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直奔山口村

    江源镇素有“半水半田九分山”之称，是一个典型的山区小镇。

    江源洞是一个椭圆形的山谷，像是被切开的橄榄球，四面环山。山外还是山，层层叠叠，连绵不断。

    这里的山与桂林的山不同，桂林的山以瘦为美，有西施山之称，而这里的山以肥为美，有贵妃山之称。

    这里的山地肥沃，山林茂密，山脉常年被深绿色的植被包裹着，几乎没有一小片别的杂色。

    出了镇圩的水泥街道便是沙面公路。公路与江源河蜿蜒并行，南北走向。路的两边都种了白杨树。

    公路和河流的东西两面都是农田。

    东面较平整宽阔，这里的稻谷是晚熟稻谷，但也将要成熟，一片片绿黄色。

    西面的农田较陡峭狭小，以梯田为主，这里的稻谷比东面的稻谷早熟，已经收割完毕，农民正在翻耕田地，准备种下一造稻。

    公路上很少汽车，偶尔一辆车经过就会扬起一条长长的灰尘带。

    甘敢1米7个子，不到100斤重，瘦瘦高高的，而甘成1米63的个子，体重却有160斤，身矮体胖。

    甘敢坐在甘成身后，从前面看，他长长的小头好像搁在甘成圆圆的大头上。

    他们很快就到了江源镇木材站，木材站在公路的左边。木材站对面有一座只能一次过一辆汽车宽度的桥梁，桥的那一头是江源镇初中。

    在公路的这边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桥头那边的校园，校园里有三幢三层高的教学楼。

    在这个偏僻的乡镇，最漂亮的楼房一定是校园。

    甘成载着甘敢经过桥梁，沿着中学围墙边往山里走。走到围墙尽头拐入一条狭小的村道，再经过一座简易桥梁，村道拐入一片茂密的竹林。

    两边的竹子在村道上方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竹林隧道。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竹叶。竹子的鲜味和竹叶的腐味交织在一起——不要说竹子的鲜味了，就是竹叶的腐味都令人心旷神怡。

    阳光穿过竹林，筛似的光柱，印在地面上，斑斑驳驳的金光黄橙橙的耀眼。

    微风吹过，竹林被搅动了，太阳光柱跟着晃动起来，千百万条光柱交相辉映，好像万花筒一样。摩托穿梭其中，好像在穿越时光隧道。

    穿过了竹林隧道，便拐入一片松树林。路面上铺满了松针，松果也随地可见。

    甘成沿着车辙熟练地驾着车往山上开。偶尔见到勾松香的人，他们见到甘成都打个招呼。甘成也热情地回应他们。

    过了松林，到了一个山谷前。

    这个山谷很特别，三面环山，山谷中间有一个像面包一样的小山包。整个山谷的形状就好像放着一个坐枕的太师椅。

    这便是水口村太师谷。

    太师谷后山有六条山脊，六条山脊造就了七条山溪。

    右边三条小溪，左边四条小溪，在山脚汇成左右各一条小河。

    两条小河分别沿着扶手形状的两条山脉的山脚一直往外延伸，在缺口处汇成一条小河。人们都称这里为水口。

    太师谷有三个小村庄。后山脚的小山包上有一个，左右扶手前端山脚各有一个。三个村庄合称水口村。

    黄雨发的村庄在小山包上，人们习惯把这个村庄叫做太师谷。

    太师谷前面是一片梯田，梯田里种的是冬稻。从下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层层绿色的梯田，从上往下看是一片绿油油的山坡。

    到了水口外，甘成便停下摩托车。

    甘成指着太师谷说：“太师谷风水特好，六龙归巢之地，形像龙椅，左青龙，右白虎，两两相抱，龙脉清晰。对面远处有一条山脉横过，像不像一张桌子？”

    甘敢点了点头。

    “像吧——你再看，再往远处，有一座山，尖尖的山头，像笔尖，那是笔山——这地方出文人，曾经出过举人……校长也有两三个了。”

    递烟点烟，从动作细节里凸显了人际关系，欲知事情如何，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