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趣的诺维格瑞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奔腾,在丁香与醋栗的林间道路上,一追一赶。希里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追上前面那个明明才刚学骑马的强尼,强尼总是能用各种奇思妙想,匪夷所思的驭马技术通过各种凹坑、小溪、陡坡、断桥、石头路,拦路的半截松柏树、泥泞的路等障碍。 “哒哒哒~”宇智波壮逐渐慢下来,不是他不想继续跑了,而是马儿剧烈奔跑快受不了了。十几公里的奔跑,若果不是战马,此时一般的马早已经精疲力竭了。 宇智波壮一边使用自然能量安抚马儿,给它调理身体,一边等着后边的希里。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拐过一片针叶林,满头大汗的白发女骑士此时终于是出现了,她也慢慢勒停了战马。 此刻的马儿浑身是汗,急促的打着鼻息,几个蹄子不时地刨地。显然,它还没有从剧烈运动中恢复过来。宇智波壮看着马儿对着希里说道:“你不能让马儿急促的停下来,它会猝死的。”说罢,宇智波壮牵着希里的马儿,小跑着兜起了圈子。 良久,在自然能量的滋养下,原本可能猝死的马儿恢复过来,鼻息也正常了,情绪也安静下来。 “只是一匹马!”希里说到。 “是的,它只是一匹马,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在乎它。”宇智波壮深深地看了一眼希里,别有深意地说。 希里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个中深意。他接着问前面的问题,“你说为我感到不公平,我不是很理解。我们只不过相识短短半个月,你对我的了解太少了。” “我不懂你说得什么意思,如果为一个人的遭遇感到难过还需要各种要求和资格,那我认为这大可不必。” “呃,我的意思是你不了解我,对于我的遭遇你没必要感到不公平,因为这早已经是命运注定好的。我生来,就要背负这种命运。”希里低沉地说到。可能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暗淡无光的,像是一口波澜不惊的生满青苔的古井。 宇智波壮没有回答她。 他放开马儿们,让它们去吃草。 气氛这一瞬间变得缓和起来。他悠悠开口说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不定对你有帮助。”“好的,请说吧。”希里也席地而坐。 宇智波壮看着远处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角,开始了讲述... “哔啵~”柴火堆发出细微爆裂声。马儿们已经吃饱了,自己回来篝火旁,两匹马头尾互相依靠站立着,眼睛半睁,迷迷糊糊地睡着。 宇智波壮还在讲述着那个长长的故事。 深夜,希里若有所思地说着:“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其实人类不管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其实都会有压迫,战争还有奴役?!” “是的,只不过随着文化的发展,这些都会被巧妙地装饰成人们所不熟知的面貌。比如资源多者对寡者的引诱和驱使;以他国之手灭别国,以不见硝烟的金钱泡沫打垮对手;至于奴役这一条,则是少部分人对大部分人的占有,这点最难察觉和反抗。”宇智波壮微笑着说道。 “其实,我跟你说的这个世界,这样的年轻人,并不是个例,而是千千万万的普遍例子。那么,聪明的你告诉我,他们对于这种一眼就望到头生活,生来就是工具,是别人赚取财富的牛马,这样的人生,他们是否会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他看着希里的眼神。 希里认真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无法给出答案。“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虽然繁荣,但是人们其实也是被束缚和被奴役的,我不喜欢。”希里给出了她内心的感受。 “人不是生来就是圣贤,没有人一出生就该背负罪孽。”宇智波壮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刚才的思考是对的,即使没有什么正确的答案,你的思考却是正确的。” 希里听完这句话,若有所思,她坐在篝火旁,望着跳动的火焰怔怔地出神。 ...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壮在帐篷睡袋中醒来,虽然已经达到仙人层次,但是谁会愿意在清冷的潮湿的海崖边露宿一晚上呢? 除了那个希里。
宇智波壮清早被马儿喷鼻息的声音吵醒了,他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将马儿松开,让它们去放松一下,吃点露草。 篝火还散发着余温,希里双臂枕着膝盖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宇智波壮给她披了一件毛皮大衣,希里被惊醒了。她转头发现是一脸清爽笑容的强尼,心中才安定下来。 宇智波壮重新生活,架起了支架和小锅,煮着牛奶。 不一会儿功夫,宇智波壮就将热好的牛奶分了两份,给了希里满满一杯,还有几块大块的猪rou干。 披着毛皮大衣的希里捧着热牛奶小口地喝着,身体的里的寒意逐渐被驱散。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开始说话。 还是希里率先打破了平静。“我想到了,你昨晚说的。我知道答案了。”宇智波壮沉默不语,细口喝着热牛奶。 “答案就是把那些受苦受难的人都联合起来,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战争,没有奴役的家园!”希里坚定地说到。 “即使不惜破坏来之不易的短暂和平,也在所不惜?”宇智波壮没有抬头,低着头吃着rou干说到。 希里沉思了一阵,最后斩钉截铁地说到:“即使破坏短暂的和平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和平只是假象,只是锁链。人们的自由和意志,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奴隶主的手中。” “啪啪啪~”一阵单调的掌声响起来,宇智波壮吃完了早餐,由衷的为希里鼓掌。 赶快吃,吃完我今天给你说一下第二个故事,昨天故事的续集。 ... 两人翻身上马,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怎么可能,这样的世界竟然无法实现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恨那些奴隶主吗?”希里有些不懂,就像他从小接触的贵族王室这些,她多少能明白这些上层的人就是下层的人供养起来的,但是具体怎么供养,以什么方式供养,以及这个制度和体系运行逻辑背后的深层关系和深刻意义,她却从来没有思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