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八

    张长老歇了一下，便跟几人说道：“咱接着说哈。经过马家堡这伙人一闹，再也没人敢轻视北怪这老头了，接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又是大开宴席，我还在吃饭喝酒呢，几个丐帮的弟子就过来悄悄跟我说，说有人已经在商量，推举武林盟主的事情了，我当时正吃着rou喝着酒，也没拿这个当回事，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就为了这个事情，又出幺蛾子了”！几个小年轻听到张长老说，又有好戏听了，都显得有点兴奋，一个个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张长老嘿嘿一笑对几人说道：“下午一开场，我以为又是一堆花拳绣腿上台来表演呢，没想到又看了一场好戏。这不传出来要推举武林盟主嘛，人选大家都知道，肯定就是台上几个主持人啊，有人就开始拿主持人做文章了！下午几个主持一坐定，就有人跳了出来，说武当派的何林婕，年纪轻轻还是个女的，没资格当主持人。我看台下叫得最凶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矮胖老头，我正在想这人是谁呢，武当派的何林婕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们武当派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主持人，更没有当武林盟主的想法，天南一鳄倪老先生，如果你感兴趣，只要天下英雄同意，我们武当派，可以把这个主持人的位置让给你。我听到何林婕管那老头叫天南一鳄，这才想起来，江湖上是有这么一个人，是崖州南海派的，正名叫倪匡威，他一向是在岭南活动，我以前在北方呆的多一点，所以我才不认识他”，说罢又问几个小年轻道：“你们知道他的外号，为什么叫天南一鳄吗”？几个小年轻都说肯定是他为人很坏，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他。张长老哈哈一笑道：“他那个鳄，是鳄鱼的鳄，不是凶恶的恶”！几人小年轻都嘿嘿一笑道：“原来不是恶人的恶啊”。张长老也嘿嘿一笑，又跟几人解释道：“你们说的其实也对，他为人是有点凶恶，而且一脸的麻子，长得跟鳄鱼皮一样，但是江湖中人这么叫他，主要是因为他那张嘴，都说他是个大嘴巴子，跟鳄鱼嘴一样大”！说罢张长老便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小年轻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也都笑了起来。张长老接着说道：“武当派何林婕说完后，天南一鳄都还没说话呢，他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跳了出来，直接叫道：当就当，谁还怕你们武当派不成！他这么一说，台下就有人起哄了，有叫好的，有喝倒彩的。武当派的何林婕，立马便站了出来，对那个年轻人道：倪大公子，请！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年纪人，是天南一鳄的儿子，怪不得跟他老子一样，大嘴巴子一个。这倪大公子被武当派一激，真就打算上台去当主持人，还好他爹一把拦住了他。结果台下又有人起哄了，有说这倪家到底是谁做主啊？也有说怎么当老子的这么怂，当儿子的倒挺横？更有挑事的说：倪震南，你上台当主持人不行，上台当新郎官倒是可以！台下那帮人又是一阵哄笑，这下天南一鳄他儿子，就是倪震南，脸上更挂不住了，开始乱说起话来，他在台下大声说道：本少爷什么美人没见过？才不稀罕这种货色！他这番话一说完，大家伙就知道，南海派和武当派的梁子，这下算是结下了！果然，武当派的何林婕，被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这么一番羞辱，顿时是涨的满脸通红，武当派其他几个人，一个个也都是一脸怒火，何林婕立马拔出随身的长剑，剑指倪震南道：黄嘴乌鸦，有种的就上台一战！我一听到他这个外号，我就乐了，你们猜一下，为什么江湖上，把天南一鳄的儿子，叫做黄嘴乌鸦”？天志和文轩猜道：“肯定是他嘴巴太多，口德不好，所以才这么叫他”。张长老听到后摇了摇头，黎瑞抿嘴笑道：“是不是他说话，总是不干不净的，所以才叫他黄嘴”？张长老嘿嘿一笑道：“对喽！真聪明！还有呢，接着再猜”！天志文轩见张长老还让猜，便都转头看着静宜，静宜正在思索，静欣突然说道：“我知道了！他在家里肯定排行老八”！张长老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让静欣解释一下，静欣便说道：“黄嘴乌鸦，那不就是八哥嘛，这么说，他们家人挺多的啊”。张长老嘿嘿一笑道：“你说的对，这天南一鳄啊，就是个老色鬼，先娶了五个老婆，又连生了七个女儿，最后第八个，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江湖中人，恭维他的呢，就把他儿子叫做金嘴八哥，私底下很多人，都把他儿子叫做黄嘴乌鸦”！几个小年轻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摇摇头说，这天南一鳄真的很过分，为了生个儿子，娶五个老婆生七个女儿，怪不得他儿子这么嚣张跋扈呢，肯定是让他给惯坏了。

    张长老接着说道：“这南海派的倪震南呐，被武当派何林婕当众叫阵，也不顾他爹的劝阻，拎着两把小破锤，执意的上了台，接着就跟何林婕比了起来。武当派的何林婕虽然年轻，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吧，但一手武当剑法，确实使得可以。倪震南就一公子哥，耍的锤法是家传得，叫青锋双花锤，纯刚猛的路子，武当剑法本来就以绵密见长，这下正好以柔克刚。两人过到还没五十招，倪震南就有点力竭了，手中两把黄铜倭瓜锤越舞越慢，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何林婕瞅准机会，一剑就往倪震南腰间刺去。我当时心中一紧，立马开口劝阻，灿荣长老也和我一起叫了起来：何女侠手下留情！三江会的刘一波也出手了，只听到呲的一声响，何林婕手中的长剑，被刘一波发出的暗器给打断了。可何林婕的内劲，都用在了剑尖上，长剑虽断，但剑尖仍然飞刺进了倪震南的带脉xue上。倪震南被一剑刺伤，疼得叫了一声，倒在了台上，天南一鳄和他老婆赶紧跳上台，他们先是给倪震南止了血，天南一鳄又拔出剑尖，气愤的质问何林婕：小儿与你只是口舌之争，纵然是他调戏你在先，你又何必下此毒手？想让我倪家断子绝孙”！张长老停下问几个小年轻道：“你们知道天南一鳄为什么这么说吧”？文轩笑着说道：“肯定知道啊，带脉xue乃肾门所在，伤了带脉xue，子孙易断绝”！张长老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还有口诀啊，那咱就接着说啊。何林婕见天南一鳄质问她，也毫不客气的说道：较场比武，难免有死伤！你这儿子学艺不精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整天满嘴的污言秽语，我替那些被他调戏的女人，出一口恶气！天南一鳄还没说话，他老婆一声怪叫，手持单刀朝何林婕扑了过来。这天南一鳄的老婆啊，外号叫俏罗刹，五十不到的年纪，长的还挺漂亮的，听说年轻时迷倒了不少江湖好汉，一手三十六路鸣凤刀法，在江湖上也是相当有名的。何林婕手中的剑被打断了，只得拿着把断剑，与俏罗刹斗了起来，武当派其他几人，见何林婕被俏罗刹逼得步步后退，也都一起拔剑下了场，这下变成了六对一。台下又有人起哄了，有人说武当派以众欺寡，有人说俏罗刹以大欺小。俏罗刹见武当派其他人都下场了，便持刀问道：你们几个是打算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受死？又回头喊天南一鳄：死老鬼，快把儿子送下去，回头帮老娘收拾这几个兔崽子！我当时算了一下，天南一鳄一伙人，来的也不多，就七八个人吧，武当派也是七个人，如果武当派叶林青在，又有峨眉派看着，那南海派肯定打不过武当派。现在叶林青不在，武当六子对天南一鳄和俏罗刹，双方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我正在想要不要出面劝一下他们呢，北怪连忙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他先是跟天南一鳄和俏罗刹道：倪老英雄贤伉俪，且先不忙动手，先给贵公子治伤要紧！结果北怪的一番好意，天南一鳄两口子根本不接受，俏罗刹讥讽北怪道：茅先生，你是想争武林盟主，所以先讨好武当派吧，人家武当派可不一定领你的情！北怪被她这么一番嘲讽，顿时感觉有点下不来台，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顾灿荣长老的劝阻，直接跟俏罗刹说道：你们两口子，对武当六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人家茅帮主来劝架，怎么就成了讨好武当派了？你们俩口子，就这么有把握能赢了武当派？灿荣长老在一旁连连拍腿，摇头叹气道：哎呀哎呀，你这哪是劝架啊，你这是火上浇油啊！我听到灿荣长老这么说，再想想自己说的话，确实有点起哄的样子，哈哈哈哈”。几个小年轻见张长老劝起架来，确实有点帮倒忙的感觉，也学着张长老嘿嘿一笑。

    张长老笑了一阵，又接着说道：“台下的人听到我这番话，也开始起哄了，不断有人喊着：双方比一场！双方比一场！天南一鳄被这么一激，先是让人把他儿子弄下了台，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对黑不溜秋的小锤子，对武当六子说道：既然是较场比武，自然难免死伤，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说完也不待武当六子回话，便突然挥动手中的锤子，一招狂风卷浪，杀气腾腾的朝武当六子攻了过来，俏罗刹也配合着一起，挥刀攻向武当六子。武当六子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毕竟还年轻，江湖经验不足啊，这天南一鳄两口子说打就打，他们一个反应不及时，便有两人的长剑，被天南一鳄的小锤子给砸断了。我当时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天南一鳄这兵器不错啊！灿荣长老也说道：这天南一鳄的兵器，肯定不是普通钢铁所制，武当六子怕是要吃亏，你我等会要出点力了。我一边说好，一边留意观察他们比武。武当六子有三把剑被人打断了，虽然六个人只有三把好剑，但是过了几招便稳了下来。我看他们好像是布了一个什么阵，六个人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把天南一鳄两口子给围了起来，不停快速的变换位置，进攻的招数也是虚虚实实的。天南一鳄两口子，刚开始打了武当派一个措手不及，稍微占了一点上风，这会便感觉有点吃力了。他们空有一身武功，手里也拿着把好兵器，可每次出击，却总像是打在棉花团上一样，几次左冲右突，想冲出武当派的剑阵，都没能成功。武当六子知道天南一鳄两口子，单个论武功，都强过自己几人，天南一鳄手中的兵器又厉害，也就不跟他正面交锋，每次天南一鳄杀过来想硬碰硬，便用虚招对付，放过天南一鳄，却拖住俏罗刹不放。俏罗刹武功比天南一鳄差一点，手中的兵器又没那么厉害，好几次天南一鳄倒是冲出了武当派的剑阵，俏罗刹却还在被围攻，天南一鳄无奈，只得又回头来营救，就这样他们两口子，始终没能摆脱得了武当派的剑阵。我看了一会之后，知道武当派这次赢面较大，也就没那么紧张了，我问灿荣长老道：只听说过武当派有个天罡北斗阵，是七个人组成的，今天这又是个什么阵？灿荣长老嘿嘿一笑道：我也不认识，不过听张道长说过一下，武当派另一个鸿蒙阵，三人以上都可以用，不限人数的，但平时也没见他们用过，今天这个应该就是吧。我听灿荣长老说这是鸿蒙阵，便仔细的琢磨起来。台下这会也有不少人，看出天南一鳄两口子落了下风，便有不少人开始起哄了，有说天南一鳄成名已久，平时在岭南耀武扬威得，谁想到连几个江湖后辈都赢不了。也有说天南一鳄两口子，尽出阴招搞偷袭，实在有点上不了台面，就这样还占不到上风，真得太丢人了。更有挑事的，说天南一鳄是不是看上武当派的几个女冠了？有心怜香惜玉，这才没有下杀手。这天南一鳄还真是个怪胎，他手上嘴上都不闲着，一边在台上跟武当派对战，一边跟台下人打嘴仗，人家说一句，他回一句“放屁”、“去你妈的”。唉呀，我是真服了这种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跟人吵架，满嘴的污言秽语，一点江湖前辈的样子都没有，真不愧是个大嘴巴子！哈哈哈哈”！天志静欣文轩三人，也跟着傻呵呵的笑，静宜却皱起眉头道：“这些江湖中人，怎么这么喜欢起哄啊？”黎瑞也鼓起腮帮子说道：“是啊，还尽拿我们女的开玩笑，真的很讨厌”！天志三人听到黎瑞这么说，也回过神来道：“确实很过分啊，动不动就开黄腔，太讨厌了”！

    张长老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江湖中人嘛，粗野惯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架秧子是常有的事。很多人也没什么修养，尽拿女的开黄腔，这确实是个坏习惯。想让他们改，也没那么容易，要不怎么叫江湖草莽呢”。回头又叮嘱天志道：“你也要注意啊，不准对女孩子油腔滑调的，听到没”？天志闻言，低头小声的应了一声，转过头便做了个鬼脸，文轩叫道：“长老您看，他明显就是在敷衍您”！天志急忙辩解道：“我哪有敷衍！你别打岔好不好，长老您别理她，接着讲故事”。张长老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咱们接着讲故事哈。这天南一鳄被台下的人一顿嘲讽啊，估计就起了杀心，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了，他把两个小黑锤一转，对准武当六子一击，只见从两个小黑锤中，突然射出两枚暗器，武当六子中有两人躲闪不及，立时便被暗器击中，其他四人连忙护住受伤的同门，天南一鳄两口子，总算是摆脱了武当派的鸿蒙阵。天南一鳄这样暗箭伤人，引得台下是一片嘘声，天南一鳄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的得意忘形。武当派何林婕接着又叫了一声“暗器上有毒”！我跟灿荣长老听到暗器上有毒，两人连忙下场查看，果然两名受伤的武当弟子，人已经晕迷，伤口处发黑，嘴唇也开始变白，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剧毒，只怕稍有拖延便性命不保。我让天南一鳄赶紧拿解药出来，北怪也来劝他们两口子，让他们两口子给解药，天南一鳄阴恻恻的一笑道：刚刚是谁说的，较场比武，难免死伤？他们伤我儿子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这么激动？这会倒来装好人了！说完还冷哼了一声。灿荣长老见情况危机，先运内功帮两名武当弟子压制了一下毒性，两名武当弟子这才醒了过来。灿荣长老见两名武当弟子醒了，便也问天南一鳄要解药，天南一鳄还是不给，还放出话来说：你们要是有本事，那就自己帮他们解了这毒！要是没本事啊，那就让他们武当派，给我乖乖的磕头认错，否则就等死吧！我当时看到他这么嚣张的样子，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顿了”！张长老说完稍停了一下，几个小年轻便讨论起来，说天南一鳄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比武比不过，就暗箭伤人，还用毒药，实在是太无耻了！

    文轩又接着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张长老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接下来，事情就精彩了啊！我们几个还在跟天南一鳄两口子理论呢，突然跳上台一个戴斗笠的人，他用斗笠遮着半张脸，我们一时也没认出来是谁，正在留心观察，何林婕见到来人，便犹如见到了救星，连忙叫道：范师叔！我和灿荣长老听到何林婕叫来人师叔，这才认出来，来人是武当掌教的师弟，江湖人称楚江剑客的范勇鹤。我见过他几面，只能说是认识，但是不熟悉。灿荣长老跟他关系很不错，见到他来了，便连忙打招呼道：原来范老弟也来了啊，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吧。茅于四见到来人是武当派的前辈，连忙想上前恭维几句，来人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两名受伤的武当弟子前面，先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后运起内功把两枚暗器逼了出来，又拿在手上看了一下，对天南一鳄两口子道：这是橄榄珠吧，上面还施了水母毒，好手段啊！天南一鳄见到来人是楚江剑客，知道对方是来找场子的，一边提高了警惕，一边仍旧嘴硬的说道：是你们武当派伤人在先！你想怎么样？我听到他说“你想怎么样”，就知道这家伙心里其实已经怂了，哈哈哈哈”！张长老停下来歇了一下，静宜接着跟天志几人说道：“楚江剑客我知道，听师父说他武功很高，在武当派中，是仅次于前掌门张维鹤的高手，据说武功还在现掌门叶林青之上”。天志几人听到来人名头这么大，武功这么高，知道天南一鳄这回肯定要倒霉了，都是一脸兴奋，期待张长老接着讲下面的故事，张长老先夸赞静宜道：“这楚江剑客范勇鹤，为人一向比较低调，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头，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不错不错，见识确实可以”，静宜听到张长老夸赞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张长老接着又说道：“我当时见天南一鳄内心已经怂了，便连忙对他说道：你先别啰嗦！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这要是闹出人命来，你们和武当派，就真结下死仇了。我这完全是一番好意啊，没想到天南一鳄两口子，完全不领情，俏罗刹仍旧口出狂言：结死仇就结死仇，谁还怕他们不成！我当时心想：得，你们就等着倒霉吧！楚江剑客见天南一鳄两口子，仍然不听劝告，便跟他们说道：两位可要注意了，待会我要用这两枚橄榄珠，打两位的天宗xue。说罢手一挥，两枚橄榄珠便向天南一鳄两口子射了过来，天南一鳄两口子见机也快，连忙用兵器来挡，没想到这楚江剑客发出去的暗器，含有武当内家劲，两枚暗器在天南一鳄和俏罗刹的兵器上一碰，立马转了个弯，朝他们俩人背后的天宗xue而来，天南一鳄两口子反应也不慢，一个挥锤一个舞刀，护住了自己身后。楚江剑客见机一个箭步，一招武当缠丝手，便朝俏罗刹攻了过来，俏罗刹本来武功还行，只是没想到楚江剑客给她来了一招声东击西，一招之下就被楚江剑客给夺了刀，双手也被擒住了，浑身动弹不得，攻向她的那枚暗器，啪的一下，正好打在她后背的天宗xue上！天南一鳄虽然挡住了来袭的暗器，可转眼一看，俏罗刹不单身中暗器，人也已经被楚江剑客扣了下来，顿时气的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楚江剑客不停的说“你你你你”！我见到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可开心了，哈哈哈哈”！几个小年轻听到俏罗刹身中暗器，一招之下便被擒下，都说楚江剑客武功果然很厉害，静欣笑着说道：“我以为就天志这家伙喜欢使诈呢，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楚江剑客，他也会使诈啊”！天志见她又把自己给捎带上了，气的直翻白眼，几个女孩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张长老也是哈哈一笑，接着又说道：“这事正常，兵不厌诈嘛！楚江剑客这几下是一气呵成，台下那群人见了，又是一片喝彩声，还有人起哄说：天南一鳄又怂了！天南一鳄这下更说不出话来了！我见天南一鳄气成这样，便对他说道：你什么你，现在你老婆也中毒了，赶紧拿解药出来吧！天南一鳄定了一下神，转头看着三江会会长刘一波。三江会会长刘一波也起了身，先夸赞楚江剑客道：范老弟好身手，多年不见，范老弟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楚江剑客也回他道：刘会长的无影指才厉害，隔着那么远，一招就断了我武当弟子的剑，佩服佩服。茅于四见他们两人原来认识，便也凑上来道：原来二位早已认识，那真的是太好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出面调和调和？刘一波笑道：这事是南海派和武当派的事情，茅兄要想调和，该找倪大侠啊，我不过就是个摆设。我听他这么说，感觉他好像话里有话啊，我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便故意激天南一鳄道：倪大侠，你别看刘会长了，人家刘会长说了不管这事，这解药你给还是不给吧，不给你这漂亮媳妇，怕是也保不住了哦。嘿嘿，那天南一鳄被我一激，冲着刘一波道：刘会长，兄弟我这次是为你出的头，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刘一波的小心思，被天南一鳄当众说破，估计心里头直骂娘吧，他还在犹豫，灿荣长老叹道：哎呀，再不给解药啊，这台上怕是要多三具尸体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刘一波听到灿荣长老的话，这才定下心来道：倪兄此次与武当派起冲突，虽然并非我授意，但我同倪兄交情非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倪兄，你先给解药，此事兄弟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天南一鳄听到刘一波答应为他出头，这才从怀里掏出两瓶解药递给我，并告诉我青色瓶子里的内服，白色瓶子里的外敷。我正要给武当弟子服药，何林婕倒是心细，她接过瓶子道：还是先给倪夫人服药吧。我心想：这主意不错，万一天南一鳄搞鬼呢？先让他老婆试试解药，这总不会错了。接着何林婕便先给俏罗刹服了药，见她没事之后，又给两名中毒的武当弟子服了药，等两名武当弟子也没事之后，武当派这才放了俏罗刹。我当时心想：这武当派厉害啊，个个都是人才，武功高心思细手段强，不知道这刘一波，要打算怎么替天南一鳄出头。灿荣长老见几个中毒的人都没事了，就跟我说：咱们回去吧，把比武台让出来，给他们表演。我一想也对啊，便和灿荣长老回到坐位上坐下，又当起了泥菩萨，哈哈哈哈”。

    几个小年轻听到是三江会会长刘一波在背后撺掇天南一鳄，都说这刘一波肯定是想争武林盟主，所以才出此下策，让天南一鳄挑战武当派，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武当派压了一头。张长老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三江会会长刘一波啊，为人是有点阴沉，跟他的武功一样。哎，你们知道他原来的外号叫什么不”？天志几个见张长老又考问起来，只得又看着静宜，静宜想了一下道：“我也只是听师傅说过一下，他的外号有点长，好像叫什么一掌分三江，三拳镇岭南吧，这外号的意思，是不是说他的掌法和拳法很厉害啊”？张长老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能知道这个，已经相当不错了，这刘一波原来的外号啊，确实是形容他的无影掌和无影掌的，一掌分三江呢，指的是他的无影掌，一掌之内有三重内劲，一层比一层厉害。三拳镇岭南，指的是他曾经在岭南番禺城的一个酒楼上，为岭南的几个帮派调解事端，只用了三招无影拳，就让岭南一众大小帮派心服口服。至于他后来的外号南怪，那是开完这次武林大会之后才有得，可惜他已经十几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有好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就连他最得意的大弟子，江湖人称无影鬼手的殷时宏，也消失十几年了”。天志听到说南怪刘一波可能已经死了，便说有点可惜了，张长老哈哈一笑道：“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死就死了吧，有什么好可惜的”，天志解释道：“我也不是可惜他，只是觉得，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怕是有很多武林绝学，随他一起而去了吧”。张长老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三江会现在的会长，就是当年在武林大会上，跟南怪唱反调的空耳和尚，武功据说也就一般般，也没听说他用过无影掌跟无影掌，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这两门绝学”，几个小年轻听说空耳和尚后面居然当了三江会的会长，便又追问起后面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