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毁rou 营生
“阿兄，这是什么呀！看上去好好吃。”秦曦站在小凳子上，瞪着大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晶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锅里的大饼。 “小曦这叫鸡蛋饼，一会熟了，你尝尝好不好吃！”秦凡看着站在不知从哪搬来的椅子上的秦曦，轻笑道 “好的！”秦曦头也不回的应了声，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 秦凡满脸笑容的看向她，又看了下锅里的鸡蛋饼，顿时感到一阵心疼。 足足浪费了二十个鸡蛋和五斤面粉，才成饼状，说是饼状，也只是自我安慰。 去街上一瞅，大白馒头，归归整整的放在笼屉里，要形象，有形象。 还有云吞、包子、其他乱七八糟的小吃，哪个不比这饼看上去顺眼多了。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独特的味道了，如果味道还不好，也只能暂时放弃自主创业了。 毕竟一个鸡蛋要五个铜板，为了实现人生的第一笔财富，整整用了一吊钱，虽然不算圆满，但也算成功了。 盏茶过后，秦凡从锅里夹出，饼不像饼，馒头不像馒头的四不像，用嘴对着吹了几下，撕下一小块，丢进嘴里，本来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味道不对，马上开喷。 结果东西一进嘴，眼睛就亮了起来，又撕下一块，在秦曦垂涎已久的眼中中，大口的嚼嚼起来，脸上还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旁的秦曦，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大口大口的吞着唾沫，显然是哥哥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看着越来越少的大饼，不由得委屈的出声提醒 “阿兄，你不是说给小曦吃吗？都快没了！” “呃！对不起啊，小曦，阿兄没注意，来你先吃这些，如果不够，阿兄再给你做。”秦凡本来满脸的笑容，瞬间尴尬起来。 再看到秦曦目不转睛的盯着剩下大饼，大口的吞咽唾沫，更是自责，赶紧撕下一块递给meimei。 “谢谢阿兄！”秦曦一接过饼，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脸上也露出浅浅的梨涡，大眼睛更是像月牙一样，可爱动人。 秦凡一看这小模样更是自责，赶紧倒了一碗温水递过去 “小曦，慢点吃，先喝点水，没吃饱，阿兄再给你做。” “嗯，啊聪，号吃……”秦曦一边接过水，一边口齿不清的回答。 “呵呵”秦凡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一会儿，秦曦把剩下的饼全部吃完，发出一声呃逆，红着小脸继续舔了下手里的残渣，看向秦凡，眼里带着些许担心与期待，轻声问道 “阿兄，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吃这个饼。” 秦凡一听，心中顿时感到酸楚，捏了下可爱的小脸，轻声说 “可以，以后小曦想吃什么都可以，等阿兄挣到钱，天天给小曦做好吃的。” “那阿兄，小曦可以吃毁rou吗？小曦好久没吃过了！” 秦曦的无心之言瞬间像一道利剑一般刺入秦凡的心脏，看着以为自己说错话而低头的小丫头，瘦弱的小身板，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强烈。 节衣缩食的想法瞬间抛出脑外，蹲下身来，看着已经挂着眼泪小丫头，一边心疼的伸出手帮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 “小曦，一会阿兄就带你去买毁rou，哺食，阿兄给你做毁rou吃。” “真的吗？阿兄，真的买毁rou！”秦曦惊讶的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他。 “真的！”秦凡笑道 “阿兄，还是不了，毁rou好贵的，以前老杨叔说过，要元日才能吃。”秦曦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沮丧的垂下头。 “没事，阿兄已经找到了好的营生，阿兄有钱，小曦想吃什么都可以。”秦凡继续安慰 “阿兄，你就别再誑我了，我知道的，我们没有多少余钱，不然阿兄为何只给小曦置办衣衫，自己还是两件旧衫。”秦曦懂事的说道 “小曦，那阿兄问你，刚才的大饼好不好吃？”秦凡笑道 “好吃，阿兄问此作甚，小曦能三旬吃一次就好了。”秦曦舔了下嘴唇，脸上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小曦，以后可以天天吃，我准备以此做营生。”秦凡呵呵笑道 “真哒！好呀，我可喜欢吃了，以后我帮阿兄烧火。”秦曦开心的崩起来。 “那小曦，现在还和阿兄一起去买毁rou吗？”秦凡摸些秦曦的脑袋柔声道 “阿兄，还是不买了，毁rou，好贵的，以前老杨叔，买了一小块，他付钱的时候，脸都不一样了。”秦曦一边形容，一边张开小手示意。 “没事，今日我们就吃毁rou，正好阿兄也想吃，走吧！”秦凡看着懂事的秦曦，心中的念想也更加坚定，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哦！那阿兄我们买一点就行了，就像那么大。”秦曦支着下巴考虑了一小会，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小瓶子。 “嗯，好的，走吧，阿兄背你。”秦凡在秦曦身前笑着蹲下。 “嗯，好的，不过一会我要自己走，我要拿毁rou，走不了才让阿兄背。”秦曦趴在哥哥背上，用小手比划起来。 “好，呵呵……” …… 戌时，秦曦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的正炖着的毁rou，飘散的出来的香味，弥漫整个厨房，不自觉的吞咽着唾沫，馋涎欲滴。 “阿兄，还要多久才能吃啊，小曦肚子饿了。”秦曦擦了下口水，转头看向一旁还在和面的哥哥，拍了下小肚子。 “呵呵，还需要要三刻钟，而且我还要和面做饼，要不小曦去帮阿兄拿一碗水，下来的时候小心点。”秦凡一边和面，一边呵呵笑道。 “嗯！好哒，我去帮阿兄倒水。”秦曦慢慢的爬下凳子，蹦蹦跳跳的离开灶台。 “呵呵”看着一蹦一跳的秦曦，秦凡轻笑一声，继续转头开始和面。 不一会，秦曦抬着满满的一碗水，小心翼翼的走到秦凡身后，轻声唤道 “阿兄，你的水！” 秦凡赶紧转头，接过秦曦手里的碗，在秦曦期待的眼神中一饮而尽，将空碗放置桌上，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柔声道 “小曦真乖，可以帮哥哥了。” “哦，那阿兄还要喝吗？”秦曦小脸骄傲的扬起头，小手捏的紧紧的。 “呵呵，不用了，一会还要吃rou呢！小曦去擦一下桌子，别去灶台那里了，rou应该快好了！”秦凡看着才及自己上腰的meimei，也害怕出什么意外，赶紧让她做其它事。 “嗯，好哒！”秦曦乖巧的点点头。 半个时辰左右，在秦曦期待眼神中，一碗炖好的毁rou，抬上餐桌，毁rou一旁还放着几张面饼。 尽管毁rou依然还散发着细微的膻味，但丝毫不影响兄妹两大口的吞食。 毕竟在这个易子而食的世界，能食rou，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谁还在乎那些旁枝末节。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快，在一享嘴福之后，秦曦在高高兴兴的玩了一会，自己乖乖的爬上床，细数起下次吃rou的时间。 秦凡在秦曦睡着之后，拿起祖父遗留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直至子时。 翌日卯时 秦凡早早起床，赤裸着上身，盘坐小院中，随着院中金光闪现，秦凡身体也开始舞动。 直到辰时，才停止修炼，起身随便擦了下身子，又拿出昨晚和好的面，开始鸡蛋饼新一轮的制作。 一个时辰左右，秦凡在家门口，摆放了一张桌子，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饼用笼屉盖好，抬起放置桌上，自己则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桌前，看着已经渐渐热闹起来的牛行街。 而且从一开始选房时，秦凡就考虑到以后的生计问题，选择了人流量比较多的牛行街，毕竟秦曦还小，要做什么生意，也只能在家门口坐。 所幸，牛行街的民房，还剩下这么一座，虽然贵了两贯，但也多了个练武的小院。 …… “蒸饼，新鲜的蒸饼。” “云吞，现做的云吞。” “烧饼……” “……” 秦凡出摊，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街头巷尾，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吆喝声。 而秦凡依旧拿着刻意伪装过的兵书，认真的坐在一旁观看，淡定自然，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营生能不能做。 …… 而此时，同样落座于牛行街的曹府正上演一出喜剧。 秦凡小院和同样位于牛行街的曹府一比就差太多了，天壤之别，而且一个在闹市区，也就所谓的平民区，而曹府却是在牛行街最富饶的街道，不仅清净优雅，还有重兵把守，毕竟能住此地的，全都重权在握。 而曹府更是落座于街道中央，两侧的石狮看上去威风凛凛，霸道非常，整座曹府更是富丽堂皇，高大宽广。 不过大气的曹府门前，却上演着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只见一个圆得像球一样的小胖子，10岁左右，吃力的抬起右手，满脸通红的指着对面的一位背身的高大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老头子，有本事等我阿母回来，别老趁我阿母不在，逼我干这，干那的。” “曹cao，别老拿你阿母说事，今天你要不练武，老子揍死你！”高大男子一回头，正是当世的七大神将之一，曹征，岁月似乎也没在他脸上留下印记，依然风采依旧，不过，多年的养气功夫全被眼前的小胖子破坏了。 “哼，老头子，你还想揍我，我要告诉阿母，说你天天念叨什么，小紫，小月的，我告诉你，老头子，你完了。”而正在絮絮叨叨数落曹征黑历史的，正是他与安阳公主的独子曹cao。 “曹cao，你等着，今天不揍你，我就不是你阿父”曹征气急败坏的开始找棍子，而一旁的管家仆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了，都憋着笑，把头转向一旁。 “咦，老头子，你不是我阿父，那我阿父是谁，我就说嘛，为什么老是想方设法找我茬，原来我不是你儿子啊！”小胖子忽然狐疑的看向曹征，摸着下巴在曹征眼前想了起来。 “啊！轰，我要掐死你，你这个逆子！”曹征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瞬间曹征手掌闪现出赤红色的光芒，在接触的一刹那，石狮子瞬间四分五裂。 小胖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街道跑去，一边跑，一边想到 “这次老头真的生气了，看来得躲躲，从我有记忆以来，老头子貌似重来没发过如此大的火。” 曹征一旁的管家也早在曹征发火时，一个跨步，迅捷的拦住了发怒的曹征 “老爷，少爷还小，以后会好的。” 曹征看了眼老部下，又看了看小胖子蹒跚的身影，苦笑的摇摇头，回头说道 “老杨，你和夫人就宠着他吧！” “呵呵，老爷你不是也宠少爷吗？”老杨呵呵一笑，看着远处蹒跚的小胖子，眼中全是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