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三个月,清干净!
这纪录片的事儿火过一阵之后,慢慢趋于平静。 也不能说太平静,因为这两个公司现在已经植入了很多人的生活。 一开始,帝龙的确是占了很多便宜,签了不少订单,看上去是收益大赢家。 但是锦浩却是占了口碑,更符合大多数年轻人的心理。9月之后,锦浩开始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新兴企事业陆续低调签约。 马鹰龙心里是觉得好笑的!这么好的机会,他签了那么多大公司,这陆冠生却回绝了有实力的成熟公司,和那些底层经济合作,是不是傻? 那些公司,马鹰龙是看不上的!一没成果,二没经验,三没大资产,签了等于投钱又收不到回报,他可不是冤大头! 可陆冠生并不这么想。 这些小公司,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开的新思路企业。这些企业的思路是有些童话世界,但这样的童话世界,在陆冠生帮助下,便能变成现实! 若是这些想法很新潮,很有冲劲儿,想要创新的新企业,没有接受到帮助和投资,在世俗的大潮中,必定会被淹没。 理念的转变,若是没有助力的推动,是掀不起大潮的!而陆冠生就是那个助力! 那些新人,现在将锦浩,将陆冠生当成神来膜拜,言听计从。 陆冠生仅仅依靠一个锦浩,想要打破固有的阶层观念,想要让帝龙的那一套变为落时的思维理念,那是不够的。 这些各行各业的小企业,就像是干旱草原里的星星之火,想要燎原,只要加把微风便可。 再加上教育改革必定会从试点变为普及的大方向,在那样的教育体制里成长的人,很难再认同帝龙和马鹰龙的那一套。 过不了几年,马鹰龙的等级思维,恐怕只能抓住一小部分人,而陆冠生却能抓住大多数。 这些转变急不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乾坤的事儿赶快处理干净了! 已经九月,过了元旦,钱宥贤就要回来了! 虽说冥帝在乾坤的眼线已经走了一大半,但对方还不死心,仍然留了六个下来。 而这六个人的头目,便是人事部副经理——赵史铭。 冥帝留着这个人,想必是为了慢慢再将自己人招进去填补缺口吧? “真是好打算!”钱久金坐在书房的大沙发上,拍案,“贼心不死!” “想办法让他出错?”陆冠生是指一圈一圈绕着茶杯口,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怎么个出错法?” “方法是有,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你是让我花钱?” “不!”陆冠生抬头,“花钱你不会不舍得!我想……” “到底是什么啊?”钱久金最烦的就是陆冠生话说半句就停顿了! “他表弟在古玩会所吧?”陆冠生问。 “你想干嘛?”钱久金预感不妙心里一惊,瞪了陆冠生一眼,“你别打我宝贝的主意!” “你看!我还没说呢,你就已经舍不得了!” “你真是在打我宝贝的主意?” “你看看哪个不太重要,但又是很重要吧?” “你先说你到底要干嘛?” “你那边的资料显示,赵史铭的表弟赵司旺是他通了关系招进来的吧?”陆冠生说了下去,“只不过这几年来,从来没在明面上出过问题,所以也没人追究。” “什么叫明面上没出过问题?你又查到了什么?” “当然是查到了呗!” 赵司旺虽然没有出过错,但他平日喜欢泡吧,在酒吧里,酒兴上头了什么都敢说! 他常去的那家酒吧,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乾坤高管的表弟,没有人不知道他在古玩会所的仓库里工作。 他总是吹嘘这那些宝贝,显示着自己见过大世面,摸过无价之宝! 有人不信,他还偷偷拍过那些宝贝的照片,因为他是个浮夸的性子! 用照片交换几个有钱的二世祖给他买酒,那是他经常干的事儿。 “几张照片而已,没法给他记大过吧?” “几张照片是无所谓,但是……若是他偷偷把东西带出去呢?要是东西不小心弄坏了呢?” “你小子!果然是在打我宝贝的主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陆冠生贼贼地笑了笑,“不过原古籍并非如此解说的,歪用了罢了!” “你又偏题了?原文怎样重要吗?我的宝贝比较重要吧?” 钱久金知道陆冠生什么意思。因为原文里是晋语方言发音,“孩子”不是“孩子”,是“鞋子”! “也有不是那么重要的宝贝嘛!”陆冠生才不觉得,“你不是有很多压箱底的旧展品?随便选一个割舍一下不行吗?” “打狼那是用的破鞋!我的旧展品,少说也有好几千万,是破鞋吗?” “便宜了就没效果了!还得起的,怎么让他背债背到走投无路?”陆冠生白了钱久金一眼。
钱久金也知道陆冠生说得在理,可他就是舍不得嘛!心里不舒服。 “您老慢慢考虑吧!想好要舍弃哪个了我们再继续讨论细节!别想太久哦!时间不等人!”陆冠生说完这句就起身了,“我闻到饭香了!先去果腹咯!” “你这个糟心货!”钱久金看陆冠生一脸事不关己,火气一大,就朝他扔了一只拖鞋。 一把接住,陆冠生继续痞着:“这只不行啊!套不到狼!别浪费了!这双鞋好歹也几千了吧?败家要有度!” “尼玛!”刚骂出这一句,钱久金就拍了拍嘴,“呸呸呸!你妈是我老妹,失言,失言!你爸!去你爸的魂!” 好嘛!这脏话骂得实在是……逻辑有了,味儿不对! “老舅!别转牛角尖,记得思考时候抓住重点啊!重点!”说完陆冠生麻利溜走去了餐厅,跟舅妈八卦去了。 钱久金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陆冠生其实也没说错,的确是应该抓住重点。而这重点么,当然就是必须在钱宥贤回来接手之前解决掉那六个冥帝眼线。 三个月,挖掉人事部的那个人的确是关键,而那些连带的关系户,也可以内部调查,用合理化推断为理由勒令劝退。 损失一个宝贝,去除乾坤的后患,换取一番净土,的确是值得的!只是可惜了他的宝贝啊! 失眠了两天,钱久金终于做出了决定。 “臭小子!你去安排吧!别让我知道我的宝贝怎么了!我怕我后悔!” 钱久金打算割爱的宝贝,是一对宋朝官窑出来的白瓷花瓶中的一个。虽然不是钧窑之品,但也是世间罕有。 选这个,主要是因为有一对,至少还能保存一个!心理上稍稍平衡一些。 得到钱久金的回复之后,陆冠生就开始行动了! 他让黑仔再一次找到他那个西北边疆的朋友,让他找个手脚不太干净的二世祖。 这样雇人办事,理由么,就是说赵司旺得罪了他的雇主,想让赵司旺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有点小背景的二世祖,本来就不怕事儿,又有钱拿,教训教训一个小人物,对他们来说本身也是好玩的事儿! 很快地,他就找到了愿意拿着钱搞一搞事儿的人。 预先给他打了一笔款子,交代了怎么说,怎么做,约定好事成之后付尾款。这件事儿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行动定在周末,在那个赵司旺常去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