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比试
身处在人群中的李郇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李秀才的孤立无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再想低调做人可奈何台上的李秀才终究还是他的先生。自己在若无其事的当做没事人一样,这事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大肆宣扬,那自己的名声也就彻彻底底的毁了。 此间的主人当真是用意之深,难道他们在事前就不知道这样行事,很容易激起这些读书人的反感吗,答案自然否定的,她们当然知道,所以才会用一招偷梁换柱,祸水东引,悄然无息的将此时给办成,老头子是为名而此间主人是为利,两全其美,各得所需。 老头子你可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平日里那股子教训他的精明去哪里了。 可不管事态如何发展,先生毕竟还是自己的先生,焉能让他人如此的轻辱与怠慢而不自知。那就太不是人了。 想到此处一双淡如净水毫无波澜的眼睛朝着班台下最前方的赵旭望去,此时的赵旭一脸阴沉的似乎是谁欠了他百八十吊钱一样,手中的价值千金的折骨扇都被他紧紧的团在了一起,眼睛快速的扫过大堂中的所有人,接着炽烈的目光带着烈火停留在了一个平静的少年郎的身上。 脑中犹如快要爆发的火山,猛烈而狂暴,心中一股子的恼恨之意,在上京城除过那些个家世显赫的混世魔王之外,还没有人敢如此面对面顶撞于他,而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却做到了。 看到人群中平静异常的李郇,他随即就要招呼自己的奴仆,去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时,身边变被一个身穿紫色落衫的年轻男子一把给拉住了。 要是李郇仔细去看的话,一眼定然认识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的少年,就是与自己搭话的男子。紧接着这个紫色落衫的男子便在赵旭的耳边细说了一番,原本红赤的眼睛霎时间就像被放气的皮球,变得清明。 李郇的一番似乎不痛不痒的话落在了他的耳中,自己却不能不将其当做一回事,当今圣上以孝治理天下,兴科举,取贤士,才换来如今的万邦来朝与兴兴向荣的繁华盛世,百善孝为天,尊师重道亦是如此。 他可不能向刚才何横还未踏入香满楼之前,那样的飞扬跋扈,与毫无顾忌,动不动的就指挥身边人去武力威胁那些个自以为是的读书人。何横的眼睛可是容不下沙子的,从他踏入凤阳府衙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他可不想成为天下人的口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赵旭与李郇的年纪相差只有四岁的年纪,不过赵旭为了混迹流离于上京城中的风尘之地,下巴便早早的留起了,一大簇黑熙熙的胡须,这样看起来比较成熟一些,再加上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品头论足的本领,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情场浪子,一开口便想在称呼上占的先机,“这位少年,说的及是。刚才小生确实言语中有些失礼之处。还望小兄弟不要介意才是。”说着举着双手向着周围的人群施了一礼还有李郇,以做谦意。
“不过刚才老翁的话中确实有藐视朝廷的威仪的嫌疑,这该如何是好。”赵旭可不会因为刚才李郇的出言打断,而改变自己的初衷。而是换了一个说法问到。然后再身边人的簇拥下坐定在座椅上,摇曳着手中的扇子,微风袭来将他飘逸的黑发,一股脑的给吹到了另一边。静等着李郇的回话。 不过李郇似乎早就想到了赵旭的刁难,不紧不慢的说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只是先生的无意之举,反过来言说,公子难道没有藐视朝廷威仪的嫌疑乎。十年寒窗苦读,你与先生二人都是饱读诗书财富五车的读书人且都是个身无官职的白身,公子别忘了,朝廷早就有言在先无官职之人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擅自妄议朝政,有擅自妄议者轻着打入牢中,重者可其发配边关做为曳奴。终身不得踏入中原半步。 朝廷的赈灾事宜,乃是国之大事,岂是你我白身可以乱议商讨的。”说着李郇的眼眸冷静的一直看着赵旭,眼眶中划过一道快如闪电的明亮。 简简单单的一次交锋便在诡异的氛围中完成了。 赵旭原本还打算说些神马,可李郇的话就如同紧箍咒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不敢让他越雷池一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眉头不由得一皱,同样冷冷的看着李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