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漾将手里的百合花摆放在一处墓碑前，墓碑照上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微笑着，温婉，漂亮大方。

    在墓前站了一会儿，秦漾才离开。

    车上，秦漾抽着烟看着车前不远处的破旧的房子有些出神。

    电话铃声响起，他也未曾察觉，直到搭在车窗上手被烟烫了一下。

    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接听

    秦哥，那外国佬借着劲儿一直在敲价，袁望气愤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

    秦漾左手轻敲着车窗道：那就明抢。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外国佬那副样子我真想给他踹在墙上，让他扣都扣不下来。

    袁望那吊而郎当语气，丝毫不掩饰对面坐着的外国佬。

    也不管他是否听不听得懂，在他的地盘不知好歹。

    那也别怪他狠。

    你看着办吧，秦漾说完便挂断电话，半响才启动车子离开。

    秦桑醒的时候，脖子和膝盖酸痛得要命，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

    才下地，冰凉地板令她打了个哆嗦，因为昨晚太害怕的原因，她鞋也没穿，急匆匆地跑下楼。

    赤着脚站了好一会儿，地板的凉意直直蹿进脚底。

    她也像感觉不到似的往前走，秦桑赤着小脚走到门前，拧开门。

    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望着外面秦桑自语着：新年快乐啊。

    这句话不知是对空气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只是心里想着。

    嘴里就那么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汽车驶来，秦桑还以为是秦叔叔回来了。

    小脸露出欣喜的笑容，随着车上的人来，秦桑高兴的小脸表情转换为失落。

    李云舒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赤着脚的秦桑。

    李云舒朝她走近微微弯身，摸着她的发顶友好地打着招呼：你就是秦总的小致女吧，长得真可爱。

    接着李云舒又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她：新年快乐。

    秦桑看着塞进手里的红包犹犹豫豫地开口：漂亮jiejie，秦叔叔他没来吗？

    你秦叔叔他很忙，我是来替他取东西的你知道你秦叔叔的房间在那儿吗？

    秦桑仰起小脑袋软软糯糯地问：漂亮jiejie是秦叔叔的女朋友吗？

    其实，有么漂亮这jiejie给她当婶婶的话，她会很高兴的。

    李云舒扑噗一声：还真是人小鬼大，我啊。

    是给你秦叔叔打工的，你叔叔是要给我工钱的，秦桑不知道什么是打工的。

    她只知道她很喜欢眼前的漂亮jiejie。

    李云舒见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你能告诉我你秦叔叔的房间是那一间吗？

    我要是迟到了，你秦叔叔可是会扣我工资的哦。

    秦桑仰起脖子，指着楼上道：左边的第三间。

    李云舒摸摸她发顶：谢谢小可爱。

    不一会儿，李云舒提着整理好的东西下楼，经过秦桑身边的时候。

    低腰：以后可要穿好鞋子，感冒了可是要挨屁股针的噢。

    秦桑的小脑袋像拨浪鼓似地点点头。

    直到李云舒上车离开，秦桑才往房间里走。

    很不幸的，第二天秦桑又发烧了，昨晚穿得又单薄，又在冰凉的地板上站了那么久。

    李嫂还是不放心秦桑一个人在家，总觉得心里沉闷闷的。

    所以一大早就赶来了，刚进门嘴里就喊道：桑桑，桑桑。

    见没有回答，李嫂直奔二楼，拧开房门走到床前。

    轻喊道：桑桑，桑桑。

    秦桑有些难受地叮咛：模模糊糊地叫喊，李mama，我好难受。

    额头冒出细汗，李嫂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李嫂赶忙请了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