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苏捕快待人和善说话又好听
苏白敛一愣，任职？ 找工作，上县衙？ 金太富从怀中拿出一张手谕，递给苏白敛：“这是蔡大人的亲笔，你自己看看吧。” 苏白敛不明所以的接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愕然道： “蔡大人竟有意招揽我为县衙快手？” 在永安县这种小地方，衙门公职人员很少，职位结构划分并不像京衙那么细致。 快手是捕快与衙役的结合，既负责巡街办案，又负责公堂之事，有时候还会做些打杂的活，很全能。 但快手与快手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 像苏白敛这种身份地位，若担任快手一职，地位定然不会比金太富低。 “是的，小苏道长在先前表现优异、出类拔萃，所以蔡大人生出了要招揽你的心思。” 金太富挤眉弄眼道：“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要把握住啊。” 苏白敛有些意动。 深受前世思想影响，苏白敛很清楚宇宙的尽头就是编制的道理。 每天划划水打打卡就能拿俸禄，何乐而不为？ 正所谓有利也有弊，万一有更强大的妖物作祟怎么办？ 县衙不是老弱就是病残，真出事了还得自己顶上去。 金太富见他陷入沉思，离开前表示不用着急做出选择，若有意愿，可以随时去县衙答复。 苏白敛找到师父与师兄，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莫慧感叹道：“我们虽然相识极短，但小僧能够看的出来，师弟绝非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能够名扬天下，小僧为你感到骄傲。” 苗云乐：“俸禄高不高？” 师父的问题从来都是这么现实...苏白敛犹豫着点头，道：“每月二两银子。” 如果是之前，苗云乐肯定会鼓励苏白敛去任职，但自从享受到这张脸带来的好处后，他就有些看不上这点俸禄了。 他思考道：“徒儿去县衙任职，如果再遇到妖物邪祟等，出手就变成职责，没有高额悬赏可以拿了啊。” 这是由‘佣金助手’到‘职责所在’的转变，老道士觉得划不来。 苏白敛却摇头道：“非也，我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苗云乐神色一动：“哦？徒儿有何高见？” 苏白敛高深一笑，道：“师父，我们道观目前最大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自然是香客们的供奉。” “敢问师父，最近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来我们道观上香？” 苗云乐想了想，道：“是因为徒儿长的英俊。” “额...的确有这部分原因，”苏白敛义正言辞道： “但是师父，就算再英俊的人也不能靠长相吃一辈子。之所以那么多人会来上香，是因为徒儿不久前在县衙外斩杀牛魔，议论我们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来拜访。” 老道长与小僧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这时我们就需要引入一个新概念：热度。” “所谓热度，就是指人们对一件事物热衷的程度，我们道观最近之所以门庭若市，就是因为被百姓讨论的多，热度很高。” “而这个热度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很快就会有新事物来博得百姓们的眼球，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到那时，夷山观又会陷入无人的局面。” 一听到以后没钱可挣，老道长紧张道：“那怎么办？” “没有热度，就要想方设法的去制造热度！” 苏白敛义正言辞道：“正所谓流水的女...呸，流水的侠士，铁打的朝廷，只有加入朝廷，成为正义之士，才能不断驱妖斩魔，一次又一次的刷存在，让百姓记住我们，从而保持热度。” 老道长思索片刻，颔首：“徒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你就加入县衙吧，成为一名快手也不错。” 苏白敛笑道：“快手未免太没排面了些，说不定以后飞黄腾达，能够进京成一号人物呢？” 苗云乐哑然失笑：“这就未免想的太多了，官场并非江湖，凭借的可不是一腔孤勇与热血，那是真正集谋略与胆识的纷争之地。” “有人脉横行天下，无人脉寸步难行啊。” 老道士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缅怀之色，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苏白敛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好奇道：“莫非师父也在京城待过？” “那是自然，京城才是真正的精彩之地啊，相比那里，其他地方都未免有些寡淡了。” 听师父如此说，苏白敛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对京城的期待。 他想起了不久前在半路上遇到的吕候父女，以及被尽数屠戮的东厂杀手。 想要将这些事告诉师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于是便作罢了。 ... 次日，苏白敛来到县衙，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快手。 县衙上下集体欢迎，规模甚至不亚于文生任主簿当时。 文生带着小道士去后院换身捕快服，但苏白敛没有佩戴快手统一的佩刀，而是继续使用一直在身边，那把体态修长的铁剑。 快手使剑，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但众人也不会提什么意见。 金太富笑道：“小苏道长，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要多多担待啊。” 虽然小道士斯斯文文，看着完全没有视觉冲击力，但没人敢对他不敬。 斩杀牛魔的一剑，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永安县风和日丽，当金太富看到捕快服的小道士那一刻，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念头： 永安县，即将不太平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不管，就是有。 期间，捕快衙役们来主动示好，苏白敛一律微笑点头恩，给人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他不是故意装高冷，他是真的有点社恐。 成为捕快后，苏白敛的日常就是巡街。 巡街是快手所有职位中最舒服的，不仅闲散自由，最重要的是有油水可捞，去集市对小贩们敲打一通，即使不能落些碎银子，也能够收获一兜子水果，能带回家嘎嘎吃。 一般巡街的任务都是由捕头或副捕头来做，像普通快手只能待在公堂上扛着杀威棒喊升堂，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有些人表面是快手，实际地位甚至与县令平级。 经过几日时间，集市的百姓们也都熟悉了这位英俊到不像话的新捕快。 虽然他不太平易近人，说话也不好听，但大家还是很喜欢他。 “小苏捕快，早啊。” “施主早。” “小苏捕快，吃了没？” “还没。” “我也没吃。” “哦。” “小苏捕快如此英俊，可有妻室？” “还没。” “我邻居家有一女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有钱吗？” “额，家境不算殷实...” “不必了，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