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苦无证据（1）

    云含霜当众向云纤雨示好，倒教云暮雪明白了一些事情。

    按照小张氏所说，李姨娘之所以敢对靳氏下手，与云纤雨脱不了干系。而云纤雨，则很有可能是受了云含霜的指使。云纤雨母女害靳氏不成，云纤雨便急着将事情都推在李姨娘头上，好撇清自己。

    而云家二房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云远志得了侯爵，云暮雪更是曾经陪伴着皇帝宇文澈在春宴上出现。云纤雨心中难免生出一些悔意，原先投靠云含霜的决心开始动摇，在犹豫着要不要往云暮雪这里靠过来。

    云纤雨这点小心思却被云含霜一眼看透了，特地召了云纤雨过去说话，特地看准了时机，两人一起在云暮雪面前出现。如此，云含霜生生地在云暮雪面前，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从而也让云纤雨没有了两面摇摆的机会。

    云纤雨必须站到云含霜这边，求得云含霜的荫庇。否则云暮雪的怒火，很快便会烧到她的头上。

    云暮雪没说别的，只是淡淡地与云纤雨打过招呼，便自行离开。而云纤雨则愣在当场，身后，是云含霜将长房的院门紧紧关上，而眼前，是自己的嫡姐漠然离开。

    云纤雨咬住嘴唇立在当场，她眼中的盈盈水光此刻早就消失了。

    “如此，便见机行事好了！”云纤雨暗暗地想，心中免不了怨恨云含霜，“你有张良计，便道我没有过墙梯么？”

    *

    少时云暮雪回到自家小院，见宾客已然散去，而靳家的几位舅母则正在靳氏房中陪着靳氏说话。

    靳家舅母们之中，三舅母邹氏原本就与靳氏交好，也最喜欢云暮雪这个外甥女。只是这回，她见了云暮雪便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惋惜。

    云暮雪猜想邹氏大约是为了靳七迎娶那白依秋的事情。

    靳氏也觉得有点儿可惜，看了邹氏一眼，又看自己的女儿，见后者面上没有任何异样，明白云暮雪无心。她尚且不知道在春宴上发生的事情，见云暮雪偶尔出神，只觉得女儿可能是累了，赶紧命云暮雪下去，嘱咐好生歇着。

    云暮雪回到自己的书房，却有四房夫人卞氏候在这里等着她。

    “四婶婶，多亏了四婶婶当初通知了外祖家的人，才令母亲转危为安。侄女儿竟还未大礼相谢，真是该死，请四婶婶受侄女儿一拜！”云暮雪对卞氏是真心感激无已，当下便朝卞氏深深拜了下去。

    卞氏哪里能受她这一拜，赶紧上前，将云暮雪扶了起来，对她说：“婶婶当时没见到你，竟没有派人仔细查问，而是自己先走了。这几天，婶婶一直愧疚于心，你还要拜我，你叫婶婶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两人叙过话，云暮雪赶紧请了卞氏上座，桔梗与半夏退下，在书房外面守住了。卞氏这才问：“四丫头染霞那里，应该是受了二丫头的蛊惑，所以才会做这等事。不过，你那位五meimei，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她当时只一句话便令我信之不疑。你也要好生提防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