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异的左眼
第二天清晨，关闭许久的小屋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出门，外边的太阳有些刺眼，下意识眯了眯眼望向天空，蓝天白云，和地球很相似。 莫白所在的地方是锦城南区外围的老房区，这里生活的大部分都是贫困的普通人。 看向大路两边一片片很有年代感的房子，有些是土砌的，有些是石头砌的，上边盖着瓦片，莫白感觉特别像自己老家的土屋，很有亲切感。那时候和爷爷奶奶都在在，赤脚踩在木制地板上乱跑，惹得奶奶在后边紧紧跟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倒…… 想得有些远了，莫白赶紧把心思拉了回来。 家里离药材店铺还有一些距离，要穿过这一片居民区再拐个弯才进入老街，大概得走两个多公里路程。 “小白！你小子出来了。” 莫白走在路上，还在不停观察周边环境，突然有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大叔，戴个草帽，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短袖，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站在路边，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讶。 “丁叔，早啊。”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位是他们家的邻居，姓丁，身体原主人一般叫他丁叔，这位只是普通的农民，家里种着几亩地。以前自己父母又忙于药材店工作，早出晚归也很少和附近的邻里打交道，加上自己这具身体原主人又是活脱脱一个社恐，更是不可能主动去和别人打交道，所以丁叔是他认识为数不多的人。 “这段时间你一直把自己锁家里，足不出户的，大门又紧闭，我真怕你小子想不开了。还想着再不出来就去敲你家门，看看还活着没有！” 丁叔看到这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心里也算是放心了。 “突然出了这种事，谁也没想到。不过人要向前看，逝去的人就安心去了，活着的人可要好好的活着。唉，造化弄人。” 丁叔有些唏嘘，也安慰了一下莫白。 莫白此时也感受到这位大叔的好意，挠挠头笑了笑， “叔，没事，我想开了，世事难料，日子依旧要过，谢谢您的关心。我这不是准备去老街店面那里看看嘛。” “那就好，有啥困难也别憋着，记得跟叔说。” 丁叔看这小子真没事就好，毕竟这次打击太大了，而且还只是个十四岁小孩子，想着能帮的还是要帮衬帮衬。 “好，有困难到时候劳烦您了，您这是要下地干活去了吧？我就赶老街那边去了。” 与丁叔简单打了招呼之后，莫白就往老街方向走去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大部分人还是很淳朴善良的，这个世界的第一份善意让莫白的内心很温暖。 老街—— 走了20分钟，终于走到老街的范围内。 大街上还是挺热闹的，人们的说话声、吆喝声，衬托出一股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 “卖早餐咯！香喷喷的包子，黑猪rou馅的，新鲜又好吃！” 旁边摊位的一个早餐铺吸引了莫白的目光，那包子香味扑鼻，再加上早餐也没吃，肚子里的馋虫直接被勾起了。 “小哥，买包子吗？要几个？” 老板是一个中年胖子，不过眼睛特别大，彤彤有神。此时一脸笑容和莫白打招呼。 “老板，多少钱一个啊？”莫白问道。 “1铜币1个包子，很实惠！量大管饱，而且还是长毛黑猪rou做的馅，好吃得很。”老板热情地说道。 “那给我来三个吧。” “好嘞，三个包子你拿好。”老板将三个包子放进一个油纸袋里递给莫白。 接过后，从口袋掏出三枚铜币。这铜币是莫白在家里找到的，父母去世后还是给他留了一笔钱，也够短时间内的开销了。 锦城通用货币分有三种，金币银币铜币，比例是1:100:10000。钱币上印着一面旗子的图案，听说因为锦城是一个叫战旗盟的灵能者联盟统治的，所以钱币上印的是一面旗子，也是战旗盟的标志，只要在战旗盟管辖区域内，都可以使用。 当然，金币莫白是没见过，估计只有内城区的有钱人才有吧，毕竟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锦城南区的贫民区。 锦城分有5个大区，东西南北中，中间也被称为内城，那里是上层人的生活区域，贫民根本就不会去，并不是不能进，而且里边的消费实在太贵了。小时候好像跟父母去过，记得是为了测试自己有没有灵能者天赋，似乎结果不太美好。 一个包子，几口就全部入肚，吃得满嘴流油，悠哉悠哉地往前走去。 这黑毛猪rou真好吃啊，自己才买3个是不是少了点？暗暗想了一下，决定明天多买几个。 黑毛猪是灵能复苏之后出现的物种，属于黑山猪的变异，虽然不是灵兽，但是rou质十分鲜美。而且人工难以养殖，只有去城外狩猎才能捕捉，早餐铺老板这个价格，属实是良心商家了。 自家的药材铺在老街一条小巷里，位置略微偏僻。走到药铺门口，将钥匙插入许久未开的锁孔， “咔～”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木桌，和墙边的木柜。木桌上是各种各样的盆栽，没错，这些就是店里主要经营的药材了。 灵能复苏后，植物也吸收到了灵能，慢慢地去蕴养，只有自己蕴养的灵能，才能更切合药材本身。当药材结合灵力会有更强的药效，所以必须是鲜活的药材，才能保存住里边的灵能，保持药效最强的时刻。 店里的这些药材，有一些是父母自己出城摘的，有一些是从其他采药人的收购的。为了保持药材存活，是一门技术活，而且投入各种成本，有些采药人都是直接卖给药材店，赚快钱。 毕竟养不活，过两天就死了，直接就砸自己手上，得不偿失。 此时木桌上的那些盆栽，很大一部分已经枯死或者萎焉，太长时间没人照看，这些娇贵的小家伙可承受不住。 看着那些枯萎的药材，莫白心里感到滴血，这些全都是钱币啊！ 花费一番功夫，终于把店里打理好了。打扫的店面焕然一新，那些枯死的药材全都清理掉了，原本大概有七八十盆，死得只剩五盆，还有两盆焉焉的，随时可能没了。 将盆中的土换上，浇上水，勉强吊住了它们的命。这个土可不是一般的土，这是用一种叫做肥草的植物焚烧后拌土制成的，这种土对植物有很高的养分，也被称为肥土。有专门做肥土生意的人，莫白这个也是从别人那里采购的，2铜币1袋二十公斤的土。 另外这个水也不一般，是城外的一处天然灵泉，人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提神醒脑。不过一般人也舍不得喝，一桶10斤的水，市面上要20枚铜币。毕竟城外很危险，将水运输到城内也是有风险的。要不是怕药材死了，莫白都不舍得拿灵泉去浇。 干坐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什么生意，莫白甚感无聊，又去摆弄那五盆药材。 “这里边有灵能吗？那灵能到底是什么呢？” 莫白不断思考。 “既然植物能吸收灵能，那么人类又是怎么吸收的呢？把它吃了？” 肯定不止是吃了就能吸收灵能，如果那么简单，人人都成为灵能者了。他还记得，当时八岁，父母带他去内城。 那个地方很多小孩子，排队去抚摸一个大圆珠子，只有那个珠子亮了才算是有灵能天赋，但是自己摸了却没有反应，所以他被定义成没有灵能天赋。 还记得在珠子旁边的老头说，那个珠子只是感应灵能的工具，有天赋的灵能者可以感应到灵能的存在，并将它吸引，才能触发珠子发光。最后还安慰自己，说18岁之前还是有机会的吸引灵能的，不过那概率很低。 自己完全感受不到所谓的灵能，所以我是废材？ 莫白突然陷入沉思。 手中正在抚摸那棵萎焉的药材，这是一株驱寒草，通常体寒感冒后，将驱寒草熬制成药汤，本身药力加上熬制出来尚未消散的灵能结合，药到病除，还能温养身体，比999感冒灵强太多了。 咦？左眼盯着的驱寒草好像有一道光芒闪过，眨眼又转瞬即逝。 莫白仿佛想起什么，自己穿越前，那道白光好像就是射入自己的左眼。 死死盯着那株驱寒草，聚气凝神，2秒……5秒………10秒……… 10秒过去，突然左眼看到驱寒草通体散发一种灰白色的光芒。 灵能？这个灰白色的光团是灵能吗？ 莫白有些不确定，因为他记得那个老头说灵能是无法看到的，只有灵能天赋的人才能感悟到它的存在，但是不可能用眼睛看得到。 那道灰白色的光团仿佛受到什么牵引，缓缓地飘入莫白的左眼。 左眼在吸收它？ 莫白也不知是好是坏，也没有阻止。不过左眼吸收一点之后，并没有继续吸收，还有一小部分光团，不过好像要慢慢消散。 怎么不吸了？再不吸就消散了！莫白内心有些焦急。 不能浪费啊！灵能者也是这么吸收灵能吗？可是左眼不吸了，我要吸到哪里去？ 丹田？意识海？ 可是老子完全没感受到有这玩意存在啊！莫白心里像被挠了一样，痒痒的。 不管了，浪费太可惜了。莫白通过左眼牵引，感觉可以将灵能控制，然后缓缓将它融入自己的右手。 管他三七二十一，玄幻小说里锻体的主角不就是用灵力淬炼rou体嘛。自己有没有丹田和意识海，吸到身体上准没错！ 灵能融入右手后，莫白感觉右手一阵暖洋洋的，仿佛充满力量感，所以自己这么吸收真的是对的？ “咚！” 右手握拳，狠狠锤向一个木桌 “咔！” 一道裂痕出现，这个木桌可是4厘米厚啊，坚硬无比，自己竟然锤裂它了，但是莫白笑不出来， “疼死我了！” 剧烈的疼痛感充斥着右手，仿佛骨头都断裂了，赶紧捂着右手，眼中都泛起了泪花…… “嘿嘿，我就说我应该有金手指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