到了好处，将坐起来刚想要站起来的李睿大力抱住，使劲的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谢谢。” “太恶心了，”李睿挣脱润度，忍着脸上的滑腻恶心，一脚将润度踹出去三米远。“有病。” 被踹出去的润度，反应了过来，局促不安的又爬回来，像是拜师之时那样跪在李睿的脚边：“太兴奋了，我能感觉到，气体像是流水一样缓缓的流动，暖暖的。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李睿三两下将东西收拾到背包里，头也不会的爬出逼仄的小通道，再次回到深坑所在的那个石厅。 “润度，来。” 李睿等着润度爬上来，他带着润度走到了深坑的旁边，指着坑中的累累白骨，“这就是你说的那些人，你那本书，就是我在其中找到的。” 李睿观察过尸体，最后决定还是不给润度将那些人最后真正的死因。 润度望着坑中的人，“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么死的。”他自己是军人，当然能想象到，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了六百年间，这里死的多是润家的前辈，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要不是有师傅，只怕我也是这其中一员。”润度望着石坑周围光滑的四壁，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爷爷的意思。没有茫然的闯进来。 “只是巧合了，这巧合，也符合自然之道，你以后会明白的，”李睿并不解释。 润民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却是能看见他身上的光泽，这就说嘛了他们相遇的注定，李睿决定不给润度说，道家是相信有仙人存在的。 润家家族因为六百年前的黄气意外进入身体而代代遗传，不修道，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们出去了之后，也是喊你师傅吗？” 润度有些小心的问道，他现在知道了自己与李睿的差距，加上他已经在心里认了李睿为师，又磕头行过礼。所以语气里有几分小心，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尊敬。 “出去之后，还是叫我的名字，你我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就叫师傅吧，至于我叫你在书上加的那句话，你就说是找到书的时候，留在衣服上的血书。因为年代久远，只记下了这些字，衣服一碰就化为了灰，拿也拿不会来了。” 李睿很快的找了一个解释。“其余的事情，你爷爷想要知道，自己会来问我，你就说不知道，反正你进去了多数时间，也是和你家百岁老人一样痴呆，” 润度摸了摸脖子，“我好像被师傅老人家打晕的时间更长。” “我还没问你，你爷爷给我的那矿，出翡翠那么高，你们自家怎么不留下？” “我家族有不少产业，那矿也不过是一个中等点的，是属于我个人的，所以我能拿出来做主，爷爷不反对，如果师傅喜欢，我想法子再给你弄几个。” 润度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是我出手的报酬，所以我不推辞，再有的，就直接走正常交易就好，不要以为我你的关系，就弄什么幺蛾子出来，该怎么还是怎么。好吧，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