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辅助变主导
吴凡起身先去结账，然后和杨总下楼，发现车就在不远处停着，看样子谢师傅挺有眼力劲，上了车，让去银山大酒店，这是吴生县唯一的三星级酒店（后世会升级为四星级酒店）。 路上，想起陈军那边还没回话，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5点半了，就对杨总说：“杨总，陈军那边刚刚咱们一直忙，我搞忘回话了，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反正今天也不走了。” 杨总想了想，同意下来。 吴凡又说：“晚上只有陈军的话，未免有些冷清，要不再叫一个人来？” 杨总问叫谁？ 吴凡回答道：“叫我爸参加吧，他常说要找机会感谢杨总对我的栽培呢！但是吴生光安离得比较远，咱们近期又比较忙，一直没有寻得机会，今天正好。他还是陈军以前的师傅，你看如何？” 又多了位捧哏，而且还是得力干将的父亲，这待遇已经算是很高了，虽然这位捧哏还没到场，但杨总内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没有理由不答应，便痛快的说道：“行，你赶紧给陈军回电话，让他安排地方，再问问你爸晚上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就一起吃饭。” 吴凡见杨总同意，随即给陈军打了一个传呼，很快，电话就又回了过来，显然陈军一直在等吴凡的消息。吴凡让陈军安排地方，杨总答应晚上一起吃饭，同时又说了让他给吴科长说一下，一起吃饭。陈军告诉吴凡，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去汤家大山喝土鸡汤，餐馆名字叫做老汤土鸡，吴科长这边他马上通知。两人约好6点半见，挂了电话。 车这时候已经到了银山大酒店，谢师傅问吴凡今晚住酒店还是家里，吴凡选择继续住家里，并提醒一会儿郑向阳要过来住，谢师傅下车去安排房间，杨总和吴凡就在酒店大门口站着聊天。 杨总：“吴生你熟悉，有没有认识的装修公司？” 吴凡：“有啊，我二弟有个同学就是干广告装修的，既能设计又能施工。” 杨总：“那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尽快把吴生营业部的装修设计和报价拿出来，咱们争取在这个月把吴生营业部开起来。其他几个县市营业部在本月内成立看样子是有点难了，咱们至少得有一个营业部正式开张，否则对省公司不好交待！这市场部尹红还是不行啊，女同志，难堪大用！这么久了，愣是没有搞定一个营业部。” 吴凡：“我也是碰巧了，正好是当地人。营业部装修设计和预算的事情，我明天就安排；杨总，你要不要今天晚上就见见这个装修公司的老板？” 杨总：“不用了，这种小事我不用出面，你搞定就行。” 吴凡：“好的，明天一早我就安排这事。杨总，这下我估计得在吴生县呆上几天，公司的事情你直接交给郑向阳就行，就当是对他的一种培养吧，要不你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也不太合适。” 杨总笑着用右手食指虚点了吴凡两下：“你小子，安排起我的工作来了！你就踏踏实实呆在这里吧，吴生县营业部筹备小组组长就是你了，本月若能顺利开业，我记你头功！” 吴凡脸色一正郑重说道：“杨总，我会尽全力推进吴生县营业部的相关工作，如果可能的话，你看能不能开个筹备小组会议，正式明确一下各个成员的分工。今天周三，12月2日，到月底只有四周左右的时间，非常紧张。” “行，一会儿就通知他们明天过来，咱们就在吴生县开个现场办公会，把筹备小组成员确定下来，明确各自分工，你来牵头负责。”杨总点头赞同，马上拍板定下来。 这时谢师傅办好了住宿手续，走了出来，三人一起上车向汤家大山开去。 吴凡心念电转，以前杨总对于吴凡的定位是辅助市场部做好县市营业部的筹建工作，现在自己却成了吴生县营业部的筹建工作小组组长，生生从辅助变成了主导，这变化有点大啊！不过这事还真难不倒重生的吴凡，前世的他创业之前既干过广告又干过装修，而且都是和营业厅直接相关的，现在吴生营业部开业的基础已经具备，有场地，有负责人，难点在于按期开业，换句话说，要抢时间，否则不能按时开业，任务也就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这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他拿起电话给敖斌打了个传呼，又给二弟吴仁打了个传呼，猛的想起没有给父亲打电话让他过来陪杨总吃饭，赶紧给父亲打了过去，父亲单位也给配备了手机。电话接通，吴凡大体说了一下情况，父亲告知陈军已经给他说过了，他会按时到场。 电话刚刚挂掉，敖斌的电话就回过来了，他还在办公室修改协议。吴凡就问他那三个铺面的建筑图纸有没有？敖斌说现在还拿到。吴凡就让他在签协议的时候一定要附上建筑图纸，敖斌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二弟的电话又回了过来，吴凡让二弟找一找做装修的同学，就说有个广告装修项目介绍给他，让二弟把自己的手机告诉他那做装修的同学，二弟应下后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吴凡电话又响了，接通后对方告知是吴仁的同学杨伟，听说有广告装修项目，请大哥指示。吴凡也没功夫谦虚，就说这边正在安排，让他等通知，杨伟说这就是他们公司的座机号码，找他就打这个电话就行。 两人挂了电话，吴凡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又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车慢慢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远远看见陈军和父亲在老汤土鸡餐馆门口聊天。陈军见杨总从汽车上走了下来，赶紧上前一步迎了过来，十分热情的和杨总打招呼、握手，然后又给杨总和吴凡的父亲相互介绍：“杨总，这是吴科长，我师傅，吴凡的父亲；这是位杨总，吴科长。” 吴凡父亲亲热的用双手握住杨总的手，由衷的笑道：“杨总好，杨总好啊！感谢杨总对小凡的培养和帮助，老早就想找机会当面感谢你，今天算是老天开眼，给了个机会！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粗茶淡饭，还请杨总不要嫌弃啊！” 杨总也双手握住吴凡父亲的双手，开心的笑道：“吴科长，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在工作上给我的支持帮助不小，小凡现在是我手下第一干将，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吴凡父亲笑得更加灿烂了，带着杨总往餐馆里走，陈军走过来和吴凡、谢师傅分别握手，三人也跟着往里走。进了2号包房，陈军请杨总坐主位；杨总却要让吴凡父亲坐主位，说他年长，是大哥；吴凡父亲哪里肯听啊，双手拉着杨总的手不容分说请杨总坐了主位，自己在杨总右手边坐下来。陈军又让吴凡坐杨总左手边，吴凡却是以经常与杨总在一起吃饭，今天晚上又是陈军做东为由，让陈军坐在了杨总的左手边。随后，吴凡挨着自己的父亲坐下来，谢师傅挨着陈军坐。 服务员进来问是否可以上菜，陈军示意上菜。吴凡却是给杨总说了一声，出去打电话去了。等吴凡打完电话回来，四道凉菜已经上齐，油炸花生米、腊味拼盘（香肠、腊rou、猪舌头、猪心）、吴生鸡蛋豆腐干、糯米莲藕。 招呼吴凡赶紧坐下，陈军给吴凡倒上酒，对杨总轻声说道：“杨总，人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杨总停下与吴凡父亲的聊天，点点头。陈军请杨总主持，杨总以今晚是陈军做东为由还让陈军主持，陈军也不再谦让，端起酒杯满脸堆笑说道：“今天杨总能大驾光临到这里来，是给我陈军面子，感谢杨总赏光，也欢迎吴科长、小凡、谢师傅，今晚的酒是这里老板用我们当地有名的龙女白酒二道酒秘制而成，大家尝尝味道如何，咱们干了这杯酒！”说罢和杨总、吴凡父亲、吴凡、谢师傅一一碰杯，随后脖子一仰干了杯中酒，显得很是豪爽。杨总也和吴凡父亲、吴凡碰杯，谢师傅喝茶，就遥遥示意一下，众人先后干杯。 陈军招呼大家吃菜，用公筷给杨总夹了一块半肥瘦的腊rou，介绍道：“这家的腊rou腊肠在当地小有名气，他们家除了特色土鸡外，就数腊味最有名，杨总你尝尝。” 杨总微笑着表示感谢。 吴凡给父亲夹了块腊rou，自己也吃了块腊rou，味道确实不错，腊香味很浓，咸淡正好，肥rou肥而不腻，瘦rou香而不柴。 陈军给杨总和自己倒满酒，吴凡则给父亲和自己倒上酒，陈军端起酒杯：“第二杯，感谢我的师傅吴科长和小凡的推荐，感谢杨总的信任，让我有机会成为国信通信的一员，也才有了今晚的聚会，感谢！我干了，各位随意！”说完又是一饮而尽，不带丝毫迟疑。众人当然也是酒到杯干，不会真的随意（谢师傅喝茶除外）。 这时候吴凡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是郑向阳到吴生汽车站了，吴凡让郑向阳在车站大门口等着，谢师傅现在就过去接他。挂掉电话，谢师傅已经站起来，吴凡说声辛苦，强调郑向阳在吴生县长途汽车站大门口等他，谢师傅点点头答应一声出了包房。 陈军端起酒杯一脸正色：“这第三杯，我表个态，到了国信通信，我一定以公司为家，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让杨总失望，也绝不会丢我师傅的脸，不让小凡难做！”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似乎这酒和水没有区别似的。 杨总点头说声好，端杯喝了。 吴凡父亲则是笑道：“千里马终于找到伯乐了，相信你没问题！”同样干了杯中酒。 吴凡则是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干了杯中酒。 这时热菜上来了，先上桌的是酸姜爆炒土鸡，还没动筷子，香味已经飘入众人鼻腔。 陈军用公筷给杨总夹了一个鸡腿，又把另外一个鸡腿夹给了吴凡父亲，吴凡则是找到鸡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味道还真是绝了，酸姜的酸辣味配上跑山土鸡的香味，味蕾有一种爆爽的感觉，让人满口生津，如果下米饭的话，吴凡感觉自己能比平时多吃一碗米饭。他喜欢吃鸡胗鸭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之就是喜欢，吃火锅的时候，鸭胗几乎也是他的必点菜之一；吃鸡时，一般第一筷子也是找到鸡胗下手。 按照常理，接下来仍然该由陈军这个东道主继续敬酒，但是在座的杨总是他以后的顶头上司，吴科长是他以前的师傅现在的领导（不是直接领导，只是级别比他高），他就按捺住继续敬酒的冲动，征求两位领导的意见，经过一番推让，吴凡父亲端起了酒杯，做捧哏就要有做捧哏的觉悟。 吴凡父亲自然是先和杨总喝酒，身边有人倒酒，只管喝就好。他满脸笑容对着杨总道：“杨总，今晚陈军做东，我就先感谢杨总对于陈军的认可，他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孩子实在，能吃苦，还爱动脑筋，能主动想办法解决问题，是一员干将。恭喜杨总慧眼识珠！来，咱哥俩干一杯！” 杨总笑着回应道：“感谢吴科长的推荐啊，要不我都还不认识陈军呢，以后咱们吴生营业部的发展有你老哥一半的功劳！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 吃两口菜，吴凡父亲端起第二杯酒，对着杨总说：“杨总，这第二杯酒，要感谢你对小凡的栽培，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以后我就把小凡交给杨总了，做得不好的地方，该打该骂你随意！” 杨总闻言笑着看了看吴凡，吴凡也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杨总，我买个马，跟着我爸和你喝一杯，感谢杨总栽培，以后多批评多指点！” 杨总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虎父无犬子啊！吴老哥，今晚看到你我才知道小凡的优秀和基因强大有很大的关系，真是令人羡慕啊！我以后还得向老哥多多请教如何教育子女的问题，还望老哥不吝赐教啊！干了！” 三人碰杯后干掉杯中酒。 吴凡父亲开心得合不拢嘴，犹自在那里谦虚道：“哪里哪里，我没什么教育经验，他们哥几个我都散养，散养！”好嘛，吴凡哥几个变成家禽了。 这时第二道热菜上来了，腊排骨萝卜汤。陈军作势要给杨总盛汤，却被吴凡父亲拿过汤碗和汤勺，给杨总盛了一小碗腊排骨萝卜汤，杨总双手接过，连声感谢。给自己又盛了一晚汤，吴凡父亲把勺递给了陈军，热情招呼杨总吃菜喝汤。 半碗汤下肚，吴凡父亲端起酒杯说道：“这第三杯酒，欢迎杨总以后经常到咱们吴生来做客，不要见外，我家大小子和我的大徒弟都交给杨总你了，说句高攀的话，以后咱们哥俩就是好朋友，好兄弟！来，好兄弟，咱哥俩干了这杯酒！” “好，吴老哥，说起来咱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干了！”杨总的豪爽劲也慢慢出来了，两人碰杯干杯。 包房门又开了，众人还以为是第三道热菜上桌了，结果进来两个人，是谢师傅接上郑向阳过来了。陈军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郑向阳坐下，郑向阳先是和杨总打了个招呼，又和吴凡打了个招呼，走到吴凡身边坐下。吴凡说声辛苦了，让郑向阳先吃菜，一会儿给他介绍桌上的两位客人。郑向阳也不客气，先给自己盛了碗汤，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吴凡父亲继续敬酒，分别和郑向阳、谢师傅各自喝了一杯酒，和吴凡也喝了一杯酒，自然是让他尊敬领导，团结同事，好好工作，给杨总当好帮手，又和陈军喝了一杯酒，让他到了新的单位踏踏实实工作、必须全力以赴，不辜负杨总的信任。 接下来是杨总敬酒，先是和吴凡父亲喝了三杯，感谢他为光安国信通信输送人才，请他以后多多帮衬陈军，尽快把吴生营业部的工作抓起来，并表示欢迎他经常到光安做客，以后常来往。接下来和陈军喝了两杯，对他加入国信通信成为吴生营业部负责人表示欢迎，同时也勉励他尽快进入工作状态，尽早出工作业绩。然后和吴凡喝了两杯，对吴凡近期的工作表示肯定，再次用了“卓有成效”四个字来形容吴凡和行政部的工作，当着吴凡父亲的面狠狠表扬了吴凡一下，又语重心长的希望吴凡能够再接再厉，把吴生营业部开业工作筹划安排妥当，一定要赶在12月底以前开业。最后和郑向阳喝了一杯，和谢师傅碰了碰杯，表示了一下，说了声“辛苦了”。 杨总敬酒的过程中，热菜也陆陆续续上齐：鱼香鸡杂、大头菜炒五花rou、小白菜煎豆腐，炝炒藕丝，黄瓜鸡血汤。 接下来陈军、吴凡、郑向阳都先后敬酒，宾主尽欢。 出门时，陈军和吴凡商量，说打算请大家去唱歌，吴凡明白什么意思，就说你和杨总一起去就行，我们几个人直接回去，明天还有好多事。陈军有些犹豫，央求吴凡去给杨总说说，毕竟初次见面还不太熟悉，吴凡想了想就说你就瞧好吧，径直向自己父亲走了过去。他轻轻给自己父亲说了些什么，父亲似乎有些犹豫，但又点点头。 吴凡走到杨总身边请示道：“杨总，咱们明天上午筹备小组会议哪些人参加？我一会儿就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往这边赶。”杨总想了想：“除了客服部，其余部门经理都来吧。”吴凡点头说：“好的，明天会议预定十点左右在银山大酒店进行吧？场地我来安排。”杨总表示同意。吴凡又说，我带着郑向阳、谢师傅先回去，我爸和陈军找你还有点事，然后朝着父亲招招手。吴凡父亲见状走了过来把杨总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杨总点点头对吴凡说道：“行，你们几个先回去”。众人分成两拨，分别乘坐两辆车出发了，上车前吴凡冲陈军眨眨眼，陈军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