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堂堂回归 死而复生
“烧死他们！” “为了旧神！”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祭祀台下大声叫喊，他们的脸因为愤怒挤成一团，青筋暴起，高举手臂。这些人是旧神教的信徒。 除了他们外，还有一群人神情哀伤，双手交叉在胸口，默默低着头作着祷告，他们是新神教的信徒。 今天是献祭的日子，伊斯城圣光广场上，人潮汹涌。广场位于城堡下方，在白色大理石筑成的城堡顶端瞭望台上，身形硕大，头戴金色王冠，一身红袍的皇帝背着手看向祭台。 他的身边包围着侍卫，身后，是城主科恩和三王子。 他静静地看着祭祀仪式开始举行。 双手双脚被捆在十字架上的三人被卫兵举着抬上了高台。 他们眼神呆滞，嘴唇开裂，只有头部轻轻的晃动才证明他们并非死人。 “神徒们！”手举火把的大祭司走了出来，嘈杂声消失，大家都看向他。 “这三位，是曾经信奉异教的恶徒！”卫兵们将他们举到祭台最前方，唾沫，烂番茄，泔水纷纷泼到他们身上，白色的净服一下子变脏了。 等到大家发泄完怒火之后，大祭司走过来接着说道。 “在教团的感召下，他们已经虔诚地悔过。” “并自愿作出牺牲，回归旧神的领土。”他补充到。 接着大祭司张开双臂，犹如一只肥胖的老鹰般慷慨道。 “让我们见证他们的献祭！” 场下传来雷声般的欢呼。 三位头戴鲜花的高大士兵走到楚川他们面前，他们将为其举行仪式，送他们归西。 为了祭祀效果，在行刑前大祭司喂给他们的食物含有强烈迷幻药，这样在献祭时，他们就无法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川头晕脑胀，眼前拿着刀的卫兵在他眼中化为重影，接着他望向左右，左边的士兵拿着火把施以火祭，右边的卫兵举着酒杯给罪人灌下，施以毒祭。 而他则感觉手腕，脖颈像被针扎了一般，身体慢慢在变冷。 他被施以的是血祭，全身动脉被割开，犹如喷泉一般溅射。 胆小的信徒闭上了双眼，大多数人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残忍的画面。 “谨以此献给伟大的旧日七神！傲慢之神，嫉妒之神，暴怒之神，懒惰之神，贪婪之神，暴食之神，色欲之神！” “接受吾等的跪爱！”大祭司和下面的信徒们都跪下，在城堡上观望的皇帝虔诚地低下了头，除他以外的众人都跪拜着。 藏在房间内的斗篷女莉可抱起双臂，冷冷望着这场面，她直直望着楚川失去了生气。 十字架上的三人皆失去生机，献祭仪式宣告结束。 午后，教团地牢内。 一胖一艘两人穿着灰色教团服饰正在把楚川三人从十字架卸下。 他们是教团内处理尸体的“尸匠”，“尸匠”在奥斯帝国拥有特殊地位，旧神教与新神教禁止火葬，禁止解剖人体，死人只能交由“神”处理。而“尸匠”是唯一被神赋予处理“尸体”权力的团体。 由于要为达官权贵们处理尸体，“尸匠”的地位一般都不低，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只负责下层人尸体的人。 眼前这两人就是后者。 他们披着鼠灰色袍子，手持银色短刀，没有其它防护措施。徒手搬着这三具尸体，将他们随意丢掉一口黑色大棺材里。 “大哥，这哥们都快化成水了。”瘦子拖着被毒死的尸体说道，从他的嘴里一直吐出融化的内脏组织。 “你小心点，有毒的。”胖子一刀将烧成焦炭的尸体劈开，再将碳块扔到棺材里。 “都给烤脆了，哈哈。”他在地上擦了擦炭灰，笑着说道。 还剩最后一具浑身苍白的楚川。 “啧啧，这小伙子，可惜了。”胖子看着他说道。 “咋了，哥，你认识他？”瘦子凑了过来。 “这孩子是城南铁匠奥森的儿子，他爹是个酒鬼，整天不务正业还进了邪教。” “这小伙子倒是踏实，一个人揽下铁铺里的活，活干的也好。”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锤子 “喏，这把锤子就是他打的。” “再好有啥用啊，谁让他进了邪教。”瘦子不予理会，上前就要搬起楚川。 “只是太年轻了。”胖子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瘦子刚碰到楚川身体的手指猛地一弹开。 “哎哟！”他大叫道 “怎么是烫的？” “胡说什么？”胖子拉开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楚川尸体，接着一把抓起。 “明明是凉的。” 瘦子不信，又碰了下，果真是凉的。 “奇怪了……”他看着自己的手。 “兄弟，你这小身板，是不是扛不住你家那位大洋马，身子虚了啊？” “瞎说什么呢！赶快搞完回家找老婆去！”瘦子笑嘻嘻地回应道 他们将塞得满满当当的棺材运出城，驾车来到一片满是坟包的荒野，将其埋入挖好的坑内，之后火速离开。 夕阳西下，血色的彩霞映在空中。万籁无声。 莉可抹黑找到了埋尸之地。 她摘下那标志性的斗篷，露出洁白的鹅蛋脸。接着双手一搓，开始挖了起来。 棺材埋的很浅，莉可很快就挖到了。 诡异的是，漆黑的巨馆此刻如同熔铁一般的红色，热气蹭蹭往外冒，就好像僵尸叔叔雨夜中的场景一般。 莉可跳出了坑，后退五步。 很快，棺材板就被一股大力弹飞，白色的蒸汽从内涌出，让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惨白的手上刻有血红的纹路，散发着蒸汽抓住了棺口，接着，手的主人站了起来。 楚川死而复生了。 他的身上不着一物，腰部至小腿附着一层黑炭般的鳞甲，右手手臂红色的血管密密爬布，除此以外，全身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他一眼望见了眼前穿着斗篷的莉可。 “这是哪？你是谁？我怎么了？” 面对他的多重疑问，莉可只轻轻回答一句。 “按照约定，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