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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章 镇压收编

    人王:从上海滩开始一开始的上海滩二五章镇压收编赵景阳这些天早把原身的骷髅架子补回来了——内有九窍金丹滋养,又练功勤修不辍,每日吃饱喝足,往日里的骨瘦如柴早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是高大魁梧。

    他端坐如山,岿然不动;狭长的丹凤眼似睁非睁,锋利的眉毛斜飞两鬓,一身气息起伏,仿佛一头卧虎,凛凛教人不敢侵犯。

    那汉子问了一声,迎上赵景阳眼睛缝里崩出的锋利目光,立时气弱。

    一帮人鸦雀无声。

    赵景阳一只手按在桌上,一只手放在膝间,扬起下巴:“我就是赵景阳!”

    声如洪钟大吕,震的酒楼内灰尘簌簌。

    “过来。”他淡淡的扫过这群人,目光落在癞痢他们身上。

    癞痢些小子早是精神大振——景爷这威风,真是教人提气!

    闻言二话不说,挣脱钳制,大步走到赵景阳背后站着。

    面前这群汉子,无一人敢阻拦。

    “你们今天扣了我赵景阳的人,找我要说法,好。”他说:“我赵景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浑子,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他按着桌子的手掌轻轻抬起,再轻轻落下,以手掌为中心,半张桌子无声无息间化作木粉簌簌扑地,剩下半张哗啦散碎。

    他屈了四指,独留食指,指着原本桌子另一侧的椅子:“坐!”

    汉子们粗重的呼吸着,没有一个人动弹。为首的中年汉子眼神中闪过畏惧之色,亦不敢上来。

    赵景阳喝道:“坐!”

    那汉子便仿佛被控制了似的,不由自主走到椅子前,转身坐下。早先的来势汹汹,此时涓滴俱无。

    到这里,赵景阳放缓了语气:“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扣留我的人,找我要说法。”

    凝固的气氛,顿时微微一松。

    被赵景阳喝令坐下的中年汉子暗暗吐出口气,只觉得背后一片冰凉,浑身竟是酸软。

    “我们是江边的渔民...”

    接下来,一问一答,果如赵景阳所料。

    这帮人是江边的渔民,以打鱼为生,勉强养家糊口;赵景阳开挂捕鱼,迅速占领了火车站及附近的市场,将他们逼的没了生计。

    几个鱼贩子稍作撺掇,他们便纠集起二三十个青壮,有了今天这回事。

    说到后来,已是沮丧若死,浑身无力。

    “景爷,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啊!”他说:“可是,我们靠捕鱼养家糊口,现在鱼卖不出去了,家里都快要断粮了!”

    赵景阳靠着椅背,指头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微眯着眼,缓缓道:“这般说来,倒果真是我失了道理了。”

    汉子忙道:“不敢,不敢...我们也知道,生意上的事各凭本事;景爷的鱼卖的便宜,是景爷的本事;我们没本事卖不出去,争不过景爷。只是...实在没法子呀。”

    赵景阳丹凤眼睁开,直起身子:“都是穷苦人出身,我也不愿意与你们为难。但这鱼,我是一定要卖下去的。”

    他反手指了指背后站着的癞痢等人:“我手底下一帮流浪儿,总也要给他们一条活路。”

    渔民们说不出话来。

    不过赵景阳话音一转,道:“这事,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看向右手侧坐着的中年汉子:“我问你,你们作渔民的,一个月收入几何?”

    中年汉子闻言,心里生出一股子期待,忙道:“运气好有十几块大洋,运气差可能三五块就到顶了。”

    捕鱼,并不如许多人想象的那样赚钱——就像赵景阳之前跟冯世真说的,作原材料的买卖,不赚钱。

    要是没有那么多苛捐杂税,没有那么多剥削,可能好过些;但显而易见,苛捐杂税和剥削无处不在。

    这些渔民累死累活,在江上、海边,冒着生命危险,驾着小木船早出晚归,也只够的着勉强糊口。

    稍稍出个意外,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渔民们都看着赵景阳,希冀赵景阳能给出好的解决办法。

    赵景阳便道:“我有两个法子。”

    他伸出指头:“一,你们以后跟我干,每户渔民出一个青壮,到我这里登记造册,帮我打鱼、运输,月薪十块大洋起步。咱们定一个标准,比如一个月三百斤五百斤,超过这个数,拿提成。”

    此言一出,渔民们纷纷瞪大了眼睛。

    中年汉子忍不住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赵景阳摆了摆手:“听我说完。”

    道:“第二个法子,便是你们捕到的鱼,全卖给我;按我卖给酒楼的价来算,也就是市价的三分之二。有多少我收多少,不过只要活鱼,不要死了的,哪怕刚死的也不要。”

    这里面,赵景阳也是计算过的。渔民卖鱼,中间有鱼贩子这一道,渔民卖给鱼贩子,价钱很低,绝对高不过市价的三分之二,所以渔民把鱼卖给赵景阳,绝对不亏。

    赵景阳自己呢,如果单纯卖活鱼,按这个价儿收鱼,肯定亏的吐血;但赵景阳已经决定作深加工,那么这个价格就没问题了。

    渔民们又思索起来,暗暗盘算里面的利弊。

    不过赵景阳的话还没说完:“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刚刚说的两个办法的综合;愿意为我做事的,我给他月月开薪,但是要听我吩咐;不愿意的,自己去打鱼来卖给我,胜在自由。”

    便说:“这几个法子,但凭自愿;愿意跟我干的,我双手欢迎;不愿意的,不勉强,以后卖鱼给我就是。”

    一时间,中年汉子陷入两难;倒是下面的渔民,似乎不少人有了决断。

    陷入两难,倒不是不好理解——其实对渔民来说,第一个选择最好,因为旱涝保收;但第一个选择,意味着绑上赵景阳的船,如果赵景阳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上了船的就会被牵连。

    上海滩大大小小的势力,今天看着风光的,也许明天就倒了。非常不稳定。

    若是选择第二个,自由是自由了,但没有保障;刚刚汉子才说了,运气不好,一个月到顶三五块大洋的收入。比起旱涝保收的十块大洋,好坏一目了然。

    他脸上纠结:“景爷,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吗?”

    赵景阳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可以,但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在这里等你们答复。”

    汉子猛地松了口气,起身作揖:“谢谢赵先生,谢谢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