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问与答（下）
“乔尔……你……”约翰公爵愣了好一会，才指着乔尔期期艾艾的想要问些东西。 而这个时候胆大的，更是没有信仰的赛丽亚已经来到了乔尔的身边，好奇的抚摸起了他的羽翼，嫌弃自然是不可能会有的，不管她的男人变成什么样，她都一样会如一的爱他的。 “不要多想，我不是什么天使，伊芙琳才是，这两对翅膀不过是伊比斯大人赐给我的而已。”乔尔心里感激的肯定是崔府君的，但为了避免麻烦他才不得不说是大天使。 “乔尔，敢问这伊比斯大人是？”圣女心里压着的石头不由得放下了大半，只要乔尔不是从天堂回来的，更不是天使，那么就算不上是最糟糕的事。 “这我不敢说，你还是问问她吧。伊芙琳，你要是觉得能说的话就说，会犯忌讳的话就不用理他们。”大天使警告过乔尔不准他透露与天堂有关的事，所以乔尔也不敢多说。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啊，伊比斯大人，就是天使长大人的名字。”伊芙琳说完又若无其事的啃起了东西。 “就是小庙里供奉的那位两翼天使，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乔尔想到了圣女之前的胆大包天，她居然敢把这位存在想成是堕落天使，简直就是活腻了。 “那……那另一位呢？那位四翼天使呢？”圣女眼巴巴的问，这些天使的名讳必定是要在教会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的，哪怕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也照样是这样，因为单凭他们天使的身份就已经担得起这个分量了。 “那是法比奥大人，他是伊比斯大人之前的顶头上司，现在的话不知道还是不是，想来应该已经高升了。”既然小天使说能说，那乔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你跟这两位大人又是怎么的关系？”圣女又问，她很怕，怕乔尔跟他们也是好朋友。 “瞧你这样，别怕，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就是他们跟他们的朋友帮我赶走了蛊惑我的恶魔。”乔尔顺带圆起了谎，实话这种东西说点差不多的就行了，没必要像倒豆子那样全都抖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说他跟那两位天使只是认识，而不是骗圣女说他们是好朋友？那自然是为了不吓到他们了。乔尔一方面希望神殿的神棍们害怕他，另一方面呢又不希望他们太过害怕他。 “这两位大人的朋友就是那两尊黄金雕像吗？”圣女想到了之前的狂妄，心中不由得顿感不安。 “嗯，是啊，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在骗你啊？或者说那天我让你住口你觉得我是在害你不成？”乔尔庆幸不已，幸亏崔府君大人有大量没去计较这许多，不然圣女怕是要死得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对不起，是我胆大包天了，如果你还能见到他们的话，拜托你帮我跟几位大人说声对不起。”圣女是真的怕了，这些大人估计一句话就能让她永生永世去不了天堂，更别提是见到上帝了。 “好的，我记下了，有机会的话我会转告的，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乔尔可不是在敷衍，他也怕这些大人物会对着丫头心存不满，还是那句话，这丫头毕竟是他的女人。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圣女连连低头并由衷的表示感激。 虽说不知者无畏，可一旦得知那就全是惊吓了，所以人还是带点敬畏的好，别搞得最后就算是跪下认错了都挽回不了。 “既然你不是从天堂回来的，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走了？”这话圣女既是替神殿问的，也是替她自己问的，神殿是巴不得乔尔快点走，可她希望的却是他永远不要走，就算真要走，那也要走在她之后。 圣女这话一出，除了还在报仇雪恨般干饭的小天使之外，餐厅内所有人都不免紧张了起来，爱丽丝和赛丽亚更是一左一右将乔尔紧紧的抱着，那模样分明是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撒手了。 “别担心，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的，如果还有东西能将我们分开，那么我想一定是我们的寿命都已经到了尽头。”乔尔安慰着他貌似是仅剩的两个老婆。 “少爷，如果你真要再走的话，那么请你务必带上我，千万不要让我就算是死了都找不到你。”赛丽亚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们两个虽说都是一路人，都是不信上帝的，可他们却未必是同路人，起码死后要去哪？能去哪？她是不清楚的。 “好的，我记下了，真到那一天的话，就算你不想走，我也会拉你走的。”这个乔尔并不担心，因为小天使说过他们两个会在同一天同一分同一秒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紧接着，爱丽丝自然也提出了类似的请求，可乔尔只是安慰而已，并没有答应她，因为他知道他是带不走她的。 “圣女阁下，类似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我知道是那些老头子派你来的。”把翅膀给收起来了，并重新回到座位上的乔尔，并不怕神棍们知道了以后会对付他，或者说他巴不得他们有这个胆子呢。 “你说的没错，教皇冕下他们确实有所托，但这些何尝又不是我还有他们想知道的呢？”在小天使身旁侍奉的圣女用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 这个说法大家肯定是都同意的，但也不是完全同意，因为在众人看来她就是个外人，有些事情他们可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们进去之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圣女问道，其中之事他们调查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毫无头绪。 “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嗯……”乔尔思索了片刻之后也不隐瞒，把能说的全都给说了出来。 要问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自然是跟崔府君有关的事了。 “被你们的人像条死狗一样拖去献祭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疼到昏死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就是今天了。”乔尔带着笑意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经历，而他的家人们却无一不带着心碎的怒意。 果然啊，乔尔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甘情愿，神殿骗他们也就罢了，过程中竟然还有过虐待。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真的打你了？”圣女也怪心疼的，如果不是他们也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的话，她八成是要骂人的。 “可不嘛，黑格阁下对着我的胸口那就是一脚，喏，就是这，差点没把我给打死……”乔尔把自己那还没有完全被翅膀给撑烂的衣服给撩了起来，然后指着当初被踢的部位，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不友好，像是被打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圣女阁下，就这件事我希望你们神殿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在此之前，我们的谈话就先到此为止吧，来人，送客了。”约翰公爵怒不可遏，但也有几分借题发挥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不想让神殿知道的太多。 “父亲大人，不忙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儿子心里清楚。”乔尔带着几分无所谓劝说着，可他真的能无所谓吗？性情发生变化之前的他都做不到了，发生变化之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圣女阁下，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解释也不用你们给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是我回答得了的就行了。”乔尔继续若无其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