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可一世的天才
雪帝等众人都走了之后,才缓步走到影王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影王,打趣道:“影儿,你要知道我刚刚说的可都是实话,我是真心的希望。” 影王见雪帝又来调戏自己,那是满脑子黑线,就在她要爆发时,雪帝适时转变了话题,“影儿,你这一次去保护小尘,任务非常艰巨,毕竟小尘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只想提一点要求……”说到这,雪帝深深看了一眼影王。 “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竭尽所能去做,就算我死,也要让小尘平安。”影王见到雪帝的表情有些凝重,便立马表态了。她认为只要她表态,雪帝一定会安心的。因为她有绝对的自信! “不会让你做一些险事的,我只想说,你去保护小尘,除非遇见他必死之局,否则不要现身救他!”雪帝看了很影王很久,才缓缓的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为什么?”影王很是不解,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雪帝竟然会这样交代自己!除非遇到必死之局?!!!那要是小尘伤了,残了怎么办?自己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么? “没有为什么!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雪帝语气非常强烈,很显然,她只会要求,不会解释。“还有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别被他发现了。” “这……”影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跟随雪帝这么多年了,她知道雪帝的脾气,“唉!好吧。我照办就是!”她也知道有些该问有些只需要执行。 “很好!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原因,小玉她没有你听话。”雪帝很赏识的点了点头,影王的知趣让她很满意。如果说将影王换成兔王,那么这事就不好说话了,因为兔王太呵护流尘了。 “你可以走了。”雪帝满意地看着影王,挥手让她离去。 “那我就此告辞了,你多保重!”影王拱手道别。 “嗯嗯!你也多保重!我还等着你回来给我当儿媳呢!”雪帝见到事情交代好了,便又开始打趣她。 “你……”影王气得直跺脚,转身朝山下赶去,在她刚刚站的地方留下一句话,“我还是赶快走吧,不然肯定会被你逼疯的。” “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雪帝望着影王狼狈逃走的身影,开心的笑了。 影王听到这话,脚下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记住你的话?什么话?记住我要给你当儿媳么?想到这影王脸上一红,脚下立马提速,逃之夭夭。 雪帝目送影王消失在视野尽头,然后才转身离去,在她转身时,随口扔下一句话,“风!我做的真是对的么?”四周无人,回答她的只有猎猎寒风。 就在影王从山巅向山脚赶来时,已经到了山脚的流炎突然停住了步伐,回身望了一眼,喃喃自语:“你来了也好!这样我可以轻松一些。” “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流尘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只是一个劲的跟着流炎赶路,如今见他停了下来,便好奇的问到。 “东土州,天宇楼。”流炎淡淡的说,说完之后,提起术息开始御空飞行。 “啊?这么远!”流尘嘀咕了一句,也是提起术息紧跟了上去。 ……………………………………………… 春来秋往,花开花落,雁去雁归,时间总在你不经意间,悄悄从你身旁溜走。它是个小偷,带走了你曾经的美好或是伤痛。短暂的如指间沙,眼中泪。曾有人这样感叹――只恨指缝太宽,时间太窄!这倒是一种深刻的体悟。 从流尘离开雪山的那一日算起,到如今已经有六个年头了,流尘已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变成了渐渐成熟的少年。 他现在的身份是天宇楼内楼第一大弟子,身份仅次于楼主和九大长老,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当然这并不是流炎为他争取的,而是他凭借自己绝强的实力得到的。 流炎自从将他带到这里,和楼主交代了几句之后,就不问世事,在后山一片竹林隐居。很少有人见到他,知道他的人也很少,只有楼主和流尘两人。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两句形容现在的流尘那是最贴切不过了。玄阶己级小成的高强修为,远远超过同龄人;天宇楼第一大弟子的身份更是高人一等。 要知道天宇楼可是东土四大超级门派之一,排在第三位。剩下的三个分别是:排在第一的洛水宗,紧跟着的是紫星殿,老幺是月神宫。 在乾坤大陆上真正的主宰者永远是大宗门,各大王朝充其量只能算是附庸者。因为宗门的修士永远强过普通士兵。门派就是很吊了,那要是在门派前加上“超级”二字呢?那就是吊炸天! 天宇楼的中心习武场,此时热闹非凡,呐喊声此起彼伏。正中央一身白衣的流尘负手而立,一脸不屑地望着对面的黑衣少年,“赵无墨,你太弱了!” “流尘,你别太猖狂!”赵无墨恨恨的道。他是天宇楼内楼第二弟子,实力仅次于流尘,是玄阶庚级中成。内楼中唯有他一人不服流尘,原因很简单,在流尘没来之前,赵无墨一直是天宇楼第一人。 记得那是六年前,刚入山门的流尘,年少轻狂,居然扬言要做天宇楼第一人,将自己踩在脚下。自己听到后那是怒发冲冠,当即带人去找流尘,准备猛揍他一顿,让他长点心。 可是一见到流尘外放术息时,他就傻了眼,人家的修为居然比自己的还高上两层,这可怎么打?完全是被虐! 那一战是惊天动地,结束之后,去的人都是躺着回来的,只有赵无墨是自己走回来的,当然鼻青脸肿的走回来,没教训到别人,自己反而落得猪头一个,成为笑柄! 从那以后,天宇楼第一人的名号自然而然的归于流尘了,当然也有不服的,可是下场都和赵无墨那一群人一样。不是自己太弱,奈何对手太强! 十六岁就有了玄阶己级的修为这还得了。再前一步就是圣阶了,那可是'很多术士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 “哼!猖狂又怎样!我有猖狂的本钱,你有么?”流尘冷哼出声!脸上的不屑更加浓郁了。 “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了!接招!”赵无墨无言以对,只好出手了。他不得不承认流尘的确有猖狂的本钱,这么多年了,自己每一次向他挑战,无一不落败。 自己在进步,他也在进步。差距始终没有缩小。其实流尘当了第一人,赵无墨本来认为也没什么,不过是个虚名。 可是流尘自从打败了自己以后,恃才傲物,跋扈异常!那是嚣张的不得了。赵无墨是最看不惯嚣张的人,所以六年来他是一直努力修炼,坚持不懈的向流尘挑战,试图打压流尘嚣张的气势,可是每一次都不能如愿以偿。 见到赵无墨出手,流尘依旧是很不在意的样子,连手都还负在背后,那嚣张的神色不言而喻。“混蛋!”赵无墨大骂一声,这家伙欺人太甚,哪有这样比武的,简直没把人放在眼里么!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也是加重了几分,毫无保留的动用自身全部的力量。 对!流尘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因为赵无墨一直不如他。不如我的人,我为何要放在眼里?这是流尘最真实的想法。 在赵无墨又是加重手上的力量时,流尘终于动了,可是这个动,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流尘的右手的五个指尖都有微小的绿色术息在无声跳动。 当赵无墨冲到流尘面前几丈远时,流尘右手轻轻一攥,然后食指猛然一弹,这时在赵无墨面前的地上突然钻出无数条藤蔓,蜂拥而上将赵无墨生硬的拦了下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赵无墨见到自己中招,立马猛提术息,想要凭借蛮力冲出去。可是那藤蔓怎么会让他如愿,无数毒刺突现藤蔓之上,狠狠地向赵无墨扎去,一进入他的身体,便疯狂的吸食术息。赵无墨刚刚提起的术息立马被消耗殆尽,身子一下子软在地上。 赞叹声轰地一声爆发出来,“哇!太帅了!秒杀!都没看见大师兄是如何出手的。”这真心的赞叹自然是流尘的仰慕者也就是所谓的花痴,这个年头啥都缺,就是不缺花痴。 “好想看大师兄出手一次!记得上一次出手都是一个月前了,那帅气的姿势,我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场上的流尘似乎是听到了粉丝们热情的呼唤,终于出手了!只见他伸出左右手,然后左手在右手的纳宇戒上一抹,一个绿色的身影便闪现在他面前。 “哇!玄阶木偶!好帅啊!你看那冷漠的眼神我真是爱死大师兄了。”那身影一出来,台下便是一阵尖叫,流尘听得好无语,这木偶眼神冷漠,你爱他就行了,干什么爱我?疯狂的粉丝,真是无厘头! 这木偶乃是流尘自己炼制的,花了七七四十九天。他是木偶术士,主要依靠藤蔓和木偶来作战。而赵无墨是单力士,靠的是自己自身的实力。 ……………………………………………… 术士和力士是士的两个种类。据古书记载:当年太皇育人,受之以术,使得天下人皆可修炼,由此而有士。又云:人分男女,术分阴阳。阴者,脱于战场之外,运筹帷幄,是为术士;阳者,冲锋陷阵,决胜疆场,是为力士! 术士和力士之中还有很多分支,以后会逐渐登上舞台的,此处就不再赘述。 …………………………………… 流尘右手一挥,“给我狠狠揍他!”那木偶得令之后,闪身越了上去,一拳就砸在赵无墨的身上,一边砸,一边狂吼不止,那样子别提有多兴奋了。一个人躺在那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你揍着,这换了谁,谁也兴奋!爽啊! “揍他!狠狠的揍他!”看客永远都是这样的,唯恐天下不乱,反正场上的人也不是我,揍就揍呗,死就死呗。我乐的看好戏。看客是乾坤大陆永远的悲哀! 被困的赵无墨倒是硬气,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就这么闷声被揍,也还不了手。却暗自下定决心,今日的耻辱,他日一定要双倍讨回来。 “回来吧!”木偶揍了赵无墨一炷香的时间,便被流尘叫了回来,这要是再打下去,赵无墨非得被木偶打死不可。 大家都是同门,楼主有规定,比试可以但是不能致死,这也是为了维护内部的和平,同时也能让弟子们有攀比的念头,进步的动力。没有目标,人会堕落的! “早说你太弱了,你还不信,真是不自量力!都和我比试六年了,还不知道我是木偶术士么?你真是蠢的可以!”流尘望着一身血迹的赵无墨,不屑地道。唉!这个武痴。怎么一点不长记性! “咳咳!你才是蠢的可以!咳咳……”赵无墨一边咳血,一边不满的说,手上不行,嘴上可不能输! “唉!就是嘴硬!我说过你太弱了,以后没事不要打扰我!”流尘见到他还是嘴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便潇洒的离去了。 “你给我等着!”赵无墨恨恨的道。 “聒噪!”本来已经准备走的流尘,听他这么一说,转过身来,一道术息匹练向赵无墨射了过去。“啊!”赵无墨被扫出十丈远,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身上的伤口顿时加重了几分,痛得他满头大汗!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是给你的小小教训,下次再聒噪,我让你生不如死!”流尘咬着牙,恨恨地从嘴中挤出一句话。他已经受够了赵无墨的挑衅。 “蝼蚁一般的人,天天挑战我,真是对我的莫大侮辱。”流尘望都不望倒地的赵无墨,一闪身便是掠出了习武台,向着一群人走去。那里有他最忠诚的支持者。 “你!……”赵无墨缓缓地站了起来,望着流尘的背影,咬牙切齿,一份深深的仇恨在他心里暗自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