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3 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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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谧岛,半片岛地已经满目疮痍。 咻~呯~ 两道光影游闪碰撞,一片白芒与一片金芒交锋不断,山河大地被块块无情震碎。 二人散发出来的战意在无形燃烧,笼罩所过之处方圆数百丈,皆成禁地。 言衷望着,只能无奈一叹。 他的空间之意根本入不到战圈一半就会被彻底绞碎。 步从容与蝉千秋都开始拼命,纷纷有了燃根之迹,白芒越耀,金芒越盛,天空都被他们撞开一道又一道黑色裂缝。 逍乐无动于衷,他对蝉千秋出手已经不能起到作用,他留下来也只是防着万一,好出手护一下步从容,毕竟这也算是他的同门师弟,虽然在外没见过一次面。 咔~ 天空一片脆响。 逍乐嘴角微微一扬,飞身而起。 言衷未动,以为是远处的站斗所响,他依旧在尝试着去冲破这战意之圈。 暗中,舟上数人于远处静望。 丁津一叹,道:“这种程度的战斗我插不了,就算没有受伤,我也差了他们一个等级。” 醒过来的夜不归不语,目光微沉,说实话他也没有把握,但……可以一战。 雷十行不察觉地扫了眼丁津,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念倒没有重点去观那二人之战,而是疑惑地分出视线留意着灰白的天空。 “逍乐哪去了?” 他心声一句,很是好奇。 若平忽然说道:“走吧,要结束了,你们各自看着点四周,不要被他跑了。” 话落,不等众人应,舟速去…… 呯~ 白芒与金芒再次相撞,各自退后数丈。 白芒一瞬消去,步从容手持银白长枪而现,他嘴角处挂着一缕鲜血,红边白衣上多处破烂,唯眼中战意不减。 金芒收缩不见,蝉千秋一脸无奈,周身所笼罩的无形蝉影已经千疮百孔,眉心处一点金芒更是暗淡消去。 “这片大陆……还真是可怕。” 蝉千秋感慨道。 步从容不语,手中长枪一划,握枪的手却有些隐隐发抖。 这时,暗黄之舟飞近。 数道身影不等舟停就纷纷飞落,分散在蝉千秋的四周。 步从容,雷十行,丁津,夜不归,还有随着空间波动直接出现的言衷。 五人成五角之势,将蝉千秋围在中心,形成锁势,且在外还有收起飞舟的无脸木头面具人,以及一道透明的身影。 饶是被誉为古今第一写格的蝉千秋也只有感到一阵无力。 “我们好像没这么大的仇吧?” 他苦笑一声道。 五人沉默。 若平却开口道:“我有,所以抱歉,你只能死。” 蝉千秋摇头,道:“修行之路,本就争一字为首,确实是我妄言,输了就是输了,但……以后我不会再输。” 话落,众人脸色皆变,第一念赶紧甩阵围住蝉千秋。 然而……无用。 随着一声咔响,蝉千秋身外的透明蝉影一瞬裂开,而一脸淡笑的蝉千秋也随之消失不见,没有任何波动反应。 五人一惊。 “怎么可能?” 连第一念也惊了下,他布置在四周的规则之阵竟一点感应都没有。 反观若平只是目光微动,冷静地道:“他把功法逆转,让自己回到了一天前的某个所在地。” “回……回到过去?!” 雷十行听了忍不住呼道。 开什么玩笑?这是写格能用的手段?融格老怪都做不到好吧? 众人无一不震撼。 第一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对于现在若平所说的话,他还是比较相信。 那么,这算什么……他们相当于白打了半天? 现场静了十几秒。 呼~ 逍乐从天飘落,神色微疲,道:“看来还是让他逃走了,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步从容抱拳一致,道:“逍师兄,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此战……我意圆满。” 逍乐有些意外,问道:“你认得我?” 步从容点头,道:“一开始就觉得你跟第一师兄很眼熟,现在才想起,我曾在学院的荣誉书上有幸见过二位师兄的事迹,只是先前不好确认。” 第一念沉默。 逍乐点了点头,道:“你们走吧。” 步从容转身离去。 其余四人也一样,各自抱拳,然后各自离去。 望着差点被推平的间谧岛,若平不知为何,隐有岁月沧桑之感由心而生。 “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出手?” 第一念立马问起。 逍乐笑了笑,道:“我被他用了剥夺之术,我跟他打已经没有意义,倒是无意间让我发现了个好东西。” 说着,他随手抛出一个小东西。 第一念好奇接过,面色不由古怪起来。 这是一个只有拇指大小,像用泥巴捏成的带着个小圆顶的杯盖。 第一念试问道:“他会不知道?” 逍乐摇头,笑了笑,道:“他不可能知道,我把一切痕迹都扫入了虚无。” 第一念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边把玩着小杯盖,一边怪笑了两声。 若平瞧着二人对话,十分好奇。 “你们在说什么?” 他问了句。 逍乐和第一念都猛地目光一动。 在若平不知中,他自身灵觉的变化突然一静,那种奇异的感觉也随之一瞬褪去。 无声无息,毫无反应。 而他就像选择性地遗忘灵觉变化这一事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认知出现了一些扭曲,不受控地故意避开这个点去想。 第一念眉头大皱。 逍乐一叹,传音道:“出去之后,你还是赶紧去找你那师傅问问吧,至少现在的他回到了真实……可谁知以后呢?” 第一念点头,对若平道:“这是一件限制器,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很厉害。” 若平点头,却道:“这么小能有多厉害?要不你展示给我看看。” 第一念摇头,道:“无法展示。” 若平有些不满,说道:“你的阵是不是有漏洞,怎么被那只蝉逃掉了呢?” 第一念顿时咬牙,还是让这小子迷失算了,这张口就不应该留存于世。 逍乐打了个长哈,想睡觉。 “快拿床出来。” 他叨了一句, 若平无语,唤出定风舟。 三人乘舟离去,留间谧岛一片残破。 呼~ 风扑面,若平面无表情,内心却无比沉重。 他其实知道,自身已经发生了某些未知的变化,虽然没感应到有什么危险,但未知……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的危险。 他不明白自身哪里发生了变化,一切事过发生他都记得,记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他实在想不通。 这种怪状,让他很不安。 “或许。可以这样……” 若平目光微动,有了应对的决定。 暗黄小舟迅速远去,间谧岛附近的岛屿上,一些先前忐忑观战的人们纷纷现身。 随后他们谨慎入岛,很快就对于修行的常识三观尽碎…… 银白长枪直插在一旁的草地上,步从容这时才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盘膝坐在一块平石上,目光微微一动,道:“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一棵树影中,夜不归笑着走出。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真敢留在通天塔内不走,你是有多看不起我这个圣庭公子的名号?”
他停在银白长枪两米开外,隔着长枪向老对手望去。 步从容一叹,直言道:“少说费话,你想出手路上早就可以出手,不用等到现在,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不归闻言,不觉意外,只是迅速收敛了笑容。 他肃目问道:“算算时间,朱雀国的人已经登陆,他们的目标是格学城,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步从容瞳孔微缩,疑道:“至高四岛,朱雀王庭?抱歉,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夜不归点头,转身离去。 步从容陷入沉思。 这二人的关系很奇怪,按理说邪庭和百城联盟一直都是死敌,但二人明明分属两派,却更像是友而非敌。 就好比刚刚,与其说夜不归是来询问步从容消息的,倒不如说他更像是特意来告知对方这个消息。 “我该离开格学城了。” 步从容呢喃,学着某人一般失神地望向天空…… 另一边,一条小溪边。 言衷立身岸边,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脸庞,他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尺。 “师兄,你怎么了?” 公章走近问道。 言衷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低估了人心的复杂程度而已,犯了点小错误,我当时不应该犹豫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公章不语,看向一旁或来城的官羽师姐。 这位与天琴师妹很好的师姐怎么也一脸愁容的样子? “确实复杂。” 公章心声一句,还是不要管这么多,省得自己也烦…… 一处荒谷中,雷十行和丁津相对而坐,二人身前都摆着一些酒rou。 他们联手一战后,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丁津嘴上不屑,但内心豪爽的他确实也认为雷十行这人不错。 于是众人分开时,他们没有分开,而是找到了这个地方打算喝上几杯。 乓~ 两碗相碰,一饮而尽。 雷十行问道:“丁兄,你这伤喝酒没问题吧?要不我们还是以茶代酒?我这边正好有些收藏的好茶。” 丁津哼了声,道:“无碍,那大黑个确实很强,我的五脏六腑现在都还在发痛,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我的气血之身无需十拳就会被他打破,现在rou身已经疲弱得很。” 雷十行点头,一脸惭愧,道:“可惜啊,这一战我基本没能帮上你什么忙,我的雷意领悟的还不够深,否则我直接劈开那黑大个的皮,也不至于让丁兄一个人强撑在前。” 丁津摇了摇头,道:“这不怪你,谁能想到他的灵魂也修得不灭之法,正好克制了我们所擅长的领域……倒是你,我怎么感觉你的雷意好像不统一,有种十分杂乱的感觉。” 说到一半,他转口问道。 雷十行苦笑一声,解释道:“那是因为……” 嗤~ 嗞嗞~ 望着雷十行冷漠的脸庞,丁津满眼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嘴边涌出一大口鲜血。 “为……” 他想问为什么,但雷十行覆满黑色电芒已经穿透他胸膛的手却狠狠一拔出。 鲜血狂洒在酒rou上。 丁津极不甘心地瞪大双眼倒下。 雷十行面无表情,手上的破灭黑雷消失,一颗心脏跳动着出现在他的手中。 “要怪,你就怪分开时,明明那言衷已经看出我对你有了杀心,他却犹豫着没有提醒你,你可不能怪我啊,丁兄……毕竟,我的雷意,就是靠吃着他人之意增长的,所以才会那么杂乱无章啊。” 话完,他目冷无情,一口咬在血淋淋的心脏上。 荒谷中,无人知处。 警惕,往往在缺少时,就是致命之时。 雷吞气血,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