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音』
“不过那也只是条件之一。” “是是，我明白。” 少女旁边站着的高个男性虽然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充满敌意的样子，不过能这么自然地站在这里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普通人。 “还有你和我之间的问题嘛。” 小雅很随意地抽出一张纸片。 “小黑，铃音就交给你了。” 青色的光芒从纸片中亮出，光渐渐汇聚成一个小球。随着唰的一声，数条青色的镭射光从球体中发出，一齐击中了那两人背后的古堡。 “这个……” 这次金发男子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身上那种优雅的气质。 似乎是打在了某个魔法屏障之上，但还是将其击穿并打破了那个厚重的大门。 “我们的财政会很难应付的。” “那个家伙的老姐也是超难应付的。” 相互都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所以就让我们节约点时间，简单明了地进入正题好了。” 小雅倒也是对于自己的破坏行为丝毫不在意。 “虽然我本人还是很想邀请几位美丽的小姐共进晚餐的。”男子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那我们再找个远离这里的地方？” “明白了。” 再次看向那个被自己破坏的大门，小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应该是有好好的听从枢姬的指示在行动。 带走铃音的条件有三个。 一，叶灵打败他们的某人； 二，小雅说出她知道的全部； 三，她们自行唤醒铃音。 本来是之前一直想找的地方说明的，结果这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让小雅没找到机会说明。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任何问题的。 第一个条件，已经在和叶灵分别的时候对她说清楚了的。第三个条件也可以拜托枢姬。 所以，现在能能做的就是要专心应付面前的这个人。 “那么，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 “别一来就把气氛弄得这么僵硬吧。”男子却是非常轻松地给小雅倒上了一杯红茶，“不应该是先自我介绍么。” “『音』的原理。”小雅一副没有必要多做介绍的样子就开始了她的话。“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科学。” 好像一点都没有对小雅这般直接的说话方式感觉到不满，男子只是耸耸肩做个伸手的动作表示让小雅继续说下去。 “就好像人类为什么能行动一样，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使用『音』来发动效果的那一头来说原理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因为，毕竟『音』的那边连接的是一个神。是这样的么？” “情报部那边说的看来是真的呢。”有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秘密，而她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没有回答，不过这句话已经足以说明小雅所说的是真的。 “说真的，我挺好奇的。你们居然能找到神来玩这种事情。” “其实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让小雅觉得她不喜欢这个人。 “那你是在否定『音』的存在？” “这个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呢。”男子依旧是那种似有似无的态度。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多听些你发现的事情。还有你的看法。” 终于，这个一直都在微笑的男子好像是肯定了点小雅的说法。可就算是这样也一点都令人高兴不起来，更多的反而是不快的感觉。 “音乐，也可以称为一种语言。不少和神明有关的祭祀祈福都是使用音乐，歌曲之类的方式来进行的。这么看来，你觉得这和『音』的使用方式是不是有点类似呢？” 这是小雅之前曾经和叶灵说过的一种可能性，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样的话，别说什么科学和魔法了。纯粹全部都成了扯淡，因为会变成毫不讲理的情况。就好像是三次元的存在永远都无法理解四次元的存在。四次元的“人类”可以随便做到的事情，对三次元的人来说就是永远都办不到的“神迹”，毫无道理可言。 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混蛋啊！ 想到这里，小雅还是忍不住地在心里如巨浪般地咆哮了一番。 所以小雅曾经想过就把这东西放在一边不去管，就不用去知道真相。就把『音』的存在当作自己所想要追寻的存在就好了。然而最后的最后，结果却是这样的。 “神明听从人类的愿望而去做事情。假如是因信仰而诞生的神明，说不定就一定会去实现人类的愿望。”虽然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事物，可在这个时候起到一点作用还是好的。“因为这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就跟因为人类的恐惧而诞生的鬼会去让人恐惧一样。为了能生存下去，就要去按照它们所应遵循的规则去做。” “嚯，一切都是依据人类这种观测者而存在的怪异么。有不少的人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还有那种不依靠人类而存在的吧，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存在的神明或者鬼怪。或者这个词，我想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男子点点头：“嗯嗯，其实都是一样的存在。”看来就算是自称无神论的他很明白这方面的事情。也许就是因为清楚这种神明和鬼怪的意义，才会以无神论者自称。因为这样的人都是会把这些全部当成怪异来看待，无论它是被人们称为神明还是鬼怪。 “不过这种靠着人类信仰而存在的神明能有多强？” 想要赋予别人强大的前提就是自己比那个强大还要更加的强大。假如不考虑叶灵使用『音』时的时间限制，她的强大已经是到了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给与的存在。更何况铃音那样的甚至还有柚木那种能创造出一个世界的又算什么？ “我觉得『音』的强大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撒，我可是在等待你的说明。” 话题又被抛回给了小雅。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小雅的表情好像就在这样说：“我说祈祷的时候你也该反驳一下吧。” “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 非常有诚意的脸反而让小雅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就是在说谎。 “是契约吧。” “没错。” 这次倒是很直接地就回答了。 “反正你都拿到了《窃印者》，估计连具体内容都是知道的。不过也真亏你能找到啊，那种书。” 虽然数目很多，但想要找到想知道内容的那一本可比去那个碎片里找原本要难多了。 “在耗费了很多时间之后，我从某只黑猫的脚下捡到的你信么？” “那下次寻宝的时候请务必带上我。” “假如有那个机会的话。那么话题又回来。契约，居然能让你们给找到和那种神签订契约的方法。音乐也只是媒介，只要把强烈的情感传递过去，那边就会回应使用者。” “不过就现在的结果来看，单纯的对着『音』许愿的效果还是不够。还是得有音乐做为共鸣桥梁。” “这就得问问你们的那个神大人了。” 对于小雅的反击男子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剩下的还需要我多说明么？那个『音』的事情，里面隐藏的契约，电子魔法。在『音』运作是，两边的情况……” “你这可不就全都差不多抖出来完了么。”再次端起手边的茶杯，看到那边小雅的茶杯却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除了在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之外也就没再想什么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我没弄清楚的。” “那是那一点呢。” “要是你们能给我一个『音』拆开的话我就能知道了。” “很遗憾，就算是我们也没有多出来的『音』。” “那你告诉我，『音』里面你们是不是装了那个东西！？”提高几度的声音中满是愤怒的情绪。 少女捏在手中的符纸发出微微的亮光，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必须要按捺下这样的心情。即使是即将要提及到的东西令人非常的不快。 “既然你都知晓到了这个地步，那看来铃音的事情你也知道？” 对，正是那个渐渐融入了自己生活中的女孩的事情。 “大概能猜到。” “所以才会让我们带她回来？” “因为那个时候也只有你们有办法。” “是只有我们有材料吧。” “看来你们真的是在『音』里面装了那个，那个神的灵魂” 终于，最最核心的问题被说明了。 “果然，就算是我们做的事情也是会泄密的。是不是应该对这方面的部门写封抗议信呢。” “毕竟我也是自由之身，所以你们那种暗中的cao作对我来说可是意义不大的，『异邦』的首领——罗伯茨奥德里奇先生。” “叫我奥利就好了。”（别吐槽名字简称的事情！反正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简称的，就这么随便打的。） “那也就叫我小雅吧。” 突然两人就这么奇怪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居然能让那些人对『音』的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大量的误导情报还把大家都耍的团团转。” “这不是也让你给知道真相了。” “可中途的过程中我也是很困扰的。” “关于这点我很是抱歉。” 奥利倒是真的在非常诚恳地做出道歉的样子，不过实际上是在想些什么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不过国.家也真是腐败啊。” “突然看着我说这句话在下也是很困扰的，这种事情。” 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事情，就好像是在故意挑衅似的。不过事实上确实也就是如此了。所以小雅的话题还在继续着。 “就算是不明白『音』的真相。也不应该让管理层面的人对此置之不理，甚至是还有种协助的状态。” “我也只是对他们拜托了一下而已。” “不用我把其中的具体金额给说出来吧。” 直爽的人总是会很快地就把之前的不满报复回来，即使是换了个方面也一样。 奥利突然一副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然后又很无奈地笑了出来。“真是可怕的情报能力。” “毕竟是找到了不错的帮手。” “是那个叫柚木的使用者？” “撒，我也不知道。” 小雅打着哈哈就混了过去。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把话题又换回来了。告诉我，你们对铃音做了什么？” “可他们还在。”目光并没有移动的奥利暗示着周围人的存在。 似乎铃音的事情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哈？” 小雅对于这个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而感觉到非常奇怪。“难道你没有注意到？” “注意到什么？” “刚刚设置好的隔音结界。”说着还向周围指了指她设下的符纸。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东西？” 看那个表情好像不是装的，要是这真的是演技的话，那小雅觉得自己也只有认栽的分。 “你不是魔法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的？”奥利试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 看来小雅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情况。毕竟对她来说，常年都是一个人自己做自己的。就从来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一个组织的情况。 唯一知道的就是魔法学院里面的结构。上面的一群人都是些老不死的变态。所以很自然地就把这种想法带入到了这里。 “假如和你们这些人比较起来的话。” “那也能成为首领？” “成为首领的条件是什么？” 被这么一反问小雅就明白了她被魔法学院的框架给误导了。成为首领的要素不是突出的实际能力，而是领导和魅力。要的是有人追随和听从这才是领袖应该有的能力。 “似乎是我弄错了点什么。” “那既然你刚刚说的那个隔音结界建立起来了，有保证？” “你以为是谁做的？” 刚刚还是垂头丧气的，立刻就恢复了自信。毕竟是到了自己擅长的方面。 “那铃音的事情你又知道了多少？” “只能说大概知道现况。” “那也就没有什么是我能说的了。” “你想让我去问她本人？” 死死地盯住奥利的小雅也只能得到就是如此的眼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