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
NYPD，12分局。 扶额的凯特·贝克特（灵书妙探）看着手边的电话，脸上表情很是精彩，一会是咬牙切齿，一会是疲惫无奈，整个人显得十分纠结。 “贝克特警探？怎么了？”畅销小说家理查德·卡塞尔刚刚卖弄推理能力而刺到贝克特警探痛处，为此他感到十分抱歉，特地买了两杯意式浓缩咖啡来表达歉意，“是案子问题么？” 听到理查德·卡塞尔声音的贝克特警探像是找到了撒气的人一样，狠狠地甩了他一个白眼，拿着手机起身往茶水间走去，倒了一杯局里的劣质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拨通了一个号码。 遭受无妄之灾的理查德·卡塞尔一脸蒙圈，虽然自己和贝克特警探认识没多久，但自恋的他已经认为两人之间产生火花了，甚至已经想好以贝克特警探为原型创造一本小说。 不过就刚刚贝克特警探的表现来看的话，啪，火花没了。 “警探，怎么回事？”卡塞尔凑到另外两名正在低头整理线索的警探边打探了起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莱恩和艾斯波塞托两位警探相视一眼，脸色有些古怪。 墨西哥裔的艾斯波塞托警探背靠椅子，双手环抱，眼神犀利，“卡塞尔先生，不是所有事都是因为你的，我建议你不要好奇心太强。” 理查德·卡塞尔脸色一僵，身为名人和市长的朋友，他很久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了。 一旁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莱恩警探打起了圆场，“可能是因为指纹比对需要一个星期，贝克特警探不得已才想到去找他吧。” 得到解释的卡塞尔洒然一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自己市长朋友的电话寒暄了起来，请求帮忙加快指纹比对后，卡塞尔忽然想起来，收起手机问道：“你们刚刚说的他是说？” 本来还对卡塞尔直接能跟市长对话有些惊讶的两位警探，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卡塞尔先生，如果你晚上不想做噩梦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莱恩警探抿了抿嘴唇，眼神写满恐惧，然后转头跟艾斯波塞托警探说，“我们出外勤，再去看看现场，然后去法医那看看有什么发现吧。” “yeah，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我们回来他应该已经走了吧。”抓起外套的艾斯波塞托警探心有余悸，起身像是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准备离开警局。 就在理查德·卡塞尔蒙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两人已经乘坐电梯下了楼。 正当两位警探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刚走出警局大门的他们就看到门口的士上下来一个人，两人脸色瞬间一变，捂着脸转身就想回警局。 车上下来的是一名不修边幅的亚裔青年，在纽约这快要入秋的季节，他却是一身背心短裤加人字拖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一盒哈根达斯不住地吃着，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样。 除了打扮行为奇怪之外，尤其是那没有打理过的长头发和满满的络腮胡，一看就是凌乱颓废，再加上那双没有活力的眼睛让人第一眼就认定这个人废了，生不出好感，尤其是纽约这个流浪汉众多的城市，他绝对属于让人敬而远之的那种。 可细细一观察，从手臂肌rou线条来看，却又不是那种没有缚鸡之力的流浪汉，脸被胡子遮住却又能看出他出色的五官和脸型，总之让人感觉很矛盾。 站在警局门口，布鲁斯·博伊特感受着嘴中丝滑的哈根达斯，叹了口气，感慨自己真是劳碌命。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前世没有牵挂的王汉，早就磨灭了重生之后一开始的兴奋感，又恢复到了上一世咸鱼的那种状态，可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这一世的王汉被取名为布鲁斯·博伊特，第一次出现是在混乱的芝加哥，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身体是纯种的华夏子孙，不是棒子或鬼子，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养父做了DNA库搜索，没找到相匹配的，只确认了他是炎黄子孙。 等成年以后，布鲁斯·博伊特这个名字被他改成了王汉（HanWang），算是对上一世的小小留念吧。 一开始他和普通婴儿没什么区别，直到一天晚上听到一个沙哑的喉咙怒吼‘thisismycity’，才如窥破胎中迷一样猛然惊醒。 然后就是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前世所有的记忆都恢复，而且很清晰，还在婴儿车里的王汉也认识到自己好像是重生到了美剧《芝加哥警署》的世界当中，那个声音沙哑的老混蛋就是自己的养父汉克·博伊特，未来CPD21分局的情报组组长，那个亦正亦邪的警长。 身为美剧迷的他仔细想想也觉得不错，至少有一个舒适的环境成长，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至少等长大了再说。 随着年纪不断增长，拥有成年人认知的王汉，‘神童’、‘天才’之名也逐渐传播开来，大概是因为他从说话开始就逻辑清晰口齿伶俐，外加上不太符合儿童的行为方式吧，这让他很不适，哪一个要脸的成年人跑到儿童组去比赛夺冠还有脸炫耀啊！ 但面对博伊特夫妇欣慰的目光，他还是继续扮演着不称职的‘天才’，直到他在电视上看到德克萨斯州一名名叫谢尔顿·李·库珀的11岁小男孩上大学。 在博伊特夫妇期待的目光中，巨大的压力让他额头直冒冷汗，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博伊特夫妇则是更加努力地培养王汉，尤其是身为高中教师博伊特夫人，前世被高数微积分支配的恐惧再度降临。 当汉克把一个叫利普·盖勒格的小孩带回家吃了顿晚饭后，王汉总算是确认这里是美剧综合的世界了，旋即一股急切地恐慌涌上心头。 在仔细查找斯塔克工业或者韦恩集团得到否定的答案时王汉才舒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一个带着手套的紫薯精打响指，又旁敲侧击汉克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超自然案件，他也不用担心一群天使恶魔在家门口开战，不然他要开始研究神秘力量自保了。 时间回到现在。 “那两个，别偷偷摸摸的。”看着转身躲着自己的两位警探，王汉叫住了他们，声音有种特殊的磁性，“跟我说说案情概略，展现一下你们‘大警探’的作用。” 语气平淡，但嘲讽意味十足。 两人转过身，艾斯波塞托警探攥着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王汉，而莱恩警探则有些尴尬，这被人抓了现行。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没有鼓起找王汉麻烦的勇气，事实上他们已经习惯了，毕竟当初是他们几个先得罪王汉的。 “这次案件是模仿小说杀人，已经有两名受害者，你肯定感兴趣。”莱恩警探一边朝警局内走去一边对跟在后面的王汉说。 挖了勺哈根达斯，王汉皱了皱眉头问，“什么小说？” “理查德·卡塞尔的《花葬》还有《平静地狱》。” “呵，这三流小说还有模仿者？”王汉撇了撇嘴。 坐上电梯，出于职业素养，硬汉风格的艾斯波塞托警探看着放荡不羁的王汉皱眉说道：“上次贝克特警探差点就拔枪，这次我不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不然......” “orwhat？”王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艾斯波塞托警探，从他身上拿了一块小小的亮片，“脚步虚浮、眼泛血丝，你昨晚在ty舞俱乐部玩得很开心啊，少去一点，买点新衣服穿，这件衬衫都快三年了，车也要换，座椅都起皮沾你外套上了。” “ohshit！”艾斯波塞托警探脸色一变，“我不是让你别在我身上玩这种把戏么？” 耸了耸肩，王汉不以为意，又把目光落向莱恩警探。 机灵的莱恩警探当即打断施法，冲艾斯波塞托警探发火，“你去ty舞俱乐部既然不叫上我，有没有把我这个搭档放在眼里......” 看着两人争执不休，王汉翻了个白眼，静等电梯到达，他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 叮 电梯打开，看着争吵不休的莱恩和艾斯波塞托警探，还有在一边事不关己吃着冰淇淋的王汉，凯特·贝克特警探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喝止了两人，一双明亮的眸子落在直挺挺往记载信息的板子走去的王汉身上，眼神很是复杂。 “Hi，理查德·卡塞尔。”正百无聊赖的卡塞尔看到王汉的到来，伸出手表达友好的同时介绍起了自己，并没有对不修边幅的王汉有什么偏见。 看着卡塞尔伸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王汉点了点头，没有选择握手，“麻烦让让，我还有件案子要破。” 理查德·卡塞尔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好奇地看着王汉。 来到挂满照片还有写满信息的白板前，放下了哈根达斯，拿出了手机，开始进行起了自己的工作，眼里全然没有别人的存在。 一群人慢慢围了过来，静悄悄地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理查德·卡塞尔很是不解，之前他问贝克特警探差点挨揍，他不禁怀疑，这个迷一样的年轻亚裔，到底是谁，能让优秀的贝克特警探厌恶的同时却又服气。 看过所有现有信息，大概过了五分钟，原本低头cao作手机的王汉猛然抬起头，“第三个受害者呢？” “什么？现在就两具尸体，什么第三个受害者？”听到王汉的话，艾斯波塞托警探不解地说道。 “Shutup！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王汉有些暴躁，因为他现在急需要证明一件事。 艾斯波塞托警探脸色一滞，刚想再说些什么，他座位上的电话响了，接听以后他满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汉。 “怎么了？”贝克特警探察觉不对问道。 抿了抿嘴唇，艾斯波塞托警探深吸了一口气，“第三具尸体被发现了。” 在场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到了信息板前又吃起哈根达斯的王汉身上，通常来说知道这个信息的只会是嫌疑人，但理智告诉他们不会是王汉做的。 理查德·卡塞尔此刻眼中放光，他不明白为什么王汉能预测到会有第三具尸体。 “愣着干嘛？去现场啊！”得到第三具尸体出现消息的王汉很淡定，仿佛这是应该的一般，转头对办公室门口的一位黑人说道，“蒙哥马利警督，警员素质有待提高。” 在蒙哥马利警督冒火的眼神中，NYPD的警员们总算是运作了起来。 凯特·贝克特警探看着在那悠闲自在的王汉，咬了咬嘴唇，抓起外套，经过王汉身边时哼了一声，随即带着警探们和理查德·卡塞尔去往案发现场进行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