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秋风萧瑟人头落

    在宋朝丰州的一个边境小镇叫双溪镇，这里与辽国交接，原本经过近百年的和平，这个小镇人口众多，由边境之上经常会有贸易往来，宋朝的茶叶丝绸兑换辽国的牛羊马匹等，所以过往的两国客商也非常多，显得非常繁荣。

    但是最近这里显得非常冷清，因为前段时间辽国出来一队马贼过来劫掠，将许多躲避不及的商科的货物、金银抢走，当地居民的粮食也被劫掠一番。也有不少妇女被强暴侮辱，这对马贼也杀了几十人，然后在宋军到临之前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两天在这片略显冷清的小镇上，可能是劫掠过去了一段时间，突然又有了一些做生意的茶贩和运送丝绸的马车在路上走动，给这个较为冷清的冷清的小镇也添加了一丝热闹。大家看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一些一直闭门不出的人也都开始走出家门享受这份安静的太平时光。

    在辽国边境上，有一个部落的人正在集结，远处一个人骑着马奔驰而来，到了近前之后给领头的人汇报道：“现在双溪镇有有好多做生意的贩子，我看有不少茶叶和丝绸，大街上漂亮的女子也多了。”说完还不禁的yin笑起来。

    带头人说道：“你仔细查看周围了没有？有没有埋伏？”

    那人说道：“放心，我仔细查看过，周围并没有什么异状，大宋的人都是羊，都是窝囊废，要不是朝廷约束我们，我们早都把宋皇老儿的三宫六院都给抢劫过来了，哈哈哈。”

    带头之人说道：“不可大意，宋军之中还是有一些厉害之人，那个何灌就不是好惹之辈。”

    边上有人说道：“大宋重文轻武，他们的武将没有地位，掌兵而不能发兵，等到他们去汇报的时候我们早都满载而归了。另外西夏那边的大军会帮我们牵制住火山军，让他们不敢轻动，如果他们敢来我们这边，西夏那边也会攻进来抢掠。”

    领头人说道：“这次我们一共联合了五个部落一起出动，大家劫掠速度一定要快，一旦发现不妥，立即散开撤退。”说完他们大约两百人的队伍开始朝着双溪镇疾奔而去。

    小镇内，这片祥和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听有人大喊：“辽国的马贼来了，快跑啊！”

    大街上顿时一片混乱，呼喊声，人们奔跑时碰倒东西的声音，马的嘶鸣声，女人的哭喊声，以及远处传来辽国马贼兴奋的嚎叫声。

    于此同时边境的另外四个镇子也面临着相同的情况。马贼到来的速度极块，官府的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报到上面后，等到大队人马赶来马贼早就没了踪影。而官府中维持日常治安的衙役则根本不是这些下马为民，上马为兵的游牧土匪的对手，经常一见面就被杀戮的干净，所以他们也被吓得和普通民众一样的躲起来不敢出来。

    双溪镇的马贼转眼间就冲到了镇上最大贸易处，这里有一个做绸缎生意的年轻人和几个做茶叶生意的贩子却没有走。只见做绸缎生意的人，从绸缎中抽出一杆长枪，马贼见到后哈哈大笑，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螳臂当车，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具尸体，旁边的几个做茶叶生意的人也从摊子中抽出刀来。

    这做绸缎生意的年轻人正是范遥，他的陷阵营被何灌安排化整为零，分别埋伏在几个可能会被冲击的镇子中，等待着辽国马贼的到来。范遥自己则带了五十人埋伏在双溪镇这里，等了好几天，今天终于鱼儿上钩了。范遥见马贼骑马拿着战刀朝自己冲来，他一跃而起，长枪直接将来人挑于马下，其他人也纷纷和马贼打斗起来。陷阵营的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经过范遥的长期训练，战斗力极强，虽然现在没有战马，但是也比这些装备简单的辽国部落士兵强上很多。

    转眼间，地上一片尸体，范遥和这些陷阵营的士兵骑上他们马匹，又开始在双溪镇中寻找并击杀其他马贼。其他几个镇子的情形也基本差不多，转瞬间，猎人变成了猎物。

    范遥骑马舞枪，犹如一个战神一般，见面没有两合之敌，对方纷纷落马，剩下的马贼见势不妙纷纷逃窜。范遥指挥陷阵营的人按照既定计划半路纷纷堵截，一路追杀到边境。

    在边境之上，范遥带着赶来的三百多陷阵营士兵，他略作犹豫，说道：“哪里只有辽人抢劫我们的子民而我们不能过去的道理，我们也去辽国还上一个大礼去。”

    众人听得兴奋，纷纷同意范遥的意见，范遥留下五十人在边境这边接应，并嘱咐他们遇到马贼格杀勿论，后面陷阵营的人跟过来，满一个大队就朝里面进发，带着盔甲兵器还有战马去接应他们回来。

    范遥带着两百多人冲入了辽国境内，一路追杀马贼到了辽国的游牧部落中。辽国自从占领了大片沃土后实行游牧和农耕的双重模式，但是大多数地方都还是游牧为主，畜牧业是辽国的主业。契丹是游牧民族，善于骑射，平时放牧渔猎，既是生产经济活动，也是军事练习。有战争很快即可集合成军，所以辽所能动员的兵力在总人口当中，比例很高。

    范遥很快就跟着逃回来的马贼进入一个部落之中，他一马当先，提枪冲杀，好多来不及上马的牧民都被他刺死。由于宋军从未有过杀入辽国境内的事情，所以这些部落一时慌了神。但是作为游牧民族的凶悍马上就体现出来了，他们马上组织起来数千骑兵，朝着范遥的陷阵营包围过来，弓箭也纷纷射来，由于范遥他们作为埋伏，所以没有穿重甲，只是在衣服里面穿了软甲，不一会儿功夫就被射伤数人。范遥恐怕造成更大损失便长枪一挥，带着陷阵营从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冲了出去，冲出包围圈后逃出几十里后，这些辽人也未追赶，估计回去整顿那被冲杀后的烂摊子去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战马的声音，众人神经一紧，后面才看到来人都身穿黑色铠甲，是自己的人，他们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范遥将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大家换好铠甲，清点了一下人数，来了五百人，还有一个大队未到，范遥留下一些受了伤的士兵，让他们先赶回边境和那个大队的人回合在边境等候，莫要全部进来。自己则带着四百五十多，反身朝着刚刚的部落冲去。

    那部落的人刚刚以为将人赶走安全了，开始收拾东西，清点损失，谁知这时候放哨的人大喊：“有敌情。”他们马上纷纷上马在一个首领的带领下冲出部落迎战。

    “大胆宋狗，你们胆敢跨入我大辽境内，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既然你们不知死活，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要回去了。”数千辽国部落士兵朝着陷阵营杀来。

    范遥也不答话，拉弓射箭，一箭就将刚刚喊话的首领头颅射透，那首领哀嚎一声，摔倒在马下。范遥又是接连数箭，又倒下数个前排的辽国士兵。这时候对对面也朝范遥他们射箭过来，但是陷阵营人马穿的铠甲一般弓箭根本难以穿透，他们两个手臂上还各有一块小盾牌，举起来之后也可护住要害。

    范遥率先骑马杀入地方阵中，一旦近距离接战，弓箭便没了用处，双方厮杀到一处，大约打了半个时辰，这数千辽国士兵便被屠戮了八成，其余都趁机骑马逃走了。范遥命令打扫战场，然后冲入部落，将他们牛羊还有马匹都给抢走，还解救了几十个被抓到部落里面为奴的宋朝女人。这些女人是前段时间被劫掠到这里来的，她们受尽屈辱，以为再也没有归国的可能，没想到今天还能被救出。她们哭着跪倒范遥面前，千恩万谢。范遥看着这些宋朝的女人，衣不蔽体，命令士兵找一些衣服给她们换上，给他们找个马车带她们回去。

    范遥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靖康之耻，到时候的惨状何止是今日的千百倍。他心中激荡，下令道：“烧毁所有部落的营帐，拿走他们的所有铁器和兵器。”

    范遥看到这些辽国剩下的老弱妇孺怨毒的看着他们，他心中也万般滋味。羊吃草，狼吃羊，虎又杀狼。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这就是世界吧，一个动态的平衡。

    范遥带着巨量的战利品赶回丰州，在快到达边境的时候又有几千辽国士兵追杀而来，这时候有边境接应的一百多陷阵营士兵和后面赶来的一千番兵相助，又回头大战一场，最终辽国边境部落临时组织起来的军队被杀的大败，范遥自己一人就杀了两百余人，最终对面损失过半，狼狈得逃了回去，这次范遥没有率军追击，率军撤回丰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