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黑烟的人影
天州城外，尘埃铺天盖地，宛若沙尘暴一般。 卫无忌向轰杀的中央，飞逝而去。他的无相之眼透过沙尘，看见墨圣躺倒在十丈深的巨坑中，已经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边缘。 另外还有两道人影，也是飞快地向巨坑靠近，是北族的古隆、季夫二人。两人看见墨圣失利，心急如焚，一起冲了上来。 双方几乎是同时赶到巨坑，季夫看见卫无忌奔来，抬手攻杀过去，砰！卫无忌出手，两人各自向后退开。 “你快走，我来挡住他！”季夫对古隆说道。 古隆点点头，抱起墨圣，向远处飞逝而去。 卫无忌眼看古隆离开，急忙上前阻拦，却被季夫挡住。一道刀光从天而降，铛！地面被刀芒斩出一道三丈长的沟壑，横在卫无忌的面前。 “孽障尔敢？” 卫无忌向前冲去，天星珠的威势，宛若洪流一般，向季夫当头罩去。 噗！季夫脸上变色，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趔趄而退。 卫无忌一步上前，天荒剑挥动，一片剑芒掠过，铛！季夫全身耀出异芒，拼死用长刀挡在前面。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在天星珠的加持下，卫无忌在这片界域，几乎就是无敌存在。剑芒一掠而过，将长刀斩作两截，去势不变，噗！季夫的人头滚落地面，无首的躯体倒在地上，毙命死去。 卫无忌上前看了看，确定对方已经身殒，抬头寻找古隆的行踪，却不见了踪迹。他急忙传训端木兰，将神识意念向四方延伸而去，找到对方逃走的方向，飞快地追了下去。 “咱们已经胜了，全军上去，追歼残敌！” 端木兰得到卫无忌的传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次大战一波三折，惊心动魄的峰回路转，但最后终于获胜了！墨圣已经被重创，现已是濒死之境，卫无忌带着天星珠，定能很快追上去，将其斩杀！ 高空中的三百余艘雷族云舟，一起发出轰鸣，向北族大营攻杀而去。 轰轰轰！云舟发动符纹攻杀，一道道雷霆的电弧爆轰而下，宛若瀑流一般。顷刻之间，便将北族剩余的几艘飞行傀儡，全部摧毁殆尽。 “全部的宗门弟子听令，追杀北族，歼灭顽敌！”邱云鹤也发出号令，所有的宗门弟子向对方冲杀而去。 天州国主看着弥漫的沙尘，四周的倒塌的废墟，老泪不由得留了下来。突然间他听见前方的呐喊，飞身上前看向城外，心中不由得大喜！ “快快！击鼓进军，全军一起出击，给我杀出去！！”天州国主吩咐左右侍卫，仰天大笑起来。 咚咚咚！弥漫的尘埃中，鼓声响起。天州军听见鼓声，一起拿着兵刃，向前冲杀而去。 古隆已经失踪了，下面的将领不知所措，抵挡不住天州军的攻势，只能败退而去。 天州军和宗门弟子衔尾追杀，北族大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狼奔豕突地四散败退。 古隆抱着墨圣，慌忙启动传送阵，向远处传送而去。 “古隆，你放我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墨圣说道。 古隆急忙来到一棵大树下，将墨圣放下，躺在地上。 “拿着这个，你去北族的祭祀圣地，带着族人离开这片界域。不要管我了。卫无忌有天星珠，是界域之主，一会儿就会追杀而至，你带着我，自己也走不了。”墨圣将一枚玉符，交到古隆手中。 “老祖宗，咱们一起走，还有机会。”古隆将玉符收好，伸手去扶墨圣。 “不要耽搁时间，你快走！”墨圣摇头说道。 突然，旁边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来，向两人罩去。 墨圣双目圆睁，身形暴起，出拳向虚空伸来的大手，砰！两只手对攻一招，虚空中手缩了回去，消失在空中。 “快走！！”墨圣对古隆大声喊道。 古隆满脸无奈之色，向远处飞逝而去。 墨圣守在原地，双眼露出决意，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数息之后，他面前五丈之外，虚空破开一道裂缝，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有何贵干？”墨圣缓缓地说道。 “你就要死了，这道魂魄就要消散在虚无之中，不如留给我，还有一些用处。”人影是一道飘浮的黑烟，声音嘶哑，看上去鬼气深深，令人惊悚。 “我答应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互不亏欠。至于你想拿走我的魂魄，炼成法器，这个你办不到。”墨圣微笑说道。 “你吸取了这么多人的寿元，强夺天道所赐，魂魄会受无尽的苦处。与其受无穷之苦，还不如给我，免去这些苦痛。”黑烟人影飘浮在虚空，沙哑地说道。 墨圣捻须摇头，“我劝你快些离开，马上有人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的是卫无忌，我也正要找他，现在先解决了你再说。”黑烟人影说完，化作一道黑色的悬河，向墨圣冲去。 “本圣将死，但也不是你所能欺压的！” 墨圣怒目圆睁，颌下胡须蓬张，浑身笼罩在一层光泽之中，抬手向黑烟主抓去，砰！无形的拳势之下，黑烟悬河被溃散。 不过，黑烟虽被正面阻挡，但却趁着溃散之机，衍化出成百上千的黑丝，绕行飘摇虚空，从侧面钻入墨圣的身体。 啊！墨圣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如死人一般。 呼呼呼！黑色的游丝，从墨圣身体中溢出，在旁边重新衍化成人影。他的一只手臂，衍化出无数的黑丝，深入墨圣的身躯，仿佛缠住了什么似的。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清楚……清楚老夫的秘密？”墨圣艰难地问道。 “我是谁？呵呵，有时候我也常常问我，我究竟是谁，你何不自己看看？”黑烟人影，站在墨圣面前，黑烟中衍化出无数容貌的影像，都是一闪而过。 墨圣露出惊悚之色，仿佛看见最恐怖的事情，就算是上古之时，他也没有如此恐怖过。 黑影衍化的容貌，不停地闪过，最后显出数个容貌，停在墨圣面前。 “我想你要的答案，就在这几个容貌之中。说实话，有些经历过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黑影沙哑地说道。 “原来是你！？我亲眼看你死去，你、你竟然没有死？” 墨圣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在上古时代就熟悉的一张面容，心中的念头转动，终于明白过来，“我明白了！你是……是轮回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