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川之国

    三五日行程，两人已经穿过大大小小十数个国家和势力据点，悄悄摸到川之国国家边境。

    看着远处设卡查验的足轻，宇智波壮点了点头，少有的，乱世之中能保持国家边境设卡的小国。这不禁让宇智波壮对川之国的足利辉有了些许兴趣。

    没有狗血的闯卡杀人戏码，宇智波壮和波斯正常排队，出示伪造雪之国身份证明，顺利进入川之国。越往里走越是一片萧条。

    靠近国境线的村落，由于时常有国外商贩来往，村民尚且面有菜色，行动迟缓。国内更深处的村民生活更不用说，当初救下花子一家的村子就是很好的真实写照。

    此行前往的会面地点是热田神宫。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神道教的地方会谈两国结盟，宇智波壮开始时不懂，但是看到了平民们麻木呆滞的神情后明白了。

    当今忍者世界，佛教盛行，神道教分庭抗礼但仍是被压一头。大国林立，小国冲突不断，又何尝不是两教在后面的推波助澜呢？一切都是利益使然。

    国内行了两日，在几个村子借宿，遇到过骨女、飞缘魔、累、针女、发女...可谓是乱世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出来害人了。但是人性有时候更恶。被残忍害死的人又何尝不是历经绝望和痛苦才最后对人世间失望，绝望、乃至痛恨。

    佛教、神道教虽有法师、阴阳师等会降妖除魔的手段，但是贫瘠、落后，山区崎岖的村落，哪有尊贵的老爷们愿意前往呢？相比较这些大老爷，村民们更愿意看见浪人和落魄武士，起码，这些是给钱就干事的主。

    一身米黄袍子，穿着宽松裤子，一双黑布鞋，就是宇智波壮的行头。波斯则是厚实的袍子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斗笠，面上围着纱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有勾走人魂魄的魔力。

    崎岖的山路蜿蜒，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一身深厚的自然能量，所有的鬼怪精怪都无所遁形。往往伴随着一村的鬼怪灰飞烟灭，是一村的首恶和村霸。宇智波壮对于突破人伦底线的恶行之人，总是会仁慈地赐予他们死亡。

    但是伴随着灭杀鬼怪的经历越来越多，宇智波壮还是会在意几桩耸人听闻，甚至连宇智波壮这般刚毅的汉子也会微微摇头叹息。

    樱井美里原本是豆山村的女子。后来有一次热田神宫阴阳师大人路过，见到她在河边洗衣的样子，觉得在如此偏僻的山村子里有这般容貌的女子实属少见，于是将其带回神宫，作为服侍自己的侍女。白日里为自己整理屋舍，夜晚则是为自己缓解疲劳，美里每日殷勤服侍。虽然没有无名无分，但物质条件也比穷乡僻壤的山村好太多了。

    几年的时间，樱井美里服侍的阴阳师大人在一次的远行除魔任务重不幸身死，美里于是被遣返村子。在神宫吃住用度皆是最好的，几年的保养让美里越发美丽，加上神宫神道教的耳濡目染，更是有一股出尘气质，让人不可亵玩。

    回到村子的美里，不断地被同村男性sao扰，有时是在她洗澡换衣时，有时是在她静静入睡时，总能看见薄薄的窗外几双色眯眯充满血丝的眼睛在偷窥。

    苦于家里贫困，父亲好酒嗜赌，对家里从来不管不问。母亲早年间就已不在。在一天的夜里，终于，家里的门被破开，几个男子邪笑着进来，后面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全村男人，不论老少都已睡了美里为荣。

    可怜的美里遭受无休止的羞辱和虐待，日日夜夜，从失望变成绝望，再到充满血泪的怨恨。

    清晨，血液已经凝固，村里人害怕妖魔鬼怪，于是花了几天时间，从远处请来了和尚超度，和尚看到这个情况，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双眼，颂了一句佛号。花了一个上午念完佛经，又亲手用床上那团脏乱的被褥裹在女子身上，在村民们早就挖好坑的山沟里，放下了经受苦难女施主。最后颂了一句佛号，钱也没要，径直离开了豆山村。

    像这样的故事乱世中的忍者大陆各地都在发生，可悲的是可不是所有可怜人都有人来收尸。宇智波壮缓缓回过神来。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污浊不堪。

    远处的村子死气弥漫，村子里没有一个活物。宇智波壮微微叹了口气，但是手上动作不慢，他聚力一个原地起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百多米的高度轻松越过，在空中，宇智波壮双手前伸：“火遁·双豪火龙之术！”两条巨大的火龙从天而降，围绕着不小的豆山村肆意冲撞、喷吐烈火，房屋内不断有腐烂发白的尸体出现，在烈火的焚烧下逐渐化为飞灰。

    回到地面，两人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但是异变突生，地里一个人形黑影破土而出，凌冽的利器就要劈砍而来。宇智波壮转身掏出苦无格挡，这才看清，是一具高度腐烂的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它的眼珠转动，似乎是看到了波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显急躁，一股巨力沛然而来，仓促间，宇智波壮竟不能撼动这个骨女。

    骨女显然不懂什么刀法技巧，只凭一股蛮力挥砍骨刃，但偏偏这样的鬼物身体素质强悍的可怕，每一击必然是十成十的力气劈下，而且似乎是无上限的体力。

    对拼了几下后，宇智波壮不得不认真起来。这个骨女跟以前遇到的妖魔鬼怪不一样，它很强。

    春水大典太闪耀着太阳的光芒，出鞘的一瞬间震慑了鬼物。宇智波壮一招拜年剑法，直接砍在骨女头颅上，可惜这具头颅坚硬无比，并没有劈开，反而卡在里面。

    鬼物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狂性大发。挥舞着双臂，毫无章法劈头盖脸就攻来。偏偏空手的宇智波壮暂时拿她没办法。

    斗篷下的波斯出手了，只见她青葱玉手一伸，无数的树木枝丫从土里破土而出。转眼间就将鬼物缠绕压制，刚刚还发狂的骨女，此刻已经被彻底压制。

    极远处，两个穿着宫狩衣的男子拂袖离去。

    骨女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宇智波壮上前查看，骨女却对他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