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差点的指尖
不断的对战中，叶灵也终于能勉强对抗干扰。虽然在外人看来还就和一个般新人一样。动作不流畅、一顿一顿的。 怒气槽Max了！！！ 咦？有这个设定？往叶灵头上看过去的佐川什么都没有看到，别说是怒气槽了，就连血条和名字都没有看到。 正因为能理解叶灵的思想，佐川才会信以为真。认为真的有这个设定一样的感觉。不过事实上只是叶灵网游玩多了该被电疗而已。 感觉自己被骗了的佐川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叶灵看，让后者歪着脑袋茫然不知所措。阿勒，我说错了什么么？不过可是我怎么都没有说啊。 至于刚才叶灵会说那句话其实只是因为音乐到了最燃的时间段，同时也是『音』的输出力到最高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已经是第三首音乐了。大概是人品爆发，全都是夏娜的。出完三季就是好，音乐都要多点。 火热的气息不断上升着，撩起火红的发丝。右手上的长刀燃烧得更加旺盛。橙红的磷火随着完美的节奏雀跃着。收敛的气息是爆发的前兆。就算没有怒气槽已满的设定，叶灵也一样打算借着这最后的机会燃尽全部的力量。三首音乐，就是她现在的极限。 猫下腰，准备带着全部力量冲向其他人的时候。至少，还能再争取一点时间也。突然叶灵的感觉到肩膀被谁给拍住了。 “交给我吧。” 被随意地往后一拽，失去平衡的叶灵立刻跌坐到了地上。 “痛，呜……”被这么一打断，这次连再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在地上出声抱怨。就因为一句交给我吧，让人安心的语气。绷紧的弦线一下子松开。一直压抑的疲惫感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身体变的好重…… 小雅对于身后的抱怨一点也在乎，对着佐川一步步走去。“你也应该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吧。” “这次的闹剧，就算我们现在逃了，你们也能一直追下去。所以还是要有个结束它的方法。不过被你们抓去自然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又向前前进了一截。一边还把玩着手中的罗盘一样的东西，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片。 “那我该怎么办呢？”小雅带着坏笑盯向佐川。“多余的杂兵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太费钱了……）”后面小声的自言自语才是真相。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的目标只有佐川一个人。 “既然你们是用超能力来追寻我们的。那封锁住你的能力不就成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用人都感觉到吃惊，（除了叶灵）。多少他们还是对于这方面有些了解。超能力的封印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不然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去制作『项圈』？有个这个不就好了。 或者说，那个人手上拿着什么和『项圈』类似的存在？如此的想法更加让他们不寒而栗。 所用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佐川。都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但是他们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佐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看。 接着，小雅继续用索然无味的口气说到。“好了啦，别用那个看怪物的表情看我。这个东西还有很多缺点的，比如说作用范围小啊。生效时间短啊。嘛……算了。干嘛要说那么多呢。” 这便是小雅的目的，冲佐川开始注意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计算的时候就开始了，补全这个机器中必要的参数，让这东西能用就是她的胜利。 小雅在确认仪器运行正常后便把它装到口袋里。右手从左手里取出一张纸片。“劝你不要企图强行使用能力，不然暴走的话可就不好了。” 『暴走』这个词语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让她没有了任何一点反抗的念头。 佐川明显黯淡下来的表情也被小雅看在眼里。暴走……她想起了之前看的资料里的某些事情。即使是知道了自己不小心揭开了别人的伤疤，小雅也不会有任何动摇。表面上就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向佐川走去。 “那么，请你做为交涉人质和我们走吧。”右手捏着一张时不时闪现出蓝白色电流的纸片，无声地对佐川表示威胁。 摇摇头 不知何时，一直给人一种就算面对再大的困难都会是咬着牙坚持过去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柔弱无比的表情。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张泫然欲泣的脸，让人感觉到心痛。 “我说，跟我走！！”不知为何小雅感觉有点急躁。有种不好的预感。 摇摇头。柔弱却又意外地坚持。 悲伤，无神，空洞，不希望，以及看开了什么。什么都不说，只是用如此的眼神看着小雅。 “杀了我……” 短暂的凝视之后，悲伤的少女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暴走』 这个词语无端地出现在小雅的心里。 『项圈』 下一刻这个词语也一同浮现了出来。 相关的资料，关于佐川的一些事情。 隐隐约约之间，那件因能力暴走而导致的悲剧。那些为研究『项圈』而做出的试验。为什么一个人能愿意承受那样的事情。 这一刻，小雅似乎了解到了点什么。 “可恶。”原本的胜券在握的情况突然就向着某些不好的地方发展。小雅也在心里不断埋怨自己，为什么这么大意，好死不死地就把这个敏感词给说出来了。 嘎吱，汽车轮胎和路面的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哒哒哒，接着金属的纸弹打进水泥的地面，飞溅四起的碎屑溅得到处都是。从副驾驶座转出来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手持枪械对着她们这个地方。这次，是真正的枪械。 哒哒哒哒，再次吐出的火舌似乎因为是在快速接近的车上，只是打到了小雅和佐川之间的地面上。也好像是在警告着，不准再往前一步了。 因为这样的缘故，小雅不得不选择不断后退。 那辆面包车停在了佐川的旁边，面包车的侧面被拉开。里面露出同样带着面具的人，伸出一只手把佐川抓里进去。车门都还没有关好，汽车就再次急着要再次启动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目的很明确，就只有佐川一个人。不仅是小雅没反应过来，就连旁边那些人都也是一脸的不知情。这样愣愣地看着这一过程忘记了采取任何的动作。 “等等！！！” 火焰的呼啸，从小雅的背后窜出。只留下红色的火光。 哒哒哒，无情的弹丸对于任何敢来干扰的对象都一律排除。喷出的子弹朝着叶灵的方向飞去。 因为子弹的含碳量远远高出太刀的。所以在韧性上就显得很差，也可以说是很脆。所以当叶灵手上长刀对上子弹的时候完全不会显出任何的劣势。相反，被破坏的也只会是没有韧性的子弹。 橙色的火星在刀刃上弹起，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留下。已经没有时间能用来感慨居然没事。 那个人握抢的手颤抖了一下，之后又马上稳定下来。食指弯动，准备再一次的开火。 火蛇喷发而出，这次的确是真正的火焰，叶灵发出的火焰。增强刀身上的火焰，让它像是发射出去一样。挥起红莲的大刀，从上而下地劈砍下去。可惜的是，因为距离的问题，长度够不到。结果猛烈的火焰两那人的手指都没有碰到，只是略过枪身而已。说到底，叶灵也只不过是很弱的模仿罢了。 忍住从抢上传来的炽热，使劲地握住抢以免自己忍不住丢开。那个人的食指又动了，按下那可以轻易夺取性命的扳机。 这一次，叶灵没有办法再格挡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向自己，也不由得感觉到害怕。明知道来不急了，却还死命的要把长刀收回。这也许就是人对于求生的挣扎，只要有还能做的事情就不会放弃。 咔咔咔…… 响起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枪声而是机械卡壳了的声音。 热胀冷缩，物体受到热量而膨胀。虽然不可能做到让膛口被堵住这样夸张的事情，不过，让某些细小的齿轮因受热膨胀而卡壳还是能做到。 按捺下强烈跳动的心脏，连感觉惊喜的时间都没有。叶灵想着的就只有眼前的那个人。 伸出的左手，就快要碰到了，就快要抓住了，抓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抓住那个人的手，面对叶灵伸过来的手，佐川想要去抓住。在这个汽车还没有带走自己之前。 我能去抓住么？ 手指已经感觉到了传过来的温度。 我能得到救赎么？ 明明只要再向前伸出几厘米就能抓住的手。佐川却迟疑了。 汽车的速度在飙升。叶灵的速度在下降。 就、就差一点了。 可就因为这一点，佐川的手没有伸出。 叶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汽车扬长而去。 刚要踏出一步打算追过去的时候，最后时间到了。准确的时间不带有一点的人情味地到了，音乐的终了。也是失去『音』的力量的时候。 火焰慢慢熄灭，这次是确确实实地熄灭了。失去了全部力量的叶灵瞬间倒下，连手里刀都握不住，哐当地落在了一边。只能看着佐川被带走，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只爬虫一样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发泄愤怒的声音都吼不出，全部的不甘都只能憋在心里。 一旁的小雅也只能静静的去拾起落在一边的长刀，去扶起倒地的叶灵。她的想法，她也不是不懂。或者说，正因为知道叶灵想的是什么，才会这般的无言。 车内，不断挣扎的佐川在听到劫持她的人也是木原的人之后瞬间安静下来。诡异的突变让车内的人都感觉到不适。 即使是刚才用枪指着她的头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却因为一句话而安静下来。这并不是那种因为知道了是自己人而感觉到安心的那种情况。要是为了安全的话，在刚才面对枪口的时候就应该安静下来。这跟他们是属于那个地方的人没有关系，大概是『木原』这个词吧。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她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像是认命了一般，又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归属一般。矛盾的表情诡异的混合在一张脸上。让那个人再次确认了一下手中的发信器是否在正常工作。那个能通过『项圈』无力化这个超能力者的发信器。 果然，那里才应该是我待的地方。 汽车在不断的向着某个地方开，看着不断快速后退的景物，佐川这样想到。 再次醒来的叶灵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不知道是那里的房间的床上。 刚才的事情一下子又出现在叶灵的大脑里，就好像是回顾电影一样。从今天的出门，到遇到那个女孩。从小雅的电话到十分钟的坚持。以及……最后佐川被带走。然后自己就因为连『音』的力量也失去，倒地不起。后面的事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紧紧盯着天花板，紧咬臼齿咯咯作响。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愤怒。这次确确实实地是自己太弱了。上次和宵夜的那次还能用不懂规则为借口。输给铃音的那么多次，都能说要慢慢变强。 可是，事实上就是自己太弱了。现实不可能给出时间来让人慢慢变强。弱就是弱。没有其它的理由。 在心里自责的叶灵也只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看。因为，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困倦感再次袭来，双眼一黑便再次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