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鸟尸
逝者敲门窃尸狂徒第2章鸟尸假护士是个狠角色,哼过两句后,就咬着牙狠狠地瞪着齐翌。 说好的法医战五渣呢? 姜晓渝走上前,一脚将她踹翻,将她双手反剪戴上手铐。 姜晓渝动作粗暴,扯到了她肩窝上的伤口,她疼得脸色苍白,一口唾沫啐在姜晓渝衣服上。 姜晓渝又是一脚将她再次踹翻了个身,蹲下来用力捏着她脸颊把她嘴掰开,仔仔细细检查许久后说: 老池一阵恶寒,还没见过姜晓渝这么狠。 齐翌点点头,收起枪正打算问话,就听到门被猛地推开: 齐翌回头,就看到两只护士站在门口,互相偎依着,面无血色地往里看,估计是听到动静和枪声过来看情况的。她们看到被压着的不知到想到了什么,浑身都颤抖起来。 还挺敬业,听到枪响都不跑。 齐翌出示证件: 她俩愣了一下,接着试探着问: 齐翌给姬承鹏打个电话,大致说了这边的情况,让他抓紧带人过来一趟。 挂掉电话,齐翌走到假护士面前,蹲下身问道: 假护士很硬气,牙一咬头一偏,一副老娘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齐翌抬手伸向她的肩膀,吓得她颤声问道: 齐翌冷笑不言,指腹上刮了点她肩膀上的血,绕到背后涂抹在她手指上,拓取了她的指纹,抬手撕下她的口罩。 不出意料,口罩下是张陌生的脸,齐翌完全没有印象,却又诡异的觉得有点眼熟。 颜值倒还不错,鼻梁高挺,五官深邃,估计是个混血儿,英气逼人。 她脸上带着血,紧紧咬着下唇,我见犹怜,但没戳中齐翌心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问了几个问题,女人都一声不吭,齐翌让姜晓渝再加副手铐,把她铐在床架上。 他捡起床底的注射针,对着光观察。 针筒里边的注射液看起来略有些浑浊,不是混悬液那种相对匀称粘稠的浑,注射液里并没有颗粒,而是看起来颜色和浓度有些不均,他也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这东西打进身体里绝对没好事。 姜晓渝悄悄走到齐翌身后,凑到他耳边问道: 齐翌耳朵有点痒,他偏了偏头: 姜晓渝闷闷的走到一边坐下。 老池: 齐翌挪回他的病床边给他喂饭。 很快,姬承鹏带着罗尤勇他们赶了过来,他冷冷的剜了眼女歹徒,又看向老池: 姬承鹏一指她: 齐翌抬手摊开手掌,露出装进证物袋里的注射器: 罗尤勇上前把注射器收好,又解开了假护士的手铐,将她提起来,才发现她肩窝上有个枪眼,到现在都还在渗血: 姬承鹏哼一声:「你自 己看着办。」 罗尤勇把人给带出去了。 他们本来就在普外病房,拉去找医生取子弹很方便。 自己徒弟受伤,姬承鹏还是很心疼,他坐在老池病床旁的椅子上: 老池: 姬承鹏按住他的脸,回头看齐翌: 齐翌摇头: 老池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齐翌没理他: 姬承鹏:「还没。看档案履历都再正常不过了,他出生于贫困家庭,也就是父母重视教育,一直坚持培养他上了大学,给他交了第一年学费,之后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自己勤工俭学赚的。 「放心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具备太强的反侦查能力,局里已经发了协查通告,很快就能逮住他。 齐翌: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姬承鹏离开。 死婴案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因本案而引发的劫持案又闹得沸沸扬扬,月嫂明显就是个顶锅的,家属也不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姬承鹏肩上的担子很重。 他前脚刚走,齐翌便给王支队打电话,请王支队跟特警队联系,把张忠邵派来护着老池。 王支队一口答应。 等了十分钟,张忠邵已经赶到医院,他打开病房门,面对三双眼睛,跟老池熟稔的打招呼: 齐翌: 两人说着,齐翌接到电话,是小秦打来的。 他走到一旁接通: 齐翌微愣,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老池。 老池挤眉弄眼: 张忠邵也说: 齐翌点点头,又对着手机说:「地 址发过来,我这就赶过去。」 姜晓渝腾地一下站起身: 城南,南屵与巴区交界,有一片广袤的荒地。前几年发展的步子迈太大,有开发商看中了这儿相对平坦的地界,盘下来打算盖楼。 然而配套这块始终谈不拢,罕有商家愿意入驻,加上地方实在太偏,后续期房卖不出去,最终只盖了三栋才起一半的楼坯就烂尾了,留下片连围栏都没拆掉的破烂工地。 齐翌远远地就看到三栋楼并排而立,都只修了七八层,离封顶还远,水泥墙壁上面挂了大量的白幅,白底红字写着无良开发商,还我血汗钱之类的标语,都是交了房款办了房贷的受害业主贴的。 靠得近了,才发现围栏被推倒了一大片,左右两边残留的围栏上挂的横幅更多,但不少都已脱落,耷拉在地上沾满了黄泥,白布有些年头了,已经严重发黄,破破烂烂的。 也不知道那些业主***成功没有。
姜晓渝坐在副驾驶,大眼睛黑白分明: 齐翌无言以对,沉默下车。 刚打开车门,一股浓烈的烧焦味扑面而来,齐翌暗暗皱眉,顺着味道从围栏缺口处进去,没走几步,就看到落在草丛里的鸟尸,鸟尸翅膀大张,形态扭曲诡异,看起来死前挣扎了很久。 齐翌蹲下身仔细看,这些鸟羽毛有一小片都被烧糊了,剩下些完好的鸟羽黑亮黑亮的,从鸟头和羽毛的形态看应该是乌鸦没错。 烧焦的羽毛结成团黏在皮上,摸着又干又硬,齐翌指尖在上边搓了搓,刮下来些许黑色的颗粒,凑到鼻尖处闻闻,上边带着点蛋白质燃烧的焦臭,但并非本味,底味有点奇怪,像火药,又像塑料。 周围杂草的杆子叶子倒伏、折断了一小片,中间部位还有不少草杆被熏黑甚至烧掉一块,齐翌推测,它是在半空中盘旋时被点染的火把打中,瞬间点染了羽毛掉了下来,落到草丛里还挣扎了一下,最终被活活烧死。 幸亏最近下雨,草杆湿润,叶片上都浮了不少水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越往里走,死掉的乌鸦越多,姿态都很扭曲,一路看下来至少有百来只。单只身上的焦灼味不算重,但这么多的鸟尸聚在一起,味道就很夸张了。 关键不只是鸟尸,还有不少足迹,单看鞋底花纹和鞋印大小粗略分辨一番,至少有十人以上。 而且其中一组足迹十分特殊,一脚深一脚浅,浅的那行足迹只有足尖处的半枚,边上伴有拇指粗细两三厘米深的圆孔,加上步间距一大一小,留下足迹的人明显是个跛脚,拄着单拐。 从足迹分部上看,跛脚者被周围人护在了中间,估计是他们的头头。 .. 局势愈发扑朔迷离,齐翌有点看不懂了。 姜晓渝: 齐翌眼前一亮: 正说着,小秦发现了齐翌二人,快步跑过来说: 「还没有,我也才刚刚赶到,才和派出所的兄弟聊了几句,但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报 案人也说不出来……但烂尾楼里的鸟尸更多,还有血迹和弹壳,你要不要去看看?」 三人走进烂尾楼,楼里的烧焦味果然更重了,鸟尸躺的一地都是,还有大量凌乱的足迹,零零散散的血痕,一两根烧完的火把。 齐翌蹲下检查,从勘察箱里摸出人血斑确证试纸条,一边观察一边刮取血痕: 姜晓渝: 齐翌未置可否,盯着试纸: 小秦: 小秦哦一声,又指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