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竹刀
“那个，能让我看看么？”这么说话的是叶灵。面对陌生人，总是显得那么弱气的感觉。不过，这就是叶灵本人的心理，要是受蕾的意志所影响的话，大概连靠近都不会考虑就转身离开。 “啊？好的，请。”看来接待员也没想这样的一个小女生会来。不是他不看好叶灵，确实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这个东西沾上边的人。还好想归想，他还是把一把竹刀递了过去。 叶灵倒没有在意什么其他人的看法。就是这样的么？明明就没有见过，还是能觉得这个东西很熟悉。是以前什么地方见过？ 这样的触感，握着刀柄的感觉。莫名的熟悉。更是莫名的讨厌！ 紧握，降低重心，做好姿势，进入战斗状态。一种想要挥刀的冲动，一种想要发泄出什么的冲动。莫名的烦躁。 想要和谁打一架。 唰，横着砍出一刀，带着烦躁的心情，想要破坏什么的心情。全部的感情都对着墙壁砍去。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想破坏竹刀来的。 “喂？！” 不是想想中的坚硬感。 “小姑娘这么大火气？”阻止叶灵的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手中的竹刀稳稳地接住了叶灵的竹刀。 这人很厉害，单纯地从感觉上就能知道。很厉害，绝对不是自己能比得上那种。甚至可以说是只能仰望的那种人。 “因为我讨厌竹刀。”不经过大脑就说出了这种话。连叶灵自己都觉得不怎么好，这不是摆明了来砸场子的么。但确确实实是很讨厌这个东西，这个种手握着的竹刀。这样想着，又加重了握住竹刀的力道。 “哦……？”老人疑惑地应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能用得这么熟练？” “谁知道呢……你赢了就告诉你。”抽回竹刀，再次挥出。这次是实打实地向着那个人攻去。明明知道会输，还是想这么做。就是有一种感觉，假如不这么做的话。就发泄不出去。熟悉的感觉，好战的感觉。厌恶的感觉。什么都好，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面对叶灵毫不讲理的攻击，老人也只是说了声：“也该活动活动一下身子骨了。”巧妙地格开竹刀，再抓住机会反击。 …… 结果很明显，叶灵惨败。 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吃了一惊。因为，那个老爷子是这个学校的上一届校长。现在已经退休，爱好剑道的他在退休后没事又回到了学校，帮忙照看剑道社团。可以说是整个社团里的人都是他教出来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最终大BOSS的级别的存在。 “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是不行了。” “我也快不行了……呼呼、” 一番激烈的打斗（被虐？）之后。叶灵一点都不在乎形象地躺在地上喘气。 “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学过剑术？”老校长对于叶灵的话还是感觉到不相信。“那你这些技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就在刚才的打斗中，她偶尔所展现出来的技巧不是能单纯地从练习中就能学会的。更像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总结而出的。那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实经历过战场的老练战士一样的感觉。这可不可能随便就出现在某个人身上，甚至就老校长他也没有。 “嘛……也许这和最近总是出现的奇怪的感觉有关。” “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我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样，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说到这里，叶灵脸上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哦？”似乎这话引起了他的兴趣。“说不定这和剑道有关，要来学学看么？”这样的话再配上他那宣传式表情，给人一种在打广告的错觉。业务员什么的，大概他也兼职过。 “不，我讨厌这个。” 还是那种的感觉，对这个东西的严重讨厌，让她在不需要的时候立刻就选择了把它丢在了一边。 “只是讨厌竹刀么？” “对！”不假思索就能给出答案，没有原因。 “那其它的刀剑之类的也一样讨厌？” “这……好像没这感觉。” “那你来学点其它的也可以。” “嗯？” …… 于是乎，叶灵半加入了剑道社，连柚木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之所以说是半，因为她完全可以不用管剑道社的事情，也不受剑道社所管理。她需要做的就是在有时间的时候找那个老校长学习就好，内部设施可以和一般社员一样使用。不过，至于竹刀的话，估计叶灵是不会想去用的。所以老校长也是帮她找了一把木刀。 只是单纯地讨厌这一种武器，对另外的却能很自然地使用。这点倒是很让人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叶灵却是真的在认真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对刀使用的技巧，方法。都学得很快，甚至有些时候连教都不用，拿到木刀就能做出。这也在说明，叶灵看来真的是忘记了什么的事实。 不过，另一方面，和她剑术天赋呈现出完全相反的情况。对于一般的礼仪，剑道比赛规则。叶灵看着都头疼。曾强烈地表示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去学这些东西。连平时上课的东西都学不完，谁还有想法去学这些啊。不学，坚决不学！以至于到最后，她连一般比赛时应该正常的握刀手势都不会。 严重的偏科情况。需要矫正……（矫（tiao）正（jiao）喂，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对于叶灵这样随意的情况，有些人就当是任性的小师妹之类的表示不在意。但还是有另外的一些人觉得这样不妥，尤其是当天没有在场的人。认为叶灵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道场。连一般的入门都不想学，根本就不是来学剑道的。 所以就在今天叶灵来找老校长的时候，就遇到了一这么个来挑事的人。原本一直都对竹刀没有好感的叶灵，平时都是能不来就不来的。既然遇到了找上门的架，不打就太没礼貌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叶灵答应了所谓的挑战。输了的话，叶灵就再不出现在道场。赢了的话，叶灵的要求就是直接破坏掉对手的竹刀。 就叶灵本人来说，本来就看那东西不顺眼。见一个就想灭一个。因此才提出了这么样的要求。叶灵是这么想的。不过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武器是一个剑士的一切，即使是到现在，即使是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练习剑道的人。如此的观念还是多多少少有的。每个人的竹刀都是自己的，都是和自己相处了有一定时间的。让叶灵这么一说，让人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被诋毁。即使这只是一个消耗品。 也不知道该说叶灵真不懂事还是她在成功嘲讽。“要是不好用自己的，道场里不是有公用的么？放心，坏的我赔。”这一句话更是让对方怒火中烧。 也许，这是天然黑的征兆。 刚才的是第四轮胜利。叶灵面临的是车轮战，一共要对战五个对手。明显的是在欺负人。在场很多人多知道，叶灵的体质很弱，属于那柔弱的女生。就算是耗体力，叶灵第二场的时候就已经明显表现出体力不足。 “啊啦……情况有点麻烦呢。呼呼……”抓紧时间休息中的叶灵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早就在说要锻炼，没坚持下来，这下又遇到问题了。阿勒……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锻炼的？” “第五轮，开始。” 抱怨归抱怨，进入战斗还是毫不马虎。再次给手中加力，本来就紧握的刀柄被握得更紧。 来回交手之间，叶灵突然在想，要是有BGM就好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应该有。有那么一个旋律，让人充满力量的旋律。会是怎么样的呢？火焰……富有节奏感……强大……不知名的曲目。 “天空间散发火焰……”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叶灵胸前的项链发出微微的红光，非常的微弱，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可确实是在那里的，有这么样的一个光芒在发光。 如干枯的地面上涌出一股泉水，力量出现在身体里。 就是这个机会！ 双方都抓住了对手的空隙。打出最后一击！ 叶灵的木刀砍在了对方的右手上，因为有防具的缘故，再加上叶灵本身就没有太大的力气。根本就不会照成多大的伤害。对于对手的攻击也没有产生什么实质上的阻碍。 反过来看叶灵就惨了。竹刀直接击中左边胸口上面一点。 痛……没有穿任何防具的叶灵感受到的疼痛感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疼、疼、疼。眼泪花都疼出来了。 “胜者……” 因为叶灵打中的是对方的手臂，被打到的地方是身体。做为规则来说，是叶灵输了。 不过，比起胜负的问题。还有个更让叶灵在意的。刚才的感觉，那种差点就会瞬间斩断对方的感觉，让她现在想起都感觉到有些心有余悸。害怕真的就这样砍断对方的手，她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也许是错觉吧，同时她也是这样希望着。 能轻易斩断……肢体……光是想想就害怕。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么？ “等等！” 叶灵已经对胜负都不在意了。对于即将宣判的胜者也没有去在意。可似乎另一个人却没有这么想。 那是老校长。“胜者是叶灵。” 这句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剑道社的成员，自然知道其中的规则。也能看出虽然叶灵很强，但还是输在了规则上。 “可，可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是刚才和叶灵交战的那个人。“明明是我……” “先被击中的是你。要是是真正的战场上，你早就失去了战斗力。” “可这里是比赛啊。” “这句话你对要杀你的敌人说去！” 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明明觉得这么说就是歪理，还是迫于气势说不出话来。 “我早说过，叶灵不是来学比赛规则的。还有，私自使用道场对决。通通给我去跑cao场五圈！！！” “是……”六人的声音，也包括叶灵在内。 “还有。”正准备去跑cao场的六人被老校长叫住。“你们……居然是五对一……啧。”最后一个字明显让那五个人面子上挂不住，丢下竹刀就离开。尤其是刚才那第五个人，更是气急败坏地把竹刀一摔。 也是，本来就应该是他胜利的，却被老校长硬生生地说成是叶灵获胜。让他怎么能不恼怒？ 不过，事实也就是这样，假如两人是真刀真枪地对着干的话。倒下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叶灵。 “叶灵，你跟我过来一下。”和刚才不同，这一次的声音显得要深沉很多。 “是……” 道场里面侧一个没其他人的地方。和外面吵吵闹闹的感觉不同，这里很安静。 “刚才，你是要斩断他的手？” “……”面对这突然的问题，叶灵沉默了一会。“……是。”确实是这样的只有老实回答，她是有这样的感觉，能轻松地斩开对手。可怕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散发出那样的气息。久经战场所染上的杀伐气息。”说道这里老校长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他也只是因为有过这样的朋友才会知道这些。 “……我也不知道。”低下头的叶灵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又是为什么要在那一瞬间收手？” “因为害怕……” 听到这里，老校长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些。至少叶灵不是那种人。 叶灵在离开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围着cao场跑了五圈。不过走的居多就是了。嘛……五圈……整整五圈啊喂！要知道每圈就是四百米，五圈就是一千五百米……会跑死（shi）的。 所以，反正也没有什么人监督。叶灵也就很轻松地走了大多的路程。 只是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感觉。 PS，感觉这章的不怎么样，还是就凑合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