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杀李贼
“二叔母，一株麦穗有几粒麦子呢？”rou嘟嘟的小手捏着麦杆，满满的胶原蛋白，都能捏出水来，小若初一脸天真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孩童的天真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 ………… “李若初，没人要，野孩子。”一群孩童将另一个孩童围住，对其任意打闹，嘲笑捉弄，最后还对其唏嘘，解手。 “哥哥！”孩童无力的挣扎，想要得到为首白衣俊童的帮助。 “蠢货！”白衣俊童脸色更加厌恶。 ………… “嗯，蜜糖真甜，回头让我娘多买点，到时候分给大家啊！” “好，好啊。”身旁孩童都笑脸认同，这时有一人发现蹲在石头堆里的李若初。 男孩蹑手蹑脚的翻弄着脚下的石头，顺着脑海中蜜糖的模样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子，待选到合适，他也学着先前孩童的模样，慢慢舔舐。 “哈哈哈，这个蠢货，石头和糖都分辨不出。”孩童一脸无知，舔舐着石子，一脸享受。 ………… 六岁，每个人的一生在这一刻都会迎来一个转折，有人一飞冲天，有人平淡一生，有人家族荣耀，有人，万人唾弃，这一日便是引道日。 李家，引道殿。 殿内符文密布，繁博无比，殿中央有颗水晶，清透明亮，纯朴古实，似是殿内最廉价之物。 有家老说道：“引道分为九道，代表天赋，越多则天赋越好，待会你们一一坐好，我会催动水晶引你们的灵魂进入母河，能待得一炷香便是一道，若是灵魂进入不了就代表此生与修行无望。” 语过，水晶发出耀眼光芒，吸纳着孩童们灵魂将他们一并送入天际。 灵魂穿越层层迷雾，抵达星空母河，李若初深知，这是他的机会，若是抓住，他可在不受他人冷眼，母河似是一层泡沫薄膜，轻轻一戳便会破裂，但若是真的触碰才会发现，这层薄膜好像又不存在，进入母河只是一瞬，李若初便回到现实。 旁边家老喊到：“李若初，一炷香，一道，李存欠一炷香……” 周围空了很多坐席，相必都是因为无缘修行遗憾离场的，殿内仅剩七八名孩童，大部分李若初都认识。 “砰”一条金色巨龙自苍穹顷下，垂云而行，化小身形，盘踞少年身边。 有家老惊呼：“一道一龙，龙运护体，天佑李氏啊。” 此人正是李若见，不过李若初早以离去，毕竟这一切都以与他毫无干系，何必留下，自找没趣。 听说那次引道一直引到深夜，每一炷香都会有一条巨龙咆哮，搞的人久久不能入睡。 而此时引道殿早以戒备森严，所有李家高层都窝聚在此，此时他们都满头大汗，不敢懈怠。 待得最后一条金龙现世，九龙九道护其身侧，无人能冒犯左右。 ………… “蠢弟弟，你为什么要活着，你只会给我丢人！” “我没想的。” “不，你已经想了，因为你还活着。” “我……” “你一定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对吧，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家后山，断崖。 “蠢弟弟。只要你从这跳下去你就可以永远解脱了，你也在不会给我添麻烦了。” 看着一眼无际的悬崖，男孩的双脚止不住的发抖。 “跳啊，快跳。”看着懦弱的男孩，白衣俊童却面目狰狞。 “既然如此，蠢弟弟，就让我来帮你吧！” “不要……我怕，哥哥！” “别叫我哥哥，你快去死！” “啊……” “住手！”一美妇背负竹篓，面色虽暗沉，容貌却极佳，纵使破衣烂履也挡不住它那绝佳容颜，她那身躯娇弱无比，却似是一座山，狠狠挡在小若初身前。 他不理解，一个那么娇小的人哪来的勇气。 美妇虽文化不多，老是被前者怼的哑口无言，可她那惊人的胆色，也让前者无从下手。 兴许还是孩童下不了杀手，也兴许是顾及家主颜面，最终不了了之。 初被二叔母抚养，小若初还很腼腆，顾这顾那，二叔母以为他是嫌弃地方太小他住不惯，几经折腾特地为他扩大了屋子面积，两人一起动手，也就慢慢熟稔。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还可以这么活，原来娇小的自己也可以建屋子，原来有人疼是那么美好。 二叔母说城里不比乡下，样样都需银钱，应当勤勉自足，荒凉的后山空地上一幼一妇辛勤劳作，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吃树边野果，虽很辛苦，但也满足。 二叔母说乡间若想尝rou味，一是自家豢养，二就是进山打猎，打猎之道很是讲究，上手最容易的便是陷阱捕猎，因为弓弩需得常年勤俭苦练，我还太小臂力不足，二叔母身体不好，所以就教我靠脑子捕猎。 二叔母时常一个人对着麦穗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时而开心，时而忧愁，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她在数麦子，什么时候把麦子数完，什么时候她就可以回家。 那一棵麦穗有几粒麦子呢？只有数过才知道吧！ 没多久，二叔母病了，病的不轻，小若初一人挑起了家里的大担，可毕竟是孩童身躯哪里干的动农活，又奈何天赋不行只有一道并不能调动天地道气助力，机缘巧各之下，小若初接触到了凡间武学。 在为二叔母下山购药时，他曾亲眼目睹凡间武术的强大，用来强身健体，锻炼气力在合适不过。 现在，他一臂已有一牛之力，可拉百石弓，倒不是他天赋其佳，顶多只能算中等，是因为习武之人大多是凡人没有道气，而有道气的都在专心感悟争取入道时能入一个不错的大道，只有他在用道气习武。 一把柴刀，一瓶二品五步散，一杆百石弓，数柄精铁箭，李若初顷尽这些年积攒所有之财才堪堪换来这些，李虎已是道果境强者，寻常毒药早已不能伤其左右，唯有这二品毒丹才有一线机会。 引道，入道，道果…… 夜已深，李若初眉头轻缓：“该行动了！” 李家主院，正房，月色正高，一处屋檐上，一道黑影静静蛰伏。 周边侍卫分为两班，轮流巡逻，一刻钟换一班，这期间便是时机。 李虎的主屋在正中间，紧挨着的就是李若见的住处，听说家主有意让其过继，看来此言不虚，李若初心想。 “呼呼！”风声萧瑟，倒也助长了五步散的挥发。 在三确认屋内无动静后，李若初轻步进门，屋内黑灯瞎火，视线距离很是有限，但是，尽连一丝呼吸气息都没有，很难免让人起疑。五步散的威力还不至于毒死道果境强者。 莫非…… “屋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