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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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克泽尔贫民区墓园的不远处,就是奥斯汀兄妹俩家的所在。 黑色的屋顶,略有些陈旧的木制两层房屋,门前爬满了紫藤的围栏,修整得十分整齐干净。 朱红色的珐琅漆,使得久经风霜的木屋并没有散发出腐朽的气味,在寒冷的劳伦西气候中依旧能释放出旺盛绿意的高大冬季草围栏呈四方形的装饰在房屋四周,让整栋建筑显得小巧精致。 楼房前的小铁门和略显残旧的信封筒,点缀在房屋小院的绕藤秋千,或者是房门前挂着的,用罗兰帝国漆金字体刻画着的“奥斯汀”门牌,都显示出这所房子,在这个以破旧贫穷出名的克泽尔贫民区的不同。 小铁门“咔擦”的开了,弗洛名悠朝着自己的meimei点点头,示意她先进去,他还要在外面把铁门锁好,一直以来克泽尔贫民区的治安就不是太好。 幽暗的夜,被风撕扯碎裂的绵云,冷风呼啸,让男孩的小脸不由得皱得紧紧的。 贫瘠和寒冷,被人称为【立于荒芜的城市】,终年被冰雪与严寒覆盖的行省,这就是劳伦西。 尽管是被帝都贵族所唾弃的乡下的存在,但在这片危险贫瘠的土地上,劳伦西的人们用辛勤与顽强,在这片劳伦西的土地上落地生根,繁衍后代。 对比帝国政权中心所在的罗兰行省,这里没有优异的自然条件,一年四季只有暴雪和严寒,时不时还要面对落日山脉兽潮带来的危险,对比帝都,这里并不是商业的中心,也没有良好的文化氛围与学术气氛。 劳伦西的人民,本来就一无所有。 弗洛名悠的家附件,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这跟兄妹俩房子处于的地段有关。 任谁,也不会喜欢把房子建在墓园旁边的,连克泽尔贫民区与生活搏斗的人也懂这个道理。 “啊!那兄妹俩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是贵族,居然还把房子建在那种地方,神恩在上,愿亡者长眠!” 不少贫民区的人都这么说。 不过对这对贫穷得连私人马车都没有,甚至沦落到在墓园附近居住的勋爵兄妹,在这里讨生活的人们都有着善意的宽容。 毕竟,在自己身边有位真正的贵族居住,总是件让克泽尔区的居民觉得脸上有光的事。 彬彬有礼而又天真可爱,有着不同于平民的教养和风度。挣扎在底层的克泽尔居民为这对可爱的兄妹感到骄傲。 夜,渐渐冷了,向空地的周围望去,每家每户窗口都透出了昏黄的光,餐桌前孩子们嬉闹的笑声,大人爱怜的责骂声,在克泽尔脏乱的小巷间交织着,让弗洛名悠有些莫名的伤感。 毕竟,他只有他和meimei。 检查了一番信筒,弗洛名悠踩上了回廊的木板。陈旧的木板有些腐朽,稍微用力踩上去就会发出怪异的声响。即便再怎样保养,世间万物还是敌不过时间的伟力。 记得那年,他还是个7岁的小男生,而现在,他和他meimei奥克塔薇尔,都已经12岁了。也记得那年,不知名的亲戚把弗洛名悠领到这里,指着房屋说: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 打开浮雕红木门,三角的风铃发出碎碎的声音,薄薄的轻纱微微颤抖着。屋内的装设熟悉依旧,犄角吊灯将柔和的光泽洒满了整个客厅,柔和绯黄的*墙纸,让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太阳》仿佛要脱离画框一般。 他们长大了,但,家还是没变。 弗洛名悠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眼神很温柔。 任谁看到这样的家,都会打心底的感到满足和温暖,特别是家里的装饰和设计还是自己一手布置的。 壁炉里的火焰冒着点点火星,不时的发出“啪啪”轻微的点燃声,因为用的是普通的木柴,烟囱导出了黑烟,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木柴燃烧的苦味,这种温度对弗洛名悠而言,十分的适合。 “回来了啊。”奥克塔薇尔端坐在柔软棕色狐尾的沙发,露出了一双触目惊心的白皙小腿,细腻的肌肤泛着象牙色的光泽,细嫩瘦削的腿线,让人忍不住怀疑这白皙纤细的小腿能否支撑得住主人单薄的身体。她的手里拿着一本有着厚实书面的弥尔顿《失乐园》,壁炉里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颊一片潮红。 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奥克塔薇尔的眼睛未曾有任何波动。 “是的,夜有些冷,你不应该开窗的。”漏进月光的方格落地窗拉开了小小的空隙,夜风与院子外的梧桐剪影一同洒落在客厅。 奥克塔薇尔白皙纤弱的脚踝踏在柔软的红色斯拉夫地毯上,越发呈现出女孩白皙的肌肤,脚趾儿有些不雅的缩着,五枚粉嘟嘟的秀雅指甲片晶莹圆润。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弗洛名悠的meimei才会在他面前显示出出让人爱怜柔弱的一面。 掩上窗户,月光依然透过了褶皱的窗帘将一束奶白色的光落到了少女的干净的脚踝上。 弗洛名悠弯下了身子,红色斯拉夫地毯终究是有些年份了,一根掉落的开衩细毛落在了奥克塔薇尔的足面,弗洛名悠轻轻地拾起。 指尖与奥克塔薇尔的肌肤接触,滑过一丝如丝滑般的柔软,或许是刚进来,身体还没暖和的原因,被弗洛名悠手指触碰过的奶白色肌肤,很快泛起了一点颤栗的红晕。 “红砖壁炉内的,并不是花梨木和樱桃木,空气中的黑烟熏得我有些难受。”奥克塔薇尔合上了《失乐园》,并拢的笔直小腿稍微向后退了退。 “对比起这个。”弗洛名悠干咳一声,并没有忘记作为一个哥哥的职责:“穹,你现在的装扮,并不是一个淑女的行为。” 被弗洛名悠提醒的小女孩,银白色的长发垂至两肩,一张冰雪俏脸点缀着一双璀璨无比的红宝石,冷冽的表情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拒人千里。 坐在柔软棕色狐尾的她微微侧着身体,双腿并拢,小腿斜成六十度角,包括红色斯拉夫地毯在内,谁也不能有幸窥得少女裙底的风光。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然而作为哥哥的弗洛名悠深信,即便是十万个画家,面对着壁炉旁手捧羊皮书卷的女孩,那端庄得连宫廷礼仪教师也无法挑剔的坐姿,最刻薄的古老贵族也无法找出不足的端庄表情,眼前的女孩,只属于梦幻。 除却由名贵毛料编制而成的披肩和毛裘,另一种由细绒编织,触感柔软丝滑却又能保暖的锦袍,是冬日里每个贵族夫人的最爱,这种锦袍贫穷的奥斯汀勋爵也有。 但眼前,薄纱睡衣飘荡,隐隐可见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本应该遮挡女孩春光的骆驼毛毯却因为主人的不注意而飘落在地毯。 弗洛名悠就知道,自己的meimei一读起书来,就会变成这样。 勋爵的身份代表了一大堆条条框框以及各种不可以。 他知道这是奥克塔薇尔盼望,但他更想的,是在克泽尔贫民区赤着脚,疯疯癫癫的和一群留着鼻涕的孩子们乱跑,在并不温暖的夕阳下爬上马克大叔果园里的一棵果树,眺望着金黄的太阳。只是生长在克泽尔,童年对这里所有的孩子而言,都是奢侈的。 他第一次出去赚钱,是跟在伊娜丝后面,因为那时候肚子饿了,又刚好路过曼罗蒂河,就想着有条鱼蹦出来就好了。于是一切顺利而然,他也很快做了金鹅酒馆的堂倌。 记忆中父母早已模糊的脸不能给与他任何的触动,除了对赋予自己生命的感恩,那一丝童年时朦胧的温暖也因为生活中的苦难而隐藏了起来,更何况,他的眼前,还有一个他必须要守护的存在。 奥克塔薇尔,就是弗洛名悠生命的全部,他深信,有了她,就有了世界,而自己,就是那个在他背后亲吻她走过足迹的人。 “即使我是你的哥哥,但我也希望你能保持好风度,我的meimei奥克塔薇尔。”算是暂时解决了伊娜丝的问题,男孩也涌出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乐观和调皮,对于女王样颇重,总是揪着他耳朵怒视着他,说上一大堆贵族法则的meimei,弗洛名悠还是很乐意和自己的meimei开个玩笑的。 “那还不是母亲留下的衣服太大的原因!” 女孩总是假装严肃正经的小脸,终于有了冰雪消融的倾向,甩了甩长长的发丝,一抹红晕从她纤细修长的脖子上渲染开来,火速蔓延至小巧的耳根。 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奥克塔薇尔很快就找回了那条被人遗忘的骆驼毛毯,如果按照一个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的正常反应,即便是面对着自己至亲的兄长,也一定会羞涩得不得了,掩着脸跑回房子里吧。 但这套通用法则落到奥克塔薇尔身上却不通用,从小就睡在一间房间的兄妹俩并不会因为看到了对方的身体而感到害羞或者有什么其他反应。 奥克塔薇尔此时的反应更多的还是不满弗洛名悠摆出教训的口吻,要知道,教训弗洛名悠可是奥克塔薇尔小姐特有的专利。 “你在笑什么!”奥克塔薇尔蹙眉。 他还在笑,最讨厌弗洛名悠这种笑了! 明明笨笨的,什么都不懂,不喜欢读书,贵族要求阅读的名著还是她逼着弗洛名悠读的,还老是摆出一副谦让着我样子,好像我比他小很多那样。 我可不是小孩! “亲爱的奥斯汀先生,你好像并不比我大多少,或者说我和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先出生的。”双手揽着被揉成一团的骆驼毛毯,奥克塔薇尔觉得很有必要让可恶的,总是以哥哥自居的弗洛名悠知道,meimei的荣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且偷看一个纯洁如同白*少女的身体也并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纯洁如同白*少女的身体?”弗洛名悠哑然失笑,确实,对比起同龄人,特别是克泽尔区普遍得不到温饱的孩子而言,他的meimei奥克塔薇尔看起来发育得比较成熟,如果穿上一条帝都罗兰的天蓝色条纹长裙,在踏上一对三寸高的水晶低高跟鞋的话,称之为花季少女也不为过。 如果忽视胸部的话,如果。 “你是在嘲笑我吗?”还在懊恼自己承认“meimei的荣光”的奥克塔薇尔顿时抬起了头,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瞪住了他:“不知道是谁,以前每次打雷的时候都害怕得不得了,总是要别人哄他才肯睡觉。” “是打雷,我好害怕,奥克塔薇尔,我、我好害怕!”陷入了微妙状态的奥克塔薇尔用哈根达斯一般甜美的嗓音惟妙惟肖的模仿起稚嫩的童音,说到这里,女孩忍不住噗嗤噗嗤笑得花枝乱颤起来,长长的睫毛根根黑亮闪翘,怎么也掩盖不住深红色眸子中的促狭和调皮:“来,乖巧的弗洛名悠,你是jiejie最可爱的弟弟!快点到jiejie的怀里吧!” 弗洛名悠的目光窜起了炼金师制造的究极闪亮烟花。 弗洛名悠的眼神就像炼狱火焰中呻吟燃烧的水元素。 悲愤、羞愧、恼怒……种种心情围绕着可怜的男孩,他觉得自己作为哥哥的尊严就要没了。奥克塔薇尔说的话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红透了一片。 随着剧烈的情感波动,透明的泪水在弗洛名悠的眼眶里凶猛地荡漾起来,不一会儿,眼泪就像一颗颗闪亮的碎钻,廉价地滑过了男孩雪白的小脸。连绵不绝的水珠肆意地挥霍着,“啪嗒啪嗒”地掉落到红色斯拉夫地毯,溅起了一颗颗星辰似的光。 但这并不是融解悲伤的液体,这些闪亮的,晶莹的泪珠子全都是纯正的水元素。 “可、可恶,为什么停不下来?”一颗颗眼泪如同guntang的火种,滑过点燃了弗洛名悠的脸蛋,明明他只是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但汹涌而出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种反应从小到大在弗洛名悠身上发生过无数次。 掉落的泪珠虽然都是纯正的水元素,但眼泪落着落着,很快,弗洛名悠就觉得自己的胸口抽痛,喉咙哽咽。 蹲坐在棕色狐尾沙发,保持着不雅姿势的奥克塔薇尔叹了口气,把骆驼毛毯放下,缓缓地走到了弗洛名悠面前。 因为觉得自己颇为丢脸的原因,所以弗洛名悠侧过脸,不敢看对方了。 晶莹湿润的泪珠滑过了奥克塔薇尔的手掌,映照得她指尖的皮肤细嫩柔滑,透出淡淡的红晕。 “我亲爱的哥哥,不要哭了,奥克塔薇尔保证以后再也不提你小时候怕打雷、总是尿床还老喜欢缠着自己meimei的事情了。”女孩的手指细嫩颖长,指肚柔软,仿若无骨。 弗洛名悠的泪,奔腾得更猛烈了。 他抬起头,瞪着一双时刻闪烁着空灵仙气的深红色宝石,试图表达出自己作为兄长的不满。 但下一刻,一片柔润的花瓣轻轻地触碰在他的额前,有些湿润,也有些冰冷,却把弗洛名悠小小的不满全都塞到了某个异次元外。 在他面前,小小女孩俏皮的歪着脑袋,笑颜仿佛真的如同纯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