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奥伯伦和道朗

    多恩的道朗亲王最近很烦，面前的午饭已经凉了，他一口也没吃，招手让侍女把食物撤了下去，让侍卫推着轮椅到阳台上，拿着酒杯一直喝酒。奥伯伦亲王去阳戟城码头上了，他负责接待西境和河湾地的贵族。阳戟城码头本来很小，连个渔港都不如，因为这次战争，道朗亲王下令扩建。现在码头上到处是运输建材的马车队和正在施工的工人，大量的战船只能暂时用浮桥停泊。到了晚上，奥伯伦回到了阳戟城城堡来见道朗。一进屋子侍卫就准备给奥伯伦倒上他最爱的酒，奥伯伦拒绝了，拿起一个黄金水壶直接往嘴里灌。道朗转过轮椅：“码头上怎么样了？”奥伯伦喝完一大口水，把水壶放到桌子上：“还能怎么样，来这里的战船一天比一天多，城外驻扎的军队把周围的动物都杀绝种了！”道朗：“你尽量维持好秩序，别出什么乱子，别让军队进城。”奥伯伦叹口气：“劳勃欺骗了我们。”道朗看着弟弟：“不如说是你的女婿维特欺骗了你！他发现了石阶列岛局势不稳的弱点，看出了我们多恩的军队在当海盗，维特写信给劳勃，鼓动七国发起征服战争。”奥伯伦躺在椅子上一脸无辜：“我当时人在厄斯索斯，也是回来后才得到的消息，劳勃半年前就开始做战争准备了，按时间算，是维特从密尔城给劳勃发的信。”道朗：“现在局势对多恩很不利，这次七国征服战争既能征服石阶列岛，又能把多恩拉下水，断了财路的同时，还彻底绑定在七国经济这条船上。连阳戟城扩建，一是满足军舰停靠，二是以后能开展贸易弥补损失，阳戟城上千年间都不曾开放港口，这次是被劳勃逼的。”奥伯伦语气开始激动：“劳勃不信任我们！他骗了我们！他给你的信上说只是要剿灭海盗，现在你看看城外的港口上，上千条战船！还有大量的运输船，北方的绿石堡也有这么多！他这是要在石阶列岛搞殖民！”道朗澹澹地说：“他那封信是试探我们，如果我们多恩不参战，来阳戟城的就不止是战船，还有骑兵和步兵了。这次泰洛西注定要完蛋，战争以国王的名义发起，石阶列岛就会有一位新公爵，弟弟，多保存我们多恩的兵力，还有看能不能提前结交下这位新公爵，石阶列岛就在多恩边上，对我们太重要了。”奥伯伦很累，扯开了衣领：“我当然知道重要性，可现在谁也看不出这位新公爵是谁，都在猜测劳勃可能会以战功来加封。”道朗忽然眼前一亮：“会不会是维特·拜拉席恩？虽然没有公开，但高层都知道这场战争是由维特建议开始的。我还得到消息，他还说动瓦兰提斯牵制里斯，在密尔城挑起总督间的决策冲突，这个功劳够大了。”奥伯伦想都没想，张口就说：“不可能！”道朗身体往前倾：“为什么不可能？他大哥是国王，二哥是龙石岛公爵，三哥是风息堡公爵，他就是一个小小的鹿角堡爵士。”说完道朗亲王还竖起一个小手指，拿拇指掐在小手指第一节指间对奥伯伦比划。奥伯伦还是摇头。道朗又接着说：“如果维特控制了石阶列岛，这里是两个大陆唯一的交通要道，拜拉席恩王朝就能达到极盛，短期内没有任何人再敢挑战他们家族的权威。”奥伯伦看着道朗：“你不了解维特，他向往自由，宁可在瓦兰提斯卖壮阳药，也不愿回去管理他的领地。”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扔个道朗：“维特制作的大力，效果不错，你喝了说不定能再生一个孩子。”道朗手上搓了小瓶，想了想放进了衣兜里：“按照他之前的行为分析，领地交给王室代管，把风暴地的生意和魔法学校都交给蓝礼，自己四处游历，确实对权势不太留恋。”奥伯伦正起身体：“他看似远离权利，是因为他有绝对的个人实力。在布拉佛斯一人屠城，在娜·撒星杀得血流成河，连乌龟都不放过。别看他一个随从都没有，可他人站在哪里，哪里就是权力的中心！他想干什么，哪个领主敢说个不字？”奥伯伦回想起在布拉佛斯看到的维特毁天灭地的魔法，看着哥哥郑重地说道：“哥哥，你太关注坦格利安家了，龙已经灭绝，而维特·拜拉席恩已经成为了一股新的势力的领袖，魔法师势力。蓝礼不用说，维特的三位法师学徒正在来多恩的路上，其中一人是北境公爵继承人，还有一位不出意外，哥哥你不久就要封她为这一代的拂晓神剑。”道朗听完后没说话，陷入了沉思。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女孩冲了进来，跟在后面的侍卫想要阻拦却不敢出手。奥伯伦和道朗看清了来人是谁，奥伯伦挥挥手，侍卫们便退下关上了门。“叔叔，戴蒙·沙德是不是死了？”来人是道朗亲王的大女儿亚莲恩·马泰尔公主，一进来就不太礼貌地对奥伯伦质问道。“亚莲恩，不准无礼！”道朗喝道。亚莲恩看都不看父亲一眼，看着奥伯伦继续说道：“是你亲手杀了戴蒙·沙德，是不是？”奥伯伦脸上没有了笑容，一脸正色地说：“戴蒙·沙德是为了多恩而死，他死得非常光荣，他的遗体已经运回神恩城，我已为他正名，他现在安葬在艾利昂家族的墓地里。”亚莲恩流下了眼泪，带着哭声质问道朗：“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死？他是我第一个男人，父亲你拆散了我们让他跟着叔叔，现在他怎么又死了？而我又是什么，你准备让我和谁结婚？”道朗也无奈，之前亚莲恩和韦赛里斯·坦格利安有秘密婚约，这件事太过重大，告诉了她一旦说漏嘴，那直接就会引发战争，可现在韦赛里斯被维特斩首，婚约也就自动取消了。道朗：“戴蒙·沙德没愧对他的骑士精神，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骑士。”“还说我得了天花，把我关在城堡里不准出去，我都二十多岁了，你是想诅咒我永远不嫁人吗？”亚莲恩嘶吼道。她14岁发现了父亲给弟弟昆廷的信，保证弟弟昆廷以后成为多恩的统治者，亚莲恩为此哭了很多次。之后父亲只给她安排一些老头，不给她安排正常的婚约，她便对父亲产生了怨恨。道朗叹了口气：“你，你有心上人了吗？”“有，现在就躺在墓地里。”亚莲恩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道朗：“你要去哪里？”“神恩城！”门口的侍卫看着道朗等候命令。道朗开口：“让她去吧，派人跟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全。”侍卫点头领命。道朗问奥伯伦：“坦格利安家只现在只剩下一个丹妮莉丝，亚莲恩的婚约没了，我让昆廷·马泰尔和丹妮莉丝缔结婚约怎么样？”奥伯伦想了想：“维特虽然放走丹妮莉丝，可能是因为她年龄还小又是一个女孩，两人结婚也得几年以后了。”小格里芬的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他身边都是奥伯伦的亲信，不是多恩的亲信，奥伯伦从来没有和哥哥道朗说过。奥伯伦拿出一个纸条递给道朗，道朗看后很奇怪地问：“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奥伯伦双手抱着头，躺在椅子上懒懒地说到：“八爪蜘蛛瓦里斯给的情报，他仔细观察了维特·拜拉席恩的生活，又分析了他十几年的行为，信上说有可能破解维特的魔法。”道朗拿着纸条念出来：“维特从小讨厌动物粪便，连马也不怎么骑。这怎么解释？”奥伯伦照字面意思解释：“研究魔法的人很多，在厄斯索斯大陆，有用鲜血制作夜影之水的男巫，有用火焰祭祀和祈祷的光之王派系，每个魔法流派都有自己的特色，说不定维特派系的魔法，能用粪便破解。”道朗很疑惑：“信上还说魔法学校内部没有饲养任何宠物或者马匹，蓝礼也不饲养动物，那还真有这个可能。”奥伯伦一摊手：“别看着我，虽然维特是我的女婿，在船上也听到过他给特蕾妮讲魔法知识，但我没有魔力，完全无法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道朗：“这次蓝礼，还有三位法师学徒应该会参加战争，说不定维特本人也会来，如果用动物粪便做武器对付魔法师，会不会很麻烦？”奥伯伦笑笑：“让那些水手们晚上把便桶装满，早上起来别倒进海里就行，就是臭了点，不麻烦。”道朗又看着纸条：“法师学校吃rou食，但从来不杀鸡，都是从市场买杀好的鸡？”虽然贵为亲王，但道朗也是有生活经验的，现在鸡都是买回来自己屠宰，领主贵族们吃鸡rou，下人们吃鸡下水，成本比直接买杀好的鸡便宜也更新鲜。奥伯伦：“看来还要在船上放上个鸡笼。”道朗亲王：“试试吧，把消息传给海盗还有泰洛西、丽斯和密尔的海军，没用的话就当给水手们加餐，可万一成功的话，法师的传说就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