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南望

    “火影是想把一生骗出村子杀掉？”宇智波青男思索片刻后猜测说。

    “未必是猿飞日斩那老狗，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一生微微颔首。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需要辩证地看，就最近三年的观察，一生认为猿飞日斩是个典型的政客，有实力有手段，在忍者这个框架之内，把木叶治理得井井有条。

    唯二的缺点，应该就是爱惜羽毛及优柔寡断。

    因为爱惜羽毛，所以刻意培养、纵容团藏去做一些他不方便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在木叶这个“团体”中，火影拥有绝对的权力，理论上村子中任何一个忍者的生命都能生杀予夺。

    三代目控制不住团藏，一生是不信的。即便三代目是真控制不住，一生也会以最大的恶意与警惕去重视三代目。

    优柔寡断，是猿飞日斩的另外一个毛病。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优秀的话事人，做决策时会更多地考虑全局。平庸的政客，会更多考虑一时一域的得失。

    时间倒转回九尾之乱后，立场对调一生会第一时间带人清洗宇智波，拔除木叶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但是猿飞日斩没有，一来他爱惜羽毛心不够狠，不愿担负“莫须有”的责任。二来是他典型政客思维作祟，不想让木叶承担挖疮割痈、激浊扬清的风险。

    最大程度维持稳定，于猿飞日斩胜过一切。

    当然，尽管猿飞日斩有两个性格上的缺陷，仍旧不妨碍宇智波一生对他给予高度评价：至少他做话事人的能力与手段是有的。

    故，一生才会认为与猿飞日斩脱不了干系，这是对他能力及手段的信任！

    “妈的，猿飞日斩那老狗，一天天屁事不干，就知道搞内斗构陷忠良。”宇智波青秀骂骂咧咧。

    “我算个几把的忠良。”一生吐槽一句，对自己反贼预备役的身份有很清醒的认知。

    自己都在宇智波族会暗示大家他要带领宇智波造反了，这猿飞日斩要是还不动手，那才叫没道理。

    宇智波青男眉头紧锁，颇有忧虑：“那现在怎么办，是婉拒掉这个任务吗，明知是陷阱没有跳进去的道理。”

    “就是要主动跳进去才对。”宇智波一生语出惊人。

    “什么？”

    “什么？”

    青男青秀两兄弟颇为诧异，这是什么道理。

    宇智波一生语气平静解释说：“首先，这个任务大概率拒绝不掉，就像富岳辞不掉接待云隐使团的任务。

    就算成功辞掉这个任务，下一个似是而非的任务又会接踵而至。任务只是表面，杀人才是目的。

    当火影对你起杀心时，他总是能想出各种方法各种理由去置你于死地。

    更重要的是，这个局面我自认可以应付，而若是拒绝掉这次任务，天知道猿飞日斩又会想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新花样来。

    有些时候为了维持住局面，主动入局反而是最佳选择。”

    对大多数忍者而言，这次任务最凶险的是“机密情报”，只要火影说你带回来不是“机密情报”，那你的业务能力及忠诚就会遭受质疑。

    前暗部部长旗木朔茂就是被类似的手段整死的，人言可畏，旗木朔茂承受不了那种压力。

    而对一生来说，“机密情报”反而是最容易搞定的，你说我业务能力不行、有图谋不轨之心又如何？

    谁会在乎？

    我特么都不打算在木叶混了，一心要带着宇智波独立出去搞新木叶，我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吗。

    “暗部叛忍及有可能被策反的当地情报机构人员”，才是实打实的威胁。而这份威胁于一生而言，完全算不上凶险。

    只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那也是万花筒。

    顿了顿，一生抬头望向西南方向的夜空，又说：“而且，西南方向也不错，那里有短册街和河之国。

    今次刚好可以出村，去踩点看看哪里更适合作为宇智波以后的龙兴之地。”

    忍者出村不自由，这也是一生要搞新木叶的原因。

    前面提到过，火影于木叶这个集体中拥有绝对的权力。在忍村之中，只有影是特殊的。

    普通忍者、甚至是村子中的精英、上忍、中高层，想要出村也要经过火影的批准，或是借着任务的理由外出。

    换言之，在木叶这个框架中，以火影为首的极少数高层，与下面的精英、中高层、中坚、普通忍者，在权力、权限自由度上有着断档式的差距。

    不成火影，终究不过是一个奴隶、打工仔。

    而一生前世熟悉的社团制度，却是分封制与股份制。

    洪兴有十二个堂口、号码帮最多时有三十多个堂口，一生在尖沙咀的地盘有九条街，其中三条是社团原本就有的，还有两条是借社团力打下来的。

    这5条街的收益、及一生管理的社团产业收益，每月需要给社团也就是龙头交三成数，剩下的才是一生及其小弟的。

    而另外4条一生自己打下来的街道，及一生自己产业的收益，因为没有社团的直接参与，虽然算在社团下却不需要向社团交数。

    可以说，一生与社团龙头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一生作为堂主本身却拥有极大的权限，甚至可以叫板龙头。

    龙头、堂主、红棍白纸扇草鞋、底层矮骡子，不同级别获取的权力、自由度、收益是循序渐进的。

    这也是一生为什么要搞新木叶的最大原因。

    就集权效果而言，明显是木叶目前的权力结构更出色。如果一生是火影系且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话事人，肯定不会反对这种权力结构，至多就是当选之后略做修改。

    问题就在于，一生是宇智波，几乎没有在这个权力结构中爬到顶端，成为唯一受益人的可能性。

    不想在木叶做一辈子狗，要么一个人叛逃，要么鼓动更多人一起叛逃。

    一生选择了后者，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人多钱多刀多，成为宇智波话事人，对一生的战略规划有很重要的意义。

    完整的万花筒写轮眼，反倒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