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必要的牺牲

    虽然这五年来饶医生没有和路西法亲近，但他也从来没有鄙视过他，因为路西法有发展他自己未知能力的可能。他对路西法的看法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是很专业的。

    他既不太友好也不太苛刻，对孩子的态度只是一般。

    但现在路西法已经十岁了，再一次的失败了，他也就没有理由再表现得更好了。

    听到饶医生的回答，路西法脸色变得苍白。感觉他的世界要崩溃了，那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子弹一样击中了他的心脏。

    眼泪夺眶而出，让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试图用他所感受到的巨大痛苦和折磨来反击。

    “但你还是可以帮助人类的，所以你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跟我们一起来吧。”饶医生在厚厚的金框眼镜下，眼睛像秃鹰一样闪闪发光，用恶毒的语气说道。

    路西法一脸茫然的站起身来，跟在他们身后，几滴顽固无声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

    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路西法从未去过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奇怪的机器，中间是一张单人床。

    “去床上躺下。”饶医生吩咐道。

    路西法默不作声地按照命令，迈着小步子走到床边。

    他躺在床上，海洋般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握着拳头，饶博士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闵医生，做好准备。”饶医生说完，转身开始在不远处的屏幕面板上工作。

    闵医生走到路西法面前。他拿起一个与身后机器相连的头带状物体，将它放在路西法的头上；虽然这样做使他的内心在翻腾，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那个头带状的物体上连接着许多不同颜色的电线，这些电线又与房间周围的一些其他机器相连。

    ‘对不起，路西法。就算我尊重你的父母，关心你，但是，这一刻我也帮不了你。”闵医生走回去的时候，满脸歉意的想着，眼中满是悲伤。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莱曼医生？”饶医生对第三位科学家问道。

    “准备好了。等待命令，”莱曼医生回答道。

    饶医生说：“好吧，倒计时！”

    “3……2……1……开始！”

    接着，莱曼医生按下了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按钮，伴随着轻微的声音，流程开始了。

    “啊啊啊！”路西法尽可能大声地尖叫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有着令人心碎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此刻就像要被撕成了碎片。

    他不停地尖叫着，但折磨并没有停止。相反，它似乎一直在持续下去。

    “心跳指数迅速上升，疼痛指数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细胞破坏已经开始，”莱曼医生一边看屏幕上的数据一边对着饶医生说道。

    “快停下！他的细胞破坏已经开始了！再不停下，他的整个身体都将变得毫无用处！这些数据应该足够我们使用了！”闵医生听到这些数据，忍不住大叫起来。

    莱曼医生看向饶医生。

    “继续！把疼痛指数提高10%！我想看看，一个人的身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被疼痛摧毁。”饶医生吩咐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悲伤或犹豫。

    “这已经不是研究了，简直太疯狂了！我说，住手！”闵医生怒吼一声，却无人理会。

    路西法连续尖叫了20分钟。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眼眶通红，泪水还流着脸颊，身体痛苦的颤抖着。

    不幸的是，疼痛并没有停止。感觉就像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更加难以忍受。路西法的目光从闵医生身上移到莱曼医生身上，他恳求他们停下来。但是当他看到饶医生脸上挂着的笑容时，路西法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为什么？！”路西法像个疯子一样大叫，血红的眼睛瞪着饶博士。

    “他还能说话。还不错。我估计疼痛还不够。增加百分之二十。把疼痛指数提高到百分之九十！”饶医生吩咐莱曼医生，莱曼医生毫无疑问地遵从他的命令，增加了疼痛指数。

    “心跳迅速减慢。疼痛指数达到90%。细胞破坏已经达到70%，”莱曼医生说。

    “好，再增加10%，把疼痛指数提高到100%。”饶医生笑着说道。“这样也好，看看人体能不能百分百承受！”

    闵医生一直默默地看着，此刻的他却再也忍不住，扑到了莱曼医生身上，不让他继续加重疼痛指数的cao作。

    他冲着他们吼道：“你们两个还是人吗？住手！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还是个孩子！快住手！”

    饶医生不理会这些尖锐的言辞，打电话给安保，让他们把闵博士带出去。

    与此同时，莱曼医生将疼痛指数调高至最大。

    路西法的身体痛苦地扭曲了最后一次，然后他的尖叫声就完全停止了。他那双染血的眼睛还睁着，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么的专注。路西法整个人都变成了蓝色，躺在那里。

    “心跳停止。疼痛指数达到100%。细胞破坏100%，”莱曼医生宣布。

    “所以，他死了。他是一个很好的测试对象，可以坚持这么久。我想人体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无用。如果它能够在这样的痛苦下存活这么长时间，那肯定是没有用的。”饶医生是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喃喃自语。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们刚刚残忍地谋杀了一个人。

    “走吧，护士可以把尸体清理干净，扔到外面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饶医生说着，转身往出口走去。“把我们决定的数据安排在适当的图表中。我希望明天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

    饶医生正要离开，闵医生出现在他面前。

    “你杀了他！”闵医生对着饶医生尖叫，眼泪夺眶而出，坐在了地上。

    “这是，人类成长路途上必要的牺牲。”

    饶医生笑着从闵医生身边走过，离开了房间。

    “不要太执着于受试者。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会感到不那么痛苦了，”莱曼医生将手放在闵医生的肩膀上安慰他。

    “饶医生虽然有点神经病，但他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不管怎样，我们去吃饭吧。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争吵哭闹是没有意义的，他终究不会回来了。”他继续说道。

    然后，他带着闵医生出去了。

    20分钟后，护士们来到了房间，看到路西法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嗯，今天死的就是他。”护士们看了路西法一眼，随口说道。她们已经习惯了看到这样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她们把他的尸体捡起来，放在一个带拉链的袋子里。然后她们把尸体带到外面扔进了垃圾箱，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这座建筑设施中。

    对于死去的孩子，没有悔恨，没有遗憾，也绝对没有同情。她们所有的心都被封印，早已化作了石头。

    第二天，一辆卡车来了，把垃圾箱里的所有垃圾都带走了，带离了这个地方。

    设施里的所有垃圾都会被倾倒在远离设施的一处荒凉的地方。就眼睛所见，只可以远远的看见那处轮廓。卡车在倾倒了当天收集的所有东西后，像往常一样离开了。

    广阔的荒原之上，躺着一具尸体。似乎是已经死去了，但是，也并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