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散场与骂人
洛杉矶。 皎洁的月光洒在圣莫尼卡海滩上。 大卫众人，在沙滩边、路灯下的ＢＢＱ休闲行为，一直吸引着路过这里人们的目光～ 布鲁默的管家，看见众人聊天很入神，慢慢停下了吃串，就把已经派人买好的甜品与冰激凌，摆上了几张小桌子，以供众人享用。 大卫感谢了管家的贴心服务，非常开心的拿起一份冰激凌，吃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管家身上移开时，关注了一下不远处大个子扎克的方向。 大个子扎克，这个跟着大卫来加州的纽约黑人小伙，绝对是今晚吃东西的ＭＶＰ获奖者～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十几根吃完的长仟子，牛rou串１0个，蔬菜穿４个，海虾串３个。。这些就是他今晚到现在为止的战绩～ 扎克此时手里还拿着管家给他送来的、最新烤好的两个海虾串串。。埋头大吃特吃着。。 大卫看着他吃了一小会儿，先是感觉有些好笑，慢慢便觉得，自己这两天确实少于关心这个跟着他，跑动跑西的临时保镖了。 “那个伙计们，失陪一下～” 大卫向贾尔斯、罗兰几人告罪一句，站起身放下手里的东西，擦着手走到了管家身边，向他问了最近的卫生间在哪里，得知具体位置后，来到了大个子扎克旁边，笑道。 “嘿～扎克！等你吃完这些，陪我去一趟卫生间吧～” “唔～喔～好的老板！”扎克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抹了一下嘴巴，站起来。 “哈哈～不着急～可以等你吃完了再说。” “没关系老板，我差不多已经吃饱了～” 高大、壮硕得像一座黑色小山的大个子扎克，抬起手摸摸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差不多？哈哈哈～” “好好～那我们走吧～” 大卫拍了一下扎克的胳膊，对他的肚子轻轻来了一拳，感觉着手上他肚子传来的弹性，摇头笑着转身，走向马路对面的一间酒吧～ 管家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大卫与扎克互动，向一边的布鲁默保镖们示意下，让他们出两个人跟着大卫一起去卫生间，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保镖里面的负责人，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带着一个伙计，跟上了正准备过马路的大卫两人。 大卫在马路边上，等待着过往行驶车辆的间隙时，抬头向远处的那个酒吧招牌看了一眼。 看名字，这好像是。。一家意大利人开的酒吧？ 等到几人过了马路，走进酒吧后，大卫很确定，这里的老板一定是意大利人～ 因为墙上挂着的、贴着的都是索菲亚·罗兰的各种漂亮海报。。 这些里面还有几张可能是与这儿老板的合照～ 大卫的脚下向酒吧的卫生间走去，恍然想起来，自己爸爸老大卫和老马尔金，都非常喜欢这位现在意大利国宝级的女明星索菲亚·罗兰～ 如果。。让罗兰·帕金斯帮忙约一下索菲亚，拍一些合影或者照片送给老爸和老马尔金，他们会不会很开心呢？ 卫生间里。 大卫一边对准了敌方阵地放水，一边却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妈塞拉，与波丽的mama瑟娜。。 Emm。。 送照片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老妈塞拉和瑟娜是真的会杀人的。。 大卫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顺势把手里的武器抖动了几下，把剩余的弹药清理干净。。 走出了后卫生间，站在门口的大个子扎克，向大卫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看吧台的方向～ 大卫甩着湿漉漉的手，好奇的走到扎克身边，看到吧台方向一对男女正坐在那里闲聊～ “怎么了？” “他们俩我应该在电视里见过～”大个子扎克很笃定的憨声道。 “哦～不奇怪，这里可是洛杉矶，不是吗伙计？呵呵～” 大卫猛瞧了几眼那貌似是好莱坞明星的两人，很面生的样子，不认识。。 跟来的布鲁默保镖，在一旁也看了眼吧台方向，笑着道：“想去认识一下吗？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名气再大的明星，也是普通人～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回去吧！” “ＯＫ～” 保镖略感诧异的看了大卫一眼，默默点头招呼同伴，跟着走出了酒吧。 酒吧外面，大卫过了马路，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拿起冰激凌，对几人道。 “嘿～你们聊到哪儿了？” 莱斯利笑着道：“呵呵～我们刚才都在听布鲁默抱怨洛杉矶的雾霾～” “雾霾？这里有吗。。？”大卫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很清新的空气啊～ “不是现在，是我小时候生活在这里时有雾霾～” “额。。也不对，前一阵我回来的时候，还有几天是雾霾天～整座城市都像是下雾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儿。。” 。。 罗兰·帕金斯，脸上带着笑意，嘴上对布鲁默说的雾霾的事情附和了几句。 心里则对今天刚认识的这个大卫·科尔曼，有了新的认知。 刚才。 大卫去卫生间时。 罗兰借着一个话题，向布鲁默问起了大卫的身份～ 贾尔斯·诺顿·摩根，莱斯利·洛克菲勒，这两人从名字上来看，罗兰就能猜出来他们的身份。 可这个大卫·科尔曼？ 科尔曼家族？ 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会与布鲁默、贾尔斯、莱斯利的关系这么好？ 而布鲁默的笑着给出的答案，让罗兰脸上微笑表情差一点就绷不住了。。 “你是说大卫原来是在一间酒吧里做酒保的？” “是啊～两个多月之前吧，他还是一个酒保～” “。。” 罗兰语噎了。。 贾尔斯在一边觉得有趣的接道：“你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额。。是的～”罗兰很诚实的点点头。 莱斯利也来了兴趣，接着道：“那你经过这个下午的接触后，对大卫有什么评价吗？” 这个问题真的有些难为罗兰·帕金斯了。 他表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谨慎的道：“我从事经纪人工作十几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 “但像大卫这样的人，我今天算是第一次遇到～” “怎么说？”布鲁默追问道。 “嗯。。他在说话或者与人相处时，总会不经意的让人认为，他的一些观点是正确的～” 罗兰目光闪动，快速的扫过几人脸上的笑容，继续道：“并且他在与你们相处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就像真的像老朋友一样的坦诚、自然～” “所以，我才会这么惊讶。。你们真的才认识不久吗？” “我们认识差不多两个月～”贾尔斯和布鲁默对视一眼笑道。 莱斯利笑着摊摊手：“我们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 现在。 罗兰看着布鲁默四人互相之间，仿佛没有什么顾忌般的随便吐槽、拌嘴，心里对大卫能如此快速的与这几位米国顶级富家公子成为好友，感到莫名的好奇。。 他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罗兰非常想知道！ 。。。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飞快的流逝着。 大卫几人在月亮马上升到天空中央时，结束了今晚的这次沙滩聚会。 布鲁默让管家留下来，安排人收拾好东西。 他们几人与罗兰道别，约好了明晚的小聚会再见后，坐上车，返回了布鲁默的大豪宅。。 －－－ 欧洲。 伦敦。 圣詹姆斯公园附近的一栋公寓里。 布罗特尼·梅西亚坐在窗边的小桌子旁，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望着窗外被雾气笼罩的伦敦街头。 “奥斯迪·帕克～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不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说的是谁？告诉我全名！” “嘶～是他做的？。。” 梅西亚眼睛望着窗外，脸上浮现出愤恨的神情：“我需要去确定一下！” “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去纽约！” “好了，先这样～我会给你这个号码，再打电话的～” 梅西亚放下了电话，胸中的那团怒火，烧的她脸色绯红，双手轻轻打颤。。 好一会儿之后，布罗特尼·梅西亚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让自己回复了平静，手指轻轻摩挲着，嘴里念出了一个词儿：“纽约！” －－－ 新的一天！ 纽约。 摩根史丹利。 派恩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走进了办公室，脱下了外套坐下来，脑子里整理着今天要处理的工作日程。 “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派恩拿起话筒，听了一下，说了几句，慢慢的把它放下，脸上的神色阴沉下来。 前几天。 奈伦特·拉蒙，依托那天大卫在蓝水晶酒店，向他讲的变革计划，短时间内迅速地做了一系列调研准备后，把这份计划的初稿，在紧急召开的董事会上面，公布了出来。 之所以说奈伦特拿出来的是一份变革计划初稿，那是因为史丹利已经沉疴已久，虽没达到积重难返的地步，但想要一朝使之改变，是绝无可能的！ 董事会上，奈伦特拿的出初稿，主要倾向于率先改变现在史丹利人员飞速膨胀，所带来的管理方面问题。 以及吸纳、招募、提拔更多的中高层管理者，让他们能借着此次的内部工作人员整改，迅速找到自己的工作定位，并为之后的下一步计划，储备相关的专业管理人才。 奈伦特还明确的指出了，现在史丹利的几个部门，内部职责不够明晰，业务拓展方面互有重叠。 内部工作运转时，人员因为分属不同部门，却做着相似的工作，完全达不到理想中的高效目标。 董事会里的众人，明白奈伦特说的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史丹利还是只有２00多人的绅士俱乐部～ 几年后，史丹利内部工作的人员，呈指数级增长的到了１７00多人，整整翻了７倍！ 要说这些新来的人，新设立的部门，让内部管理丝毫没有乱象，那纯属是放屁！ 所以，奈伦特的这项计划初稿，很快就取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不过，几位老合伙人当中，有的人也表达出了自己的一些担忧。 奈伦特刚刚接任史丹利ＣＥＯ一职，就弄出这番近似于内部大清理的举动，会不会给史丹利短期内，带来后续无法收拾的严重动荡～ 对此，奈伦特显示出了他独断的魄力～ “大家对此不必担心～” “史丹利发展到了现在，如果我们不能果断的做出变革决定，把它的未来发展方向明确下来。” “那么它就将会迅速的沦为华尔街二流的投行，甚至于慢慢淡出华尔街！” 这几句，直接让几个老合伙人坐不住了。。 奈伦特笑着对他们摆手，请他们稍安毋躁～ “我们可以打一个比方～” “假如说曾经的史丹利，是在二战战场上南北驰骋，所向披靡的英雄军队的话～” “那么现在的史丹利，则像是一群打着英雄部队旗帜，骄傲的走上了越南战场，却连番遭遇惨败，默默而归的伤兵残将～” “大家别急～我说的这个伤兵残将，也包括了我自己在内～” “曾经史丹利所取得的辉煌与地位，如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可能面对这种境况，大家在心里，早就有过史丹利需要变革的想法～” “所以才会由我来出任ＣＥＯ一职，带领史丹利走出这简单的变革第一步！” 奈伦特把手中的那份计划初稿，向众人挥舞了下，继续道：“史丹利的内部人员管理工作调整，仅仅是我们养伤、快速恢复实力的第一步！” “这个初稿里面，最后的两页，大家现在可以翻开看一下。” “里面详细的划分出了几个新部门的工作业务范围，并且为它们今后的发展。。” 二十几分钟后。 奈伦特停下了讲述，给大家留下了一些思考、讨论的时间～ 半个多小时后。 史丹利董事会开始表决，通过了奈伦特提出的一系列内部人员整改计划。 并把积极参与风险项目投资、扩大债券交易业务范围，成立客户服务窗口部门、风险控制管理委员会等计划，列入了近期的工作重点当中。 散会时，众人依次向外慢慢走去。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声音响起：史丹利真正的变革时代，到来了！ 。。。 办公室内。 派恩沉默的靠坐在椅子里，沉思了很久，伸出手拿起了话筒，打给了摩根庄园。 两分钟后。 派恩放下了电话，老摩根出门了，没在家～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想躲，是躲不过的！ 派恩在心里宽慰着自己，简单整理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 他来到了奈伦特的办公室门前，犹豫一下，敲开了门，走了进去。 正在办公的奈伦特，抬起头看到派恩，笑着招手道：“来，请坐～” 派恩沉默的坐下，低声道：“找我来，什么事？” 奈伦特看到他的脸色，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苦笑道：“莉莉丝也来找过我了～” “所以，我想对这件事进行一些弥补～” “哦？” “我想让大卫来，来做摩根史丹利战略顾问团队的首席顾问，派恩，你觉得怎么样？” 派恩盯着奈伦特看了几秒，微微摇头：“他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但这是我现在能给出的最大道歉诚意了！” “不，奈伦特～诚意什么的可不是靠给职务，让他来继续给你出点子、继续辅助你工作！” “这是。。道歉吗？” 奈伦特连忙举起双手，解释道：“嘿，派恩～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派恩挑了挑眉毛：“这些你应该去和莉莉丝说才对！” “。。你！好吧～” 奈伦特表示，自己败了～ 败在了摩根家族女人的手里，不丢人。。 “伙计，我昨晚几乎想了大半夜～你有没有什么能帮我补救一下的办法？” 奈伦特这句话说出来，派恩才算真正认真起来。 他看着对面的苦瓜脸，缓缓摇头：“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 “现在补救也许在你看来是来得及，可我并不这么认为！” 派恩声音略微降低了一些道：“大卫·科尔曼～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都是极为坦诚与我们相处的。”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来看待他的～” “在我看来，大卫的坦诚，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 “恰恰相反，奈伦特！” “你与我，这些年见过了多少与大卫类似的、惊才绝艳的人物？” “我们所知道这些人里面，现在还有几个能体面的出现在你、我面前？” 派恩表情略带忧虑，身体前倾，胳膊撑在桌子上，继续道：“到现在为止，我所认知的大卫·科尔曼，以及从他对西德里奇家族，对老马尔金一家人的表现来看。” “他是那种你给他一米刀，他会还给你二刀、三刀、十刀的人！” “不管我与贾尔斯，为他拿出来的任何投资，他都给了我们相对应的丰厚回报！” “ＤＡ公司、风险投资、传媒公司、保险公司等等，这些回报，都远比我们给予他的那些帮助，多得太多了，奈伦特！” “我知道，你可能心里在想，大卫拿出的这些生意，他自己不也从中获得了收益吗？” “呵呵～那你肯定不知道，我每次拿着一些股权文件，找他签字时，他都非常爽快的、看都不看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次，他的身边都没有什么专业律师等人士为他帮忙把关～” “他对于我拿给他的那些文件，所表现出的态度，是完全无保留的信任！” “信任！奈伦特！” “大卫真的就不懂，我们其实可以在这些文件里，玩儿一些文字游戏，让他颗粒无收吗？” “他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可以把他所有的利用价值榨干后，随手把他抛弃掉，他依旧是一个穷光蛋吗？” 派恩的声音，带着内心情绪里一丝之前压抑住的愤怒与激动：“我他ＸＸ的就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想过！” “你说你昨晚大半夜没有睡好觉？” “我呢？” “ＦＸＸＸ！” “我他ＸＸ的就睡好了？” “你把大卫交到我手上的风险投资项目，转手给卖了，现在还来问我补救的办法？” “你脑子里面装都是什么？大便吗？” “你还当自己是绅士俱乐部里的一员吗？” “你他ＸＸ的还以为史丹利，是从前的史丹利吗？” “你没有大卫拿出来的那些计划，你自己就不会做史丹利ＣＥＯ工作了吗？” “ＦＸＸＸＹＯＵ！” 说完。 派恩一拍桌子，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他的这一番痛骂。。可远比昨天莉莉丝那次，还要狠。。 奈伦特·拉蒙，坐在办公桌后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良久无言。。