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离火曈
其他人一听，顿时惊讶的站起身，齐齐向曹cao看去，秦凡也投去羡慕的眼神 “啵” 霎时，一声轻响，小院中炙热的温度极速散去 “呼……” 一道浊气之后，曹cao睁开双眸，只是与之前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同 此时曹cao的双眼呈红色，像似火焰在其中燃烧。 看到曹cao的眼睛，秦凡惊讶异常，不由得想起了，书中对服用朱雀羽的一段记载，喃喃念出 “离火眸，离火身，离火焚身锻金身。” “离火曈！”曹征一身惊呼，激动的全身颤抖，满脸通红，颤颤巍巍的向秦凡问道 “小……凡，真……是离火……曈” “是离火曈”秦凡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点头，看向曹cao的眼中除了羡慕也多了一丝嫉妒 “哈哈哈”得到肯定的回答，曹征癫狂的大笑起来，林间的飞鸟也被突兀的笑声，吓得振翅高飞 不明所以的三人懵逼的的看向秦凡，希望能得到解释 “离火曈，是离火身的开始，也是金身境的门槛，曹兄也是因祸得福了”秦凡轻声解释 三人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看向还未起身的曹cao，那可是金身啊！初入便增寿四百余载，神仙一般的人物，而此时曹cao居然了可以达到，这是多大的机缘。 安阳公主和老杨，感激的看向秦凡，刚准备躬身行礼，秦凡一看不对，赶紧向前一步阻止，道 “伯母、杨叔，你们这样，让小侄情何以堪，哪有长拜幼的道理！” “哎！可是如此大恩，我们……”安阳公主满脸愧疚，怔在原地 “是啊！小凡，那可是金身啊！”老杨轻轻一叹附和 “伯母、杨叔，是金身的门槛，还得曹兄日后苦修！”秦凡见两人不再施礼，松了口气 “小凡，如此大恩，我曹家铭记于心，曹cao日后，我也会亲自监督，不负今日之福源”一旁的曹征也停止的大笑，回过身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伯父，严重了！”秦凡笑道，不过看曹征坚定的眼神，心里也为曹cao日后的悲惨人生而默哀 而此时，陈浪恋恋不舍的收回羡慕的目光，一脸贱笑的凑到秦凡身边，谄媚道 “秦凡阿兄，你看还有这好事没，考虑考虑兄弟！” 秦凡一听，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道 “我还想呢！” 接着羡慕的看向曹cao，继续说道 “曹兄有此福源，和他的经历有关，他小时候锦衣玉食，各种补品肯定也是来者不拒 再加上他练玄气时误打误撞的把玄气凝于体内的一处，并未入丹田，而且五年时间，从未改变，玄气也慢慢转变成后天极属， 但代价是食量惊人，也越来越肥胖， 再加上伯父家中的朱雀羽，才有今日之巧合” “哎！我哪天才有此福源啊！”陈浪沮丧的叹了一声 “陈兄别想了，你我皆凡人，别白日做梦了！”秦凡故作同情的拍了拍他肩头，轻笑起来，曹征三人也跟着轻笑起来 “呃！”陈浪尴尬的挠挠头，跟着笑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曹cao在几人的期待中醒来，赤裸着身体，站起身来，顿时感到浑身轻盈，没有了往日的疲惫，而且一身肥rou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也充满了力量，用之不竭，再没有了往日的孱弱， 震惊的矗立在原地，突然一声低喝传来 “臭小子，还不快去穿衣服，搁那儿给谁看呢！” “啊！” 而此时曹cao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身无片缕，而唯一胫衣，也被炙热的高温，融化殆尽，迅速奔进房间 “哈哈……” 看到曹cao窘迫的模样，大笑声再度响起 一盏茶左右，曹cao扭扭捏捏的从房间里出来，只不过略显滑稽，以前刚好合身的衣袍此时却显得宽大无比 几人一看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只有陈浪凑上前去，上下打量几眼，道 “曹兄，你这变化有点大啊！” “呵呵！这还得感激秦兄，不然我还是那个走路都笨重的大胖子。”曹cao轻笑一声，向秦凡几人走去，陈浪也笑着一起过来 “曹兄客气了，全是曹兄自己的造化”秦凡笑道 “小凡过谦了，没有你，曹cao也不会有此福源！”一旁的曹征笑看着曹cao，对此时的儿子万分满意 “对啊！……”一旁的安阳和老杨跟着齐声附和 “伯父、伯母、杨叔言重了！”秦凡苦笑一声，随即对曹cao问道 “曹兄，可及锻筋” “秦兄，好眼力，刚及锻筋！”曹cao笑道 秦凡一听，微微蹙眉，总感觉不对，凑到曹cao身前，道 “曹兄还请伸出手腕！” 曹cao果断的伸出，一旁的几人也停止了笑意，担忧的看向秦凡，静静的等待结果 片刻之后，秦凡松开曹cao，轻叹一声 “可惜了！” “小凡！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吗？”安阳公主一看秦凡神色，顿时红了眼眶 一旁的曹征、老杨面色略显悲切，另一侧的曹cao、陈浪紧张的看向秦凡 秦凡一听，再扫了一眼其他人，顿时明白过来，哑然失笑，道 “伯母、还有诸位误会了，我道可惜是曹兄体内的玄气不足没有一举打通心脉” “呃！秦兄你这大喘气吓人呢！”最先反应过来的陈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凡 其他四人也陆续递上一个幽怨的眼神 秦凡也知道说错话，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也有些冷场，没在言语。 陈浪一看大家都不说话，又挑起了话题，道 “秦兄，现在曹兄的事情了结了，我们也该回去准备科考了，不过秦兄还没想好参加文举还是武举？” 秦凡闻言一愣，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有些担忧，如果没进宋国朝堂还好，但是一进宋国朝堂，肯定会被查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选择，紧促双眉，立于原地 “怎么，小凡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一旁的曹征看到秦凡踌躇的样子，与之前大不相同，也有些惊讶，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秦凡冷静、睿智、多才，果断从未如此踌躇不决。 秦凡扫了一眼众人，暗自想到，该来的总会来，不管自己去哪个国家，要想在这乱世立足，这一关是必然，除非自己举旗，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不如趁此机会，直接表露，不说其他，单是曹cao一家为报恩，也不会为难自己 一想到这，长舒了一口气，躬身行礼，道 “伯父、伯母、杨叔以及两位兄弟，秦凡在此先给诸位陪个不是，有件事一直隐瞒！” “何事，你且说来听听，如不是关乎宋国利益，我保你无事。”曹征眼神坚定的看向秦凡 “对，只要不关乎宋国利益，我们夫妇保你无恙！”安阳公主也在一旁附和 “多谢伯父、伯母厚爱”秦凡感激的行了一礼，随即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平静的吐出自己身世 “吾乃西儒嫡孙！” “轰” 秦凡身世无疑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脑中炸响，尽皆失神，西儒啊！多么久远的名字，可是凡身处这个时代的人，谁不知晓，而与西儒交过手的曹征更是深知其可怕 不过眼前之人，也只是其遗孤罢了，长舒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向秦凡，道 “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你自吴而来，又如此博学，定是名门之后，但却谨慎异常，从不轻易暴露，如不是吾等身份特殊，也不会多做他想，后来曹cao之事，令吾暂时失了心智，没有深究！” “呵呵！多谢伯父了”秦凡自嘲一笑，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秦凡，吾且问你，汝既为秦候之后，为何不留于吴，为吴效力。”曹征紧盯着秦凡，一旁的几人也陆续回过神来看向秦凡 “呵呵！吴，容不下某”秦凡惨然一笑，想起了被赶出来前一夜府中两人的对话，咬紧牙关，双目中满是仇怨，恨声道 “吾祖父乃中毒而亡，其毒名曰寒、梅” “寒梅，原来如此！”曹征一听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堂堂西儒居然亡于自己效忠之人，随即继续问道 “那你可愿入宋？” “伯父，不是秦凡孤傲，而是不敢，吾之身世，能有几人敢放心接纳，予以重任！”秦凡黯然垂首，纵有满腹才华又如何！ “哈哈，秦凡，你不了解大王，世人只知大王号东君，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战必胜，攻必克，是绝世统帅，却不知大王雄才大略，宽而有容，广纳贤才，汝之身世在楚、乾等国或许会被忌惮，然宋，汝不必担忧，放心参加科举便是，但汝心，必向宋。”曹征大笑一声 “当真如此！”秦凡狐疑的看向曹征 “不仅如此，王兄私下待人接物，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爱戴百姓，更时常叹息西儒之殇，未能与之交手，对其甚是钦佩，神交已久，他若知，西儒有后人临世，定高兴万分！”一旁的安阳公主，也想起了寒梅为何物，心中暗自对吴王鄙夷，当世国家求一统帅而不可得，他却因猜忌而杀之，目光如此短浅，又对秦凡兄妹怜惜起来，小小年纪，受了多少苦楚。 “好，我参加科举！但还请诸位暂时不要暴露秦凡身世。”秦凡听到二人所述，也对宋王赵桓来了兴趣，心中也有了打算，如真像两人所说，定能一展抱负，报仇雪恨，如不是，也只能悄然离开 “好”众人齐声道 “谢谢诸位理解！”秦凡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